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絕了張書的提議后,李岱幾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了有一個時辰,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現在應該離先前戰斗的地方很遠了吧。要不,我們歇歇?”
又是張書,此時提出了建議。
“行!前面…森林…休息吧!”
李岱看了看幾人的狀態,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在如此惡劣的環境里,即使是修煉者體力也會到極限。
何況那三人除了方信是三重天外,張書和江樂兒都還只有兩重天。
比起擁有回氣3的李岱還是要差上不少的。
“森林里可能更危險,我們這幾天在這里吃過不少苦頭了。”
方信略微猶豫了下說道。
“沒事!我們會想…辦法。”
李岱挑了挑眉,心中大慰。
唉,能說這么多話,是真爽啊!
以后裝逼都不用拿手機了。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幾人還是走進了一片茂盛的樹林之中。
“這些樹到晚上會吃人。”
江樂兒前幾夜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有些心虛的說道。
“沒事,我會保護你。”
還在整理包袱,安排伙食的方信立刻回道。
“沒事,有依依姐在,我放心。”
然而顯然,江樂兒并沒有領情。
李岱用眼角微微一瞥,暗嘆口氣。
芳心不屬,癡心難奈啊。
沒想到這位方信還是位性情中人,只不過可惜了。
隨即,葉依依和李岱加持的雙層防御便再度開啟,這讓三位觀海大陸的年輕天才又一次嘆為觀止,佩服不已。
一夜無話,在李岱和葉依依的防護下,五人輪流守夜后,并沒有發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偶爾有幾支想偷襲的樹杈都在防御陣面前敗下陣來。
“系統大哥,我好像真的可以言出法隨了。”
一大清早,洗漱完畢后的李岱和系統聊起了閑天。
回宿主,這一點我還不敢肯定。
“可是,我已經成功兩次啦。”
回宿主,這也有可能是意外,畢竟您成功的兩次都有先決條件。
“嗯,所以我有個想法。您聽一聽。”
宿主,您說,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我肯定幫。
“你這兒有可以學習的隔絕天道的陣法嗎?”
回宿主,沒有,我只是學習系統,不提供陣法秘籍。
“那么我可以學嘛,葉依依不就會些陣法嘛。”
嗯,宿主說的對,但是,天凈山守山大陣并沒有隔絕天道的作用。
這樣的大陣,非常少。而且…
系統的對話戛然而止。
“而且什么,我們都那么多年老關系了。不用藏著掖著,有什么話盡管說,我受得住。”
如今說話利索的李岱豪氣干云,和系統都敢剛上兩句。
而且,憑您現在的悟性,多半是學不會的。
系統直言不諱地回復道。
“哈哈哈哈,那不是需要您多關照嘛。有啥關于布陣的能力嗎?”
李岱如今的臉皮已經堪比城墻,畢竟金鐘罩鐵布衫的能力也可以覆蓋到臉皮。
回宿主,有。但是您也知道,這也不取決于我啊。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話我都搞到了,區區一個布陣,還能難得了我。”
宿主,您最近有些飄了。
“唉,我都啞巴一輩子了,就不能高調高調嗎?”
回宿主,行!那就祝您天天快了,萬事順遂!
一段神清氣爽地對話過后,李岱便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葉依依的身邊。
“有空教我陣法吧。”
李岱滿臉喜悅地說道。
“行!沒問題!”葉依依想到沒想便答應道,隨即繼續說道。“順便你把細語成音也學了吧,既然你現在說話都流暢了。”
“哈哈哈哈,不愧為最了解我的人……你說的對,權聽你的……”
實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著無論是學陣法還是細語成音,都能有不少的點數增長,李岱的心里便樂開了花。
樂極生悲,不要高興得太早。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就在李岱準備開始求學的時候,樹林中風云突變。
竟然有人徑直走進了葉依依和李岱設置的防御陣法之中,而陣法的防御沒有絲毫的阻攔。
“誰?”
葉依依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柄碧綠神劍迅速握在了手上。
“誰?怎么了?”
原本已經平復心緒的方信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呵呵,小丫頭的陣法很不錯啊,就是許多環節生疏了些。
應該是個雛形吧,如果你能完善它,我估計也很難進來了。”
一位身穿破落道袍的老道士突兀地出現在樹林中,然后隨手一拍便將葉依依的守山大陣給解開了。
老道士身材不高,異常蒼老,看不出具體年齡。
鷹鉤鼻,細長的小眼睛,整張臉上布滿皺紋,脖頸處泛滿了一塊塊褐色的老人斑。
白冉長須,一身素色的青衣長袍,顯得極為消瘦。
“這人的修為我看不出。”
葉依依第一時間提醒道,聲音清楚地讓周圍所有人都聽了進去。
這便意味著,這位最少也要有五重天的修為。
這即使放在中洲大陸,也是可以扛鼎一隅的角色。
“道爺,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李岱畢恭畢敬地作了一個揖,心中雖然也打著顫,但是必要的擔當還是要有的。
“誒,問我是誰?
你們昨天打碎了我留在外面的鑰匙,還打著我蓮云焚草的算計。
還有臉問我是誰。
真的是讓我一通好找啊。”
老道士說著說著便吹胡子瞪眼了起來。
破敗的棉絮從道袍中飄飛出來,一股落魄窮酸之感。
“你是,你是那只傳說中的六重天妖獸?”
張書似乎發現了什么,忽然驚聲尖叫起來。
片刻后,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已經修道多年,現在道號:流浪子。”
老道人揮了揮手,將棉絮再次塞回了道袍中,滿臉遺憾地說道。
“我們已經打算離開了,不打算去找您的寶貝了。”
三人中,最為冷靜的還要屬方信,強忍著恐懼說道。
“嗯,我也沒說你們要來搶啊。”
老道人此時忽然笑了起來,蒼老的聲音帶著嘶啞,斷斷續續的。
“那您為何還要找我們?”
方信見李岱和葉依依并沒有表示,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
“我也沒說找你們啊,我找的是這兩個小子。”
老道士的笑容更甚,露出了幾顆殘缺泛黃的牙齒,甚是恐怖。
“我們哪里…打碎您鑰匙了?”
李岱被逼無奈,只好對峙道。
“那劍柄,那大陣是你打碎的吧?”
此時號稱流浪子的老道士伸出手指著李岱問道。
“唉,無心之失啊!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啊。”
李岱無奈地回道。
“現在知道了吧。那你們豈不要賠償我?”
老道士見李岱承認了,心中大喜,開心地說道。
“不,不,不知者無罪……您,您,您不講,講,講道理啊。”
李岱環顧四周,看著同樣一籌莫展的葉依依,頭皮發麻,也順勢結巴了起來。
隨即,老道士再次大手一揮,一柄拂塵被捏在了手中,只是輕輕一扇之后,方信,江樂兒和張書便消失無蹤了。
只留下了李岱和葉依依兩人。
“小朋友,我和你說,你還別激我。我今天來,還就是和你來講道理的。”
流浪子見四下無人后,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隨后笑呵呵地看著兩位束手無策的修煉士娓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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