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王老師提“結婚”這個詞時,許安陽的心路歷程是這樣的。
首先,結婚是肯定沒法結婚的,不管是基于感情還是現實,都沒辦法。
其次呢,許安陽確定,不光是他自己這么判斷,王老師自己內心深處也認為不可能結婚。
但女人就是相對更加感性,她又到了這個年齡,受到父母的壓力,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肯定要說出來。
最后呢,許安陽如果和王老師實話實話,說我們是不可能的,雖然王老師理智上會認同,但感情上將很難接受。
相反,如果許安陽硬著頭皮說,我們去結婚吧,王老師肯定不會同意,但內心會很開心。
所以,許安陽綜合判斷,才從凳子上起身,說出要去領證的話來。
王雅曼當然不會答應,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還是很開心的。
王雅曼天真嗎?肯定有天真的地方,但畢竟她已經三十歲,還是大學教授,腦子不笨的。
她知道許安陽大概率只是說說而已,如果真的去領證,肯定沒辦法領成的。
別的不說,光是年齡這關就過不了,許安陽還沒到法定婚齡呢。
只是,此時此刻的她,只需要許安陽的態度和心意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許安陽他得意嗎?他一點也不得意。
歷史的經驗告訴他,不要因為女人一時的天真而小看了他,相反要珍視她的這份天真。
很多時候,感情就是一場“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樂意”的游戲,一旦其中有一方不想繼續這場游戲,感情要么結束,要么就要進入下一個階段——“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騙我但我覺得你在騙我”。
那個階段實在是太可怕太恐怖,許安陽不想進入,他想和王老師永遠停留在上一個階段。
所以要珍視她,于是許安陽毫不猶豫地把王老師抱了起來,然后兩人一起去了浴室。
和不同的女人,許安陽掌握了不同的相處習慣。
比如說王老師就特別喜歡在不是床上的地方做床上應該做的事情。
哪怕沙發王老師都不太喜歡,因為沙發和床功能差不多嘛。
所以,像什么桌子,浴缸,洗衣機,凳子,灶臺,都是王老師和許安陽喜歡留下“到此一游”痕跡的場所。
可能因為20多歲的時候太過于枯燥和單調,所以年過30遇到了真正喜歡的,才如此的放肆,將內心的真我釋放了出來。
而許安陽真的是不容易,距離之前兩場戰斗過去才一個小時呢,又要浴血奮戰了。
他開始有點后悔,自己太自信了,應該讓那個醫生多開兩瓶藥自己也弄點吃吃的。
不然他這突突突長江小火輪,總有一天要被淹沒在這滔滔的江水和層層疊疊的大浪之中啊。
在大風大浪里周游過后,許安陽這艘小火輪有點冒不出煙了,需要在床上躺著休養休養。
王雅曼讓許安陽趴著,給他按摩按摩,許安陽道:“王老師,你這個按摩手法需要進修啊,要不要我給你示范示范?”
王雅曼道:“不要!你到時候又亂摸,摸著摸著,我就又不行了。”
本來這是很嬌媚的情話,但許安陽一聽菊花一緊,想想還是算了,別作死了。
今天吃雞的那點蛋白質,別Tm全都貢獻出去了。
于是他換了個話題,道:“王老師,那你怎么應對爸媽那邊的,你就真的不結婚啊?”
許安陽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王雅曼臉色一黯,道:“你放心吧,他們還能逼我出嫁不成?至于你這個小壞蛋嘛,算了吧,你有那個心就可以了。”
許安陽雖然沒想過和王雅曼結婚,而且剛剛耍了點以進為退的小手段,但不代表他只是想糊弄過去。
就算不和王雅曼結婚,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啊,這樣豈不是給別人戴綠帽子了?
