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韓林這種見異思遷,看到一個喜歡一個的心情,許安陽特別能夠理解。
這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更懂得什么叫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呢?
這種吃鍋望盆的快樂,許安陽是最明白的。
很多人都有收集癖,收集來的東西本身帶來的快樂是一瞬間的,但將東西集齊以后放在那里的安全感和滿足感是長久的。
許安陽從來沒有把自己喜歡的女孩當成東西,對每個人他都是認真付出情感去維護的,而不是像某些渣男只是饞人家身子。
但收集感情所帶來的安全感是實實在在的,雖然這種安全感如果操作不當的話,會變成極其巨大的危險。
比如像日本某著名游戲主角誠哥那樣,小命都沒有了。
所以,許安陽在付出感情時也會有選擇的,有些女生他認為值得,喜歡,并且不會有那種要命的危險。
而有些女生,許安陽認為是有這樣的危險的,干脆就不去碰。
當然,夏晗晴在許安陽看來有一定這樣的風險,但不是很高。
而韓雪在許安陽看來,這樣的風險值就高的可怕了,反正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
畢竟,一個喜歡打CS,動不動想著爆人家的頭,然后外公還是軍人的南京潘西,許安陽覺得還是有多遠躲多遠比較好。
華工在進行了校內選拔后,和東南大學約定的圣誕節大大戰,馬上就要到來了。
又是一年的圣誕節,許安陽這段時間把工作重心都放在了團購了。
團購這一塊依舊是點我網很大的一個利潤來源點,根據許安陽的預測,在未來兩年的時間,團購還是會蓬勃發展的,然后在移動互聯網和電商開始席卷后,團購才開始從一種購物方式,變成一種單純的補貼和優惠。
所以,點我網的團購還有一段時間生命力,對網站來說,利潤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獲客率。
也就是在交易中能夠得到多少新用戶的加入,讓點我的有效注冊用戶數量更上一層樓,讓他們有更加好看的報表,更加出色的未來前景。
所以,這次圣誕節,許安陽當然不會賣蘋果了,而是雙管齊下,賣面膜和機械鍵盤。
這兩樣東西,一樣女生必備,一樣是很多男生打游戲的基本裝備,為了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客戶,許安陽這次不僅從老潘那里拿貨,還從各個渠道拿貨,同時把售出價格壓的很低,將自己的利潤壓的足夠薄。
當然,再薄也是有利潤的,這部分利潤主要就從物流、配送方面克扣出來,反正送到各個學校的取貨點后,通知讓學生們自己來拿。
點我網現在也搞出來一個專門的客服團隊,三個人,都是從華工隔壁的繼續教育學院招來的畢業生,做售后服務的工作。
然后這塊工作的主管,許安陽交給了陳康,讓他來處理這種麻煩、瑣碎又棘手的事情。
陳康搞這種事情算得上是得心應手,而他的原則就是一個——夠狠。
他不是那種耳根子軟,別人隨便說幾句就“好好好”的家伙,他一定會抓住事情的重點,以對公司最有利的方式,盡可能的去解決掉他。
隨著團購售賣的攤子越鋪越大,售后、運輸中發生的問題越來越多,一些小事故發生是不可避免的。
許安陽不可能有時間去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當然要交給下面的人做。
如何弄到足夠便宜的貨源,以及獲客率是多少,才是許安陽最關心的。
一直忙活到圣誕節前,許安陽每天都是腳不沾地,他已經將近兩個禮拜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發生一點超越普通朋友界限,從肉體到精神進行深度交流的關系了。
晚上,夏晗晴又發短信給許安陽,說今晚她在一心酒吧唱歌,有空可以過來。
之前一次許安陽因為實在沒空放了對方鴿子,今晚許安陽其實很想去王雅曼家里嘗一嘗熱狗夾面包的味道,或者找關凌去某個小旅館探討一下生理健康養護方面的知識和心得,但想到夏老師,許安陽決定還是去一趟一心酒吧。
有句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許安陽這種人當然不能免俗,他自己就是個頂級大俗人。
夏老師現在就屬于許安陽偷不著的,而且一點能偷到手的跡象都沒有,優先級自然放在很靠前的位置了。
這次許安陽沒有帶茍立明和韓林,自己一個人去了一心酒吧,結果到了酒吧他就后悔了,因為他發現夏老師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韓雪以及韓雪的一幫狗腿子們。
“我靠,不講武德啊,我一個人來,你們這么多人對我一個?公平嗎?”許安陽見了韓雪就發牢騷,這家伙怎么過來了。
“你說什么呢?是請你喝酒,又不是打架!要想打,后天圣誕節,在游戲里一分高下!”韓雪看起來自信滿滿。
許安陽笑了笑,道:“就你們?搞出點什么水花聲響沒有?沒看到我們華工比賽的熱鬧么?”
