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名學生轉身一變成為為人師表,以及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司徒初雪,并沒有在秦正凡的內心激起多大的波動。
他還是像以往一樣地生活。
無非以前是每天往返于南江大學和綠水人家的公寓樓,如今變成了每天往返于永桐大學和仙掌島。
當然身份上的變化,讓他肩頭多了一份為人師表的責任,跟司徒初雪的重逢在他心里多少也蕩起了一絲漣漪。
學校的生活平淡而充實,并沒有什么波瀾和驚喜,但秦正凡卻很享受這份平淡,這樣的生活就像他修行生涯中的點綴和調劑品一樣。
否則每天一個人躲在島嶼上,除了修行還是修行,不僅心態上難以持續,而且也會讓人開始懷疑人生。
而有了校園生活,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各樣的事情,生活一下子就變得生動豐富起來,修行也不再是枯燥,甚至更有動力。
時間很快就到了金秋十月。
經過一個多月的經營,瀾天海灣度假酒店的生意不僅沒有因為暑假的結束而逐漸冷淡下來,相反知名度越來越高,生意越來越紅火。
尤其瀾天海灣度假酒店可以俯瞰眺望海灣的“民間食府”餐廳,更是在短短一個月內一躍成為永桐市的美食殿堂。
民間食府,寓意收集遺落民間的美食,是眾志集團餐飲子公司在推出“簡單吃”鏈鎖面食店之后,趁著瀾天海灣度假酒店開業,推出的第一家高檔鏈鎖餐廳、飯店。
民間食府的主打菜自然是秦正凡天鳳法戒里藏著的失傳菜肴。
所以民間食府一經開張,立馬以它的新奇和美味征服了永桐市老百姓的味蕾。再加上餐廳坐落在瀾天海灣度假酒店,就餐的環境極好,可以眺望海灣,所以很快“民間食府”便成了永桐市公認的高檔餐廳,許多有錢人宴請辦喜事都會選擇在瀾天海灣度假酒店。
酒店生意的蒸蒸日上對于秦正凡這位大老板并沒有什么影響。
他每天照舊騎著自行車出入私人車庫,乘坐私人電梯上下,然后開著自己的私人直升機去私人島嶼休息和修行。
酒店里除了一些高層管理員和專門管理秦正凡私人車庫、電梯和總統套房的員工知道秦正凡才是酒店幕后的大老板,而其他員工只是知道秦正凡是他們酒店的特殊顧客,酒店領導有規定要把他當成最尊貴的客人,任何他提出的要求都要第一時間滿足,若是有違反這個規定就要直接走人。
一開始,秦正凡每天騎著自行車,早出晚歸地穿行過酒店花園,員工們私底下還有些好奇,總難免有些議論猜測,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他的存在,仿若秦正凡本來就應該這樣每天騎行出入。
這一天,秦正凡騎行在酒店前的馬路上,離酒店還有一小段距離時,一輛家用經濟型小橋車飛快地超過了他,然后突然又來了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駕駛位車門打開,下來一位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子,然后轉身看著正迎面騎來的秦正凡。
看著車邊亭亭玉立的熟悉身影,那張天生就帶著一種讓男人心生憐愛的臉蛋,雖然秦正凡對那段感情的印象越來越淡,甚至最近一年都不再回想起來,但突然間在這里遇到自己生命中的初戀女友,心頭還是一下子如同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扔入了一塊石頭一樣,蕩起了一圈連著一圈的漣漪。
沒幾下秦正凡就騎著自行車到了許靜儀面前,然后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許靜儀捋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看著秦正凡停下車,主動開口問道,目光復雜。
“是有好幾年沒見了,我挺好的,你呢?”秦正凡微笑著問道。
這一刻,他剛才心頭蕩起的漣漪已經恢復了平靜。
當年,許靜儀選擇跟他分手,秦正凡曾經有過傷心憤怒,甚至有過一段時間的憤世嫉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許靜儀和許家的人后悔。
但現在再回過頭來看,那時自己的心態實在幼稚,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生活的權力。
許靜儀出生殷實家庭,過慣了好生活,而且生性相對柔弱,當她遇到一位條件要比他好許多,又懂得制造浪漫的富家公子追求她,再加上家里父母親給她的巨大壓力,最終她選擇跟他分手,現在來看是再正常不過,根本說不上誰對誰錯。
“還行吧。”許靜儀回道,對上秦正凡的目光有些躲閃。
秦正凡大致看出了點東西,但他沒有戳破,也沒有追問,而是淡淡一笑道:“那就好。”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許靜儀有些好奇地問道。
“畢業了,來永桐大學當教書郎。”秦正凡回道。
“大學老師,還真不錯。”許靜儀看著秦正凡,目中閃過一抹越發復雜的目光。
“你呢?現在……”秦正凡問道。
既然大家都放下了曾經的過往,像個普通朋友一樣關心地問一兩句也是要的。
“行了靜儀,快開車走吧,省得被孫家的人看到,還以為你跟這小子舊情復燃呢!尤其你那個未來婆婆,出生大戶人家,眼里可容不得……”秦正凡后面的話還沒問出來,車窗搖下來,探出一個中年婦女的腦袋,沖許靜儀催促道。
“好的媽,我馬上走!”許靜儀連忙打斷她媽媽后面的話,然后目光有些不敢正視秦正凡地說道:“今天他媽媽五十大壽,我得先走了。”
“嗯,快去吧!”秦正凡點點頭,說道。
“那,再見!”許靜儀看了秦正凡一眼,然后上了車。
目送車子離去,秦正凡暗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以他如今犀利的目光,自然看得出來許靜儀如今的生活并不如意。
但這是她的選擇,而且那是她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問和參合。
“祝你一切安好吧!”秦正凡心里送上一句祝福,然后重新騎上自行車,不急不緩地朝酒店騎去。
“媽,我只是跟秦正凡說幾句話,你剛才提那些事情干什么?”坐在駕駛位上,一邊開著車子,許靜儀一邊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