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謝宜生的時候,這貨眼神相當的復雜。
能不復雜嗎?
自己那個天仙一樣的妹妹,被這個南海癟三給擄走了!
冚家產!
“王先生!”
“哎,學長,喊我小王就行。”
“噢?那我以后就喊你小王吧。”
嘴上沾點便宜也沒什么,畢竟,你妹都被老子給搞了。
當然了,也沒有真的搞。
但世人皆知,你妹是我王某人的!
王角也懶得跟這貨掰扯,被劉巖算計,是劉巖這個王八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這不假。
可要不是謝宜生自己有了漏洞,能讓劉巖鉆空子?
道理擺在這里,王角又不會因為謝宜清是謝宜生的妹妹,所以就另眼相待。
之前在賭桌上,看這貨輸得起、放得下,那是在賭桌。
以后,是要過日子的。
誰愿意跟你玩過家家。
“以后兩家就是一家人,鄙人說到做到,謝生的債務,一筆勾銷。”
一旁,咬著思咖煙的劉巖,笑得很是爽快,對于王角會有什么想法,他固然是忌憚的,萬一這小子覺得吃了暗虧怎么辦?
雖說自己也沒有真的害到他什么,還白送一個美女,而且這個美女,還是廣州城聞名的謝家天仙,總不至于收了美女,還要心生怨恨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劉巖自己是個人渣,也就沒有把王角往好的地方去想。
掏出打火機,當眾將謝宜生的債務燒掉之火,劉巖這才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鄙人偶然之間,倒是為狀頭郎和謝家娘子,做了一回媒人。哈哈哈哈哈哈……”
“多謝劉總啊。”
王角笑呵呵地跟劉巖說著話,這光景,火車站的火車已經走了,車票沒退,但劉巖給報銷了。
不但報銷了,還走了“南忠社”的專列。
這條專列,是“南忠社”專門販賣木材等等大宗物資的,是他老子謙兒哥簽下的大合約。
偶爾劉家人出行,便是在專列加一節車廂,安全得很。
王角這一行人本來數量也不少,人吃馬嚼的用度也大,現在劉巖結交,也就省了一大筆錢。
更重要的是,掛“南忠社”的牌子,這一路上,搶劫火車的鐵道悍匪,也會行個方便。
江湖上的打點,只要做大宗物資的巨頭,每年都是要有不少開銷的。
公關費么,既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都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效率。
“狀頭郎客氣了,這都是天意啊,鄙人只有一點微小的工作,很慚愧……”
“等暑假的時候,要是還能來廣州,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一下劉總。”
“噢?那鄙人就恭候大駕!王生這樣的俊杰,鄙人從來都是仰慕的,只是無緣結交,不瞞王生,我‘東區三郎’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結交狀頭郎。”
說罷,劉巖抬手招了招,就見左右來了不少人,為首的一個,便是“威尼斯人”的達達尼奧。
達達尼奧捧著托盤,后頭跟著的保安們,同樣也是捧著托盤。
托盤之上,蓋著紅布頭。
“一點心意,聽說王生屬馬,鄙人連夜尋遍廣州城,這才找到了這五匹馬!”
說著,紅布頭全部掀開,竟然是金馬、銀馬、玉馬、石馬、木馬五種不同材質打造、雕刻的駿馬。
這些駿馬姿態各異,但是都有揚蹄奔騰的模樣。
“王生,鄙人就祝愿王生學業順利,事事順心。將來畢業,事業猶如萬馬奔騰,蒸蒸日上!”
臥槽,牛逼啊。
早知道老子說自己屬牛的呢。
你他娘的是不是給老子整個大金牛過來?
