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發現了靈堂內的黑棺,這讓他很驚訝。
腦海里不斷的分析著。
為什么這里會有黑棺?
黑棺在這里,又代表著什么?
“靈堂、黑棺、紙錢……難道說,黑棺里有一具尸體?”
柳毅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靈光。
這里分明擺設的是一個靈堂。
既然是靈堂,那就肯定有人死了。
誰死了?
柳毅不禁望向了墻上掛著的那一幅畫。
一般情況下,這幅畫應該是死者的遺像。
畫上的確是一個老頭的模樣。
這個老頭,柳毅確定不認識。
只是,他盯著老頭看了一會兒,卻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莫名的,柳毅仿佛看到畫中的老頭模樣正在漸漸的變化著。
一秒、兩秒、三秒……
柳毅確信,畫中的人物居然真的在變化。
而且,漸漸變的似乎和柳毅有一點相似。
至少,有了三分相似度。
而且,畫像還在變化。
柳毅心中升起了一絲寒意。
他仿佛感到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哪怕他沒有了害怕、恐懼的情緒,但這種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還是讓他隱隱感到不妙。
“難道這幅畫其實也是一件異物?一旦畫中的人物變成了我,也許我就會死!”
柳毅有了這樣的猜測。
這并非空穴來風的胡亂猜測。
有事實依據。
自從這幅畫中人物漸漸變化,變的和柳毅有三分像了,柳毅心里就有種淡淡的危險感覺。
現在隨著畫中的人物越來越朝著柳毅的模樣轉變,柳毅心中的這種危險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他隱隱有種預感。
一旦畫中的人物變成了他的模樣,就算他不死,恐怕也會發生非常恐怖的事。
不過,柳毅也無法對抗這種詭異。
他很清楚,異物一旦被觸發了殺人規律,就幾乎難以阻止。
“畫像中的人物要完全轉變成我的模樣,大概還有盞茶時間。所以,我還有時間,我必須做點什么,不能坐以待斃。”
柳毅腦海當中依舊保持著冷靜。
異物被觸發了殺人規律,很難停止。
除非,有另外的異物與其對抗。
“遺像、棺材……”
柳毅想到了黑棺。
這具棺材是不是黑棺,柳毅一看便知。
“嗖”。
柳毅身影一閃,已然瞬移到了棺材的側面。
他朝著棺材里一看,漆黑一片,棺材里壓根就沒有尸體。
而且,和黃金屋內的黑棺一樣,里面漆黑一片,仿佛無底洞般的幽深。
甚至,柳毅伸出了手,探入了黑棺當中。
也根本探不到底。
柳毅又看了一眼那幅圖,里面的人物大概已經有他七成的相似度了。
柳毅知道,現在不能再猶豫了。
他又無法離開這個院子。
如今似乎只有躺進這具黑棺一條路了。
柳毅抓住黑棺的兩側,面朝上,一咬牙,依舊躺進了黑棺當中。
黑暗!
無盡的黑暗!
柳毅又有了那種不斷“沉淪”的感覺。
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好像很重,無論如何都無法睜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柳毅猛的睜開了眼睛。
“這里是……”
他四處看了看。
他似乎躺在地上。
而且現在是白天,與之前的黑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我在村口?”
柳毅又看到了熟悉的村落。
安家村!
又是那個詭異的村子。
只是,與晚上相比,白天的村子似乎熱鬧了許多。
沒有那么的陰森恐怖了。
而且,關鍵是柳毅看到了人。
很多人。
村子里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似乎和普通人一樣。
柳毅看到在村口,又是那個穿著粗布麻衣,拄著拐杖,背對著柳毅的神秘老人了。
這個神秘老人非常詭異。
似乎不能看到老人的正面,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只能看到老人的背面。
不過,當柳毅想要繞過老人時。
忽然,老人轉過頭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柳毅一動不動。
全身都無比警惕。
他不知道老人轉過了頭會發生什么恐怖的事。
“外鄉人,你來這里干什么?”
忽然,老人居然開口了。
“你在問我?”
柳毅皺著眉頭問道。
“這里只有你一個外鄉人,老婆子不問你,還能問誰?”
