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東京泡沫時代

第361章、入股彭博社的機會

許國平剎那間就明白了,握著電話聽筒的指節捏得發白,牙齒緊咬。

電話那頭的珍妮弗試圖蒙混過去,立刻用好奇的語氣問道:“然后呢?新老板可能會給你升職嗎?”

許國平沒有回答。

“親愛的?”

“還不知道……”許國平立刻說道,“明天還有很多事,先聊到這里吧,我得準備好解決會遇到的問題。”

說完他裝作無視一樣迅速與往常一樣聊了兩句,掛掉電話之后就立刻打給另外一個住得近的朋友:“維克托,現在能不能盡快去我家里一趟,幫我確認一件事?”

“……這么晚了,發生什么了?”

“我在紐約出差,珍妮弗可能背叛我了,我需要確認一下。”許國平冷靜地說道,“幫我這個忙。”

他的朋友也不傻,沉默了一下就說道:“好,5分鐘能到。如果她不給我開門呢?”

“你是我原來的室友,鑰匙還在吧?”

“……羅伯特,我這么闖進去,被擊斃了怎么辦?”

“家里沒有槍,而且房子也是我租的,你怕什么?”羅伯特是許國平在這邊的英文名,他淡定地說道,“我應該沒有讓她察覺到不對,如果這是她趁我要出差計劃好的,那個男人大概不會離開。”

“好!”

許國平聽著他頗有些興奮的語氣,心里更加憋屈起來。

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但得有更明確的證據。

畢竟已經33歲了,其實許國平是在挺認真地對待珍妮弗。就算說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綠卡,但對于本身就打算留在米國的他來說,將來在這里娶妻生子也必定是要做的事。

看來之前她表現出來的傳統和重視父母的意見那種姿態,也許只是個偽裝。想起自己之前也經常需要出發去各地的游艇碼頭,許國平緊緊地握住了雙拳。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許國平也不知道洛杉磯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件自己能無動于衷的事。而如果被維克托證實了,那么當斷則斷。

又過了一會,他把電話再次打到了家里面。

這次很久才有人接聽,而接聽的正是維克托,只聽他拿起了聽筒之后還在那里大聲和珍妮弗爭吵:“是羅伯特叫我來的,那又怎樣?這是你錯了,你太他媽的錯了!喂?”

許國平深吸了一口氣:“我確實沒聽錯,對吧?”

“沒錯,是個黑人,已經被我趕走了。現在怎么辦?”

許國平眼里怒火熾盛,隨后就說道:“房租都是我付的,在合同里,你還是室友。現在幫我把她趕出去吧,告訴她我們之間結束了。”

“干得漂亮!”維克托居然笑嘻嘻地說,“那我可以搬回來住了?”

“當然,不過我們還是各承擔一半。”

“……等你回來,請我吃飯!”

許國平就聽電話里珍妮弗隱隱約約地罵罵咧咧沖過來,而且說道:“讓我跟他說。”

維克托也許覺得讓他們之間有個了斷也行,電話里珍妮弗的聲音清晰起來,開口卻是很惡毒的話:“你這個黃猴子不就是想騙我結婚好拿綠卡嗎?從斯坦福博士畢業又怎么樣?現在還搞不定這件事還不是一樣無能,就像你在床上也不能讓我夠爽一樣……”

許國平聽得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帶上你的東西,從我的房子里滾!”

“你這個黃猴子,我要告你拘禁我,強奸我……”

許國平徑直掛掉了電話,跟奸情被撞破之后歇斯底里的女人沒什么好聊的。

他只慶幸自己很看重積蓄,沒有為她開信用卡什么的。

隨后又從心里涌起悲哀,為什么已經30多歲了,看人的眼光卻這么差,居然被她蒙蔽了?

而以她也只是普通家庭的出身,一個傻乎乎工作也做不好的女人,居然也能那樣看輕自己!

許國平一直在床沿坐了很久,才再次把電話打了過去。

“她走了嗎?”

“……罵你的話真難聽,我差點沒忍住揍了她。”維克托感慨地說道,“她說一定會告你的。”

“她想給我制造麻煩,從我這里訛詐一點錢而已。”許國平已經想清楚了,她之前裝得那么單純,不就是因為可以免費住在自己那里,生活開銷都不用管,甚至經常會收到自己的禮物,還有零花錢嗎?

“那怎么辦?”維克托嘆了一口氣,“如果你牽連到官司里,綠卡的申請卻是可能遇到麻煩。”

許國平沉默著,這一點似乎就被她當做軟肋了。如今一事想通,百事都能想通了。

“沒什么好怕的。”許國平淡淡地說道,“無中生有的指責,你以為她真的有什么能耐找到很難纏的律師來對付我嗎?她沒有錢。無非是想利用我對這件事的擔憂,看看我會不會主動給錢她讓她消停。如果真的這么做的,以后她豈不是隨時會拿這個事來要挾我。”

“真是……總之,你也別難過了,回來我們喝一杯。”

“早點決斷更好。維克托,謝謝了。”

“沒事……怎么去紐約了?”

