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前的這一天,對于許安陽來說,是快樂的一天。
當然,他重生以后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對于任何30多歲經受過社會毒打的人來說,一下子穿越到18歲重新去讀大學,你很難不快樂。
如果不快樂,那就要創造快樂。
許安陽今天創造了不少快樂,比賽贏了,游戲打過癮了,冠軍拿了,順便把槍法也練了練。
剛剛20歲的許安陽,正當是龍精虎猛,槍法精湛的時候,槍槍中靶心,彈無虛發,要不是每次都做好措施打的是空包彈,許安陽現在孩子該有一個班了。
而在快樂過后,自然會有一個高潮回落,曲終人散。
在比賽結束以后,觀眾們紛紛退場,此時天早就已經黑了,時間不早,大家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
要不是都想看許安陽的最后一戰,鹿死誰手,估計不少人都要提前離場了。
對那些帶著女朋友來看比賽的男生來說,這個點也差不多到了上山打靶的時候。
原來鬧哄哄,無比熱鬧的體育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在巨大的喧鬧后,隨之而來的安靜就顯得特別的靜。
許安陽等人沒有立刻離開,他和隊員們一起留下來,幫著體育館的阿姨把地面清掃一下。
籃球場上的彩屑、垃圾,還有那些設備,許安陽要等老潘過來把這些電腦什么都拉走。
這些東西價值看可不低,要是丟了公司要賠錢,老潘說他要親自來,所以許安陽先留在這兒,讓其他人去吃飯。
臺子被撤掉了,廣告橫幅被拽了下來,地面清掃的差不多了,但還有殘留的一些垃圾。
電腦、椅子什么都被打包好放在地板上,許安陽端了張凳子,坐在那兒看著這些東西,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開始抽。
許安陽是不喜歡抽煙的,不過事后煙總是這樣讓人放松。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有腳步聲,許安陽豎起耳朵,道:“誰啊?老洪嗎?”
許安陽以為老洪過來搬東西了。
“是我,你怎么還沒走。”許安陽一聽,是韓雪的聲音。
“是你啊,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你怎么還沒走啊?今晚在學校賓館,韓林請客吃飯,你應該去的啊。”
“你是主賓,你不去,我去干什么?”韓雪依舊穿著她的夾克,還有緊身的牛仔褲,臉上略有倦容。
一天的比賽打下來,最后還輸了,人很難不疲憊。
許安陽道:“我在這里等運電腦的人過來把東西拖走,要是少了壞了,我們公司可是要賠錢的。再說了,這次比賽的主辦人是韓林,既然讓手下的人做事,當然要讓他把事情做好做全,你說對不對?”
這次活動,許安陽雖然出謀劃策,動用了自己能用的關系網,但細節和執行還是韓林去做的。
這小子通過這場電競大賽,既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還獲得了不少鍛煉,應該說收獲不小。
所以晚上請客吃飯的事,許安陽都交給他去辦了,等東西都上了車,他再去飯店。
“哼,你在教我做事啊?”韓雪臉上露出不滿。
“我哪兒敢教您做事啊,你看,你們的比賽不是打的挺好的,最后只差一點點,就能贏下我們了。”許安陽嘴上服軟,實際上還是在嘚瑟。
韓雪沒有和許安陽斗嘴,她走到許安陽跟前,道:“我問你個問題,你喜不喜歡夏晗晴?”
許安陽一愣,怎么又是這種死亡問題?你們女生能不能不要問這種讓老子左右為男的問題行不行。
許安陽不想回答,道:“這和你沒關系。”
韓雪臉色一變,道:“什么叫沒關系,我覺得有關系。”
“有屁個關系,我喜不喜歡她,是我自己的事,我…”
許安陽還沒說完呢,韓雪突然迎上來,捧起許安陽的臉,狠狠的親了下去。
許安陽都呆了,這么狠的嗎?老子的煙還沒吐出去呢?吐還是不吐啊?
韓雪似乎對接吻這種技術性的活兒不是太擅長,她只是把嘴悶在許安陽的嘴上,然后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而許安陽還坐在凳子上,一手拿著煙,煙頭在緩慢地燃燒著,煙絲慢慢被燒成了灰,越燒越長,終于承受不住重力,掉落了下來,落在了光亮的地板上。
“呼”
許安陽終于沒忍住吐了一口氣,把嘴里的煙噴到了韓雪的嘴巴里。
“咳咳!”
韓雪終于松口了,被嗆得直咳嗽。
她怒道:“你干嘛!”
