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聽到林凡的問題,臉色有些茫然、:“我們背書的時候,寧先生會在教室里四處走動,用手敲打我們的后腦,就算背對了也會挨打,每次被他打中,我都會感到一陣頭暈。”
“有的同學挨打比較多,下課了還傻坐在那里,叫都叫不起來。我就是不想挨打,才不去學堂的。”
阿貍哼了一聲:“寧采臣怎么能這樣,就算是先生也不能胡亂打人啊!”
一邊的茍師爺皺著眉開口:“寧先生有些過于嚴厲,但也是為了這些孩子們好啊”
“恐怕他不是為了孩子們好。”
林凡的臉色轉冷,望向大寶:“大寶,我之前傳給你的口訣,你平時可有背誦練習?”
大寶馬上點了點頭:“我每天早晚都要背一邊,沒有一天偷懶!”
林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茍師爺,其他那些請假的孩子,你可有認識的?”
茍師爺頓時一愣:“認識幾個,先生有何事?”
“最近的孩子住在哪里,我想去他家里看一看。”
茍師爺還沒來得及開口,大寶搶先喊了出來:“小錦就住在隔壁街,我帶你們去看她!”
小錦的確是學堂上的學生,是一名女孩,平日寡言少語,林凡對她還有些印象。
林凡點了點頭:“那大寶你帶路,我們去看阿錦。”
“跟我來吧!”
大寶大步跑出家,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說:“小錦是最早開始請假的,她被寧先生打的最多,還哭過幾次,我都生氣啦!”
阿貍忍不住笑:“你這臭小子,打算英雄救美啊?”
大寶一臉茫然:“英雄救美是什么意思?”
眾人沒用多久就抵達阿錦家,大寶沖上去敲門:“阿錦!阿錦開門!我來看你啦!”
片刻后大門打開,里面出現一個面帶憂色的中年男子:“阿錦生病了,大寶你改日再來吧。”
阿寶一梗脖子:“林先生也來啦!”
中年男子面露困惑之色:“林先生,哪個林先生?”
林凡走上前來拱手行禮:“我是學堂的先生,聽說阿錦生病了,特地來看看她。”
中年男子并不認識林凡,還有些猶豫,后方的茍師爺走上前來:“老張,這位林先生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快讓他幫忙看看阿錦的情況,說不定就能找到癥結了!”
中年男子這才將房門打開:“林先生請進把,阿錦這幾日嗜睡的越來越厲害,尤其今天已經一整天沒醒了,我和她母親都擔心的很。”
眾人跟隨中年男子走入屋內,來到后方一處小屋,一名七八歲年級的小女孩正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正是阿錦。
林凡快步走到床前,握住阿錦的手腕診脈,片刻后又翻開阿錦的眼皮查看她的瞳孔。
做完之后,林凡轉頭望向身后眾人:“阿貍你留下,其他人回避一下。”
茍師爺和中年男子帶著阿寶出去,阿貍湊到近前:“公子,這個小丫頭身上怎么一點生氣都沒有?”
林凡臉色冰冷,抬起一只手來,掌心放射出片片白色光芒,正是浩然氣。
白光如水般傾瀉而下,將床上的阿錦籠罩在其中,隨著一陣咔咔的輕響聲,熟睡中的阿錦身軀開始萎縮變黑,不久后就變成了一截兩尺余長的黑色樹根,盤恒扭曲在床上。
阿貍驚呼了一聲:“這……怎么變成樹根了!”
林凡收起手中的浩然氣,床上的樹根又重新化成阿錦的樣子,靜靜的沉睡不醒。
“是障眼法。”
林凡眉頭緊皺:“真正的阿錦不在這里,應該是已經被擄走了。”
阿貍驚訝的張大了嘴:“被擄走了,是誰干的?”
“應該是寧采臣。”
林凡臉色冰冷:“寧采臣在上課時通過敲擊把敕令注入這些孩子體內,控制他們的行動,把孩子擄走后又用障眼法騙過孩子的家里人,等這些人發現孩子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得手多時了。”
“大寶因為學了浩氣訣,所以抵抗力強一些,他在的夢中叫喊就是在抗拒,不想去學堂也是因為對寧采臣的敕令有抗拒,感到不舒服。”
阿貍一臉的難以置信:“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寧采臣從哪里學到這么厲害的手段,那么說他回到學館里教書,就是為了擄走這些孩子?”
林凡搖了搖頭:“那個……不是寧采臣。”
阿貍聽到林凡的話,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難道又是一個畫皮妖?”
“不是畫皮,我猜應該是被奪舍了。”
林凡彈了彈手指:“之前見到寧采臣時,因為有浩然氣遮掩,我看不清他體內到底是什么。但從這敕令和樹根障眼法上來看,應該是蘭若寺中那顆千年樹妖。”
阿貍咧了咧嘴:“那樹妖不是已經被公子干掉了嗎,怎么又會奪舍寧采臣?”
“當日只是毀了樹妖幾百年的道行,沒有將其徹底除掉,因為樹妖的根基在地下深處,以我的力量無法將其連根拔起。”
林凡臉色陰沉,雙目中帶著一股煞氣,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竟然敢對我的學生們下手,我這一次一定讓它灰飛煙滅!”
阿貍打了個哆嗦,她還沒見過林凡生氣成這個樣子:“公子!你……消消氣!樹妖為什么要跑來擄走這些孩子?”
林凡臉色陰沉:“我剛才給大寶診脈時,探查出他脈象有些孱弱,體內中氣不足,被吸走了不少元陽。樹妖之前被我毀掉幾百年的修為,如果想要盡快回復,最好的辦法就是吸食孩童的元陽。”
阿貍面露恍然之色:“這樹妖真是太可惡了,公子我們現在就去把寧采臣抓起來,嚴刑拷打,把他體內的樹妖抓出來!”
林凡開口:“我也是是這么打算的,我們現在就去寧采臣家里,不能讓他繼續再殘害這些孩子。”
打定主意后,林凡和阿貍從屋里走出,等待在外的茍師爺和阿錦父親立刻圍了上來。
“林先生,大寶和阿錦他們有沒有什么問題?”
林凡望向面前兩人,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真相,免得節外生枝。
“大寶和阿錦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因為學習辛苦耗損了心力,才會有這種病癥。你們不要太過擔心,我想最多再過一兩日,孩子們就會恢復正常。”
“我回去后寫一個藥方,你們按藥方去藥店抓藥,每日讓孩子服用,三日內必有好轉。”
茍師爺和阿錦父親紛紛面露喜色:“多謝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