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尼一個激靈,先是一驚,然后一品。
咦?味不對啊!
“等等!你說對方損失慘重?”
“是的,陛下!”
“那你急個錘子啊!”麥格尼氣不過,抬手一錘子砸在那傳令兵的頭上。
那貨被一錘子砸個眼冒金星。
砸死是不可能砸死的。麥格尼又不是什么魔鬼,哪會因為這事砸死自己的兵。
一來矮子的腦殼比人類硬,二來這頂多是‘當一天鐘撞一天和尚的本鐘’,讓那個戴著鋼盔的家伙難受一下罷了。
至于‘你急個錘子’什么的,就是麥格尼從想要回到小時候那貨口中學來的,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文化輸出吧。
畫面切回到東翼前線。
本來這支神秘部隊的突襲,會是一次相當成功夜襲典范。
可惜,他們碰上了沙雕玩家。
時間回到一刻鐘前。
圣光大主教:“臥槽,熱死人了,愛妃,給我來點冰闊落。”
好死不死,一只矮子愛騎的母山羊剛好溜達到他旁邊,然后滋了他的鞋子……
正當這貨想罵娘,突兀地,被遍布視網膜的紅點給驚呆了。
他立即扯著嗓子在系統群里喊出來:“敵襲——”
對面,一群骨頭正在商量。
納薩諾斯*凋零者教訓著手下:“晚上是聯盟最為警惕的時間,他們有暗夜精靈,也習慣被夜襲。反而中午才是突襲的好時機,就算聯盟看到我們,也會因為正午強烈的陽光,不敢確定我們的身份而猶豫不決。”
無疑這是一場很離譜的戰斗,沉重的地精坦克當先開路,一群不死者騎著亡靈馬在兩翼跟隨,頭頂上還有一堆不死者駕駛著一堆沒有標識的地精飛行器在低空掩護。
好一出空地協同作戰的大戲!
正常來說,納薩諾斯的說法沒錯。
他們順著陽光的方向來,聯盟陣地是背光的,就算發現,也會反應遲滯。
可惜,他遇上的是沙雕玩家。
尼瑪,系統都給你們標注成紅名了,不揍你揍誰?
連警告射擊都沒!
85mm火炮直接瞄準帶頭的地精坦克就打!
以它動輒100mm以上的穿深對付地精的垂直裝甲,真是太簡單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開地精坦克的不死族還沒意識到發生什么,坦克裝甲就被打穿,高爆彈直接在坦克里爆開。
毫無心理準備的不死族坦克兵在那一刻只感到天地傾覆,所有成員都被炮彈爆炸引起的沖擊波給炸飛,再死死摁在坦克裝甲的內側。
如果他們是個活物,說不定眼前一黑,死了就死了。
偏偏他們是個死人。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爆開的大火球向自己壓來,這一幕看起來很像是火山爆發,他們干枯的身體在沖擊波下第一時間崩裂爆碎,然后每一塊軀體碎塊被卷入火焰之中,連頭顱也在烈焰中受到炙烤之后,毀滅的陰影幾乎就近在眼前。
旁觀者看來,那就是他們的帶頭大哥突然間就升天了。
沒錯!以噸為單位的地精坦克炮座整個蹦飛出十米高,然后轟然墜地,再砸到了兩個苦逼,將其連人帶馬都壓在下面。
驚栗的一幕還在后頭。
有兩個不死者慘叫著從坦克破洞里爬出來,全身都是火,可怕的烈焰不光銷蝕著他們腐爛的肌肉,火焰還鉆入他們的骨頭,讓其發出慘烈的靈魂哀嚎。
是不是熟人就不知道,火人就肯定的。
那火焰,就算是死靈法師猛丟冰霜魔法都沒辦法一下子滅掉。
一公里開外的聯盟坦克里。
思思點點:“你一起手就用了白磷彈?”
烽火、劫匪:“是啊!怎么?有問題?”
“沒。干得漂亮,不,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兩個家伙正在拌嘴的時候,通訊來了。
aernike3:“說了多少次,不要一上來就用滅人彈,要不然怎么每次上軍事法庭都有你們份!?”
“報告!對面是骨頭!”
“哦,那沒事了。”
反應同樣快的,還有‘不務正業’的防空坦克。
換成是T34底盤的這兩款坦克,簡直成了盟軍最愛。可靠耐用不說,無論是四聯裝20mm的旋風型,還是單門37mm防空炮的東風型,都是懟天懟地無所不能的。
相比起坦克的點殺傷,防空車的屠戮效率其實更高。
當超過十輛防空車駛到坡上,組成火力網之后,對面所有不死者都感到了久違的窒息感。
天上地下,滿眼盡是璀璨密集的光彈。
那是超出凡人感觀的炮彈豪雨。
不論是37mm防空炮還是20mm的機炮,沒有一種是普通亡靈騎士能承受的。
他們和坐騎一道,只要挨上一發,少說是拳頭大小那么大塊的肉體被打成碎末。
看上去相當恐怖!
納薩諾斯當場就急了:“那些該死的聯盟,連詢問信號、警告射擊都沒有,就直接開火的嗎?他們就不怕傷到友軍?”
幸好他的話沒玩家聽到。
喲,哪次開戰,不是誤傷污神百兒八十次,就別想打完那場仗。
‘痛擊我的友軍’這可是玩家的傳統藝能了啊!
納薩諾斯連忙招來一堆地精飛行器,企圖以空軍壓制聯盟。
他錯得很離譜。
沒錯!這些地精飛行器,誠然有著很強大的防御力。
200mm的前部裝甲,連37mm防空炮都打不下來。
然而對面干員英格威一聲招呼,大堆T34坦克沖到45度角的斜坡上,用85mm火炮瞄準了空中那些長得像人頭的地精飛行器。
“轟——”
當場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火花在空中爆開。不死者的肢體與破碎飛濺的零件散了滿天滿地,‘好看’就兩個字。
納薩諾斯都傻了。
防空炮洗地,坦克炮對空!
對面都是些什么鬼才!?
他只能硬著頭皮:“別怕!壓上去!壓上去!必須趁麥當肯不在,重創聯盟部隊!”
殊不知麥當肯這邊已經完事,在看著二五龍剁奈法的龍頭了,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
“怎么?”泰蘭德問。
得意地坐在奈法利安的王座上,接過卡波妮婭遞過來的紅酒杯,搖晃了一下,讓酒液的味道漂移出來,嗅了一下,麥某人嘴角彎翹出邪魅的微笑:“沒事,讓炮彈飛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