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無涯子……果……果然是他……”一個神君結結巴巴的開口。
“沒想到他竟然早已跨出了這一步!”
“青陽子這次敗的不冤!”
“豈止不冤,是命大啊,青陽子可是無涯子創建清河派之后收的第一個弟子,竟然吃里扒外……”
“噓,還提此事干甚子,都過去一千多年了!”
“呵呵,王掌門隱藏的夠深啊,竟然把無涯子前輩藏在身上,幸虧幸虧,某對清河派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此時真相大白,一群神君真君在短暫的失神之后紛紛興奮的討論交流起來。
而夏衍天和扶搖子二人這才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彼此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然后同時轉頭去看一直默然無語抬頭望天的王元澤。
王元澤似乎心有感覺,回頭淡淡的說:“從我打傷青陽子開始,恐怕你們一直都在尋找我身上的秘密吧,眼下已經知曉,不知都有什么感想。”
扶搖子尷尬一笑說:“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們自然只能承認,這事做的的確有些卑鄙,不過好在你安然無恙,也終于知道無涯師叔還健在,至于你心中不高興,或者有什么要求,現在都可以當面提出來,我們這群仙盟長老,能滿足的一定都滿足你,畢竟無涯師叔現在已經是天仙了,也是我神州仙界誕生的第一個煉神還虛的高手,清河派依舊是神州當仁不讓的第一大道場……”
“正是正是,神州第一大道場,非清河派莫屬!”
“必須的啊,在老夫心目中,清河派一直都是仙界第一,無人可以取代!”
“不錯不錯,王掌門有什么不滿或者條件,現在盡管提,仙盟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你的要求,也絕不推脫!”
“王掌門干脆也在仙盟掛一個長老的職務,以后大家也好來往交流!”
一群神君真君回過神來趕緊一起拍馬屁,一個個臉皮笑的稀爛,語氣之親熱,神態之夸張,讓周圍一群化靈境的真人都感覺到渾身雞皮疙瘩。
“呵呵,免了,我清河派已經退出類五大道場的序列,不過今天的事讓我又有了新的想法?”王元澤冷笑開口。
“王小友有什么想法盡管說,我們一起合計合計,必然不讓你失望!”孫玄清揪著雪白的胡子笑瞇瞇的說。
“我打算從今日起,清河派退出仙盟,以后與你們五大道場和九門十三宗再無任何瓜葛,你們仙盟有什么事也別找我,我有什么麻煩也不會找你們,大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這……這……”一群神君真君皆都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夏衍天和扶搖子也有些發呆。
誰都沒想到王元澤會提出這個要求。
“怎么,方才還在說我提任何要求都不過分,我這一開口,諸位又不想答應,也罷,此事等我回去之后,會通傳仙界周知,就不麻煩諸位仙盟長老了!”王元澤騰空而起往道院外而去。
“王小友等等!”孫玄清追上來,一把拉住王元澤的胳膊苦笑,“小友不急,退不退出仙盟實則毫無意義,畢竟清河派還是神州仙門,到時候仙界無論大事小事終歸還是需要有清河派的支持,再說仙盟也并非什么嚴密的組織,只是為了凝聚仙界力量抵抗外族和外州仙門,神州若不寧,清河派也無法獨善其身!”
王元澤嘆口氣翻白眼兒,“是啊,反正好話歹話都是你們說了算,是您把我弄來的,還是您把我送回去吧,無涯子祖師追殺他的天仙敵人去了,我可沒有撕破虛空瞬移的能力!”
