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在一起談了很久,都已經三更半夜了,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才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越想,蘇映巧越覺得,今日遇到的那些黑衣人背后的主使,是秦殷!
怎么就招惹了這種爛人呢?
她也挺無奈的。
但,不到真的迫不得已的地步,她還是決定不會輕易退讓!
次日,蘇映巧與陳清清都沒有出門,陳三石自己去了鎮上。
整個白天,蘇映巧都在為他感到擔憂,總擔心會出什么事。
所幸,到了傍晚,他還是安然歸來了!
“今天,怎么樣了?”
見他回來,蘇映巧問。
還一邊打量著他,沒見受傷,才緩緩地松了口氣。
陳三石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道:“去的路上,還有在店鋪經營的時候,倒是沒什么事,一切如常。就是剛才回來,又在路上遇到了那些人,他們想要攔截我,但,還是被我溜了!”
蘇映巧蹙眉,道:“看來,為了這個方子,他們還是不會輕易地放過咱們。”
陳三石摸了摸鼻子,道:“他越想要,老子就越不給!有本事,他來咱們家搶啊!天天只會在路上埋伏,想要攔截我們,算什么本事?”
關鍵,還總攔不住他!
對此,他顯得很不屑!
了解了情況之后,蘇映巧又問了一些店鋪的情況。陳三石說一切都好,就是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減少了量,不然忙不過來。
蘇映巧道:“三兒,辛苦你了!”
陳三石笑道:“自家人,說什么辛苦!應該的!”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日,都讓陳三石去經營店鋪。
那些人依然在路上攔截,甚至增添了人手,但,不管他們使什么手段,卻都沒一次攔得住,總讓他跑掉!
聽著那些人回來的匯報,秦殷也非常無語!
“這個陳三石,可真是賊得很!”他也顯得很是無奈,“還有那死老太婆,竟然也窩在村里不出來了!”
歐陽氏道:“不如,直接到他們家,給予警告,嚇一嚇他們?”
秦殷道:“那種山旮旯的鄉下,人都野蠻得很,看那陳三石就知道了。去了,要是被堵在那里,就麻煩了。”
他也打聽過,不久前方家曾去找陳家的麻煩,就被一堆人堵住了,還被苗家訛了一把,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所以,他不會輕易去那個地方的!
“那怎么辦?”歐陽氏擰著眉,“總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吧?”
秦殷一手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道:“先把人撤了吧,反正也逮不到那臭小子。等他們放松了警惕,咱們再尋機會。我不信,那死老婆一輩子都窩在夢溪村不出來了,總會有出來的時候!”
“只要那死老婆到鎮上,咱們就有辦法對付她!”
“抓不住那臭小子,還抓不住這個死老太婆嗎?”
“對了!”歐陽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據我收集到的消息,那死老太婆有個孫子在鎮上讀書,最近還去縣里參加了縣試,要不……”
聞此,秦殷眼睛倒是忽然亮了亮!
蘇映巧在家待了幾天,心想縣試已經結束,結果應該也差不多出來了,有點想去學堂一趟,探望一下陳旦旦,了解一下情況。
但,那些黑衣人最近一直在去鎮的路上蟄伏,她也不敢貿然行動。
這天,陳三石從鎮上回來,道:“話說,今天,居然沒碰到那些黑衣人,也是奇怪。”
蘇映巧略略詫異,道:“不會是蟄伏了幾日,卻都沒有抓到你,所以,就放棄了吧?”
陳三石琢磨了一下,道:“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能大意,容我再觀察幾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蘇映巧點頭,道:“嗯,還是得謹慎!”
跟著道:“對了,明天,你去學堂探望一下旦旦,看看他現在什么情況了,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陳三石道:“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旦旦了,最近一直被這些黑衣人煩的,都這么久過去了,他應該已經考完了,就不知道出結果了沒。”
關于縣試,聽說,考完了,還要等成績的公示,才能回來。
期間,也要等好幾天的時間。
第二天,陳三石抽了個空,去了學堂,然后發現,陳旦旦并沒有回來,打聽了一下,說是要過兩天等看了成績才回來。
陳三石便決定過兩天再去一趟。
同樣,這天回去,也沒有遇到那些黑衣人。
在家休養了幾天,陳清清的腳已經傷愈了,聽說那些黑衣人都不見出來了,便又生出了到店里去幫忙的心思。
“奶奶,既然那些人不在路上堵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店鋪了?”她問。
蘇映巧搖頭道:“這個月還是別去了,免得有意外,下個月再看看吧。”
陳清清嘆了口氣,道:“真希望這個事能早點結束,這樣,我們也能早點回去,不用天天在家待著。”
蘇映巧笑,道:“怎么,不喜歡在家嗎?”
陳清清搖了下頭,道:“也不是,就是想著咱們開店每個月還要交租金,還有經營稅,我們要是再不回去,萬一虧了怎么辦?”
蘇映巧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那么關心店鋪的命運,道:“放心吧,虧不了的,除非,我們一個都不去!”
“現在,有你三叔頂著,賺個租金與經營稅,還是不成問題的!”
開店,是要交經營稅的!
聽奶奶這么說,陳清清也就沒那么擔心了。
蘇映巧發現,她與陳清清之間,關系比以前緩和了很多,這個孫女好像已經不怎么怕她了,估計也是因為一起在店鋪經營,一起早出晚歸,對她的認識可能就更深了,不覺得她還是以前的那個“惡奶奶”了。
所以,現在,陳清清也敢主動地跟她說話了,不像以前,基本是問一句才答一句,然后其他時候都是沉默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小啞巴呢。
二月二十七,陳三石聽聞去參加縣試的學生都回來了,本想去看一看的,但因為這天店鋪的事情有點多,想著明天旦旦就休沐了,所以便沒去。
打算等旦旦休沐回來了再問問。
然而,到了第二天,陳三石在店鋪等了一天,卻也沒有等到陳旦旦出現,不由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直接回家了?
他還跑去學堂問了一下,看門的說學生早就放學了。
不在學堂,也不來店鋪,那就是……
回家了?
他覺得是這樣,就回來了。
“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
見他自己回來,蘇映巧還奇怪,她一直在家等候著,希望能夠知道旦旦縣試的情況,有沒有通過,結果,等到傍晚,卻只有陳三石一個人回來?
見她這么問,陳三石也奇怪,驚訝地望著母親,“旦旦……沒回來?”
蘇映巧皺眉,“沒有回來啊!要回來,不也是應該跟你一起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