許安陽都無語了,TM的老子一個黃花大小子就這么被你給強吻了,你還來問我干嗎?
這招以退為進,倒打一耙,許安陽是領教了。
“我還想問問你想干嘛呢。”許安陽彈了彈煙灰,緩緩問道。
跟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餐巾紙,把掉落在地上的煙灰給擦掉。
“我干嘛你還不懂嗎?”韓雪臉一紅,眼睛瞥向另一個方向。
果然是個性子直爽的南京姑娘,喜歡一個人就直接上了,可惜這接吻技術太差。
“你是初吻吧?”許安陽由此判斷,這是她第一次。
韓雪的臉更紅了,道:“不…不是!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你想多了!我…我就是…哎呀,我就是喜歡你,怎么著吧!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好了!”
許安陽都被逗樂了,我殺你干嘛,剮你干嘛?
不過這種情況許安陽反而為難了,老子的船還能裝下一個嗎?
再這么裝下去,是不是十二星座都要集齊了啊?
如果裝了她,那夏老師怎么辦?我是沖著夏老師來的啊。
許安陽臉上的猶豫被韓雪看在眼里,對那些驕傲的女孩子來說,有猶豫的情感就不是真正值得的情感,她的眼淚突然就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她從小到大喜歡過男生,但性格倔強驕傲的她,從不允許自己低頭去主動。
寧愿錯過了,也不想自己的自尊有被人傷害的可能。
所以,哪怕眼睜睜看著喜歡的男生和別人戀愛,自己喝酒喝的像個傻叉一樣,她都會把一切放在肚子里讓它爛掉。
直到遇到許安陽,她真的忍耐不住了。
她沒有辦法抗拒那些身上有光芒的男生,尤其是許安陽的光芒那么耀眼。
在最后一場比賽,許安陽振臂高呼的時候,她就很難抑制自己的情感了。
她知道宋唯巖對她也有好感,但那場比賽,宋唯巖被打敗,就意味著他在韓雪心里被淘汰。
幼稚不幼稚?挺幼稚的,但年輕人的感情就是這么幼稚,也正因為幼稚才顯得純真可貴。
在社會學的分類上,人有兩種基本屬性,一種是自然屬性,一種是社會屬性。
自然屬性是造物主賦予的,和遺傳,以及人的成長經歷有關。
社會屬于更多是后天的,與一個人的社會活動和社會經歷相關聯。
越是年輕的人,越看重那些自然賦予的東西,外表,性格,才華。
越長大,就越看重那些社會屬性,財富,地位,資源……這是人作為社會一份子必然的經歷。
韓雪將她有些可笑,但純正可貴的喜歡給了許安陽,這是她人生最大膽的一次放肆。
剛剛她一直在體育館外徘徊,時不時進入看一眼,看看其他人還在不在,看看許安陽有沒有走。
終于她等到了機會,許安陽竟然一個人坐在那里,她鼓起勇氣,獻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次吻。
無疑,她對這一吻給予了很大希望,她覺得以她的魅力,應該一吻拿下!
可惜,韓雪遇到的是重生的許安陽,不然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很大機會。
畢竟,她的確很美,一種外放的,熱烈的美麗。
但許安陽顯然怕被這樣的美麗灼傷,而且他也沒有做好準備,眼神中一絲絲的猶豫被韓雪捕捉到,然后就傷害了她。
許安陽張口想說些什么,韓雪卻主動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剛剛…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別介意啊。我…逗你玩呢!你可別當真,這事你千萬別告訴夏晗晴!你要是…告訴她,我打死你!”
韓雪在說話時,語氣有些顫抖,眼眶有些發紅,許安陽跟著也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隨便和別人說呢,被女生強吻,其實挺丟人的。”
“哈哈哈,是嗎?怎么丟人了?這是你的榮幸!”韓雪強顏歡笑,“行了行了,那你等著吧,我先去吃飯了,晚上你記得要來啊。”
“嗯,我知道了。”許安陽回道,然后看著韓雪轉身急匆匆離開了體育館,她的肩膀有些聳動,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許安陽深深嘆了口氣,是你先主動的啊,老子還沒準備好呢。
許安陽這回是真的沒準備好,如果換成夏晗晴,他肯定就啃上了。
可是韓雪…如果真的搞上了,以后怎么面對夏老師呢?難道來個一龍二鳳?