“劉總,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噯,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些擺件,就算鄙人留著,也不過是放在‘威尼斯人’之中吃灰。還不如讓王生拿去鎮運,五馬奔騰,這是大富大貴之兆。王生是狀頭郎,前途一片光明,也算是……鄙人的一點攀附之心。”
姿態擺的足夠低,說話又好聽,怎么看都不像是算計人的老陰逼。
根本就是隔壁的友好大叔嘛。
三十九歲的劉巖,明明已經快到不惑之年,可是,只看外表,還真是的想不到這貨已經快四十了。
甚至談吐之間的活力,拋開氣質不說,那種活力,也著實像極了青少年,很有拼勁,銳利無比。
“劉總,那……我就愧領了。”
“哈哈哈哈哈哈……”
劉巖哈哈大笑,“只要王生不嫌棄鄙人出身低微,是個江湖草莽,這就足矣。”
叼尼瑪的,你說話怎么這么好聽的?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世界絕對充滿愛啊。
也就是關起門來跟老婆們討論之后,知道了劉巖是個老陰逼,而且算計人悄無聲息,否則,王角還真就信了這貨的鬼話。
什么叫出身低微?
什么叫江湖草莽?
人耶律阿保機現在在殺龍港大殺特殺好么?
毫無疑問,“忠”字頭的大佬們,都有門路轉型,但是王角沒鬧明白,怎么“南忠社”好像挺扭曲的,沒有很強力官方身份的樣子。
黑手套,是真的廢。
對付同樣是底層的平頭百姓,或許還能依靠簡單的暴力。
但是面對官方,就是一個命令的事情,一夜之間,就能連根拔起。
很脆弱。
于是乎,當老婆們的聰明智商占領高地之后,就紛紛給王角做了分析,現在王角敢斷言,這王八蛋應該是有求于他,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想洗白身份。
否則,不至于這么折騰。
還要冒著得罪錢老漢的風險,這是死全家的風險。
即便是現在,劉巖哪怕再怎么擺出一副粗魯的樣子,其言語、眼神之間的放松,都是在王角給予了友善信號之后,才有的。
在此之前,劉巖明顯帶著緊張。
不可能不怕的……
什么“東區三郎”,什么“南忠社”,在會稽錢氏,在“獅駝嶺錢三郎”面子,都是渣渣。
征稅衙門賓館的大廳,此時相當的熱鬧,往來賓客,以及門口的街道,都是人。
有臨時前來送禮的,有臨時前來賀喜的,有臨時前來湊熱鬧的……
各種還算過得去的頭面人物,都派了人過來道喜。
不是因為他們認識王角,而是他們要給錢老漢一個面子。
畢竟,錢鏢的關門弟子,在廣州亮了相,還弄走了謝家的仙女兒,也算是錢老漢的威懾力挺強。
換上行頭的王角,倒也簡單,帶著看戲的心態,就想看看,這劉巖,到底要怎么跟他開口。
果不其然,各種應付來客之后,等到兩條膝蓋都站麻了之后,總算是又到了一天的夜晚。
傍晚,舉行婚禮。
而此時,劉巖趁機說道:“王生,謝家現在缺少點營生,光靠鋪子收租,也不是個辦法,想要振興門楣,還是要看有沒有像樣的產業啊。‘威尼斯人’,雖說是我在管著,但終究不是我的產業。再者,賭場這種東西,書香門第,還是不要碰的好。”
“呃……這個倒是不曾想過,不知劉總可有建議?”
“鄙人一介草莽,哪里懂什么建議。書香門第,想來,總是要舞文弄墨一些,才是更好。”
“這倒是簡單,我在殺龍港,還曾辦過報紙,做過雜志,不如在廣州這里,也弄個類似的?”
“報紙雜志?!”
劉巖猛地一驚,在廣州,想要新增報紙雜志,簡直難如登天,審批基本沒戲。
“南忠社”不是不想碰,可惜,碰了就是找死。
只能搞些小報,在“東區”內部胡亂傳閱,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再加一些異想天開的新聞,以及一些爛大街的廣告,這就是“南忠社”能夠碰觸的范疇。
現在,劉巖聽聞王角居然直接辦報,而且還有雜志,當真是嚇到了他。
已經有了這樣的力量?
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劉巖瞇著眼睛,心中暗忖:雖說也聽說過一些事情,但是,當真有這般厲害?
他打聽王角消息的時候,能夠摸底的東西,都摸了一些,只是細節上,還是有出入。
比如說《花季雨季》,比如說各種小黃文,再比如說《沖鋒報》等等,他知道紀天霞的存在,但是紀天霞這種人,他是不敢碰的。
“小打小鬧,就不說出來讓劉總取笑了。”
“豈敢取笑,鄙人一向最敬重讀書人。王生是狀頭之才,鄙人更是敬重萬分!”