不能做這種事情。
“你放心吧王老師,我一定會給你想出個主意來的。”許安陽認真地說道。
王雅曼笑了,道:“你能想出什么主意啊?這種事情,能怎么想主意?行了吧你,你的心意我領了,享受當下吧”
許安陽沒理解享受襠下啥意思呢,突然感覺下面一熱。
“哎王老師你干嘛…你別按那兒…”
媽的,行吧,還有幾滴,誰讓我年輕呢。
這一夜之后,許安陽對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周末很快過去,周一的早上,天剛蒙蒙亮,華工大操場升降旗的地方,一隊排列整齊的方隊正舉著國旗走著正步,朝著旗桿踏步而去。
三位護旗手將國旗栓到了繩子上,在嘹亮的國歌聲中,將鮮紅的旗幟緩緩拉升。
整個大操場所有鍛煉身體的人都停下了腳步,行注目禮,看著國旗慢慢來到頂端,在北風中飄揚。
每周一次的升旗儀式,結束了,國旗班的成員們邁著整齊的步伐隊列回到了更衣室附近,隊長哈木喊了一聲“解散!”
所有人一松,隊伍一散,大家都進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本來國旗班隊長的職務是許安陽的,不過這貨太忙沒空訓練,退出國旗班后,這個位子就給哈木了。
哈木在更衣室里換衣服,說實話大冷天的穿著軍裝升旗還是很考驗人的,因為這軍裝并不是保暖設計。
就算里面穿著毛衣、秋衣,大冷天寒風一吹,冷氣還是嗖嗖的往里灌。
哈木脫掉外面的外套,換上自己的皮夾克,從男生更衣室出來,在中庭看到有個女孩站在那里,手里拎著一個袋子,看她的樣子好像有點眼熟。
女孩也看到了哈木,朝他走了過來,打招呼,“哈木!”
哈木愣了愣,盯著女孩看了兩下,才想起來,道:“哦是,是劉子欣啊!你…你變了。”
哈木一說是劉子欣,其他人聽見后都圍了過來,特別是男生。
哈木說的果然沒錯,劉子欣確實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頭發不再是之前利落的馬尾,變長了而且燙成了好看的大波浪卷,泛著一層紫色的光澤,簡直和洗發水廣告里的女主角一樣。
原本就小巧的臉龐,此時已經瘦小的略顯病態,雖然穿著冬天的衣服,卻也能讓人感覺到衣服下的身軀是多么的瘦美。
劉子欣是學舞蹈的,本來就很瘦,現在更瘦了。
但她人倒顯得挺有jing神,一雙大眼睛目光炯炯,畫了眼線妝,好像還有假睫毛,漂亮的時尚雜志上的模特,和這個有些破舊的更衣室格格不入。
“哇劉子欣,你真的去北京做明星了啊!”
“是啊是啊,之前在湖南臺看到你上電視了,舞跳的真好啊。”
“你還回來讀書嗎?”
“是不是要進娛樂圈啊?”
大家很好奇,而劉子欣也微笑著回答大家的問題,她在國旗班的人緣一向很好的。
“沒有沒有,沒有做明星,就是…參加了一個培訓而已,現在回來準備期末考試的……繼續讀書啊,要讀書的,娛樂圈什么的,再說吧,沒想那么遠呢…簽名?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啊,以后會出名?我不知道呢,好吧好吧。”
劉子欣只好放下手里的塑料袋,給大家簽了幾個名,她的簽名顯然專門練過,龍飛鳳舞,讓人一眼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簽了幾個以后,哈木問道:“喂劉子欣,你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啊?”
