鬼子其實一直都想學習漢斯的“閃電戰”,但一直都沒學到“閃電戰”的jing髓。
“閃電戰”并不是說這支部隊戰斗力有多強裝備有多好。
事實上,漢斯發起“閃電戰”時用的常常是“一號”、“二號”這些極為落后的坦克。
就算在進攻毛熊時,其為數不多的“三號”坦克也根本就不是毛熊T34坦克的對手。んΤτΡ://ωω.ǒΝyùΕ捌.℃óm/
然而,就是這些看起來落后的裝備卻能將幾十萬敵人分割、包圍、俘虜。
究其原因,其成功的要點其實就是王學新之前一直強調的“攻大于守”的戰術思想。
“閃電戰”就是將“攻大于守”發揮到極致。
尋常的“攻大于守”僅限于戰前準備或者可以集中優勢兵力突破一點。
但漢斯發動“閃電戰”的“攻大于守”,卻往往是讓敵人的兵力無法發揮作用。
就像王學新說的,如果八路軍派出兵力駐守某段公路兩側的高地準備攔截敵人。
但如果敵人提前得到情報知道某某高地有八路軍埋伏,他們利用自己的工兵及機械化部隊的速度繞開這些高地呢?
八路軍因為不是機械化部隊沒有速度,于是怎么也趕不上繞路的敵人。
趕不上的另一個意思,就是這些兵力無法投入戰場,于是也就無法發揮作用。
最后王學新總結道:“我對‘閃電戰’的理解,其實就是兩個字‘靈活’。所謂的‘靈活’,指的就是不拘泥于某個作戰計劃,他們有可能有很多套作戰計劃,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作戰計劃,或者有作戰計劃,但一旦打起來就完全沒有按作戰計劃實施……”
李云龍接了句:“那還不得亂了套了嗎?哪有這樣打仗的?”
也難怪李云龍會這么說,這種戰術對八路軍而言是無法想像的。
王學新解釋道:“對我們來說這么打肯定不行,因為我們通訊裝備又少又差,一旦某支部隊沒有按計劃作戰,很可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很容易就會打成一場毫無章法的亂戰!”
首長皺著眉頭微微點頭:“漢斯的通訊裝備和通訊水平遠在我軍之上,因此他們能打得了這樣的仗!”
“是的!”王學新接著說道:“他們的作戰,往往是不拘一格,上級對各部隊也沒有確切的命令,比如攻下某某城、沿著什么路線推進,他們通常是給各部隊一個方向一個目標,只要能達到這個目標,不管他們用什么方法什么戰術,只要能做到就行!這給了各個作戰部隊相當大的自由度和發揮空間!”
頓了下,王學新又接著說道:“也正因為有這個自由度,因此他們的戰術往往會出人意表,防守方用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兵力去攔截,卻最終還是無功而返讓敵人從薄弱之處迅速穿插。”
“原因很明顯嘛!”首長分析道:“攔截部隊是按計劃行事,軍隊的布署、位置都可以預判或是情報偵察,而且可以估計的是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改變。而漢斯的部隊,則是沒有計劃,他們掌握了充分的情報知道敵人什么時候到、此時在哪等等信息,于是可以從容布置見機行事!這么打,就算兵力不足,也是游刃有余喔!”
王學新在心里暗贊了一聲,還是首長看得透徹。
拋開各兵種協同問題不說,“閃電戰”在戰術上的優點的確就像首長說的那樣。
尤其戰爭初期毛熊的軍隊一切按規章甚至連進攻時間都有可能不變,就更別提死板的進攻戰術了,如此不知變通的部隊又怎么會是以“靈活”見長的漢斯軍隊的對手?
甚至可以說,漢斯的“閃電戰”就是毛熊軍隊的克星。
其實首長心里也被王學新這番話震撼到了。
在此之前,首長對“閃電戰”也有研究,而且自以為對“閃電戰”的研究頗為透徹。
然而,今天聽了王學新的分析,才發覺自己對“閃電戰”的理解只是浮于表面,比如各兵種協同、情報收集、行軍速度等等。
真正的核心,應該是靈活的指揮。
而這與漢斯各部隊高素質的指揮官以及部隊的主觀能動性是分不開的。
李云龍聽到這就不說話了,因為他已經明白,漢斯這“閃電戰”果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簡單。
其實李云龍原本就知道“閃電戰”沒那么簡單,否則怎么也不能把毛熊的部隊幾十萬幾十萬的俘虜啊!
是毛熊的部隊不會打仗嗎?
從安德羅維奇那幾個坦克兵來看并非如此,至少裝備比八路軍好經驗比八路軍豐富。
但他們還是在“閃電戰”的沖擊下全線潰敗,這就足以說明“閃電戰”的厲害。
李云龍之所以不承認,是因為他一向都是不服輸的個性。
裝備可以比不過人家、經驗可以沒人家豐富、兵力可以沒人家多,但氣勢可不能輸!
想了想,李云龍就說道:“我說小東北,這漢斯的‘閃電戰'都讓你給吹上天了。要我說,就算漢斯的‘閃電戰’真有這么厲害,但那是漢斯,他給出一個顧問來,就能把鬼子的部隊也打出‘閃電戰’的功夫?”
李云龍這話是說到點子上了。
閃電戰需要情報、通訊、裝備等等各方面的配合,這其中尤其是各兵種的協同。
但鬼子在這些方面都比漢斯遜色,有些甚至差了不是一個等級。
比如航空隊的通訊就是如此……鬼子“零戰”裝備有新型電臺還算好的,老式機型包括偵察機在內,其電臺要么充斥著雜音要么沒有信號等諸多問題。
以至于鬼子偵察機與地面部隊通訊還保持著“消息瓶”這種原始的方式,也就是偵察機偵察到情報,要通知地面部隊,就把情報寫在紙條上裝在瓶子里,低空低速掠過地面部隊上空時將“消息瓶”拋給地面部隊……
這種程度的通訊和協同,尤其沒有傘兵,又怎么挑起“閃電戰”的大任?
王學新只回了一句話:“團長,我們可不能把勝利,寄托在敵人不行的基礎上,咱們得假設敵人能做到!”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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