“工作的事。”許國平不想多聊,但掛了電話之后也久久不能睡著。

虛偽的老板,口是心非的女人,時不時會碰到的歧視……

這里是天堂,這里也是地獄。

許國平生命中的這個小插曲,陶知命根本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事情都是自己做出來的。

人在局中,誰能那么清醒?古人說三十而立,意思就是大多數人30歲以前都只是懵懵懂懂地隨波逐流。人到三十,能清醒地認真確定以后的方向就不錯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用英文和他的那個秘書勉強交流之后,許國平才有點不明白。

為什么才24歲的他,就能有這樣的成就?是霓虹的大家族子弟嗎?霓虹還有姓陶的?

許國平不是人文社科專業的,他自然沒有研究過霓虹的歷史。

這個問題他委婉地問了出來:“老板的家族,在霓虹有很龐大的產業嗎?”

前原玖美奈之所以跟他說這么多,是因為陶知命昨晚的交待。

可以多了解一下這個人,看他的能力、性格。

對于被陶知命特地帶到紐約來的這個人,跟在陶知命身邊這么久的前原玖美奈自然心里有數:會長大人可能想要重用他。

因此前原玖美奈很重視,她微笑著回答道:“會長大人的家族,在霓虹確實有龐大的產業。但他是創始人,并不像許先生想的那樣。如果說是家族的話,現在剛剛有第一位繼承人……”

她盡力收斂著情緒,不知道陶知命對她的將來是怎么考慮的。自己也有可能獲得同樣的地位嗎?

“……”許國平無言以對,24歲的創始人,已經可以購買私人飛機、收購RIVA這樣的大企業了嗎?

這就是出聲成長在發達國家所擁有的基礎……當然了,他的能力畢竟也是絕頂強悍的。

看了看坐在咖啡廳這邊的另外兩個年輕人,許國平想辦法和他們認識著,很快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年齡是他們之中最大的。

聽老板的這個漂亮秘書介紹,那個火納江陽水是霓虹知名財團其中某個大家族原來的少主,許國平不由得震驚地看向了他:這不是老板的保鏢嗎?

火納江陽水聽不懂英文,不過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于是問前原玖美奈:“你對他說了什么?”

前原玖美奈現在并不畏懼他,笑呵呵地說:“我向他介紹,你是BRAVOSPORT的暫定社長,他很佩服你。許先生可是斯坦福大學的機械工程博士哦,我猜,會長大人是不是要讓他去負責BRAVOSPORT的技術部門。”

火納江陽水暗爽起來,開朗地與許國平聊起來:“你非常擅長修理游艇嗎?”

許國平聽完無語,什么叫擅長修理游艇……

借助前原玖美奈這個感到挺吃力的翻譯,幾個人慢慢地聊了起來。

最后火納江陽水恍然道:“我說他怎么對你另眼相看,原來你是夏國留學生啊。看來,我們的會長大人對于夏國還是有一絲感情的。”

聽完翻譯,許國平愕然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前原玖美奈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會長大人的爺爺,是從夏國移民到霓虹的。”

許國平心里算了算時間,心里胡思亂想起來。

他之前問了自己很多關于綠卡的事,到底是為什么?

酒店里單獨的會客室中,陶雅人愕然地問他:“由我和埃克托來負責從米國這邊籌集資金,你來進行投資?”

陶知命點頭道:“是啊,我畢竟主要在霓虹。埃克托跟我提出了這個想法,但我并不是米國人,在這邊創立金融公司,也許會受到不必要的刁難。相反,由他出面,你們再組建一個看上去像樣的班底,一方面做著點常規的業務,另一方面則通過與我合作,漸漸對米國的富豪營造出你們的基金盈利能力很強的樣子。”

“這恐怕很難。”陶雅人有點忌憚地說,“我和埃克托都不是這個行業里的資深人士,由我們來出面,無法獲得別人的信任。”

其實他本人也不方便出面,因為他有屬于自己的工作。

陶知命就說道:“布隆伯格應該很有資歷吧?如果說他經營著專門為金融機構提供工具、服務的公司,這個身份不適合又繼續踏足投資圈,那他可以通過隱蔽的方式一起參與吧?或者我專門來跟他談。”

“……你自己出面,不是更好嗎?至少你在花街,已經有一點小名氣了。”陶雅人不是很理解。

“精力太分散了,恐怕都做不好。”陶知命繼續說著,“其實也不用急。這樣,埃克托雖然是個新手,但如果給他包裝一個投資天才的身份,將來再聚集一些背景和資歷顯赫的高手,慢慢總能通過朋友的圈子,慢慢擴大資金量。重點是,雅人君,你想不想吃這中間的一層收益。”

陶知命建議的方式,就是由他來和自己對接。他負責在米國這邊籌措資金,而自己只負責將他委托給自己的資金,賺出一定的收益給他。這個收益,肯定要高出米國的普通水平不少,陶雅人就有從中收取管理費和傭金的空間了。

“埃克托……投資天才……你別開玩笑了。”陶雅人想起埃克托的經歷,覺得不靠譜。

陶知命笑著說:“他之前在北海道就想讓我幫他打理資金,我當時還沒想好方式。不過,如果用這種方法,我不用分散精力總是在霓虹和米國之間跑來跑去,那倒是可以。如果雅人君覺得這個方式可行,那不如就跟他聊一聊。現在是10月初,你就先和他一起,共同拿出一筆錢,用一個月的時間讓我試試。”

想著即將到來的黑色星期一,陶知命有把握他們后面會動心。

他又接著向他推薦了離岸基金對于身份隱藏的好處,然后只需要埃克托在股災中準確判斷了走勢大賺了一筆,自然就能在圈子里先打響名氣。如果再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他總是能賺到錢,后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只要能持續賺到錢,誰管你是不是金融圈的老鳥?

