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心下觸動啊,當時也只是想著一路走一路練級刷怪,卻沒想到這些水怪不是野生的,自己打亂了別人的陰謀布局!
大春忙問:“那術士報復你了沒有?”
費詩沉聲道:“不知!這才是讓我焦慮不安啊。”
也是,術士的報復肯定不是山賊放火砍人,而是用術法下咒之類的吧?
大春急忙說道:“那就說第二件事,我們之所以半夜急忙來你府上,就是因為在縣令的府上發現有鬼在竊聽,所以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不排除術士也會派鬼過來你府上吧?”
費詩猛然一怔:“仙長能看見鬼?”
大春便搬過背簍:“這里面就是,一共九個!你可以摸摸舉舉。”
費詩果然吃驚了:“我以為是空簍,不曾想甚是沉重!鬼不應該是無形無體的嗎?”
額……大春很尷尬:“白虎,回答一下!”
白虎說道:“小鬼長期駐留在人間,吸食各種人間血食自然就會有重量。吸食多了還會重塑肉身,出現各種青面獠牙的怪獸。但這種就是純惡鬼,很少見。但凡鬼有了點修為,就會走捷徑,附身在各種器具或奪舍。實際上很多妖獸就是冤魂戾氣吸血食所化。”
大春立刻現學現賣:“小鬼長期駐留人間……”
費詩甚是贊賞:“不愧是仙長,那這小鬼從何而來?”
大春說道:“這是第三件事!在犍為的下方冥界有一個礦山,我說的金礦大概就在那里。能用上這種小鬼開傀儡的術士也確實讓我心驚……”
費詩了然:“那,仙長說的財神呢?”
大春怪不好意思:“就是我!我在成都有個分身,正打算培養成財神,而這才是我來犍為真正的目的……”
這一席長談也算是大春給費詩完全交底了。這也算是穿越玩三國的BUG吧,因為知道他人品可靠。否則面對玩家,就算是千秋雪再怎么魅力,該防的就得防。
費詩再度了然,隨即問道:“仙長,你可知成都為何銀票流行?”
大春似乎有了頭緒:“因為重要產錢地犍為沒拿下?”
費詩鄭重道:“然也!銀票在怎么方便也難以服眾,必須要有大量的金錢保底才行,這道理劉焉當然懂,但劉焉也不敢輕動犍為,是劉焉兵馬不夠強?”
大春懂了:“因為劉焉和仙門術士的關系好,而術士又染指了犍為,所以劉焉不敢動也不能動!”
說到底,這就是仙魔三國,給出了一個亂世背景自行演進,根本就不能套原版的歷史進程。
費詩沉聲道:“想必犍為太守任岐也知道各中厲害有苦難言。好在犍為還有黃巾勢力,這就是意外的變數,所以拉攏黃巾任岐和我們聯合,才是真正解決問題之道。”
大春愕然了,說到底,還是夫人直接給出了最優解,聯絡黃巾么?
大春無奈的摸出黃巾的聯絡符:“我就是不想聯合黃巾啊,所以舍近求遠舍易求難的找先生啊。”
費詩大為贊賞:“不愧是仙長,這些人自稱黃巾其實就是賊寇,我也不是很想找他們。既然如此,那我等也舍近求遠,不如先去武陽一趟,找三位賢人共同輔佐如何?這也是故作迷陣,讓那些看見我們下水去的人摸不清我們的動向。”
去武陽?臥槽!又是故地重游!?雷厲風行摸黑出發,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沒毛病,這就是故作迷陣,我自己都覺得迷,更不要說別人了!
大春來勁了:“好,那我們就調頭!要找的可是武陽張翼,楊洪?還有誰?”
費詩笑道:“然也,另一位叫李密,字令伯,是小兒的好友。”
原來是晉將,這個真不知道!
話說當初路過武陽的時候,大春就想過前兩位。張翼就是蜀漢五虎將之下的第二梯隊了,又稱小五虎將,領銜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國活化石廖化,然后就是王平,然后就是和名將殺手同名的馬忠,然后就是張翼,張嶷。雖然小五虎將的實力顯得很……低于預期,但無可否認,這就是劉備夷陵之戰敗光家底留下的第二梯隊!
楊洪就是名氣不大的一個謀士,諸葛亮也在關鍵的漢中戰役里問過他的看法,他就給出金句:“男當戰,女當運”!徹底堅定劉備全民死磕的決心。
當時大春覺得不可能也沒時間結交這兩位,頂多就是結交一下貶為庶民的楊戲。但現在有費詩的引見就是穩的了!最起碼這位小兒好友是穩的了!
大春興奮了:“既然都到武陽了,那干脆就去成都找找?”
費詩搖頭笑道:“成都還真有我一個南安老鄉,五梁,字德山,是劉璋的座上客,以儒學節操享譽當世。”
大春懵了啊,享譽當世?根本聽都沒聽說過有這號人啊!但只要是上過《三國志》的都是名留千古的牛人。
大春更來勁了,立刻想起自己真正想招攬的人才,不由羞澀道:“那先生可知道犍為兩位女杰趙媛姜,程貞玦?”
費詩這就為難了:“久聞其名,但真不知。”
額……你可真正派啊,居然不知女將住處!
難不成那老兒沒騙我,真要干出英雄大事才來找我?但我已經提前破壞了術士養水怪的陰謀,這還不算為民除害不畏術士的大事么?
此時,船已調頭,逆流而上。
綠珠說道:“主人,我去施法加速吧。”
大春頗為心疼:“別別,你都已經施法一晚了。而且你也不可能帶動三個船吧?”
費詩也笑道:“既是舍近求遠,那就此事不急。仙長和姑娘一晚勞累,何不去艙中休息?”
大春想想也是,自己確實沒休息,綠珠一醒來就施法更是辛苦,那更是應該休息。
大春又想起一事,有點緊張小激動:“是單間艙房嗎?”
費詩拍拍腦袋訝然失笑:“有兩間,有兩間。都是洗曬干凈了床被的,仙長姑娘盡管放心。”
臥槽!!我就不該問!
白虎哈哈大笑:“你想什么呢?真要單間了,你睡得著嗎?”
虛日鼠冷哼道:“大戰關頭,要養jing蓄銳啊!”
我……臥槽……有你們兩個在腦袋里嘰嘰歪歪,就算我和她單間了,怕是也渾身不自在。
大春突然想到一個不寒而栗的問題:以后我真要是辦事了,識海里一大堆龍虎鼠老婆符嘰嘰喳喳圍觀,那是什么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