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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一十一章 邀我賞春?

彭鈺當下便找來陳牧羽等人商議,商議的結果是,這里面估計有坑,得先想辦法弄清楚彭寬的虛實。

至于如何探查彭寬的虛實,彭鈺自有他的辦法。

他雖然在王都的根基不深,但好歹他也是六王子,再怎么不濟,也是在王都培養有自己的親信的。

這其中,自然也有人滲透到了彭寬的身邊。

當下,彭鈺便命人與東宮的暗子聯系,剩下的便是坐等信息傳回。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把彭寬的底細弄清楚,他睡都睡不安心。

這一等,便是大半日。

讓彭鈺沒有想到的是,那暗子的消息沒有傳回來,反而是等來了二王子府派來的人。

當天稍晚些時候,一名宮中的宦官,帶著一群人,來到了六王子府,美其名曰,送禮。

送禮的目的,給六王子壓驚。

一口木盒子,呈到彭鈺的面前。

彭鈺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打開之后,果然心中一沉。

盒子里裝著的,是幾個血淋淋的人頭。

不是別人,正是彭鈺安插在東宮的暗子,其中有一人,還是他派去接頭的。

嘭的一聲,彭鈺將盒子關上,抬頭看向面前的宦官,忍著怒意說道,“二哥這是何意?”

那宦官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老奴也不知何意,不過殿下說了,六殿下見了此物,便知是何意,另外,殿下還讓老奴問一問六殿下,不知他送的這份禮物,六殿下是否滿意?”

彭鈺臉皮微微抽搐,拳頭握得嘎嘎響,牙關緊緊的咬著,“滿意,非常滿意。”

一字一頓,完全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六殿下滿意就好。”

那宦官像是舒了口氣,當即又恭敬說道,“另外,殿下還有話讓老奴帶給六殿下。”

“說。”彭鈺聲音冰冷。

那宦官說道,“殿下說,時已入春,正是群花開放的好時節,后天,殿下會去北郊群華山賞春,想邀六殿下同往,共敘兄弟之情,到時候,二殿下會在群華山,杯莫亭中等你……”

邀我賞春?

彭鈺皺起了眉頭,這個彭寬,難不成是秀逗了,咱倆關系都已經這樣了,還邀我賞春?

可笑,說是賞春,又豈會是真的賞春?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六殿下,老奴已經把話帶到,便告辭了。”

那宦官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似乎是怕把命丟在這里。

“看樣子,這位二殿下,是等不及仙舉大會,想在仙舉大會之前,便將殿下你除之而后快了。”

人走后,郭楠面帶沉重的說道。

周邊幾人,臉上也都是個個愁容。

什么賞春,什么兄弟之情,擺明了就是個說辭,以彭寬和彭鈺現在的關系,哪里還有半點兄弟之情可言。

“殿下可不要糊涂,此去兇多吉少,萬萬不可上當。”

“不錯,二王子狼子野心,如今都不避人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搞得彭鈺有些煩躁。

“楊兄,你覺得呢?”

彭鈺看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牧羽,李旭離開之前,可是跟他交代過,遇上事情,多與陳牧羽商量的。

眼下,他自然也想聽聽陳牧羽的意見。

“我沒什么意見,楊兄你做主便是。”陳牧羽說道。

他也不想去費這些腦筋,但仔細想想,北郊群華山離王都不遠,彭寬就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王都附近斬殺彭鈺。

至于他想找彭鈺做什么,保不準是真的想講和呢。

當然,這種概率是極小的。

陳牧羽沒有發表意見,彭鈺有些失望,不過,也許是陳牧羽覺得,這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吧。

彭鈺考慮了一下,“那,到時候,楊兄陪我走一趟?”

他現在,去哪兒都想帶著陳牧羽,李旭不在身邊,也只有陳牧羽才能給他一些安全感了。

陳牧羽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殿下,三思啊。”

旁邊幾人開始勸誡,并不想讓彭鈺去赴約。

什么賞春,指不定那二王子是憋著什么壞呢。

彭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諸位不必緊張,群華山不遠,他彭寬不敢在群華山對我動手的,況且有楊兄在,也不怕他們使什么陰謀詭計,他既然發出了邀請,我要是不去,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怕了他。”

“要去也可以,多帶些人手。”黃瑩在旁邊說道。

誰也不知道面臨的是什么,所以,多帶點人手,總是好的。

彭鈺卻擺了擺手,“帶多了人,反而以為我們是去打架的,諸位,群華山不遠,若是出現什么意外,我會通知你們,以爾等境界,頃刻便可趕來。”

眾人聞言,知道彭鈺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多說,草草的就散了。

隔日,天氣不錯。

已是立春,邢陽城外,山巒起伏,花草繁盛,遠遠看去,大山之上,各色的花朵綻放,十分悅目。

一隊馬車早早的就出了城,慢悠悠的往群華山而去。

這群華山,乃是邢陽郊外的一座大山。

山上有一座道觀,乃是當年太上王悟道之所,也是彭氏王朝的宗廟所在。

傳說當年,太上王彭馗,從三十三域的一個流民,獲得天授機緣,成長為七星境的強者,建立大彭王朝,帝霸三十三域,僅僅只用了三千萬年的時間。

三千萬年,聽起來很長,但實際上,對于這些隨便一次閉關,都有可能上千萬年,甚至上億年的修士來說,確實只是彈指一揮間而已。

當年彭馗,便是在這群華山上閉關,突破的七星境界。

這座山,對于大彭帝國來說,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稱之為圣山也不足為過。

車隊來到了群華山的腳下,而在這里,已經有另外一隊人馬在等候了。

對方的排場顯然要大上很多。

在山下的空地上扎了營地,浩浩蕩蕩,怕是有上千人,旌旗華蓋,蔓延了上百米。

而反觀彭鈺這一邊,卻是要顯得寒酸了許多,也就幾十個人,十來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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