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月決定收回剛剛對沈賦“深情男”的評價,冷哼一聲,“睡覺!”
都凌晨兩點,確實該睡了,關了燈,沈賦閉上眼,希望夢里有曉蝶吧。
“啊,”沈賦突然又叫醒白皎月,“白總,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放心,我白天也沒想你,我想的都是怎么賺錢。”
“不是那個意思,”沈賦急道,“你能不能睡前想一想曉蝶,說不定做夢的時候就能夢到她了呢,你們是一體的,應該會比我跟容易夢到她吧,說不定她有什么托你轉達給我呢。”
黑暗中,白皎月看著沈賦的眼睛,算了,“深情男”這個稱號還給他吧。
“好,睡前我會數一個白曉蝶,兩個白曉蝶,如果夢到了,肯定告訴你。”白皎月應了下來。
白皎月從天沒亮就蘇醒過來,現在經歷了近20個小時,身心是有些疲憊了,數到16個白曉蝶的時候,直接就睡著了。
次日,都已經日上三竿了,朱天鵬在門外都路過三回了。
先醒來的是沈賦,都是熬夜,但他心理惦記著事,還是比白皎月早一些。
此時那個女人距離自己只有19公分,他不敢驚動,生怕曉蝶本來要回歸卻被自己嚇了回去。
曉蝶都已經離開四天了,輪也該輪到她了吧!
然而生活給了他重重一擊,對面扭了扭身子,眼睛還沒睜開,嘴先動了,“別看了,是我。”
沈賦發現自己現在了不得了,從語氣里就聽出是白皎月。
“白總?”
“我們這么熟嗎,一句話就能聽出是我。”
“你的聲音很清冷,語氣里就透著高高在上。”沈賦如實道。
“軟萌我也會啊,”白皎月呵呵一笑,睜開眼,“老公……噗嗤!”
她笑了。
沈賦:“破功了吧,顯然軟萌不是誰都能來的,曉蝶都差點意思,這個領域還得說白子兔。”
“不是”白皎月指著沈賦的臉,“誰給你畫的啊?”
沈賦摸著自己的臉,“怎么了?”
白皎月卻猛地收斂了笑容,“中間有人來過!”
她說的顯然不是房間有人來過,某個人格!
沈賦找出手機看了一眼,“靠!”
他的臉上被涂上了口紅,左右各三撇紅色的胡子,像是一只帥氣的貓咪。
“是白喵喵?”
白皎月搖搖頭,“她不是喜歡惡作劇的人,當然我對她也不是很了解,畢竟我也沒見過她。”
說著,她已經從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了一根口紅,“找到作案工具了。”
“那么多支,你怎么知道是這支?”見她都沒打開,沈賦疑惑。
“色號啊,”白皎月打開,“紅跟紅不一樣,我的口紅沒重樣的。”
“那會不會是那個未知人格啊?”沈賦問。
白皎月看了一下手機,里面并沒有留下視頻。
“有可能的,那個家伙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說著,白皎月瞅了沈賦一眼,“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
白皎月故作認真道,“其實你的身體里也住著另一個人格,他蘇醒了,然后把自己的臉畫成了這樣,你快看看你的手機里有沒有留視頻吧。”
沈賦嚇得一激靈,還真看了看手機,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所有指紋都試了一遍,也沒能打開隱藏系統。
然后他看到了白皎月偷笑的樣子。
這女人竟然會跟自己開玩笑了,沈賦又想笑又來氣。
他剛要說什么,白皎月看著他的臉突然道,“誒,不對勁啊!”
“怎么了?”
“從這只口紅的消耗情況來看,肯定不止你臉上那幾道!”
“難道她還留下了其他提示,”沈賦掀開被子,“我身上沒有啊。”
“你轉個身。”
沈賦脫了睡衣,翻了個身,“我背后有字嗎?”
白皎月搖搖頭。
沈賦又往下看,“我腿上也沒字啊,還能在哪寫字啊,難道……”
白皎月轉過身,“你的屁股我不想看。”
沈賦:“我還不想讓你看呢,我去洗手間自己看。”
沈賦跑到洗手間,門都還沒關,就喊了一聲,“白皎月,你快來看!”
“我都說了,我不看!”白皎月哼了一聲,“如果有字,你念給我聽就好!”
“不是字,是一幅畫!”
在屁股上作畫?這個人格有點東西啊!白皎月眉毛緊蹙,感覺有點變態。
沈賦探頭出來,催促道,“你快進來啊,最好把這幅畫拍下來!”
白皎月不情不愿地挪步過去,拍吧拍吧,讓其他幾個也欣賞一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她已經做好了被沈賦的白閃到眼睛的準備,結果見沈賦并沒有脫褲子,反而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鏡子上有一團紅色的圖案。
“在鏡子上?”
“對啊!”
還沒看清畫上的內容,白皎月的心首先顫動了一下,因為紅色唇彩和鏡子的搭配實在有些,有些恐怖片的感覺,第一感覺就是不寒而栗,仿佛那是用血涂抹的。
當看清畫上的內容,白皎月的心顫抖的更厲害了,眼圈不受控制地有些濕潤。
這算不上畫,更準確講是涂鴉,就像是小孩子的隨手之作,毫無技術含量,線條歪歪扭扭,人也丑丑的。
鏡子上有三個人,爸爸,媽媽,小女孩。
媽媽穿著裙子,應該很美。
爸爸戴著眼鏡,是個斯文的人。
小女孩梳著單馬尾,頭頂還戴著一個公主的王冠,咧著嘴笑。
畫的真的很差,但這一家三口真的好幸福。
沈賦盯著白皎月,見她眼睛里淌出一滴淚,忙幫她擦拭,“是不是想起過世的爸媽了?”
白皎月搖搖頭,“父母過世的是曉蝶,在我的自我認知里,我從沒有父母,她的親人不是我的親人,就好像她的丈夫不是我的丈夫,這些情感我們是無法共同的。”
“但你哭了。”
“應該是替曉蝶哭的吧,”白皎月自己擦了兩下,“曉蝶依然強大,能夠影響我們的情緒,如果哪天,哪天我喜歡上你,肯定不是我自愿的。”
白皎月隨手把鏡子上的涂鴉拍了下來,“擦了吧,看著怪滲人的。”
沈賦忙也拍了一張,這才拿起毛巾,“你說這第九人格是什么意思啊?想念父母了?她畫的父母是曉蝶的父母嗎?”
白皎月:“曉蝶也記不清父母了,她只記得舅舅舅媽和大花。”
“大花是誰啊?”
“被洪水沖走的那只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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