相比華工的熱熱鬧鬧,東南大學的電競校內選拔并沒有掀起太大波瀾。
可能對東南的學生來說,南大才是他們最想做的對手,而不是華工。
華工還是和航空大學較勁去吧。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韓雪手里沒有許安陽那么多資源,不會像他那樣那么會搞事搞活動啊。
他們就在網吧里弄了幾輪比賽,最后選出來幾個CS和魔獸爭霸的高手,其中韓雪自己竟然在CS隊伍的陣容當中,許安陽就感覺東南大學這次藥丸。
韓雪道:“切,前面越熱鬧,等到了比賽的時候輸的越難看。對了,這次比賽在你們華工打,你們報不報銷費用啊?”
“報銷費用,你開什么玩笑,你自己的公司呢?你讓你公司報銷費用啊。”
一提到韓雪自己的公司,韓雪臉上一紅,許安陽猜到了,她的公司肯定黃了唄。
“哎,公司怎么好好的就沒了呢,你要是再堅持堅持,把公司繼續做下去,說不定就能等到我來收購你們了。”許安陽當然要幸災樂禍一番。
這個韓雪,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時間太長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什么事都要爭先。
但自己的能力就那樣吧。
就拿這次電競大賽來說,雖然還沒有打,但從選拔賽的組織、宣傳、影響度來說,東南已經完敗給華工了。
而兩個學校的名氣上來說,東南是遠超華工的,完全不應該啊。
“你別得意!圣誕節那天有你好看!”說著,就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哎哎哎,酒不是你這么喝的,這龍舌蘭酒口感這么差,舔鹽再喝再含檸檬,這個步驟你都不知道嗎?”
許安陽提醒韓雪,她剛剛喝下一杯龍舌蘭,而龍舌蘭酒大部分口感粗糙,所以一般會用鹽和檸檬來中和一下,這樣可以掩蓋掉槽糕的口感,更利于下口。
“我…我愛怎么喝就怎么喝,你管不著!”韓雪別的不行,嘴巴那是真的硬。
許安陽心想,不太科學,按照夏老師的說法,韓雪好歹是高干家庭出身啊,怎么脾氣這么硬呢?
經歷對人性格成長的影響是很大的,有什么樣的童年,成人后極大可能會形成什么樣的人格,并且很難糾正。
許安陽也拿過龍舌蘭,讓李寒弄來一些粗鹽和檸檬片,舔了口鹽,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含了一口檸檬,酸酸咸,加上酒的味道,感覺真是不錯。
這時,夏晗晴在臺上已經唱了好幾首歌了,許安陽喝了酒來到臺上,說:“夏小姐,我們再合作唱一首吧?”
一聽許安陽要唱歌,韓雪來勁了,道:“再唱一首那個紳士,我還想聽!這次我要錄下來,錄下來!”
剛剛還和許安陽懟個沒完,現在又化身迷妹,要聽許安陽唱歌。
說實話,對這個韓雪的個性,許安陽還真有點猜不透。
許安陽道:“還是上次一樣的和弦和節奏,但這次我要唱一首不一樣的歌。”
夏晗晴道:“又是上次那樣的口水歌嘛?”
“口水歌就口水歌嘛,你表妹不正好想聽么。”
夏晗晴看了看坐在下面頗為激動的韓雪,心里又老大不舒服,想早知道不該讓她跟著一起來的。
但她來,對酒吧的生意也有好處……下次,只讓許安陽來吧,不告訴韓雪了。
依舊是上次那樣的和弦,這次許安陽唱了一首類似調調的《演員》。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遞進的情緒請省略,你又不是個演員。
別設計那些情節。
沒意見,我只想看看你怎么圓,你難過的太表面。
像沒天賦的演員,觀眾一眼能看見。”
這首歌可以說是后來那位歌手的本命曲了,只能說歌手們唱到后來發現唱的都是自己,就像作家寫到最后寫的都是本人一樣。
許安陽一首歌唱完,韓雪從頭錄音從頭錄到尾,顯然對這首歌相當的受用。
“哇!許安陽,你別再說這首歌是你朋友寫的了,這首歌肯定就是你寫的!你出道吧,你出道怎么樣!”
韓雪在聽完歌后嚷嚷著讓許安陽出道,許安陽滿頭黑線,道:“出什么道,我有毛病,我好好的老板不做去做唱歌的?以后我自己開唱片公司,我自己唱著玩,行不行?”
“行啊行啊,你要是發唱片,我一定買,然后做你的鐵桿歌迷!”