老人看起來已經七八十歲了,臉上還有一大塊老年斑。臉上的皮膚就如同松弛的老樹皮一樣,充滿了褶皺,看起來已經非常蒼老了。
不過精神頭似乎還很好。
柳毅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異芒,隨后沉聲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安家村。外鄉人,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們這里可常有人迷路。”
老人善意的提醒道。
“迷路?不,我不是迷路,我找一個人。他叫安元生,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柳毅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精芒。
這里是安家村,但卻是黑棺當中的安家村。
看起來很正常,但其實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安家村十三年前就卷入到了一起怪異事件當中,消失無蹤了,怎么可能還在?
就算還在,里面的人也肯定都死了。
因此,柳毅問了老人“安元生”,實際上就是想看看,這個安家村里有沒有安元生。
“你是說生伢子啊,他是行腳商人,出去經商了,要到年底才會回到村子里。他家婆姨和孩子都在村子里,我帶你去一趟吧。”
老人看起來很和善,主動要帶柳毅去找安元生的家人。
柳毅皺了皺眉頭,心里在盤算。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
他也想進入村子里,看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剛剛還陰森恐怖,充滿死寂的村子,怎么會一轉眼又變成生機勃勃,一派欣欣向榮的和諧的場景?
只有進入村子里,才能知道真相。
柳毅便一步一步,慢慢跟在了老人的身后,走進了村子里。
老人在村子里似乎很多人都認識,一路上許多人都和善的與老人打著招呼。
“對了,還沒問你,你找生伢子干什么?”
老人似乎這才想了起來。
“我在外面和安元生一起做生意,欠了安元生一筆錢。已經好幾年了,可總也找不到安元生。后來知道安元生在安家村,就索性干脆給他送到家里來。”
柳毅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喲,現在欠錢主動找上門來還的人可不多了。生伢子這些年做生意掙了一點錢,但也沒到富裕的地步,家里生活也很苦。你能主動來還錢,想必也是個好后生。”
老人深深的看了柳毅一眼,又繼續帶著柳毅上路。
很快,老人在村東頭的一座院子外停了下來。
她對著里面的一名婦人喊道:“寶娃他娘,你家來客人了,說是生伢子在外做生意的朋友,你快出來迎接。”
院子里,一名穿著粗布麻衣,帶著發釵的婦人聞言打開了房門,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柳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我叫柳毅,是安元生的朋友。”
“柳毅?好像沒聽當家的說過。家里有些亂,你不嫌棄的話就請進來坐一坐吧。”
雖然疑惑,但婦人還是側身將柳毅請進了家里。
老人也沒有跟著進來,轉身漸漸離開了。
柳毅看了看院子里的擺設。
有一些雞鴨在叫著,地面上還有一些雞屎。
甚至還有小孩子撒的尿,讓地上看起來很臟亂,空氣中都仿佛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這是很普通的農家小院。
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婦人給柳毅上了一杯茶,但柳毅看了看,也沒有喝。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和安元生一起做過生意,曾經欠了他一筆錢。嗯,大概五十兩銀子,我給帶來了。不知道安元生什么時候回來?”
柳毅直接拿出了一錠銀子。
大概有五十兩。
反正他隨身都帶著一些銀子、黃金。
婦人看到桌上的一大錠銀子,頓時眼神發亮。
她立刻上前,急忙從桌子上一把抓過了銀子,眉開眼笑的說道:“當家的出去行商去了,每年大概年底才會回來。你來的有些早了,若是年底,肯定能見著他。”
“年底?”
柳毅若有所思。
兩個小孩,大概五六歲,從屋子里跑出來,互相追逐著玩耍。
陽光照在院子里,一切都是那么普通、和諧。
就仿佛這真的是一個正常的村子。
可是,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黑棺里,會有這么一個正常的村子?
柳毅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
“啪”。
忽然,兩名正在相互追逐玩鬧的小孩子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名小男子的額頭猛的磕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哭了,并且大喊道:“娘,娘,我的頭掉了,快把我的頭撿起來……”
柳毅正端著茶的手猛的一僵。
他的脖子仿佛變的僵硬了起來,艱難的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摔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小男子的頭磕在地上,居然直接就掉了。
在地上滾了幾圈。
另一個小女孩還在笑嘻嘻的從地上撿起了頭顱,跑到了小男子的面前,“努力”的安在了小男子的脖子上。
這一幕,看得柳毅心頭一片冰涼。
他猛的轉身,看到了婦人正急匆匆趕來,看著柳毅時,似乎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臉上掛著一絲歉意的笑容。
只是,在柳毅的眼中,婦人臉上的笑容,此刻似乎也變的無比的詭異,直讓他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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