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一七九章 有點謎

第一七九章有點謎半仙第一七九章有點謎兩位師兄說實話現在愣是沒搞懂頭緒,見掌門師弟似乎有把握,這種可能遭遇危險的事只能是誰是明白人就聽誰的。

何況現在基本上也已經是庾慶說的算了,沒辦法,一路上吃用都是庾慶掏錢,有時候小小的現實也是現實,雖讓人遺憾,但必須要面對。

兩人只能是跟著做,也去破開了木杠,拿出了藏里面的劍和供香。

香不止庾慶那有,為了多帶點,兩位師兄那也各藏了一扎。

跟庾慶一樣,劍系腰上,香塞袖子里,就行了。

庾慶揮手示意走人。

南竹卻還是感覺不對,快步一腳上前,伸手拉住了他,“你確定咱們這樣挎劍出去行嗎?這沒辦法解釋呀。”

庾慶:“就外面那幫苦力,跟他們有什么好解釋的?”

南竹嘆道:“你確定咱們這樣直奔古墓沒問題?出了事那就是滅門慘案了。”指了指師兄弟三人。

“滅不了,還有小師叔。”庾慶扔下話,甩開拉扯,直接過去打開了咣咣響的門。

一群苦力堵在門口,目光跳過他們,使勁往屋里打量,似乎想看穿他們在屋里干了什么。

“你們在屋里背著我們偷偷摸摸干什么?”有人質問一聲。

庾慶嗤道:“天上掉了一大堆銀子,我們幾個不想跟你們分,偷偷摸摸藏了起來,不行嗎?”他干脆挑明了我就是要背著你們。

“……”一群苦力無語。

南竹和牧傲鐵亦相視無語。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庾慶推開眾人,大搖大擺而去,兩位師兄只能是趕緊跟上。

一群苦力自然發現了他們身上的異常,都看到了他們身上的佩劍,互相看了眼。

立馬有人跟上了,驚奇道:“你們哪來的劍?”

庾慶壓根不把這些人當回事,隨口道:“屋里的,床板底下放著的,佩戴著玩玩,你們想要就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苦力中有人忍不住有想翻白眼的沖動,什么床板底下的,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帶來的,他們發現這廝簡直是直接把他們當傻子了。

令他們倍感無奈的是,還真的是必須裝傻子,不能捅破。

南竹和牧傲鐵竟忍不住同時抬頭看了看天,發現今天天氣似乎挺不錯。

又有人跟上去喊道:“你們去哪?”

腳下不停的庾慶背對道:“跟你們說了,好不容易來了,就去逛逛,你們不去,我們去,山里隨便走走看看。”

“隨便逛逛要帶劍的嗎?”

“我愿意,關你屁事?山里面萬一碰上蛇,碰上老鼠什么的,我膽小,帶個東西防身不行嗎?”

連蛇和老鼠都怕上了,一群苦力當即沒了聲音,人家什么都無所謂,壓根不講道理,這還能說什么?

牧傲鐵神情越發繃緊了,南竹服了他,這不看腳下也能走路的。

再看看前面的小師弟,他更是忍不住輕輕嘆了聲,發現年輕就是好,做人說話一點都不知道嚴肅、謹慎,事亂來,話也能亂說的,兩個師弟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這次出山自己怕是要操碎了心。

然而轉念一想,挎劍出來沒辦法解釋的事,似乎已經解決了,似乎真的是擔心過頭了。

一群人一起出了院子,走過外面的坪地,又走石階下坡,下到山間正路上去了后,庾慶也察覺到了不對,回頭一看,發現還有七八個苦力跟著,當即停步轉身,質問:“你們跟著我們干什么?”

有人道:“我們也想去看看。”

庾慶:“要看你們去看吶,干嘛跟著我們?”

那人道:“我們也想到處看看,但這里好多妖怪,跟著你們安心點,你們是領隊,不跟著你們跟著誰?”

“隨便你們。”庾慶沒多說什么,扔下話轉身而去。

南竹和牧傲鐵皆皺了眉頭,帶著這么一幫人,還怎么辦事?

找了個機會,南竹拉了庾慶快步上前了些,低聲問出了這方面的擔憂。

庾慶:“我說你是不是操心的太多了點,要翻山越嶺的,他們跟的上就讓他們跟好了,想甩掉他們還不容易嗎?真正麻煩的,是這一帶的妖修。”

說白了,再次無視了這群苦力,南竹一愣,不過想想也是。

一行就此直沖遠處的古墓方向而去,看似游山玩水看風景。

途中不時遇見盤問的妖修,也只是問問他們干什么,對于庾慶三人能不能佩劍,竟一個字都沒有多問。

南竹和牧傲鐵漸漸松了口氣,也醒悟了,是他們自己做賊心虛想多了,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只把他們當大喜之日的來客而已。