哈木是那種特別直率的人,他從來不彎彎繞,想到什么說什么,他才不關心劉子欣做不做明星,他就想知道袋子里裝的什么,她過來是干什么的。
劉子欣忙放下筆,拿起袋子道:“袋子里是我之前國旗班的軍服,我要交還回來。以后應該沒辦法再做旗手了,所以…”
原來袋子里裝的是國旗班的軍裝,她今天過來是特意交還這些服裝,退出國旗班的。
一般來說,國旗班的人到大三都會自動退出,主力是大一大二。
雖然這項工作比較辛苦,而且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帥,畢竟每天來看升旗儀式的人并不多。
每周一的早上只要不下雨都要很早起來做準備,現在是冬天,早起尤其的痛苦。
除此之外,還要參加集體訓練,走正步,站軍姿。
普通學生的軍訓20天就結束了,而國旗班的卻要持續兩年。
華工本來就有軍工背景,所以對這方面很看中,國旗班的訓練也很艱苦,從不放水。
所以一些人入選國旗班,帥了一兩個月升了幾次旗,受不了就退出了。
留下來的都是對這個團隊有感情的,大家一起訓練,一起早起,一起吃苦,感情很容易被培養起來。
像許安陽當初那么忙,都堅持了一整個學年,到大二上學期實在是沒時間,才不得不退出。
當然,許安陽是不會告訴別人,他是舍不得國旗班那群大長腿小姐姐才拖延著不肯退出的。
而劉子欣一樣對國旗班有感情,只是沒有辦法,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很多事情就要放棄。
哈木作為隊長,從劉子欣手里接過了軍裝、鞋子,問道:“你真的要退出嗎?”
劉子欣抿著嘴點點頭,眼中已經含著一點淚花,周圍幾個女生眼淚也掉了下來。
學生時期各種團體的感情還是比較純粹的,一方面大家都單純,另一方面沒有什么利害沖突。
哈木也覺得非常難過,道:“好吧,怪不得昨天許安陽說,你今天肯定會退出國旗班的。”
劉子欣耳朵一豎,眼淚也擦擦干,道:“什么東西啊!許安陽他又說什么了!”
離開南京一段時間,在北京經歷了各種訓練,參加了電視臺的節目,劉子欣感覺自己觸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可是一回南京,就發現有個人將陰魂不散地等著他,那就是許安陽。
今天這家伙明明不在場,但還是要搶戲,她知道哈木是許安陽的舍友。
“他…他昨天就說,你要回來了,肯定先退國旗班么,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哭哭唧唧的,說你在北京演技練得肯定不錯…我們宿舍晚上總是有臥談會的…”
哈木是個老實人,有一說一,昨天他們臥談會提到班里的女生,說著說著,就說到班花,再說到校花,最后當然說到身上了。
而許安陽知道劉子欣跟著宋唯冰一起回了南京,他那張嘴當然又開始了。
劉子欣氣得要死,本來有些悲傷的分別氣氛,被破壞殆盡,她問:“他還說什么了!還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了!就他話多!”
“還有…還有就沒啥了,真的,我們隨便聊聊的,他就隨便說說。”
哈木不敢再說這么,大家伙也覺得好笑,許安陽這個人真是有意思,只有要他在,永遠不缺好玩的事。
許安陽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哈木給“出賣”,把他昨天晚上在臥談會上隨便扯淡說的話說給劉子欣聽了。
他的原話是,“聽說劉子欣回來了,估計要把書讀完吧,以后她可能要做演員了。對了哈木,她是不是還在國旗班啊?肯定要退出了,到時候退出再哭唧唧一下,她現在演技肯定錘煉的不錯的,你看過她上那個天天向上沒有……”
就這么幾句話,他自己都忘記了。
一大早他也沒去操場上跑步,畢竟禮拜六略傷,要養一養。
如果換成郝佳蕓那種,次數再多一點也沒關系的。
可是30歲的女人……那消耗真的不一樣。
年輕的女孩子只會被動承受,所以你就相當于一個人拿著籃球在半場玩投籃、上籃、運球。
這么玩,你中午吃過飯開始玩,玩到太陽下山,也就一身臭汗,回到家洗把澡吹吹空調,睡一覺第二天接著打。
但和經驗豐富有需求的30歲女人就不同了,不再是一個人拿著球在場上練,而是兩個人一對一斗牛了!