能賺錢就是最硬的本事。

這個坑,陶知命準備以至少十年的周期去挖。陶雅人把精力逐漸放到這里面之后,還顧得上他原本狗腿子的工作了嗎?說不定還得借助自己幫他去做那些“價值輸出”的事,讓自己至少在亞太地區打下傳媒的基礎能便利一點。

而等他越陷越深,如果在米國最終聚集起了數以白億米元計的資金,那么對自己的依賴就會像上癮一般。

離開了自己開掛帶來的賺錢能力優勢,他的資金盤分分鐘就會崩。

財帛動人心,陶知命許諾了他第一年仍舊至少20的收益率之后,陶雅人終于決定試一試。反正大頭是埃克托拿出來的,而如果陶雅人自己也出點錢,埃克托肯定會更放心。

臨近中午時,布隆伯格果然來了。

在陶知命面前,他表現得跟陶雅人像是老朋友,隨后就看著陶知命說道:“陶先生,你將我們東京辦事處的負責人挖走了,對我們造成了不少困擾啊。”

陶知命樂呵呵地說道:“布隆伯格先生,怎么說,我們小野寺財富現在也是彭博的客戶啊。而且,因為我們出色的成績,對貴公司在霓虹的市場應該幫助不小才對。”

布隆伯格調侃完,就好奇地問:“尼克只說在小野寺財富工作很開心,不久前又像我炫耀他在東京買下的大公寓。我聽不少銀行和基金的經理人說,在霓虹外匯的市場,應該有一支力量總是很準確地獲利,應該就是你們吧?實質上,小野寺財富在花姐已經受到不少人的關注了。”

“哪里,我們小野寺財富現在也只不過管理著不到20億米元的資金,而且大多都是并不具備投資理性的家庭主婦。為了避免風險,我們的策略十分保守。”陶知命沒提自己私人的秘密資金,模棱兩可地說道,“在霓虹,現在大財團、大企業將流動資金投入到金融市場是很常見的事,他們的規模才真正地大,而且具有比我更廣的信息來源。”

“說到信息來源……”布隆伯格看了一眼陶雅人,笑著說道,“彭博一直想要拓寬霓虹經濟界的信息來源。聽說陶先生非常喜歡雜志,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創辦一個經濟金融類的雜志?”

陶知命這才了然,看著陶雅人忽然問道:“原來當初雅人君建議我做一個財經類的雜志,也有這個淵源啊?”

陶雅人并不否認,再次建議道:“我覺得大郎老弟你很合適,你和山本教授、森教授都很熟悉,本身也是霓虹產業界的新明星,還與眾多財團關系非同一般。如果是你們創立的財經媒體,應該會很快打開局面的。”

“我雖然很喜歡雜志這種形式,但主要的愛好還是吃喝玩樂啊,財經雜志,好嚴肅。”陶知命有點不樂意的樣子,“布隆伯格先生,不如你來做這件事啊,你們更專業。或者干脆創辦一個財經類的新聞社,我可以入個股支持一下,在霓虹那邊幫幫忙是可以的。”

布隆伯格來勁了:“其實我正有這個想法!但是對于新聞業,我還在研究。陶先生,你也是我們彭博機的客戶,覺得創辦一個輔助的經濟和商業類新聞社,會有多大的提升作用?”

“非常大!”陶知命說道,“事實上,之前我就向尼克抱怨過,至少彭博機上關于霓虹的經濟資訊太少了。”

“陶先生愿意入股?”

“沒錯。”陶知命點頭確認,“金融已經是一個需要關注全球經濟體的領域,政策、產業發展和眾多零散信息,說不定財富的線索就隱藏在其中。布隆伯格的擔憂我能理解,因為這個輔助彭博機的新聞社,一經創立就要立足全球,前期的投入非常大。”

將來的彭博社啊,沒想到布隆伯格在這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

霓虹的新聞界格局已經很穩定,而且有自己的獨特規則,怪不得布隆伯格會認識陶雅人。

這下子陶知命已經有點確定了,布隆伯格應該跟米國背后那些真正的資本大佬有關系。陶雅人,很可能就是出于布隆伯格的這個想法才被推薦給他認識的。

畢竟陶雅人才是代表他們在霓虹那邊影響新聞界的人。

陶知命一副出于小野寺財富的需要表現得很熱切的樣子,跟布隆伯格很認真地討論起這件事來。

有一個將來攪亂彭博社節奏和方向的機會,怎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