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百余元會的繁衍生息,專注于恢復族群的麒麟族和鳳凰族,族中成員的數量早就已經破千。
雖然和曾經鼎盛的麒麟族和鳳族沒的比,但至少不算弱小。
眾人隨著地坤,來到高崖上的那座洞府中,地坤準備起了瓜果蜜餞和靈釀,有兩頭母麒麟所化的女子在打下手。
吳楚看著洞府外的風景,說道:“如今你們兩族遷到這域外混沌中來,培育年輕的麒麟和鳳凰,還是有利的。但將來族中成員想要有更高的成長,還是得回到洪荒大地去歷練才行。”
地坤和鳳儀聞言,都點了點頭。
小狐貍則是吐槽起了地坤這簡易的洞府,“小坤,你這里也太簡陋了吧!阿芒就一點都不嫌棄嗎?”
阿芒就是蜂后鋒芒,那個大長腿狂野妹紙,跟地坤關系不清不楚的。曾經地坤還是一頭小麒麟時,還去捅過她的蜂窩,被她領著一群野蜂追殺了好幾座山頭,被叮得滿頭包。
因為麒麟身上都是鱗片,只有腦袋上一些地方可以下針。
也許他們的感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
地坤輕咳了下,轉移了話題,“師父,老魔頭重新出來搞事這件事情,要告訴其他道友嗎?”
吳楚微微頷首,說道:“若是碰到,就跟他們說一下。你們要記住一件事,不論我們跟其他道友有多不合,矛盾有多大,在面對魔孽的時候,這些矛盾都應該先放下,共同剿滅魔孽才是首要之事。我們可以借刀屠魔,但不能把魔頭當成刀來借。”
眾人聞言點頭,這個道理,吳楚早就跟他們說過。
相比其他生靈,魔孽才是洪荒大地的首要敵人。特別是帶著不甘與怨恨之人,進入魔化之后,往往會失去應有的理智,它們只知殺戮,只知破壞。同情這些魔化生靈,往往就是在自殺。
在地坤這麒麟星,吳楚他們沒呆兩天就走了,實在是沒什么可呆的。環境優美談不上,條件還簡陋,唯一值得稱道的,可能就是這里生長著一些奇特的植物,可以用于制作美食。
但問題是,當小月靈想要露出一手的時候,這里居然沒有廚房讓她大展身手,她只能自己臨時搭個露天廚房。
可以想象,地坤就不是一頭懂生活的麒麟。
回到鳳凰星,休養了幾天,吳楚他們便離開鳳凰星,來到鳳凰星外的混沌之中。
而后,吳楚布下了誅仙劍陣,讓狐祖姐姐去闖陣。
只見吳楚隨手一揮,一道陣圖從袖中飛出,于混沌之中旋轉開來,化成一座石臺,石臺四方懸浮著四座天闕。
吳楚抬手一指,便見誅仙四劍從袖中射出,分別掛在四座天闕的門戶之上。
這四柄兇劍與那天闕一組合,兇威頓生,一時之間,殺戮之氣彌漫,毀滅氣息籠罩,便是站在陣外,都覺心旌為之搖曳。
看著這殺戮與毀滅氣息彌漫的洪荒第一殺陣,狐祖姐姐頓時就幽怨了,“你果然想殺了我?這漫長歲月來,你是不是已經對我膩了?你這個負心的男人,是不是又看上哪只狐貍jing了?”
看著這戲jing上身的女人,吳楚也是無言了。身旁,小姐姐抿唇而笑,小月靈捂著小嘴,小狐貍轉首四顧,地坤和鳳儀則默默看著那座殺陣,一副‘心神早已被其所奪’的模樣。
“你這是連自己都罵了啊!”吳楚有些無語,“再厲害,再漂亮的狐貍jing,還能跟你比?你可是狐祖啊!好了,去闖陣吧!我會控制好的,一定能完美的一劍斃命……”
“你,你……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別鬧啊!說正事呢!”吳楚白了她一眼,說:“怎么做,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你都有兩次經驗了……”
“前兩次也沒這么兇險啊!”
雖然無法看清陣中一切,但那彌漫開來的殺戮與毀滅氣息,一看就不好惹,狐祖姐姐心底有些發怵。
結果直接被吳楚在翹臀上拍了一掌,整個人飛入陣中。
下一刻,吳楚也隨之跨入陣中那座石臺,控制劍陣。
誅仙劍所在門戶內,隨著狐祖姐姐的進入,掛在門戶上的誅劍陣顫動起來,瞬間便斬向狐祖姐姐。
青丘璃撐開了防御,大道神鏈纏繞周身,同時開始調動起各種準備要斬出去的那些情緒大道,免得一會來不及。
當誅仙劍斬下來時,她周身所布的大道神鏈瞬間便被斬得支離破碎。而她整個人,也被斬入那誅仙天闕之中。
在那門戶內的天闕中,原本隱而未發的劍氣,在青丘璃進入其中之后,頓時便像水滴入油鍋那般,瞬間炸開,從四面八方朝著青丘璃席卷而去。
一時沙塵滾滾,那隨風而至的沙塵,皆是道道森然劍氣。
擋不住!這個狠心的男人!
直覺告訴青丘璃,即便她將自己所有靈寶都掏出來,也不夠這杯兇劍斬的,于是她只好放棄了抵抗,并以最快的速度,調動起那些需要被斬出去的情緒大道,并將其集中起來。
噗哧哧……
那是劍氣穿體而過的聲音。
心脈被毀,身體受到重創,幾乎要死了,但元神卻還好。
再一次體會到這種死亡的感覺,讓她覺得時間仿佛都已經停止了似的,往日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心頭。
這一刻,讓她不由自主的放棄了抵抗,放下了一切,回憶起往日的種種,即便再有不舍,似乎都有舍下了。
外界只是眨眼即逝的時間,在青丘璃的想象中,卻仿佛過了很漫長似的。周圍風平浪靜,原本森然的劍氣,已經平息,殺戮與毀滅的氣息也仿佛收斂到了極致。
她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鮮血從她的身上散開,像流水一樣朝四面八方淌去……她好像已經沒有了聲息。
陣臺上,吳楚垂首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眉頭輕蹙。
好在,沒多久,那道身影便從血泊中坐了起來,而后尖叫著朝陣臺上的吳楚撲了上去,“很痛的,你不知道嗎?”
吳楚沒有看那用小拳拳捶他的女人,而是看著另一道從那血泊中緩緩站起來的身影。
沒錯了,就是那種無欲無求,無悲無喜的神態。
讓人有些害怕的平靜與純粹的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