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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今天晚上的天空還是那么晴朗,高掛夜空的圓月,透露著些許猙獰的鮮紅。
這一晚。
安靜祥和的宇智波駐地,涌入了大量的暗部成員,而其中為首的,則是一個雙目猩紅的少年。
本該享受生活的快樂的他,卻肩負起了親手摧毀自己家族這種血腥的重任。
最重要的是,他的目標居然是自己的父母,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但此刻他的眼中,卻盡是冷漠。
見識過戰爭的恐怖,目睹了九尾肆虐木葉的瘋狂,年少懂事的他知道,絕對不能再給他所喜愛的木葉,帶來痛苦。
所以他選擇,自己來承受這一切。
血腥的紅,注定是這一晚木葉的主色調。
不過這一晚,黑夜倒是沒有主動加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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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現在他在哪里呢?
“多謝款待了,老板,還是以前的味道啊。”
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拍著肚子,心滿意足地走出了烤肉店。
上次來的時候九尾在肆虐,他根本沒有時間來享受木葉的美食。
但這次不同,他只是來做“監軍”的。
他只是希望宇智波一族不要繼續存在,并沒有要親手解決宇智波所有人的打算。
畢竟,當初對他父母拷問的人究竟是誰,他也不清楚,可能已經死在三戰戰場上了也說不定。
費不著那么大力氣自己下手,反正都是會死。
拍拍手。
“好了,他們差不多也已經動手了,那么現在...帶土那個家伙在哪里呢。”
稍稍感應了一下留在帶土身上的飛雷神術式。
“找到了。”
身形一閃。
暫時他還不準備暴露在帶土身上留了術式這件事,總要給自己留點后手。
很快,來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神社。
破舊的模樣充斥著古樸的氣息。
低下頭,“原來是在地下嗎?”
土遁!土遁術!
身形緩緩下潛,穿過厚厚的土層,以及堅硬的巖石層,廢了不小的力氣,終于是來到了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神社。
感知到有人突然的進入,正矗立在一塊巨大石碑前的帶土猛地轉過身。
“誰?!”
“原來這就是那塊記錄著宇智波歷史的石碑啊。”黑夜自顧自地走到他身邊。
“你!怎么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帶土驚訝地看著他。
“你猜。”
也不等他回答,看向那塊充滿歷史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大量的文字。
區別只是有些文字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這是宇智波才能...”
帶土說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的另一只眼睛就在他身上。
“萬花筒是嗎?我知道。”
旋即開啟萬花筒,再次朝著石碑看去時,發現經過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居然能清楚地看懂其上的文字含義。
“呵,拯救世界的方法,只有月之眼嗎?”
石碑的最后,詳細地描述了月之眼計劃的實施過程,以及能實現這個計劃的詳細過程。
帶土緊繃著身體。
月之眼計劃是他現在全部的希望所在,也是他和絕的秘密。
但現在居然被黑夜知道了。
那他肯定會阻止他們靠近長門,甚至直接將他們驅逐出曉,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現在帶土在考慮,是不是要在這里,將黑夜解決。
他沒有一點把握,這是猶豫的原因。
但現在,在黑夜說出“月之眼”三個字后,已經做出了決定。
只是,當他剛剛準備動手的時候。
黑夜卻走到石碑前,用白牙輕輕地在石碑上刻畫了兩刀,留下兩道不深不淺的印記。
輕笑了聲。
再次在石碑上飛速地刻畫起來。
“你在干什么?!”帶土冷著臉,沉聲問道。
“留下點痕跡啊,總不能白來吧。”黑夜理所當然地說道。
轉過身,露出了他所刻下的內容。
“上野黑夜,到此一游。”
滿意地拍拍手,收起白牙。
“你看,要不要也留下點東西?”
帶土的面覺下,黑線布滿額頭。
這個人是傻子嗎?
難道現在重點,不應該是在月之眼計劃上嗎?
難道不應該厲聲呵斥他的計劃,并且要在這里解決掉他,以絕后患嗎?
什么腦回路?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什么我能在上面留下內容嗎?”
“嗯?”
聽到他這句話,帶土一愣,旋即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你想說什么?”
“嘖,很簡單,這個月之眼計劃看起來好像很靠譜,但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段內容的文字書寫,和上面的,有一點點不同嗎?”
這么說的話...
帶土朝著石碑看去,仔仔細細上下來回對比了好幾遍,終于發現了文字的不同之處。
“只是些微不同,任何人在書寫文字的時候,也不敢保證自己前后兩次所寫,完全相同吧?”
“這可是六道仙人寫的,你覺得會有這種情況?”黑夜反問道。
“這...”
“還有,你看,這些文字的破損程度,和上面的文字,也有差別嗎?”
黑夜的話,讓帶土心中不免升起些許疑惑。
好像的確有不同。
“為什么?”
“很簡單,下面的內容明顯是別人后期加上去的啊,看文字的破損程度,也就幾百年時間吧。我記得,六道仙人好像已經離世山千年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如果這不是六道仙人留下的...”
那就證明月之眼計劃可能是假的,野原琳存在的世界,可能無法實現。
帶土絕對無法接受這種情況。
黑夜默默地逐漸有瘋狂跡象的帶土,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直接將帶土從自我的瘋狂中帶了回來。
但眼中的瘋狂,甚至可以說癲狂依舊殘留。
只是,稍稍恢復了思考。
“冷靜點。”
“先想想,別人為什么要這么做?目的是什么,再回憶你腦子里的那個人。”
帶土深吸一口氣。
“你到底想說什么?!”
可以很明顯的聽出,此刻帶土是自己的聲音,只不過極其低沉、嘶啞,顯然壓抑著心中幾近癲狂的狀態。
“我想說。”
黑夜再次轉過身,看向石碑。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計劃,太契合你的目標了嗎?”
帶土卻一把抓住黑夜的衣服,“難道你想說,幾百年前,就有人在算計我了嗎?別開玩笑了!”
被抓著衣服,黑夜倒是并不在意,只是聳聳肩說道:“算計你?不見得,但另外一個人,就不一定了。”
“另外一個?”
看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黑夜嘴角上揚,露出笑容。
都走開,我要開始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