看韓雪真誠的樣子,許安陽第一次發現,自己看不透一個人。
明明很要強,拼命的懟自己,和自己互相看不順眼,結果又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喜愛和夸贊。
但在夸贊完以后,一提到圣誕節的比賽,又信誓旦旦的要把華工這邊捏得粉碎,那語氣感覺要把許安陽給吃掉一樣。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啊。
越是這樣,許安陽反而越是對韓雪產生了一些好奇心。
一群人又是在一心酒吧喝酒、吹牛、打牌。
許安陽發現,跟著韓雪的這批人看似是狗腿子,實際上在學校都是挺有背景能量的人。
其中就包括上次送韓雪回家的那個宋唯巖。
許安陽問他,“哎,宋唯巖,你認識宋唯冰女士嗎?”
宋唯巖一愣,道:“宋唯冰?認識啊,她是我……嗯,怎么說呢,他父親和我父親是堂兄弟。”
許安陽明白了,那就屬于遠親堂姐弟,看樣子也是一個大家族里出來的。
“您認識冰姐姐?”
“嗯,認識,之前做校花大賽活動的時候,你姐姐的公司有贊助這次比賽。”
宋唯巖點點頭,跟著就沒有再和許安陽說話。
上次在將軍樓見到他時,他送韓雪回去,感覺是個挺乖巧的男生。
但今晚看起來有一點不高興,估計是因為喜歡韓雪,但韓雪對許安陽表現的太有興趣的緣故吧。
許安陽倒是不介意,喜歡女生就去追求,光去排斥女生喜歡的男生,只會讓女方覺得你幼稚。
這點上來說,男女還真的有點不一樣。
雖然不管男人女人,看喜歡自己的人爭風吃醋,都是喜聞樂見的事。
但總的來說,女人還是希望男方能穩重一些,不要做的太過分或者表現太明顯。
而男人就不同了,就喜歡看女生為自己著急上火。
必須,現在許安陽就感覺到,在臺上唱歌的夏老師有點坐不住。
和弦彈錯了幾個,歌詞也有唱錯的,很顯然不在狀態。
而臺下,韓雪渾然未覺,坐在許安陽旁邊,喝酒、打牌,高興了還和許安陽勾肩搭背,不亦樂乎。
到最后,韓雪又喝得酩酊大醉,讓那群狗腿子朋友一起送回了學校。
而許安陽在一旁默默看著夏晗晴把吉他收入琴包,一言不發背著從酒吧離開。
“喂,要不要一起走一走啊?”許安陽在身后喊道。
“你喝了不少,不要回學校嗎?”夏晗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漠。
“我酒量沒那么差,正好散步,散一散酒氣,怎么樣?”許安陽又提議。
夏晗晴猶豫了一下,許安陽已經走過來,拉著夏晗晴的衣角往前走去,夏晗晴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兩人走在南京夜晚的街道上,十二月份,天氣已經很寒冷了,天氣預報說今日可能有雪,但一直都沒有下。
稍微一張嘴,就有白氣噴出來,剛開始走還有點冷,走了一會兒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說高中,說說大學,說說男生,說說女生。
“喂,你覺得韓雪這個女孩怎么樣?”夏晗晴似乎醞釀了好久,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安陽沒有立刻回應,他想了想,道:“我覺得,我不太看的明白她。”
這個回答很出乎夏晗晴的預料,她咀嚼了一下,又覺得有些難過。
原來他一直在琢磨韓雪嗎?原來他那么在意韓雪的么…是啊,他們倆認識的更早一些呢。
許安陽沒有注意到夏晗晴的心理活動,許安陽雖然是個情場老手,但在這塊場地上,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
許安陽不僅看不明白韓雪,他其實也看不太明白夏晗晴。
而那些他認為自己看明白了的女人,關凌、顏箏、王雅曼、郝佳蕓,總有一天也會讓他看不明白。
因為人心是復雜的,人總是在變的,人自己都看不透自己,又怎么能看得透別人呢?
好在許安陽這個人有一個非常好的優點,也是任何一個情場老手必備的特點:我可以看不懂你,但不妨礙我泡你,如果一直看不懂,那就看不懂好了,我連我自己都不懂何必要懂你?
要知道,這世上絕大多數夫妻,一輩子都不一定懂對方,但依舊可以走完一輩子。
太多年輕人談戀愛,就是一門心思想著要懂對方,或者讓對方懂自己,有什么可懂的呢?
不懂其實也是可以過日子的,把你的事業做好,把生活打理好,把錢搞的多多的,把身體搞的壯壯的,懂不懂就不那么重要了。
夏晗晴沒有說話,兩人并肩又走了一段,許安陽突然問道:“韓雪生日是什么時候?”
夏晗晴一聽,心情更加不對了,怎么還問起人家的生日了?你什么意思啊?