這是上對抗了。
從中午吃過飯開始一直到太陽下山,兩人這么對抗下來,第二天你要能正常上樓腿還不抖,說明你是專業的。
許安陽畢竟還不是專業的,周末他又在公司忙了一天,周一還不得睡睡懶覺,睡到個七點半才起來啊。
多睡兩個半小時呢。
起床以后,許安陽沒有去公司,這一周他都會減少去公司的時間,因為沒辦法,進入考試周了。
馬上就要放寒假,一門又一門的功課進入結業階段,這也是為什么劉子欣必須要回來,要考試啊。
對于許安陽來說,獎學金他是不用想了,他這樣的要能拿獎學金,那真是對獎學金的侮辱了。
他的目標就是爭取不掛科,而不掛科的要義,就是希望平時分能給力點。
許安陽借助班長的便利,和每一門課的老師都保持著不錯的關系,平時給老師端茶倒水,經常給老師發發郵件請教一下問題,混個臉熟。
如果要缺課的話,都會主動和老師報備,說明情況。
因為許安陽在學校是個名人,又給社科院長了不少臉,所以專業課老師都挺給許安陽面子的。
平時分他肯定不會少,然后在書面考試之前,讓老師畫個重點,突擊看個書,混個差不多過的去的分數,這門也就及格了。
周一上午的社會心理學就是這么個情況,這門課的劉老師和許安陽挺熟,考試之前許安陽就千方百計搞到了考試的重點。
不是那種“整本書都是重點”的重點,而是真的重點。
作為班長的許安陽也不吃獨食,悄摸的郵件發給了班里的同學,讓大家看書背書更有針對性,受到了同學們的一致擁護。
班長的地位更加穩固了。
其實許安陽本可不用這么麻煩,這種專業課考試老師監考也不嚴,搞搞小抄是可以過的。
但許安陽對考試作弊一向比較痛恨,當初在華工上學的時候,有一門計算機相關專業的選修課,許安陽每門課都上,就是他娘的一句都聽不懂,他還記得叫VFP入門——也就是visualfoxpro。
最后在書面考試中,許安陽看著滿卷的問題,一個都答不上來,最后羞恥的掛科,就考了36分……
這是他大學掛的唯一一門,其實那場考試,大家都不會,都互相抄學霸的。
而老師也沒怎么管,因為文科班嘛,這個東西本來就對文科生不友好,抄一抄讓大家過了就算了。
結果許安陽硬是沒抄,假期過來后,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把書上的題目和老師畫的重點都背了下來。
在補考中靠著記憶力考過了。
不僅如此,在隨后新學期的VFP應用這門課程中,課程要求還是利用VFP的數據庫做一個應用軟件。
大多數人都是找計算機學院的學生幫忙做一個,然后在課上演示給老師看,老師看過算過就過了。
而許安陽硬著頭皮,在完全不懂計算機編程的情況下,照著網上的VFP教程自己摸索,用數據庫編了一個簡易計算器出來。
老師當時看到以后都眼前一亮,不是因為這個計算器編的好,而是其他人的作業一看就是計院人代做的,全都一個類型大差不差。
只有許安陽這個計算器獨樹一幟,而且從它糟糕的功能能看出來,真是這學生自己做的。
所以老師在許安陽這兒停留時間最久,還特意詢問了許安陽如何實現的功能,許安陽都對答如流。
那自己做出來的能一樣么?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啦。
當然后來這些東西,許安陽忘得是一干二凈了。
這些足以說明他的性格,要么不做,要做就要靠自己盡量做好。
考試這種事,已經是所有事情里最簡單的,埋頭苦讀就能解決,到了考場還偷奸耍滑實在說不過去。
上午的社會心理學考完,許安陽感覺考得還不錯,能混個60分吧!
