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幽的豪言壯語很快就變成了斷斷續續。
能力如何見不到,人倒是先在他手中變成了一灘泥。
明顯可見夏歸玄變得興致勃勃了許多,動作幅度都變大了……
朧幽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誤……越是那種心氣兒高高的模樣,這男人就越喜歡看你變得釵橫鬢亂媚眼如絲,然后在他面前婉轉求饒。
轉念想想,這似乎也不算犯了什么錯誤,應該說是正解才對。
不是說要讓他各方面都離不開自己嘛,妖嬈也是其中一項對不對?
那就考慮怎么讓他愛不釋手心癢難搔,也是應該考慮的一環……
姮娥都敢當著大家的面挨在他身上爭寵了,狐貍jing難道還怕這?誰怕誰啊,姮娥雖美,那也沒我大!
心中隱隱知道,自己這心態還是中了夏歸玄此前的鯰魚之計,照夜姮娥都栽在這套路里,自己卻還是逃不離。
沒辦法啊,現在他都天天睡在姮娥殿中不出來了,不趁現在釣足他的胃口,等照夜再出關,那時候還有自己什么事兒,又咬著手帕蹲在樹邊看嗎?
心念轉到這,朧幽也不像以前那樣輕觸即收不讓他占真便宜了,反而身軀輕扭,在他懷中擦來擦去地撩火,昵聲說著:“父神剛才沒好好檢查到人家人形時的心脈,人家有些心虛,要不要再看一眼……”
得,“人家”都冒出來了,夏歸玄聽得差點出戲,卻不得不承認,心頭還是被撩得火熱。
如果說姮娥的勾魂是源于清淡氣質變成討好獻媚的反轉,主要在于心理上的征服感;那么朧幽的勾魂就是狐貍jing的天賦徹底釋放的勾魂奪魄,這一項上殷筱如根本沒繼承到,小狐貍的勾魂總是自以為,其實看了都想笑,朧幽這才是真貨。
她甚至用上了天賦媚術,沒有攻擊性,卻完美增加了男人的體驗,無論是心火還是手感,乃至于體香,全方位的調動男人的樂趣。
夏歸玄淚流滿面,自己那么早就和一只狐貍搞上了,可時至今日才真正體驗到什么才是真狐貍。
不對,還沒徹底體驗,真正體驗的話一定更銷魂。
夏歸玄也知道朧幽這是在出招呢,讓自己體驗到了這一步,自然心癢難搔念念不忘,最后一步百分之百還是不會肯,就是吊著他玩。
管它呢,想什么最后一步,先享受再說。
他再度把朧幽反轉過來,恢復之前從后面抱著她的姿態,仿佛兩人一起坐在懸崖邊上看月亮似的。
實則一手輕車熟路地撩開衣襟,準確地檢查在心肺之處。
云破月來,輕風微寒,孤男寡女,月下喃喃。
氣氛已經拉滿。
朧幽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回眸親吻,呢喃道:“真人是不是比手辦要好玩一點?”
夏歸玄知道她是在嘲諷當年,自己寧愿要一個手辦也不想碰她的時段……但時至今日,當初互相避忌的小小心思反倒成了兩人之間的情趣所在,調侃都成了旖旎。
他便笑:“這不就是真人等身大手辦嗎?”
朧幽聽出他隱隱是在說她不肯玩真的意思,咬著下唇道:“那你說是真人等身手辦好呢,還是真人硅膠娃娃好……”
對話間隱含著的互相小戰爭,只有他們心中自己有數。
“都不好。”夏歸玄果斷道:“哪能比得上我的俏軍師媚語呢喃,巧笑嫣然?”
朧幽輕笑:“父神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能哄女人了,以后不知道還要有多少姐妹栽在父神這口甜言蜜語里……啊……”
也不知道檢查到了哪里,朧幽的話直接被斬得說不出來,變成了低聲喘息。
卻聽夏歸玄低聲道:“其實以后也不會有誰了……我所有的歷練,將來只想用在一個人身上而已……”
朧幽大致知道他在說誰,卻不想在自己和他纏綿旖旎的時候提其他女人,只是喘息著問:“父神確定不會有誰了?說這話自己信么……”
“當然信。”夏歸玄認真道:“我不是早年的奴隸主,也不是后來的石頭,我修人道,而人的心只有這么大。”
他輕撫朧幽的心房,低聲續道:“我裝了這么多人,已經很過分了……不應該繼續分割,讓你們所在原來越小……”
朧幽有些發怔。
這話首先就是一種表白,明確表示心里裝著她朧幽。
然后明確表示不想讓她們的位置越來越小。
夏歸玄的心態求索漸變,時至今日才算真正走到了他自己的平衡點。
但聽在朧幽耳朵里,那已經是最好的情話。因為至今為止,醋意反應最慘烈的好像就是她朧幽,他這句話似乎專門在告訴她,“以后不會了”……
朧幽心中柔情百結,怔怔地連被他剝成了小白羊都忘了抵抗一下。繼而驚醒過來,總覺得繼續被他這樣忽悠下去,別說吊著不給吃了,怕是下一秒就要城門失守了……
不僅是心,還有身。
他的手藝可比口才強……這么久下來,狐貍jing都快到了極限。
朧幽想逃離,卻提不起力氣,體內奇怪的感受如潮洶涌,她已經死命咬著牙關了,才勉強讓自己沒有大聲喊出來,但那妖嬈的媚聲還是無法阻止地遠遠飄傳,在月色之下動人心魂。
好不容易突破的太清中期,卻比凡人的力氣還不如。
“父、父神……不要好不好……”朧幽掙扎了幾下,發現軟得根本站不起來,終于討饒:“我錯、錯了……”
夏歸玄故作不解:“你我好好的,哪錯了……”
“我不該試圖釣你……”
“啊?原來你只是在逗我嗎……”
“不是,嗚……等、等一下……”
兩人在討價還價,懸崖底下蹲著一只高達,越聽越惱火。
夏歸玄你是不是忘了,你原先是打算找軍師議事的啊?
因為這個我才蹲下面不打擾你的好不好?難道你以為我消失了啊。
你說說你們現在到底在干嘛,有完沒完了,是不是還要破門啊,你那事一做,動不動幾個時辰,我還要不要聽計劃了啊!
阿花終于不拉皮條了,阿花打算破壞夏歸玄的好事了,阿花站起來了!
一只高達手辦飛上了懸崖,叉腰怒指:“喂!”
一蓬水線噴了出來,可憐小小高達手辦被全身覆蓋,噴得一身都是。
高達:“¿”
定睛一看,朧幽靠坐在夏歸玄懷里面向懸崖外,那姿勢就像小孩撒尿一樣……此時兩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它,顯然沒預計到忽然這時候冒出了一只高達。
朧幽羞憤欲死,瞬間變成了手辦,果斷掙脫夏歸玄的懷抱,一溜煙跑了。
高達羞憤欲死,一路狂追:“死狐貍你給我站住!”
兩只手辦一追一逃,上面伸出夏歸玄的大手,一手一個全拎了起來:“咳咳,正事做完了,現在副業開個小會。”
高達在他手中亂踢:“什么是正業什么是副業你還分得清楚嗎?”
夏歸玄很是驚訝:“難道你分得清楚?那你說說什么是正業?”
腦花恨恨道:“讓我砍死這只尿我身上的狐貍手辦,那就是正業了!”
這一刻它已經忘了自己上崖為了干嘛的了,這很腦花。
倒是羞憤欲死的朧幽吁了口氣。
原來你以為那是尿尿啊,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