“小友莫急莫急,你這次救活青陽子,實乃天大的功德,豈能說走就走,龍門山正準備盛情款待一番,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趁這機會龍門山和清河派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
“前輩的意思是我救了青陽子,還得舔著臉求他們和解?放心,龍門山愿不愿意冰釋前嫌都無所謂,話化干戈為刀斧都行,我也無所謂,等無涯子祖師殺了他的敵人回來,我想他很愿意來和龍門山討論一下恩怨情仇,和仙盟諸位前輩討論一下你們這千余年欺負清河派的經過……”
孫玄清微微打了個哆嗦,老臉泛紅的松開手喃喃的說:“小友本是宅心仁厚之人,怎能這般……”
“誰說我宅心仁厚,我的性格睚眥必報……”王元澤打斷孫玄清的話,說完之后還忍不住嘆息一聲,“就像無涯子祖師一樣,兩千多年沒見婆娘,這次見到了竟然不能親熱,你說這仇該有多大,我想這個風靈子怕是這次死的會很慘,一個天仙啊,就這樣要完蛋了!”。
孫玄清:……
反正無論王元澤如何說,最后還是沒走成。
除開一群神君真君要巴結討好他,龍門山上下全都感恩戴德,在山門道場擺下奢華酒宴招待。
酒是三百年陳釀的冰靈仙釀,用十余種二階三階龍門山獨有的仙果靈藥釀造,侵入靈泉吸收天地靈氣足足三百年以上方成,酒色如同冰晶玉髓,倒在透明的玉杯之中,裊裊升騰的靈氣之中,竟然有冰山飛泉和雪蓮綻放的奇異景象。
而這酒,每一滴都堪比一粒大元丹的效果,入口如寒潭冰露,清冽爽透直沖五臟六腑,濃郁的元靈之氣瞬間就會化作滾滾氣息涌入奇經八脈之中,根本無需煉化就會進入氣海丹田之中。
“好酒!”雖然滿肚子的不高興,但一口酒下去,王元澤還是忍不住臉色舒展大聲贊嘆。
一個時辰之前,他還在自家清河派的道場和仙人飲酒。
那五雷門用獨有的五雷果釀造的雷神酒已經讓他感覺到一種極致,自以為世間美酒,不過如此。
但沒想到眼前這一口,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了。
雷神酒與這冰靈仙釀比起來,只能算漱口水。
完全沒辦法比。
“嘿嘿,王小友有所不知,這龍門山的冰靈仙釀可還不是最好的,青城道場蕭玉鶴那老家伙親手釀造的青城天下幽才堪稱第一……”
“玄清老兒,你又在背后說老夫哪樣閑話?”
陪坐在王元澤身邊的孫玄清華還未說完,隔著好幾個座位的蕭玉鶴立刻氣鼓鼓的插話進來。
王元澤有些臉黑,今日這酒宴,可以說專門就是這幫不要臉的老家伙為平息自己的怨氣開的。
此時酒桌上一群人看似各自都在喝酒聊天,實則都在暗中偷窺和觀察自己的一言一行。
不過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就算你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陽謀或者干脆是一個圈套,你也不得不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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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在分丹大會上亮出靈寶硬撼青陽子開始。
他便已經有了這個覺悟。
當一個人擁有了和自己的身份地位完全都不相配的能力和手段的時候,一般都會成為眾矢之。
不過都是一群活了一兩千年的老鬼,自然也不會貿然試探王元澤。
更何況王元澤突然發飆表現出來的實力,加上他清河派的身份,實際上有些人已經隱隱推測或者聯想到一些人。
或許清河派背后,已經回歸了一尊大神,要么是無涯子,要么是三代祖師陳全,而且實力肯定已經不是地仙這么簡單。
只不過要將推測變成現實,還需多費一番手腳才行。
而這次借青陽子死劫降臨的事,有人忍不住提出來試探一番,而一群老鬼終于也都沒忍住。
不過因為這個試探來的有點兒太晚了,沒想竟然是在死劫降臨的最后剎那才把王元澤弄過來。
而死劫落下的片刻,所有人幾乎都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要看看王元澤背后站的究竟是哪尊大神。
若是現身,則真相大白,該慫就慫,翻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畢竟都是一群道心通透之輩,這個秘密一天不弄清楚,所有人心中這個疙瘩一天不解開,這個坎便一天過不去,對以后的修煉十分不利。
若是不現身,王元澤扛不住劫雷掛了,那仙界從此也少了一個禍害,而清河派和龍門山的恩恩怨怨,也只能讓兩人化作陰魂再去較量,和神州仙界沒有了任何關系。
這個世界,總歸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站在不同的立場,各人的算盤打得不一樣而已。
王元澤云淡風輕再喝一口冰靈仙釀,轉頭笑瞇瞇的看著仙風道骨滿頭銀發的蕭玉鶴說:“方才玄清神君說前輩釀造的青城天下幽乃是神州第一仙酒,不知道可否送我幾十百把壇解解饞?”
“幾十百把壇?”蕭玉鶴捻須的手一緊,胡須扯下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