“過獎,劉總過獎了。”
說罷,王角就隨口說著《花季雨季》等等,又聊了一些跟藍彩仕、湯云飛的合作,只不過,說的都是大而化之的東西,只有一個輪廓,倒也沒有說什么細節,但即便如此,還是讓劉巖覺得震驚。
藍彩仕他熟悉,而且還熱情款待過,那可是“甫里先生”的私人秘書,地位超然。
這種人,竟然也已經相熟?!
剎那間,劉巖發現,自己對王角的判斷,出現了重大失誤!
這小子絕對不簡單!
劉巖心中震撼,如果王角是先給錢鏢做學生,后認識藍彩仕,這不算什么。
然而王角是先認識藍彩仕,再給錢鏢做學生,這問題,就大了去了。
先認識藍彩仕,還能合作,那說明依靠的,絕對不是什么“獅駝嶺錢三郎”的威懾力,只是某種資源。
這種資源,可以是能力,可以是財力,甚至可以是體力,但能夠被藍彩仕看中,肯定是有其利用價值。
要知道,當初藍彩仕在廣州,陪同陸龜蒙在“威尼斯人”溜了一圈,根本就沒有給劉巖半點交結的機會。
因為沒資格。
當時接待的人,是劉巖的老子劉謙。
更重要的是,藍彩仕根本不缺劉巖能夠送出來的任何一樣東西。
金錢、美人、奴隸、產業……
所有的這一切,藍彩仕只要想,就能獲得。
而藍彩仕想要一個踏足仕途,并且還是極為完美的機會,劉巖把他老子宰了,自己上位做“南忠社”的社長,也給不了。
甚至藍彩仕的最低要求,也就是穩定的、干凈的進項,劉巖也給不了。
隨便你如何巧立名目,只要是跟劉巖沾邊,這就是臟的。
黑手套天然就這個地位。
然而王角這邊完全不同,《門房秦大郎》就算爆出來又如何?
年輕人頑皮,很正常。
再者,只要藍彩仕說曾經年少,這還是一個加分項。
仕途之上,是需要一點點“錯誤”,一點點“污點”的,完美的圣人,那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可以這么說,王角是在一個非常合適的一個點上,突然出現,剛剛好,滿足了藍彩仕的所有需求。
并且隨之而來的各種后續,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開場,完美的機遇。
此時此刻的藍彩仕,要是王角突然暴斃,他都能豎個上好的牌位,天天供著都沒問題。
而劉巖,沒得搞啊。
“王生跟藍秘書……”
小聲地問了一句,劉巖是真的有點慌了,因為就算“獅駝嶺錢三郎”無所謂小輩的頑皮,不代表藍彩仕這種“新貴”會無視啊。
萬一人家想多了,想要立威呢?
“我們就是一起做了一些文化宣傳方面的工作。”
“噢……”
劉巖松了口氣,又問道,“那不知藍秘書現如今……可是前往‘天竺地’去了?”
“這倒沒有,嫖……咳嗯,‘甫里先生’去了什么什么港,藍秘書現在已經是殺龍港的地方‘選人’,目前是殺龍港青龍鄉鎮的代表。主要是為教育推廣而奔走,很忙的。”
聽完這個,劉巖雙目圓睜,差點嚇尿。
選人?!
這他媽就選人了?!
有這么快嗎?!
他哪里知曉,殺龍港現在風起云涌,之前還鬧了一場大亂,只是在南都這里,市面上只是知道南海又鬧了海賊,卻不知道其中還涉及到了亂黨。
也就是北蒼省專員沙贊手腕強,把事情壓了下來,還弄了個“喪事喜辦”,外界聽說的,都是沙贊如何運籌帷幄;北蒼省的總警長,曾經的“世忠社”社長劉億,何等何等的英勇……
除此之外,產生的破壞,都是一筆帶過。
重頭戲,或者說最大資源的宣傳,還是在義務教育運動上。
畢竟,這可是南海頭一遭。
但劉巖不是一般人,稍稍有些消息,整合之后,立刻敏銳地察覺到,現在的北蒼省,至少在統治核心,肯定發生了劇變。
曾經讓“獅駝嶺錢三郎”都折戟的地方,這一回,煥發了生機不說,甚至可能要改天換日。
而這些,居然跟眼前的“傻小子”,都沾了一點點邊?
