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擂臺比武相比起江龍羽和楚齊光的這一場,稱得上是古井無波。
一場接著一場,很快所有人的排名便比完了。
李賀作為唯一的第四境,當然是擂臺第一。
學員們一旦對上李賀,都是直接放棄,根本不會有動手的想法。
畢竟武道境界從第一境到第五境,每一境都是天地之別,在氣血的運轉和敏感上差距太大。
所以也從來不存在擂臺比武上……能以下克上的情況。
就算是江龍羽這樣的絕世天才,這一次遇到了李賀也是直接放棄,根本不打算浪費體力。
李賀是憑借第四境的武道修為直接橫掃全場,一場都沒有動手,就以全勝記錄排到了第一名。
擂臺的第二名自然是戰勝了江龍羽的楚齊光,第三名便是只輸給了他和李賀的江龍羽。
隨著第一次小較的徹底結束,學員們紛紛散去。
而明天將會根據今天的擂臺排名,還有之前的考試成績,綜合后排出這次小較的名次,然后根據名次進行分班。
今天的夜晚對于很多學員來說,又將是個不眠之夜。
看著自從輸了以后,就一直面色非常難看的江龍羽,楊凌問道:“總教頭,江龍羽這樣沒事嗎?會不會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安慰一下……”
他現在是擔心江龍羽要是出了問題,皇上怪罪下來,那他這個拳術教頭第一個倒霉。
總教頭微微一笑道:“能有什么事?這是陛下金口玉言算出來的興漢八將。李賀也好,楚齊光也好,不論他們贏了江龍羽多少次,這種壓力最后都只會加速江龍羽的成長,讓他超越他們。”
走在一旁……教導邪教知識的易爽聞言,忍不住說道:“總教頭,就算楚齊光已經勝過江龍羽兩次,您還覺得江龍羽的潛力必然在楚齊光之上。”
“那倒也不是。”總教頭鐘山峨淡淡道:“陛下的卜算之術天下無雙,既然江龍羽是興漢八將,那自然就是未來我大漢的鎮國之柱,潛力也必然遠在楚齊光之上。”
“除非……”說到這里,鐘山峨的語氣微微一頓:“楚齊光也是興漢八將之一。”
說到最后,鐘山峨的話語之中已經是有些懷疑起來。
易爽心中一凜,又問道:“楚齊光會是興漢八將嗎?不是[筆趣閣www.biquga.info]看了他的生辰八字還有面相……都不是嗎?”
鐘山峨淡淡道:“他是不是興漢八將,自然由皇上和欽天監來定輪不到我們來算。”
“我們要做的就是教好他。如果他是的話就盡心培養,如果不是的話就讓他未來能成為江龍羽的一大助力。”
另一邊的楚齊光已經抓緊時間跑回了大書庫。
他先是將門板重新安了回去然后看著走過來的看門人說道:“我今天的擂臺上已經勝過江龍羽了。”
看門人聽了以后,陷入了沉默。他倒也沒懷疑楚齊光騙他這種事情他諒對方也不敢騙他。
他沉默了一會嘆道:“難道是道尊的天意?”
楚齊光看對方遲遲沒有回答,便說道:“可要人來證明?大爺你不會是不想遵守賭約吧?”
這個時候林蘭也從黑暗中跑了過來看著一臉猶豫的看門人說道:“海爺爺,就挑一本最不危險的給楚大哥試試看吧?”
“要不先看個一兩頁也行啊。”
“還有我們倆看著呢,一定沒事的。”
有著楚齊光一次次絕世天資的展示,又在林蘭的一番勸說下看門人終于松了口:“唉你過幾天再來吧,我要準備一下。”
楚齊光在和對方約定了五天之后再來大書庫后,便充滿期待地離開了。
第二天,小較的排名終于被公布了出來。
楚齊光因為優異的筆試成績,還有擂臺第二的名次直接排在了第一位。
李賀緊隨其后,江龍羽則排在了第三名遲樹德位列第四。
楚齊光順便往后看了看,發現張海柱正好卡在了第10名的位置黃翔宇、李初則都排到了10名開外。
如此以來,前十名上院其余人下院接下來的課程和修煉資源也將完全不同上院的時間安排會越發自由。
更關鍵的是上院的十人,每個月都能得到入道武神的總教頭鐘山峨的指導。
“鐘山峨……”楚齊光站在自己被新分的單人寢所之中,回想著鐘山峨的模樣。
第一次見到這位入道武神的時候,對方從天而降,暴烈的氣血將整個練武場上的積雪盡數融化。
而這一次小較再見,楚齊光通過求道者的眼眸,卻看到了另一個有些不一樣的入道武神。
楚齊光回憶著求道者眼眸下的鐘山峨。
普普通通的身體上,卻總是籠罩著一層隱隱約約的透明霧氣。
對方四周圍的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卷曲和顫動,但不論楚齊光如何去看都看不真切。
只有腳下的人影像其他講師一樣,滿是泥濘和粘稠的感覺。
‘總覺得……是求道者的眼眸還無法看穿入道強者身上的異常。’
楚齊光接下來坐到了新房間的書桌前,不斷寫寫畫畫……計劃著接下來的安排。
‘要繼續完成朝瑤山上的課程,繼續積累知識。’
‘武道上補足短板,鞏固優勢。’
‘大書庫的第二層,總算也能開個頭了,愚之環的恩賜要接著刷。’
‘然后就是……’
楚齊光的目光看向了朝瑤山山腳下的方向。
‘來到上院之后,時間安排比過去自由太多,總算能找機會下山了吧?我的須彌山王經還在山下呢。’
‘也不知道陳剛……還有青陽縣那邊怎么樣了?’
三日后,朝瑤山的山腳下。
楚齊光帶著幾名雜役走下山來。
這是他昨天特意從楊凌那邊要來的差事,下山到附近的縣里采購一些食材、藥材。
楚齊光將幾名雜役各自安排了去處之后,自己就來到了驛站的方向。
此刻的陳剛正一臉的胡渣和凍瘡,一頭亂發用兔皮帽子蓋了起來,身上則穿著不知道哪里撿來的破棉襖,正在一下一下地給驛站砍柴。
待看到楚齊光之后,他激動地跑了上來:“狗……狗哥……真得是你嗎?”
楚齊光握住了他的手掌說道:“陳剛,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