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中時間飛快,中間的細節全被大春眨眼忽略,婚禮的籌備很快就辦好。排場完全不是問題,上一集碼頭迎接孫尚香的隊伍都是現成的。孫尚香面子大,孫權親自主婚百官齊賀,曹娥民心足,全城轟動萬人空巷……
大春感慨啊,這真是做夢一樣啊。先前無論是呂綺玲結婚還是和柳真子結婚都是草草了事,現在嘛——其實也是草草了事,認識曹娥的現實時間也才半天,鼎中時間也才兩天而已,這個人生啊……但這不是重點了!重點是……這是真結婚吧?洞房呢?
關鍵是洞房啊!
目前自己的結婚都有缺陷,沒真正洞房過啊!雖然和柳真子有過,但那時人在紫府,沒感覺啊。
不對,有洞房過!替人辦事,秦宜祿新取的劉氏啊!感覺還是相當——臥槽不對!我這城隍分身還是秦宜祿吧!雖然本尊來合體了,但不純了,所以,真要洞房就得把分身踢走!
但也不對啊,分身才是城隍,才是真正的新郎,把新郎踢了這事……
糾結間,婚禮終于迎來了最后一步:入洞房!
決定了,這事,得先和她商量。
洞房當然還是在孫尚香府里,一片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水榭樓亭。
大春就和曹娥并排坐在床頭,掀蓋頭,曹娥一片嬌羞美不勝收。這模樣,賢良淑德,擺明就是準備好夫妻之禮了吧。哎,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她也加入了本夫君的大陣,也算是領略到本夫君的魅力無邊,能從一眾桃花中脫穎而出得到本夫君……
大春只得無奈的說出自己這情況。
曹娥愕然:“那豈不等于是——”
大春急了:“我可以把分身踢走!這樣行么?”
曹娥皺眉道:“大事為重啊,一旦分身,你實力就弱了,就難以破局,這夫妻之禮可改日。”
改日?這可是鼎中才能遇到的夫妻啊,真要回到現實世界,那還不知什么時候能遇到——這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鼎中的事就得在鼎中辦了!
大春情急之下急中生智:“今天我們的結婚,相柳應該是全程都在監視,我在明,敵在暗,情況非常不利。但貌似相柳并不知道我有分身,只要我趁這個時候派出分身,就能跳出他的監視暗中行事,反而更能破局?”
臥槽!雖說是找理由,但這理由還真是找的大春心頭一亮啊,感覺相當靠譜啊!既然如此,這分身更是必須絕對隱秘。
曹娥楞了一下:“也好,聽夫君安排!”
大賢良妻啊!
大春激動之下立刻開始發功,說起來,大春其實也不知道怎么分離分身,但現在離心離德,巴不得分身快滾的狀態似乎也不是很難,很快,大春就感覺jing神恍惚,眼前的世界變成兩面鏡子互相映射……這是兩個視角,分離成功!
去吧去吧!
這可是孫尚香的府邸,崗哨如云。一個分身想不驚動人出去也還是要點技術的——昆侖鏡開啟,傳輸蛐蛐文氣,七星歸元境隱匿身形,然后嘛打開窗戶,窗外是極具情調的水榭荷塘,那就悄悄的下水,潛水。同時昆侖鏡光影陣開啟,借助滿院的彩燈借一步掩飾。
終于,潛水了,躲在荷葉下,等會找機會一舉離開。
總之,分身先就這樣了。關鍵是重點項目!
大春迫不期待切換本尊,溫情款款的望著曹娥:“娘子!”
曹娥含情脈脈的嬌羞回應:“夫君!”
即便是和劉氏,儀式也是沒缺的,所以這種場合更不能缺!
大春心下激動:“我會黃帝內經心法,可傳授給你。”
曹娥點點頭無比乖順:“好!”
大春激動啊,褪去鳳冠霞帔綾羅衣,那真就是倚戶黯芙蓉,涓涓秋露濃……
正全情投入引導功法之際,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臥槽偷襲!?為毛我的無雙預測一點都沒反應?大春驚的瞬間一懵不知該用什么招時,卻是孫尚香帶著一眾女兵哈哈大笑著闖了進來:“還沒鬧洞房呢!”
臥槽!!
大春簡直無法形容這起起落落的心情,只感覺全身的心法氣勁有如廬山瀑布倒流!在看曹娥,更是俏臉轉白驚羞的說不出話來!
孫尚香扯開帳子哈哈笑道:“哎呀呀,我們來玩下棋猜拳游戲好不好?”
大春驚的汗都淌了,這分開也不是,不分也不是,這是故意玩我吧!
“小姐……保……胎啊……”
孫尚香笑道:“胎也要鍛煉的嘛,這點小事都抗不住,生下來以后還能成什么大器?”
說完就把一刻畫的很別制的棋盤擺在床上大笑:“這是跳棋,猜拳贏了就走一步——你們要是輸了一步,就親一個給我們看!”
眾女兵大笑!
這棋盤何止上百步,這怕是要折騰到天亮?
大春簡直無語:“小……小姐……”
孫尚香又笑道:“你要是最終贏了——”
說到這里,臉色一整揮指眾女兵:“她們就是你的!就當是我給你的新婚賀禮!”八壹中文網
大春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她們?”
孫尚香點點頭:“是女兵符啊,不想要?”
臥槽!!女兵符!!也是啊,兵符本來就是魂狀態,她們身處鼎中其實也是魂狀態,當然就是兵符!
大春瞬間來勁了:“好!”
孫尚香伸出拳頭大笑:“開始——石頭,剪子,布——伱輸了!”
眾女兵大笑:“親一個!”
大春這個樂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尷尬,瞬間進入昏君狀態:“再來!!”
而此時此刻,一直躲在荷花塘里的城隍分身終于可以趁這個機會出水翻墻走人了。
建鄴夜市依舊繁華。
大春這城隍分身突然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了。說起來,先前香香懷疑我是不是在酒樓過夜?那我去酒樓見識一下?
不過這可是分身啊,沒錢也沒孫尚香給的賒賬腰牌啊!
算了,不到處亂晃,免得三處同時開戰消耗jing力,也更顯得引人注目,就蹲在街角低調安靜的當丐幫吧。
就在這時,蛐蛐分身這邊的甄姬說話了:“子夜要到了,我洛陽那邊的本尊要開始攔截暴雨了!”
子夜么?這漫長的六月三日啊,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年!
大春驚問:“那妖魔就會出動攻擊你本尊?”
甄姬沉聲道:“托你大陣的福,本尊也今非昔比了,就算要戰,那就戰吧,多少也算是給攻擊王莽兩路分身的新秀創造機會!”
大春很糾結:“主要是我這一路被相柳吞了,不然離應由我打開局面。”
甄姬笑道:“其實都一樣,只要有一路打開局面就行,你隨時做好應對變局的準備。”
大春更糾結了,現在本尊不可能動了,只能是分身應對了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