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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惜玉伸出潔白小手握著木棍,瑩白色的狐妖之力籠罩著枯木棍,周圍草地受到狐妖之力的影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片刻之后就是草高過腰,鮮花遍地,但是枯木杖卻沒有絲毫變化。
涂山惜玉松開手,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枯木杖,呢喃說道:“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沒有枯木逢春?”
神色之上涌現一股慌張,立即伸手潔白的小手,握住木杖的一根小枝丫,微微一用力,咔嚓干枯的枝丫頓時被掰了下來,露出里面干枯的木質,甚至還有一只小白蟲在里面蠕動,與尋常枯木沒有絲毫不同。
“我不信,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讓枯木逢春的。”涂山惜玉再次伸手握住木杖,源源不斷的狐妖之力朝著木杖之內涌入,法力耗盡就休息,休息過后繼續催生枯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曾離開半步,卻是越來越絕望,枯木不但沒有逢春,反而是更加腐朽了。
另一邊,白錦跟著李耳走過一座座城池,見到眾生百態,李耳手中的書卷也越來越薄,道韻卻越來越濃厚。
數年之后,三人來到一座城池之中,在城池內遇到了禪家的人,一場君前辯論,禪家慘敗,李耳也被陳王奉為上賓,請入王宮之內講道。
傍晚星辰漫天,李耳盤坐在院子之中,伸手沾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道”。
咯吱,院門大開,一個穿著麻衣僧袍的青年和尚走入進來,來到桌子之前作揖一禮笑著說道:“見過師兄!”
李耳平靜說道:“這里沒有太上,沒有圣人,也沒有師兄,唯有一凡人李耳。”
“那就是見過道友!”
李耳伸手一引說道:“請入座!”
青年和尚在李耳面前盤坐下。
“道友如何稱呼?”
青年和尚微笑說道:“貧僧也是一凡人須菩提!”
“上茶!”
多寶端著茶水走出,放在矮桌上,隨后退去。
須菩提目送多寶離開,笑哈哈說道:“有趣,道友竟然將通天師兄的弟子帶在身邊教導,想必通天師兄定然會大怒的吧!”
李耳平靜說道:“多寶還有些不足之處,教導他一番大道,也就可以獨掌一教了。”
須菩提恍然說道:“難道道友是打算令多寶執掌人教?”
搖頭嘆息說道:“唉如此通天師兄何其無辜,也可惜了玄都驚才絕艷啊!”
李耳打量著須菩提,微笑說道:“道友覺得多寶如何?”
“截教大弟子,自然是極好的。”
太上微微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須菩提話題一轉說道:“聽聞道友打算在陳國傳道,驅逐禪家。”
李耳點了點頭說道:“禪家思想于國無益,自然要驅逐。”
須菩提勸說道:“禪家導人向善,豈能無益?道友,合這兩利啊!”
“道友無需多言,吾意已決,陳王已允。”
須菩提沉吟一下,起身遺憾說道:“道友,大道之爭不容有讓,還請恕罪!”
李耳自信一笑,說道:“道友有何手段盡可使來。”
須菩提彎腰一禮,轉身朝外面走去,身影幾個閃爍,消失不見。
白錦這才從房間之中走出,來到太上之前,問道:“師伯,剛剛來的難道是佛教圣人?”
“是準提的凡身。”
白錦遲疑一下,說道:“師伯,準提師叔謀劃過人,還請師伯在意。”
李耳微笑說道:“吾雖不擅長謀劃,但是也不懼算計。”
白錦無語,師伯您不擅長謀劃?這話老凡爾賽了。
李耳話題一轉說道:“白錦,吾打算立下一門。”
白錦眼睛一亮,欣喜說道:“師伯,您的書已經編完了嗎?”
李耳微笑說道:“還差一點,我打算在陳國觀察一段時間,然后再立下道家。”
“恭喜師伯,賀喜師伯,不知師伯所立為何派?”
李耳低頭看著桌面上的水字,笑著說道:“道!”
一字出,天空漫天星辰仿佛都瞬間亮了幾分。
另一邊,須菩提身穿灰布麻衣,走在荒野之中,走過夜色,走過黎明,走過白晝,終于在一日大日東升之時來到一片花草繁茂的山坡上。
繁茂的花草中央搭建著一個小木屋,木屋之前一個清瘦的少女端著一盆水,正在給一根枯枝澆水,眼中帶著悲傷呆滯。
須菩提赤腳朝著木屋之前,微笑說道:“姑娘,你在做什么?”
涂山惜玉恍惚之中回過一縷心神,悲傷說道:“我將我喜歡的人弄丟了,現在我找不到他了。”
須菩提看著木枝,感慨說道:“時空命運皆是向前,不可逆流。這樹枝已經死了。”
涂山惜玉搖了搖頭,咬著下嘴唇,堅定說道:“他說過,這個樹枝可以恢復生機的,他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須菩提欣慰說道:“善哉善哉三界之中生死有規,唯愛無限,你若能流出真情之淚,澆灌枯枝,就可感動天道,化不可能為可能!”
真情之淚?涂山惜玉渾身一顫,猛然抬頭看者須菩提,急切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涂山惜玉激動過后,心中升起一抹警惕,問道:“你是誰?又為什么要幫我?”
須菩提雙手合十,笑著說道:“貧僧不過一游方僧人而已,貧僧也幫不了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伸手在枯枝之上點了一下,轉身朝著遠處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花草之中。
涂山惜玉低頭看著面前的木棍,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真情之淚嗎?聃哥哥等著我,我一定可以將它種活的。”
李耳在陳國寫書悟道,數年過后,陳國皇宮之前,建立一個高臺,李耳盤坐高臺之上,下面蒲團上坐著陳宮君臣以及萬千百姓,全都虔誠的看著李耳。
李耳浩大的聲音在天地響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下面無論君臣還是百姓全都聽的如癡如醉。
旁邊一座閣樓上,一身麻衣的須菩提站立,身后有一個穿著白衣的美麗女子。
女子恭敬說道:“老師,道家要出了。”
須菩提微笑說道:“慈航,無需憂心,李耳答應別人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又怎能輕易圓滿?”
慈航一臉疑惑,李耳難道也許下大誓愿了?
“……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
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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