他不信,他不信這是好運氣,他“東區三郎”不信!
劉巖不相信命運,只相信實力。
實力到了,水到渠成。
我命由我不由天!
“真是沒想到,藍秘書居然已經開始為百姓服務了啊。”
劉巖一臉的欽佩,然后感慨道,“唉,鄙人有心效仿,奈何貴賤有別。便是鄙人有行善之心,旁人知我劉巖之名,也只當是狼子野心。”
你他娘的還挺有自覺?!
這自知之明很不錯啊。
“嗐,劉總,只要有向善之心,解除誤會,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王生說得是呢。”
說罷,劉巖話鋒一轉,便道,“相請不如偶遇,王生,正好謝家也要有個體面的傳世家業。不如王生出人,鄙人出錢,同謝家做個場面出來?”
“這會不會太破費了?”
“不破費,不破費,這都鄙人一點點小心思,畢竟,能夠跟狀頭郎結實,于鄙人而言,在家中,自然也是地位大大提升啊。”
言外之意,就是劉巖原本在謙兒哥的兒子中,不怎么受看重。
擺低了姿態,三十九歲的劉巖,給“十九歲”的王角就差磕頭了。
然而,王角非但沒有感覺愉悅,只覺得這貨真是夠狠的……
有心不鳥他,但想了想,這事兒其實也沒法干。
就這光景,看看多少人派了禮單過來吧,這些人,都是沖著錢鏢學生的名頭來了,誰都知道王角把謝家天仙兒給弄走了。
而中間人,就是劉巖。
細節不重要,結果很重要。
別誰的眉頭,也不要去別“媒人”的眉頭。
不是身在局中,王角還真是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
想了想,就算這樣,也不能讓劉巖隨便亂來,萬一半個報紙,天天就見著劉巖給“威尼斯人”打廣告,那成什么了?
弄個雜志,不是“南忠社”招新,就是“南忠社”的保護費收到了梅州、雷州,那名聲直接臭了。
得讓劉巖沒轍。
于是王角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笑著道:“哎呀,說起來,還真是想到了一個事業,倒也需要些銀錢人手。”
“噢?王生還請指教……”
“我在殺龍港時,也時常印一些卷子講義,給我小……同學們做題刷卷,用以考個好成績。這等練習冊,很是有效。這是其一。”
“其一?有其一就有其二,王生繼續。”
“其二呢,就是書香門第,總有舞文弄墨之輩,還有一些家傳文書,不若印一些家書出來賣,也好讓世人知曉,這書香門第的家風,到底是如何。這是教化的功德,可不是什么銅臭味。”
“咦?”
劉巖一琢磨,眼睛一亮,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東西。
印卷子,他懶得去琢磨,這種事情,就是送錢給人的。
但是這個印書,就有說道了。
他并非不知道印刷書籍的路數,只是這等書香門第的破書,根本賣不出去幾本,誰看啊?
可是,如果稍微變通變通,卻是個不錯的中轉。
尤其是“南忠社”有不少錢,是見不得人的,想要變白,麻煩的很,還天天被征稅衙門盯著,壓力很大。
有了這個書,就不一樣了,冠冕堂皇的書,讀書人愿意提高個人的道德修養,出多少錢都是很合理的,對不對?