許安陽見夏老師還是不說話,道:“哎,我就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星座的,你們女生不都喜歡看星座的嗎?”
“哦,她是八月份生的,八月初。”夏晗晴明明知道韓雪的生日具體日期,可偏偏不說,這真是有點小心眼的感覺了。
許安陽沒有在意,道:“八月初…八月初那就是獅子座了,獅子座……嗯,難怪了。”
“獅子座怎么了?”夏晗晴問道。
“獅子座的人都是外強中干啊,脾氣差,好面子,性格要錢,但內心應該是想的挺多,比較柔軟的。”
“你又知道人家柔軟了。”夏老師抓話柄的本事也是一流。
當她不在意你的時候,你說什么她都不在意,當她在意你了,你說什么她都會過分在意。
隨著這幾次在酒吧一起合作唱歌,還有平時手機聊天,夏晗晴的心不知不覺和許安陽靠近了很多,對他是越來越在意。
而許安陽呢,還保持著一開始對夏老師的判斷,不要隨意招惹,挺麻煩的。
其實他對韓雪的判斷也一樣,并沒想著要泡她,就是忍不住好奇而已。
“哎呀,我就是這么一說,星座這個東西只能作為參考,是不是?哎對了,夏老師你是什么時候生日啊?”許安陽又關心起夏晗晴的星座來了。
星座這東西怎么說呢,你要是太過于相信,就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但你要是完全不信,那和女生聊天的時候,你也會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所以,作為撩妹必備的東西,許安陽對星座還是略有研究的,加上他大量的實踐,總的來說還是掌握了一套不錯的,可以自圓其說的理論。
夏晗晴想了想,自己是2月29號生的,很特別的一個生日,沒四年才能過一次生日,從星座上來說是雙魚座。
不過她沒有和許安陽說,只是道:“和你沒關系,不要亂問女生的生日。”
許安陽本來還想猜一猜,突然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濕的,有什么東西從空中飄落下來,落到了地上、臉上、衣服上。
是雪,下雪了!
本來天氣預報白天就要下的雪,到了晚上才來。
“下雪了!”許安陽看著天上的飄雪,昏黃的路燈下,席天慕地的雪花從黑暗中出現,又在大地上消失。
“是啊,下雪了!”夏晗晴看著雪也有些興奮,又有哪個女孩子不愛雪,只要不挨凍,雪總是浪漫的。
兩人停在路邊,樹下,看著雪花飄動,這時許安陽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郝佳蕓!
完犢子,肯定是郝佳蕓看到下雪,打電話過來的!
接還是不接呢?這是一個問題!
“你電話,怎么不接啊?”夏晗晴聽到了電話聲,說道。
在和自己有曖昧關系的女生面前接女朋友打來的電話,這是每個海王都要面臨的巨大挑戰!
這種兩難的境地,許安陽還是做出了選擇,他要接聽這個電話。
這雪下的,可真不是時候。
可接通電話的時候,卻傳來了郝佳蕓頗為焦躁的聲音,“許安陽,你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到學校來一趟?”
“發生什么事了?”
“我現在在醫院,江寧醫院。”
一聽到醫院兩個在,許安陽心頭一緊,難道郝佳蕓出事了?
“我馬上過去,你那邊是什么情況?”
“別擔心不是我…是馮程玨,她犯病了,我們把她送到醫院來。我…我現在很害怕。”
“我馬上就過去,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許安陽掛掉電話,夏晗晴道:“你有急事就先走吧。”
許安陽點點頭,想在路邊攔一輛出租車,可是突然下起的大雪,導致突然進入了出租車使用高峰期,一時間竟然沒車了。
夏晗晴見狀,給李寒打了個電話,讓他弄一輛車過來,送許安陽去醫院。
過了十分鐘,李寒就親自開著車來到了路邊,許安陽上車,道:“去江寧醫院。”
李寒問:“怎么回事?”
“哦,一個同學犯病了,突然打電話過來,我要去看看。”
“這…”李寒看起來有些猶豫。
他不是不想送許安陽,而是看夏晗晴一個人,晚上下雪天的,他不放心啊。
夏晗晴也打開車門,道:“我跟著一起去吧。”
什么!你也要去!
許安陽差點裂開了,這…這可怎么辦?
本來只是一個電話的事,這下突然之間就要見面了?
可是,我和夏老師之間其實是清白的啊。
對啊,你是清白的,又怕什么呢?
說到底,不還是心里有鬼,怕夏老師知道你有女朋友么?
不過夏晗晴馬上補充了一句,“先送許安陽去醫院,再送我回家,可以了吧,李叔。”
李寒這才放下心來,而許安陽也放下心來,這日子可以預見,將過得越來越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