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緩緩流逝。
太陽升起、太陽落下。
太陽升起,太陽又落下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
當許仙總算從一個黑洞中蹦出來的時候,他就發現四周圍了一群頂著黑眼圈的家伙。
“師父、大師兄、小白、小青……”許仙詫異的看了眼他們,疑惑道:“你們這是在等我?”
小青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跟我說,就和她聊一小會嘛?”
“對啊,也就聊了一丟丟的功夫,可能是在時間流速上出現某些小小問題吧……”許仙心虛的瞥了眼目光不善的小白,沒敢說自己和某個狐貍jing聊了一天一夜。
而小白本來也是怒瞪了許仙一眼,可能瞧見他平安歸來,原本心中的怒意,也就逐漸消散了,目光之中滿是柔情。
“哎,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許宣平撫了撫胡須,看起來十分欣喜。
“純路人,有一說一,小師弟你不在人間界的日子,師兄我那是老舒坦了。”李白嘴上開心的說著,可看向許仙的目光,卻從喜悅逐漸變成了厭煩。
許仙抽了抽嘴角,他多少是明白由于自己的緣故,導致李白的靈臺蒙塵癥狀有些高。
“話說回來,我這是離開了多少天?”
“不多不少,正好一個月……”
“嘶,我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出來就已經過了三十天?”許仙倒吸一口涼氣,幸虧他沒有選擇在修羅城拖下去,否則西行傳道之路都要走完了。
至于他屬不屬于西行傳道之路的一份子……
許宣平就算沒傳音,卻也通過眼神告訴了他,你快回家休息幾天吧,未來的日子你就要化為出家人了,可能很多天都沒辦法再回家了。
對此。
許仙在和師父、師兄告辭以后。
他便沒什么遮掩的,一手摟著一位美嬌娘,慢悠悠的往家走
月光下。
被留在原地的一老一少,師徒兩人。
當他們瞧見這一幕的時候,心中多少就有些發酸。
突然之間,
兩者就感覺,自己就像被主人遺棄小動物,還會汪汪叫的那種。
也就是這一刻。
這師徒兩人對視了一眼,卻又各自打了個寒顫,似乎對心中的想法感覺有些惡心。
俗話說得好,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許仙這般的左擁右抱,一手一個纖細的小蠻腰,他感覺人生直接達到了巔峰。
而三者往回趕路的時候,也是寂靜無聲,如同鬼魅。
就這樣,
當他們在深夜之時,也總算飄到余杭郡的時候。
許仙便輕咳一聲:“這么晚了,我就不回家了,不如就在你們那住吧。”
“哦”小白挑了挑秀眉,輕聲道:“那你想跟誰住呀?”
“我,我,我。”小青連忙舉手。
“呸,我都說了小許就是我的情緣,結果你還跟我搶男人,就那么兩天的功夫沒看住你,你現在還敢跟我爭?”小白頓時就怒了,張牙舞爪的就要過去動手。
“哼,搶就搶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小青掐腰挺胸,不躲不避,大有一種你敢下死手,我就要跟你恩斷義絕。
而許仙瞧見這一幕,自然是趕緊攔住要掐架的塑料姐妹,并趕忙說道:“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
畢竟此事,其實也不怪小青……”
“那怪你咯?”小白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
“怪我,怪我,都怪我沒控制住自己,我認錯,小白你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許仙勇于承擔責任。
這不僅是為了她們兩姐妹之間的感情。
主要是身為男人,既然已經犯了某些‘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那逃避肯定會讓人瞧不起,還不如坦坦蕩蕩的承擔責任,反倒是能讓人高看你一眼。
而他此言一出。
小白的確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
因為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再加上她和小青之間的感情,那豈能是說散就散的?
一時之間。
三人在白府院內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小白唉聲嘆氣的看著月光,小臉上滿是委屈。
小青則撇撇嘴,靠在石柱上東張西望,心不在焉。
而許仙看了眼兩姐妹,他在稍稍沉思幾秒鐘以后,便生出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三息過后。
許書生下定決心,他一手握住小白,一手握住小青,并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如,我們就一起吧!”