在“東區”,哪怕是“威尼斯人”,也并非是真正的合法營業,只不過保護費上繳得多,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時都可能倒臺。
根子就在勛貴不得操持賤業上。
再者,“威尼斯人”有多少錢,跟他劉巖有關系,但不是完全的關系,每年的收入、進項,都是要分紅的,劉巖只是總經理,不是老板。
他可以不停地增加開銷,增加辦公支出,甚至安排職業賭客來黑“威尼斯人”的錢,但都得有一個度,過分了,就得滾。
這么些年,劉巖是攢了錢,也有了不少小弟、心腹,但安全感卻沒有多少。
他需要一個完完整整的,自己操盤的平臺。
不是“威尼斯人”這種他無法完全掌控的。
現在,的確有了那么一個機會。
略微思量,劉巖一瞬間就想到了兩種生意。
一,拍賣。
把謝家的一些文字,哪怕只是手稿,拿到“威尼斯人”拍賣,但“威尼斯人”只是提供拍賣場所,主持拍賣的一方,完全可以自己把控。
拍賣成交之后,哪怕需要繳稅百分之五十,這買賣都可以干。
因為“南忠社”大量黑錢,可以通過這個形式,直接洗白,然后流入到正常的明面交易中。
別看“南忠社”有錢,但大部分錢只能在灰色地帶流通,那這個錢,就不算錢,一旦暴露出來,征稅衙門一擁而上,一個銅板都不會留下。
現在,搞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形式,就劃算了。
繳稅,對“南忠社”來說,或許很難受,但可以把一大筆曾經見不得光的財富,變得可以合法繼承、轉讓,那百分之五十就百分之五十,更何況,并沒有這么多。
“南忠社”有黑錢,別的字頭就沒有了?
他劉巖不信!
而劉巖自忖“東區三郎”的名頭,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兒作用的,他只要跟道上的朋友打個招呼,自然有人想要來他這里走一遭、溜一圈。
在“威尼斯人”借道,租賃費用是一筆錢,這是“威尼斯人”的收入,剩下的拍賣,那是公開的,合法的,這就是他劉巖的核心賣點。
二,交結。
拍賣不能天天搞,謝家的古籍,就算一天撕一張,那也總有撕光的一天。所以,拍賣只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手段。但是換個形式,那就大不相同了。
謝家不是書香門第么,那么書香門第出幾個“才之秀者”,這很合理吧。
既然是秀才,那么寫幾本書,也很合理吧。
寫出來的書,大家都愛看,這更合理吧!
劉巖心中想著,以后如果想要送錢給哪位能說上話的官場大佬,只需要讓這位大佬在謝家秀才出的書上,掛一個名,合作嘛,合寫嘛,聯合出品嘛,很正常。
到時候,這本書一上市,就銷售火爆,大家都能賺一筆,很正常!
謝家秀才賣書掙了錢,大家都掙了錢,這錢又干干凈凈,豈不是兩全其美?
以往自己沒辦法伸手的地方,現在都有了機會啊。
要知道,姓王的小子,不但跟藍彩仕認識,居然還跟皮日休的學生湯云飛認識。
而皮日休,除了在大學教書,本身還是“金菊書屋”的股東,陸龜蒙檔案人也是股東,可“甫里先生”這不是要日在地球么,要找著人比較難……
如是一想,劉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他覺得自己這一把,是真的要發了。
發財叫不叫發,出人頭地,改頭換面,才是真正的發!
之前劉巖只是想著洗白身份上岸,現在一看,自己還是太年輕,明年就是“不惑之年”了,結果還是眼界太窄,差點把路走窄了。
眼前的小王吧……他說他是南海土鱉,他可不是土鱉啊。
他自食其力、為人友善,來到廣州,提拔我一個馬上四十歲的大齡混子,這是什么?
這是積德行善!
得供著!
“王生,以后一句話,風里來,雨里去,只要王生說要鄙人做什么,鄙人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定前來!”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要么王角見多了各種“大哥”都是人渣,差點就被感動了。
“呵呵呵呵……”
王角笑得像個鐵憨憨,仿佛是真的信了。
只待賓客入席,大家都準備搓一頓的時候,忽地,在街道上,傳來了一陣騷動聲。
不多時,居然就有“烏拉烏拉”的喇叭聲,這是廣州警察的警車,在出勤時候的開道聲。
只一會兒,就見有人氣喘吁吁地喊道:“出了大事,有人搶了白云山銀行的銀庫!劫匪應該是亂黨!”
“亂黨?!!!!”
“白云山銀行的銀庫!!!”
“我在那里存了錢啊!”
街道瞬間嘩然,王角剛轉身準備吃個菜喝個酒呢,陡然臉皮一抖:臥槽?!要不要這樣啊?老子二婚……呸,老子吃一次自己的喜酒,就出來一次亂黨?!
我叼尼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