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之意在此僵持,商照夜頗有些膽戰心驚,卻依然沒有退避,持矛做出即將沖鋒的準備,低聲道:“父神……是否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
夏歸玄頭也不回地問:“你那邊的戰事不要緊了?”
商照夜道:“這一戰雙方信息不對等,對方簡直是不知所措一團混亂,勝負已經注定……我遠遠感知此地有父神與魔神之意的交纏,覺得說不定勝負手反而在這里,父神莫怪我擅自脫離戰場。”
夏歸玄微微頷首:“你說得對,勝負手確實在這里。”
商照夜謹慎地盯著暗魔,對方正在辛苦支撐鼎的鎮壓,無力顧及這邊,她微微吁了口氣:“父神這是已經鎮壓了此魔?這是何物,為什么能太清?”
夏歸玄搖搖頭:“這是宇宙之中的暗能量因為某些引信而自我凝聚的魔神,這種東西基本上誕生就是無相高段了,等級劃分對他們沒啥太大意義。其實大千世界不少這類的玩意,區別就是有沒有意識而已,本也不算太麻煩的對手,如今我鎮住它也很容易……但問題是,滅不掉。”
商照夜也發現夏歸玄只是以法寶鎮壓對方,自身動都沒動,很明顯還有很多手段可以用,大占上風一眼可見。可為何不用其他手段?
仿佛看出她的困惑,夏歸玄解釋道:“這類負面的意識聚集體,如果放在封閉的小位面里,就可以說是與生靈共存,只要世上還有生靈,它就不滅。當然放在大宇宙之中就沒那么夸張,只要能力足夠,還是可以把這種意識體震散,也就等于滅亡。可惜如今我的神魂有缺失,沒有那么強,只能靠法寶鎮之。”
商照夜猶豫道:“物理無效么?”
“物理力量強到一定程度,當然也有意義,不過沒有趁手的法寶加持,可能達不到所需的效果。”夏歸玄看了看遠處,暗道招一顆恒星過來壓縮一下玩星爆不知道有用沒……主要是這種招數也不能亂用,否則那邊戰場并不算太遠,是很有可能誤傷的。
商照夜并不知道他可以另尋辦法,只道父神當年不知和誰激戰導致鈞臺之劍都碎了,如今剛剛出關這點時間,恐怕除了本命之鼎外,確實沒有趁手法寶可用……
她猶豫片刻
低聲道:“父神
這魔神是不是導致澤爾特入侵蒼龍星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倒未必,但后續這些戰爭一定有他的影響在其中
甚至可能你們內部一些變故也與它的影響有些關系吧。”夏歸玄奇怪地問:“你問這個干嘛?難道你確認了仇敵
還能起到什么作用不成?”
就差沒說“就憑你?”了。
商照夜臉色微有怒色,低聲道:“父神不僅對我有偏見
實力上也屢次把我看扁了。”
夏歸玄偏頭看了她一眼:“別那么敏感,真不是偏見和歧視
也不是我剛愎自用不需要人幫……只是你的實力確確實實不夠對它造成威脅。”
商照夜板著臉道:“我是馬。”
夏歸玄:“?”
“除了自我實力發揮之外
我更大的價值在于加持。”商照夜沒有看他,板著臉盯著前方:“騎上來。”
夏歸玄:“???”
商照夜深深吸了口氣:“這不是常規意義的加速度沖刺提升力量,而是我的天賦所致,低則可以讓人發揮出最圓滿的實力
高則可以提供加持增幅……你若受傷發揮不出最強力量
騎著我就可以。”
“……”夏歸玄下意識打量她的身軀。
她的馬身……這特么也不是馬身啊,明明就是健美的女身,腿也是人腿啊……只是披甲覆蓋,看上去像戰馬一樣,其實……壓根就是女人腰啊。
那么細的腰
那么挺翹的……呃。
這騎上去,明明知道不會坐斷了
心里感覺也非常那啥……
“哐!”
夏歸玄回過神來,才發現就這么一晃神間
鼎影已被暗魔推高了數里,眼見就要掙脫逃離。
商照夜轉頭看著他
美眸里竟然有那么幾分嘲諷。
草?嘲諷我?
我考慮的是你
還真當我不敢騎唄?
夏歸玄二話不說地跨了上去。
坐在“馬身”的后背上
手無處著力便下意識攬著她的腰,其實感覺和當初坐在小九摩托車背后差不多……但這騎乘感……什么摩托車能比啊?
可以感受到商照夜渾身僵了一下,又很快平復下來,默不作聲地向暗魔發動了沖刺。
夏歸玄心神也收了回來,很快感受到了特殊之處。
這“孤島”是很大的,猶如一片大陸,他們距離暗魔實際上有很遠的距離,只是因為暗魔觸須蔓延,看上去就在附近似的,實際可不是站在面對面,離最近的觸須位置都有萬里之遙。
而商照夜一路沖鋒過去,起初只是凡馬速度,繼而越來越快,瞬如電光。
在這個過程中,有種難言的力量和自己結合在一起,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收到了共鳴和調動,隨著沖刺途中越來越攀登,直至巔峰。
原本因為神魂傷勢未能復原、牽一發動全身,導致力量也發揮不出巔峰效果,此時已經被徹底補完。
夏歸玄能感受到自己最巔峰的力量,最強盛的法力,最完美的神魂,充盈體內,滿溢紫府。
那又何須法寶?
夏歸玄取出了鈞臺之劍的劍柄。
劍氣呼嘯而出,瞬間盈丈。
兩人身周同時綻起了璀璨的光芒,熾熱得猶如恒星,璀璨得照亮了宇宙的幽垠。
落在暗魔眼中,就像一顆墜落的恒星,拖著長長的光芒,射向了自己鮮紅的雙瞳之間,轟然爆裂。
時空猶如靜止,畫面近乎永恒。
永恒開始皸裂,就像相框產生了裂痕,繼而寸寸裂開,散為塵埃。
那八爪魚似的軟體生物,就此分崩離析。
這分崩之中,有恐怖無匹的精神沖擊和靈魂銳嘯炸起,傳遍宇宙虛空,侵入千闇魂海,于是萬鬼慟哭,時光哀嚎,茫茫虛空盡化紅眸,詭異震怖。
禹王鼎展開了柔和的護罩,籠罩了空間,所有的精神波動盡數籠罩遮蔽,連一絲一毫的波段都沒有傳出去。
而近在咫尺的商照夜更是被鼎上分發的柔光保護的嚴嚴實實,預計中無相沖太清的反噬并未來臨,就像戳死了一只史萊姆一樣,連個感覺都沒有。
唯有在識海里回蕩著怨毒的厲嘯,證明了剛才殺的真的是個恐怖的邪魔——
“夏歸玄,如今的你也不敢妄入破碎空間除我本體,等我蟄伏再出,必將屠滅你這些所謂后裔……噗……”
夏歸玄手掌輕握,最后震蕩的厲嘯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發生。
連最脆弱的“孤島”都還在,連塊土石都沒碎。
殘余的能量如風掃過,帶起地上砂石,呼呼作響,又失重飄到虛空,如星云繚繞。
星云之中,商照夜默然持矛站立,夏歸玄還坐在上面,像是騎士小說里剛剛決斗獲勝的繪畫一般,唯一的區別在于,騎的是個……
“騎夠了么,父神?”商照夜平靜地開口,打破了寧靜:“這舍不得下來的樣子,是打算從此收為坐騎了呢,還是索性……打算要求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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