不可能啊,這兩人的性格,還一龍二鳳,怕不會變成雙龍奪珠,把他下面兩顆珠珠給摘了。
許安陽這么想著,手上的煙已經燒到屁股了,差點把他手指頭給燙著了。
“媽的,該死的老潘,怎么還不來!他要是早點來,我怎么會…”許安陽還抱怨老洪呢,突然發現又有一個人走過來,媽媽的,這空蕩蕩的體育館一個接著一個的來,是要嚇死我嘛!
“許安陽”來的人穿一條蓬蓬裙,腳上踩著高跟鞋,在地板上噠噠噠地走著。
“你…你怎么也沒走啊。”
許安陽頭都大了,心想我身為一個老板,為什么要在這里當個小工等人呢?
我去飯店吃飯,一堆人圍著我敬酒,這不香的嗎?
都TM怪老潘,他如果讓老洪來拿東西,我也不會在這里親自等了。
“我要是走了,怎么會看到許老板的這出好戲啊。”程思思手背在后面,走到許安陽跟前,玩味地說道。
完犢子了,剛剛被強吻的場面肯定被程思思給看到了。
作孽啊。
“不對啊,我在這里是等潘老板過來拿機器的,你在這兒干嘛?都沒人了。”
程思思被問得一窒,期期艾艾道:“我…我就是看看。”
“看看?看誰啊,不會吧,你不會還想吧?”許安陽突然注意到,程思思站在那兒,兩腿交疊著,似乎有什么情況…
程思思臉一紅,道:“我沒有!我剛剛沒看到你,所以…我過來看看。”
許安陽心想,幸好就只有你過來看看,董清禾什么的要都來看看,不是完蛋了?
男孩子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果然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
“現在看到了啊,去吃飯吧,我待會兒就過去。”
許安陽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這貨心理素質那叫一個好,上一刻波瀾萬丈,馬上就能心如止水。
程思思靠近,道:“喂,你這人真的挺絕情的,剛剛那個女生挺好看的,你就這么拒絕別人了?”
許安陽道:“不然呢?我還答應人家和她交往啊,拜托我有女朋友的啊。”
程思思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有女朋友,也沒見你不沾花惹草啊。”
許安陽道:“交往,和沾花惹草是兩碼事。你看,我有女朋友,同時呢,我也是我女朋友的男朋友。你說我沾花惹草,但相對的,我也是被人給沾了惹了啊,對不對?再說了,你也看到了,又不是我主動的,她強吻我的,我精神損失很大的。”
“呸!”程思思唾了許安陽一口,“你這家伙,臭不要臉,你要是早點告訴人家你有女朋友,人家會這么上趕子強吻你嗎?”
這一下戳中了許安陽的痛處,其實他不告訴韓雪自己有女朋友,主要是因為夏晗晴。
如果沒有夏老師的話,他是不介意告知韓雪實情的,反正兩人不在一個學校,無所謂的咯。
“怎么樣,被說到痛腳了吧?你這個家伙,就是死性不改。”
“嘿嘿,沒錯,我是死性不改,但沒辦法,誰讓我身邊總是有那些托著我往下滑的濕漉漉的泥潭呢?”
當嘴硬和心硬對付女人都沒有辦法的時候,那別的地方硬一硬還是有點用處的。
“別鬧!沒那個心思了,我去吃飯了,有空的話…明天吧。”程思思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然后踩著高跟鞋奔跑著離開了。
看著程思思離去,許安陽心中又疑惑了。
他和程思思之間到底算什么呢?之前她明明開始轉性了,穿著打扮風格都變了。
但這段時間,雖然穿衣依舊是純真風,但某些方面似乎又回到了過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還是說她已經看透了?
許安陽也不知道。
許安陽越發覺得,身邊的這些女人一個個都開始變得難以捉摸起來。
是不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女人都會變得越來越復雜呢?
而男人倒一直都很簡單,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或者有些口味特別的,喜歡年紀大漂亮的。
還是男人好。
許安陽在體育館里又等了幾分鐘,老潘終于姍姍來遲,他說路上堵車了,今晚是平安夜,路上車不少。
許安陽心想,你這一堵車,讓我身上背負了不少罪孽,你知不知道啊潘老板。
給許安陽遞了根煙,看著工人把電腦、桌椅什么的,小心翼翼地往卡車上搬,老潘問:“怎么樣,這次的比賽舉辦?”
