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您發現了什么？”
梁輝把十四位女子失蹤前所有的監控視頻放在了一起，給兩位高人檢查著。
“說不好，你看這幀畫面，那一小串抖動。”
一大清早，冷先生便已經來到了特案組的辦公地點。
此時的老人早已經脫下了墨鏡，一雙聚光的小眼睛直直盯著一處細微的地方，來回播放著。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監控探頭么，本來像素就不那么高，有點抖動很正常的吧。
技術科也查過了，除了被擦去的部分仔，沒有人為P過的痕跡啊。”
羅長興和一眾探員都人擠人，頭碰頭地朝冷先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羅隊，小梁啊，這個抖動不一般。”
一旁的無情先生搖了搖頭，心事重重地說道。
“這里有氣息流轉的痕跡。
因為我沒有實地見到，所以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探頭是很難捕捉到一些虛幻的東西的。
你們過來看看，幾乎每一份監控在損毀前，都會有這么一陣不規律的抖動。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靈’。”
冷先生的效率完全不比年輕人低，自己一個人手持鼠標，把所有的視頻在兩個小時內，全部篩查了一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在場所有人，包括梁輝也都深吸一口涼氣，完全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
“小梁啊，你們嘉康市似乎惹上了不一般的東西。一個會聽從指揮，有預謀地去毀壞監控的‘靈’，這可不是一般‘靈’能做到的啊。”
另一邊的無情先生，額頭上已經開始冒起了冷汗。
“您的意思是？”
梁輝和羅長興互通了個眼神后，對著老人問道。
“你們這里遇上硬茬子了。”冷先生撓了撓額頭，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憂慮，猶豫半晌后吞吞吐吐說道。“小梁啊，你說如果現在我把錢給退了，我能回去嗎？我這不是孫子剛出生嘛…”
“冷先生，您這…”梁輝無奈地搖搖頭。
“冷師父，無情先生，這事情真的這么棘手？”羅長興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焦急地問道。
“多半是了。”無情先生點了點頭，似乎也在猶豫。
他無兒無女，了無牽掛，沒有什么特別好的理由推脫。
“其實吧，我馬上也要領養一個孫子了。所以…”
所有的調查大概進行了一個上午，兩位老人好說歹說才被梁輝留了下來。
“冷師父，無情先生，那么我們怎么能找到這些女孩的下落呢，還有這個什么‘靈’的。”
羅長興被洗腦了一個下午，勉勉強強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原本氣息追蹤的活，就是我和阿琛搭配最適合了。現在看來，只有靠我一個人來試試了。”
冷師父抬起了頭，四十五度角面相頭頂上的天花板，對琛哥的思念讓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看看，看看，這是有多深的情義，情比金堅啊。”
“老人家之間培養的多年戰斗友誼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小輩能比的。”
一旁的小冬和小嘎輕輕點了點頭后，小聲附和著。
聽力驚人的冷師父眼皮微微一抖，看來有些話也只能放在心底了：
阿琛啊，我和無情接了這個案子。現在就不知道到底是你先走，還是我們先走咯！
“但是也有好消息，羅隊，小梁還有各位的特案組成員。有一點，你們倒不用太過擔心了。如果確定是圈子那邊人做的話，被綁架人的生命安全一般是沒事的。”
冷師父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對著羅長興開口說道。
“您能確定，那些失蹤的人都還安然無事？”
羅長興連忙問道，這可是他這幾天來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這一個多月來，他每次一早醒來，最怕打開手機便看到會有無名女子被謀殺的消息。
“安然無恙說不上，但是應該不會‘死’。圈子那邊有些規矩，還是很嚴苛的。”
無情先生立即接話道。
“小冬，小嘎，立即通知附近醫院，隨時準備搶救。”
羅長興不愧為隊長，立刻安排了起來。
“而且，既然人沒有死，那要養活她們，肯定需要大量的食物。
若河去網上調查下這一個多月來，嘉康市有沒有忽然新增大批量的外賣訂單。
小冬，你去菜市場看看，有沒有個人或者組織近期多出了很多的采購訂單。
然后小嘎，去電力和水力部門看一下，有沒有哪里忽然增加了大量的用電和用水量。
要養十四個成年人呢！只要他還在嘉康市，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羅隊長想了想后，接連發出幾道命令。
一瞬間，整個探案組就又快速地運轉了起來。
“輝，你和這兩位高人一起去查那個什么‘靈’，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隨后，羅長興對著梁輝也吩咐了一下后，便自己套上了外衣，出門了。
拖了一個多月了，案件似乎終于有些眉目了，他要盡快給自己的上頭匯報，順便去拿些特權。
雖說特案組成立之初，說好可以先斬后奏。
但是如果真隨便什么事都斬立決的話，這隊伍的存活時間也就不長了。
萬一這次真查出什么細節的時候，時間可比走流程要緊張得多，何況這次面對的似乎還是一些未知的可怕事件。
“很好，做得很好！
小羅你要的特權我都給你！
還有梁輝介紹的那兩位老人，我也和民調局的領導調查過了，
貨真價實的厲害人物，可不要在你手上折了。
趁這事情還沒有在社會輿論發酵，快速解決掉。
現在網絡上已經有人開始傳這些流言蜚語了。”
拿到了領導的承諾，羅長興快馬加鞭便往自己的地盤開去。
只是剛一上車，發動機還沒有啟動，好消息就來了：
“頭兒，我是梁輝。冷師父似乎發現蛛絲馬跡了。那杯化驗中的卡布奇諾里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配料有修煉者‘氣’的味道。現在我們正在追蹤來源。”
不多時，又來一條。
“羅隊，我是若河，發現濱湖區有家人最近天天十幾份十幾份地點外賣，而且菜色不一，伙食的營養搭配還特別均衡。”
緊接著，再來一條。
“羅隊，我是小嘎，濱湖區有家人最近電力特別奇怪，這一個月來忽然多了許多，我正準備趕往那里。”
羅長興興奮地揮了揮拳，心中大喜：任你再怎么手段高超，百密一疏了吧。
然后羅隊便立即在他們的特案組圍信群里，下達了指令：
羅長興：所有人不要擅自行動，等我回來統一安排。不要打草驚蛇。聽清楚了，摳1。
梁輝：1
小嘎：1
若河：1
小冬：？
小冬：我要去哪兒？我還在菜籃子工程的貨車里，是不是該回了隊長？
羅長興：你繼續查。聽清楚了沒有。
小冬：1
另一邊，嘉康市濱湖區的一座街心公園里。
浪師哥，你這個靠譜不？
李岱低著頭，看著易浪打字道。
“放心，不是和你說過，我追蹤氣息流轉的能力一流嗎？我估計那個狗頭能聞到的東西還沒我聞到得多呢。”
易浪不停地吸著鼻子，輕聲回道。手里還拎著兩根黃色的絨毛，不時還嗅上兩口。
有件事我前面就想問了，這兩根毛你到底是哪里弄來的？
“你說這啊…一看小岱師弟就沒有養寵物的經驗。
這兩根是我在追那只狗頭的時候撿到的。
像這樣的狗頭吧，它容易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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