小白和小青緩緩抬頭看向他,目光中包含‘好家伙’‘不愧是你’‘真有想法’‘你想太多了吧’等意思。
而許漢文則保持著微笑,若是僅從外表來看,那是相當的英俊,可眼睛里卻又透漏著一丟丟的淫蕩!
下一秒。
啪、啪——姐妹兩人左右開弓。
嘎吱——
嘭——
兩個嘴巴子,開門聲,外加被扔出去的動靜。
直至這一刻。
許仙才趴在地上揉了揉臉,又瞥了眼已經被關緊的大門,他忍不住嘀咕起來:“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還動手打人呢?
你們姐妹倆有禮貌嗎?
還知不知道誰才是當家做主的?”
“哼,走就走了,這白府…不待也罷!”許仙歪嘴冷笑,四處瞧了一眼,就悄咪咪的往家走去。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就醬,
許仙偷偷摸摸的回了家,在翻墻而入同時,沒忘記避開自己布下的‘天罡地煞九宮八卦五行三十六變11.1版迷幻殺陣’。
隨后,他又用了一招穿墻術,便輕松入了某個人的房間。
走到床前。
許書生看向這位正在熟睡中的女子。
他本來并不想將其驚醒。
可小冷睡覺的時候卻不怎么老實,還很喜歡踢被子。
踢著踢著,被子就要被踢到了床下,并露出她身著白素睡衣的曼妙身姿。
眼見這一幕。
許仙挑了挑眉,并緩緩伸出一只大手……
捂住了小冷的嘴!
“唔……”冷清寒驚醒之余,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瞧見了來者。
而她眉目中才閃過一絲欣喜……
可眼前的男人卻已然爬到了床上,并低頭輕聲道:“翻個身,撅起來”
“你……”
“我什么我,你快點。”
“我不要”
“哼,你不要也不行,本武神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
人生就是這樣。
當上帝給你關上門的時候,卻總會好心給你留一扇窗戶。
次日清晨。
許仙神清氣爽的躺在被窩里,嬌軀在懷,心中那是相當的愜意。
不過小冷有一點不好,
就是跟她做壞事的時候,往往也是要換一兩個床單……
很顯然,這就是說水解仙的特殊性質,常人難以想象。
此時,
冷清寒往他懷里靠了靠,輕聲道:“都忘記問你了,你不是去長安了嗎,怎么突然在半夜回來的?”
“嗯……發生了一些意外,不是太要緊。”許仙低頭聞著她的秀發,輕輕的回應著。
看來小白的保密工作,做的還算不錯。
冷清寒都不曾察覺到他的消失,那姐夫和姐姐兩人,就更不會有所察覺了。
“對了,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有個姓張的公子曾來府上找過你,說是要跟你道別,他說你若能提前回來,就去找他見一面,聽起來似乎很著急?”
“張……張懷玉?”許仙疑惑道。
“不知道,他沒說,他只是很好奇你去了那里,似乎對沒聯系到你的情況,感到很好奇。”冷清寒搖著頭的同時,并默默用小手抓住某個不安分的大手。
“哦,我知道了。”許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玉總肯定是在山海畫里跟自己聯系了。
可他都墜入六道輪回了,時間流速都不一樣,那肯定接不到他的信息。
話說回來。
玉總又雙叒叕離開小黑屋了?
不容易啊。
正常來說,他在南疆惹的那檔子事,他爹不給他關個十年八年,都對不起他敗壞的龍虎山名聲。
但問題來了。
玉總沒事閑的找他干嘛?