“不錯,這次真的要謝謝你的這些專業設備了啊,后面要還有這樣的比賽,你還可以贊助啊。”
“還贊助?你別鬧了,這次是看在我倆的感情份上,哎…這電腦生意是越來越難做咯,利潤就那么點。”老潘抽了口煙,和許安陽訴苦。
“我不是和你了么,明年開始,放棄電腦這一塊,做手機業務。馬上手機市場就會迎來爆發的。”
“這個你放心,兄弟你的話,我從來都會聽的。對了,上次你說那個勞務公司,我看有戲啊。”
許安陽心想,原來饒了半天,老潘你又繞到勞務公司這檔子事上來了啊。
人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會滿足,但滿足了一段時間后,又開始不滿足,開始想折騰。
一直折騰到折騰不動為止。
老潘肯定是和其他人咨詢過勞務公司的事,覺得這事兒有利可圖,所以想和許安陽聊聊這事兒。
而許安陽想和老潘開勞務公司的原因有兩點,一個是因為他知道,從10年往后,南京將迎來一個很大的勞動用工市場,幾個大型工廠開工,還有大型的地鐵工程動土,將進入一個勞務市場的黃金期。
第二點,許安陽希望把勞務公司做大以后,未來方便他用人。
在他理想的公司建設模型中,本體一定是小兒精簡的,所以就需要大量的外包勞務。
如果到時候自己手上有熟悉的勞務公司,用起人來豈不是很方便?
至于說賺錢,勞務公司并不暴利,比互聯網、金融可差遠的,而且門檻高,風險高,沒必要靠這個賺錢。
只是老潘的資源和人脈,光是賣賣手機電腦也是可惜了,完全可以做這塊生意。
估計老潘自己也意識到了,所以過來和許安陽談談。
許安陽道:“你想做就做啊,我坐你的合伙人。反正呢,開勞務公司的手續我熟,重要的就是實繳的那筆資金,肯定不會缺的吧,還有人力資源證什么的…哎,你要真想搞,這些都不是問題,我認識這方面的專家。重點是,你能不能搞到人,能不能聯系上合作企業。”
當初許安陽在銀行的時候,因為電子廠的緣故,接觸過很多勞務公司的人,還有那些開戶公司的,這里面的門道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這個沒問題啊,你知不知道,之前給你耳機、U盤什么送貨褚興國,他在電子廠認識人。”
一聽到褚興國這名字,許安陽想起來了,就是當初他的第一筆團購生意,往他的耳機里面摻雜家伙的家伙。
這筆賬,許安陽一直記在心里沒有和他算呢。
至于老潘說什么電子廠認識人,估計就是老洪說的那個姘頭吧。
“我知道,褚老板嘛,他要是有門路,可以搞。”
“不過…”老潘好像還有話,這時候,電腦什么的已經裝好了。
許安陽道:“這事我們下次再談吧,我要趕去和同學們吃飯了,你要不要一起來喝一杯啊?”
老潘道:“我就不喝了,我趕著回去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你去吃吧,我們有空再聊!”
老潘坐著他的運貨卡車離開了,許安陽孤身一人前往學校的賓館飯店,當他進入大廳時,飯局正當到了酒酣耳熱的高潮時期,許安陽一來,那場面更是炸開了鍋一樣,一個個都沖上來要給許安陽敬酒。
“許總!我敬你一杯!”
“老許,老許我在這兒!”
“今天老許是冠軍,不醉不歸!”
“許安陽啊,我來敬你一杯啊”
到場的除了參加比賽的隊員,還有學校領導,點我網的同事,總之許安陽是眾星捧月般,在酒桌上享受著核心待遇。
這就是權力和低位帶給人的最大享受之一了,和錢沒有直接關系,而是那種被尊重和被需要的感覺,一種人類作為群體動物,基本的需要。
許許多多人都曾迷失在權力和名聲購置的陷阱當中,這陷阱是怎么來的?