兩人發現自己的膽子確實不如老十五,確實不如老十五從容淡定。

深山老林里面的風光著實不凡,時有老樹高大遮天,時有古木成林,山間清泉涓涓奔騰不息,花草芬芳,藤蘿青苔,山壁如崖,奇石點綴。

東張西望的一行不斷深入山中,漸漸沒了正經路,好在這里也有妖修長期巡山踩出的小徑可行。

途中,有一名苦力借口不愿走了,返回了。

他一路趕快回到落腳的院子,問留守者,獲悉右綾羅已經游逛回來了,趕緊去見。

見到院子里亭內小坐的右綾羅,他當即過去告知了相關情況。

右綾羅立刻追問:“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苦力四周看了看,指向了院墻外依然能看到的那座戴著綠帽子的山,“途中雖有曲繞,但大致是朝那個方向去的。”

右綾羅眉頭一皺,“難道司南府的目的地真的還是那座古墓不成?”

這個問題,旁人沒辦法給他答案。

孟韋在旁琢磨了一陣,納悶道:“不扮苦力了,竟還明目張膽挎著劍去了,難道要在這大白天的進古墓不成,未免也太囂張了,怎么感覺事情有點不對?”

右綾羅知道他在納悶什么,“那墓里可不好玩,憑他們三個的修為也敢進去?”

這邊不可能輕易干出與虎謀皮之事,庾慶三人在船行應聘成功后,在那小縣城逛街時就被人摸出了修為深淺,重點是針對南竹和牧傲鐵的,因不知二人底細。

孟韋遲疑道:“莫非他們有應對準備,莫非那木杠里的不知名物能對付古墓里的妖邪?”

正這時,外面又快步進來一個苦力,稟報道:“吳氏金鋪尾隨牛有慶三人的人回來后,其他人全部露面了,全部朝牛有慶的去向去了。”

孟韋沉吟道:“難道他們跟牛有慶這邊真是一伙的,就是牛有慶敢去古墓的底氣不成?若真是一伙的,為何不一起來,反而要分成兩幫?”

右綾羅緩緩深吸一口氣,“事情有點謎了,那就不要猜了,回到根本,還是原來那句話,牛有慶身上可能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其它旁支末葉的先別管,只管盯緊牛有慶。孟韋,我這里你不用管,你再帶幾個人去,親自走一趟。”

“是。”孟韋領命而去。

山間小路上,秦訣與崔游也開始游山玩水了。

本地主人也沒理由把賀客給關在屋里不讓出門,來者是客人,家里的山水風光自然是要讓客人欣賞的。

可崔游還是有些擔心,“大掌柜,真是沖古墓去的嗎?不會搞出什么事來吧,這大白天的,在主人大婚前搞事就有點過了,一旦搞出什么事來,我們卷進去怕是不合適。”

秦訣:“我心里有數,先去看看情況再說,若局勢不對,咱們就作壁上觀。”

崔游:“我擔心的是‘庾慶’那家伙,幽崖那邊,他可是掛了咱們鋪子的名號。”

在幽崖備錄的時候,庾慶用了本名,沒有用大名鼎鼎的那個名字。

秦訣:“至少他現在沒有亮我們商鋪的名號行事,眾人皆知他是碧海船行的人。”

他們所擔心的是幽崖的規矩,幽崖不會管幽角埠商賈在外面殺人放火的事,前提是你要蓋的住,倘若捂不住,那就沒辦法了,幽崖對外宣稱的立場一貫是“中立”二字。

見元殿內,已經換上了一身大紅袍喜服的洪騰來回踱步在殿內。

白衣大掌目的身影忽然出現,快步入內,隨了洪騰來回的步伐,稟報道:“大王,碧海船行的人也加派了人手趕去。”

洪騰驟然止步,眉頭緊鎖,“難道一個個真的都是沖古墓來的?”

大掌目沉吟道:“看樣子似乎確實有這個可能。”

“一個個不至于都這么囂張吧?”洪騰費解,張開雙臂,看了看身上的喜服,“不是說要借我婚娶的幌子嗎?新娘子都沒來,本王大喜的時辰都還沒到,他們就要開始了不成?難不成現在行事都變這般囂張了,一個個的連點掩飾都不需要了?娘的,不把本王給放在眼里,也得給妖界點面子吧?”

大掌目也是滿臉費解神色,確實覺得有點不正常。

道理很簡單,一群圖謀不顧的人不是故意來搞事的,是沖婚事來賀喜的,然后出了點意外把大家都給卷入了,這起碼有個借口能說的過去,現在算怎么回事?

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跑妖界來搞事,這是不想讓人家成親故意砸人家場子,當妖界好欺不成?

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莫非真想類似棲霞娘娘事件的后果再重演一次不成?

真要這樣的話,那還來賀什么喜,司南府也沒必要搞出什么婚事,直接過來搞事情就行了。

洪騰忽又道:“不對呀,送親隊伍沒到,司南府的人都還沒來,這怎么就開始了,不是都盯著司南府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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