“許仙,我可想死你了。”張懷玉身著龍虎山小天師的專屬道袍,一手拂塵、一手長劍。
全身上下皆是后天靈寶,看起來就是一個土財主,將龍虎山那雄厚的底蘊,表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跟他那個天師老爹是一模一樣。
而許仙喝著用仙泉泡著的靈茶,吃著足有上萬年的靈果。
他心中多少是有些羨慕的……
但許書生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玉總突然想見自己,他就是想跟他炫耀一下他的行頭,外加諸多吃食。
“喲,玉總這是要出遠門啊,你爹給你準備這么多好東西?”許仙搭眼笑道。
“嘿嘿,不是我爹……”
“是我娘聽說我要出門一段時間,她生怕我餓了、渴了,就給我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
還說讓我跟同行的幾人處好關系,只要能搞定他們,那我未來的前程,那是大大的有!”張懷玉說著,就伸出十根手指,上面還套著十枚儲物戒指。
他還說道:“左手小拇指的戒指,這里面全是零食,就是名義上的小零食。”
“無名指的戒指,里面都是酒水……”
“中指的戒指,里面則是各種靈果……”
這位龍虎山小天師在那一頓比劃,聽得許仙眼冒綠光,差點就生出打劫的心思了。
總的來說,
張懷玉似乎是要出趟遠門……
至于什么遠門?
許仙沒問。
但張懷玉卻一直在用眼神提醒他,似乎在說‘你問啊,你問啊,你不問我怎么跟你裝逼啊?’
眼見玉總越來越急切,即將就要開口的時候。
許仙便略帶斟酌的說道:“玉總……其實我也要出趟遠門。”
“啊?”張懷玉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不是總出遠門嘛,大梁王朝都快讓你跑一邊了。
可你那個遠門,能和我的相比嗎?
眼見許仙就是死活不問……
張懷玉便一臉深沉的說道:“老許,你也是修煉中人,那你在修煉界之中,肯定也有少許的情報來源。
你應該知道天界的諸多神仙都轉世重生了吧?”
“嗯,我比不上你龍虎山,只能說還算有所了解。”
“那你可知闡教的十二金仙,也全都轉世了?”張懷玉挑了挑眉,并有意無意的用手揉了揉胸口上的……玉清標志。
“嘶……”許仙驚訝的指了指他的胸口:“難道玉總你也是闡教弟子?”
“哎,這都讓你瞧出來了。”張懷玉嘆了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想騙你,可我本來就是龍虎山小天師了……
我若再告訴你我是闡教弟子,那咱們以后還怎么當朋友啊?
但你自己看出來了。
那我也不裝了,我只能攤牌了,我就是闡教核心弟子。”
“玉總……厲害!”許仙稍稍向后仰頭,以示敬意,并盡力配合玉總的表演。
“其實你不知道的就是,曾經的西游之路,如今要被重走一遍,其中就有西方教的金蟬子,還有人教的豬八戒。”張懷玉說道此處的時候,神情十分激動,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沉聲道:
“而在下不才,我也是那西行傳道的一份子,也就是由我,來代表闡教走那么一遭。”
“玉總你……要代表闡教重走西游之路?”許仙的目光閃爍著驚訝。
他是真的震驚!
他就納悶了……
廣成子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他竟然選擇張懷玉來代表闡教?
要不然,就是十二金仙的腦子都有問題……
“誰說不是吶,許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玉哥我這么低調的一個人,卻還是讓十二金仙給挑了出來,果然是大浪淘金,我就算隱藏的在深,也遮蓋不住我身上的光芒啊。”張懷玉搖頭嘆氣,臉上的喜悅之情,卻實在無法遮掩。
而許仙瞥了眼玉總,又琢磨琢磨‘許老弟’這三個字。
這一刻,
許書生挑了挑眉,他突然拍了拍玉總的肩膀,沉聲道:“玉總啊。”
“嗯?”
“其實那個西行傳道,我也是其中一人,不過你代表的是闡教,至于我嘛……”許仙瞇了瞇眼睛,并默默拎出一柄劍。
“你……”張懷玉愣住了。
西方教有代表了。
人教有代表了。
闡教的代表是自己。
若還有人參與到其中……
咕咚!
玉總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代表的是?”
“截教!”
張懷玉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哇涼一片。
不是裝逼失敗的問題。
主要是闡教和截教的恩怨……
若是許仙記仇的話,他會不會在西行傳道的路上,順便做掉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