其實還是根植于人類人性深處的那些慣性。
在觥籌交錯中,在一句句恭維聲中,人性的空虛得到了極大滿足。
所謂飄飄欲仙,就好像吸毒一樣,讓人難以自拔。
不過許安陽還算清醒,他一邊回應著,一邊一杯一杯的喝著,盡量讓自己不要太過于志得意滿。
韓雪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不停地過來敬酒,和許安陽一杯又一杯。
一旁還有人起哄,讓許安陽和韓雪喝個交杯酒,韓雪一點都不怯場,非要和許安陽喝交杯。
許安陽沒辦法,騎虎難下,就和韓雪喝了三杯交杯酒。
氣氛達到了頂點,但許安陽從韓雪充滿笑意的眼神深處,還是察覺到了一絲落寞。
酒可以麻木人的神經,她一定又在麻木自己,許安陽喝完杯中酒,湊過去道:“少喝點,今晚不一定有人照顧你了。”
韓雪的眼神中突然放出了一點光彩,但隨即又黯淡下去,道:“不用你管。”
“哎呀,你們倆說什么悄悄話呢…”
很快兩人被打斷了,一場賽后的聯誼酒會,熱熱鬧鬧,所有人都喝嗨了。
最后,許安陽拍了拍有些醉的韓林,道:“安排人,叫車,把東南的學生送回去,千萬不要出岔子。”
韓林立刻清醒了好多,道:“我知道,我已經打電話給出租車公司了,他們會派車過來的。”
“嗯,這次活動干的不錯,下次好好加油。視頻網站的項目交給你了,要努力啊。”
韓林連連點頭,這次電競大賽的成功舉辦讓韓林積累的做事的經驗,同時樹立了信心,對他來說是職業生涯重要的一步。
他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碼農,搞技術的人了。
平安夜就這樣在吃吃喝喝中度過,許安陽喝了不少,但沒有喝醉。
和剛重生時相比,許安陽的酒量已經有了很大進步,身體開始越來越適應酒精了。
等東南大學的人一走,許安陽摟著韓林,道:“走!我們再去四號門,吃點。”
韓林道:“啊?還吃啊…還吃什么啊?”
“我喝多了,我想吃點,吃點…嗯,冰糖烤梨,我要吃冰糖烤梨。”
許安陽喝多了酒,就想弄點冰糖烤梨來吃吃,暖暖胃,去去寒。
“可是…可…我答應了方圓,去…打會兒游戲…”韓林低聲說道。
在平安夜這種關鍵的時候,當然還是妹子更重要啦!老板算什么?不就給我發發工資嘛!
許安陽指著韓林道:“你這個見色忘老板的家伙,去吧!老子一個人去吃。”
韓林如蒙大赦,溜回宿舍和方圓在網絡上相會去了。
許安陽只能一個人跑去四號門,找那家唯一的冰糖烤梨攤子,要了一個烤梨。
在寒冷的冬日,一份暖和的烤梨溫暖的不僅是手和胃,還能甜到心里。
同樣游走在那些小攤附近的同學,看起來都很陌生,他們并不認識許安陽。
雖然許安陽今天幫助學校拿到了比賽勝利,雖然他是點我網的老板,學校無人不知,但他終究不是什么明星,看到他不至于尖叫著上去要簽名什么的。
最多和旁邊的人指著說一句,哦,那是許安陽啊。
“許安陽!”身后有人叫他,許安陽已經習慣了,在華工他總是會碰到女生。
“干嘛,你怎么也跑來吃冰糖烤梨啊?”許安陽聽聲音就知道是誰,董清禾唄。
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在烤梨攤和董清禾相遇了,同作為烤梨愛好者,一年中總會碰巧遇到幾次的。
“是啊聽說今天你幫學校贏了東南,你可真厲害……老板,來一個烤梨。”董清禾淡淡地說道。
和剛進學校時相比,董清禾現在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許安陽如果沒記錯的話,到明年的三月份,董清禾就滿18歲了!
“當然厲害啦,不過你們壘球隊也很厲害,上周贏球了吧。”
“是啊…呼……好冷啊,今天是平安夜呢…噫,你身上怎么一股子酒氣啊!你又喝酒了!天天喝酒,真討厭。”
“我什么時候天天喝酒了?我難得好不好。”
“哪有,我遇到你的幾次,你都渾身酒氣。”
“那是你遇到我的時機不對,我請你吃飯的時候,總沒喝酒吧。”
“沒有沒有!但你最近都沒怎么請我吃飯,都不知道你干嘛去了。”
為了保證董清禾的發育,許安陽經常請董清禾吃好吃的,但工作一忙起來常常不在學校,請客的次數自然就少了。
許安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老板,她的烤梨我買單了,都算我的。”
老板點點頭,收了許安陽的錢。董清禾努了努嘴,算是領了許安陽的情。
等董清禾也拿到烤梨,兩人就站在路邊,一口一口地吃著熱騰騰甜絲絲的梨,再喝一口湯汁,那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呼”兩人不約而同發出舒服的聲音。
許安陽突然道:“喂,董清禾。”
他的聲音很嚴肅,弄得董清禾一愣神,道:“干嘛?……你…這么嚴肅…”
“我想說,我做了個決定。”
“什么決定?”董清禾沒由來得有些心跳加速。
“我決定…不再考慮休學的事了,我要留在學校,一邊工作,一邊把書讀完。”
“啊…真的嗎?”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