對現在的他來說,60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下午的中國語言文學,考試可就有那么點麻煩了。
這不是社會學的專業課,而是整個社科院的公共必修課,大二為數不多的大課。
任課老師是新聞系的胡老師,這個老師許安陽和她不太熟,因為長得不好看嘛。
對于不太好看的女老師,許安陽總覺得自己難以在她們面前施展自己的魅力。
所以這門課,許安陽只能硬著頭皮去考。
還好,因為老師不熟,所以這門課平時他都上的比較勤快,很少缺席。
到了下午考試,考場在大階梯教室,全院08級所有人都到了。
每到這種時候,很多平時你根本見不到的同學都會出現。
比如那些常年泡在網吧的網癮少年,那些永遠蹲在宿舍打游戲的蝸居分子,那些因為受傷而休息其實傷早就好了賴著不上課體育生,那些連名字都沒搞清的少數民族同學等等……
反正呢這些人就是開學見一次,完了學期快結束了考試見一次,平時就遇不著了。
當然了,還有許安陽這樣如今的創業明星,以及校花劉子欣。
劉子欣在進入教室時帶來的震撼是實實在在的,男生們甚至發出了“哇”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本來就很漂亮的她,在經過包裝、訓練后,在容貌氣質上已經不再像一個普通學生了。
雖然她今天穿的很樸素,一件普通的黑色連排扣大衣,一套牛仔褲加皮靴,但依舊無法掩蓋光芒。
就連老司機許安陽都忍不住多看了亮眼,心想,這去北京包裝、訓練一下,果然大不相同啊。
粗略一看只是覺得和過去相比瘦了一點,細看就發現,發型,妝容,都經過jing心的設計和修飾,普通大學生達不到這樣的裝飾水平的。
本來劉子欣的人設性格是平易近人的,和大家關系都挺不錯。
可這次回來,同學對她明顯有些疏遠,除了因為分開的時間略長外,還因為她已經天然帶上了一種距離感。
或許她不是有意的,可這就是現實,對于這種感覺,劉子欣倒很是受用呢。
考試時間是一個半小時,許安陽硬著頭皮用筆把試卷上的每一個空檔都盡量寫滿。
雖然很多事瞎比胡話,但他希望自己這種認真的態度,能讓老師多給自己幾分。
而其他大部分考生,在考試開始半個小時后,就交卷走人了。
有些是學霸,因為自信;有些是學渣,也是因為自信。
等到交卷鈴聲響起時,教室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老師讓所有人停筆,交卷。
許安陽上臺把試卷給交了,并和胡老師說:“老師,我寫的比較多,麻煩您用心看看,麻煩了。”
胡老師看是許安陽,她當然認識啦,只點點頭,道:“嗯,沒有功勞有苦勞,我會好好看的。”
“謝謝胡老師,謝謝。”許安陽客氣地說道。
“咳!”后面有人咳嗽了一聲,許安陽一看,是劉子欣。
她也磨蹭到了最后才交卷,許安陽笑了笑,道:“你從北京回來啦,大便樣嘛。”
許安陽只要一說話,劉子欣就能感覺到那種高貴的氛圍,瞬間就能被她破壞的一干二凈!
這個人,到底有什么樣的魔力啊,冰姐那么信任他,他的公司也越做越大,自己走上這條路也是靠他,可是為什么總覺得這個人一點做大事的樣子都沒有呢?
劉子欣又想到早上從哈木那兒聽來的話,心里恨得牙癢癢,但又不能發作,只好輕聲道:“嗯,回來了,冰姐和你說的吧?”
“是啊,我周六見過冰姐了。對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啊,正好聊一聊。”
“嗯…我可能不太方便…”劉子欣對許安陽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抗拒,不是討厭,是抗拒。
“怎么,有別的人約你啊?”
“不是的,那個,我媽媽跟著一起過來了。”
“是啊?那感情好啊,帶著阿姨一起。不要拒絕哦,我怎么說也是你的小老板嘛。六點鐘,徐州人家,帶上你媽,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