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帥帳之中,雖說歌舞相伴,但有左中郎將皇甫嵩麾下眾將相伴,卻別有幾番滋味在,相比較于迂腐耿直的北中郎將盧植,在人情世故這方面,左中郎將皇甫嵩做的要老練的多。
開宴之初,左中郎將皇甫嵩,便委婉的告訴了小黃門宗熹,為了款待此番辛苦而來的眾人,私下已為小黃門宗熹備下了一份厚禮。
作為伺候在漢帝身邊的宦者,雖說這小黃門宗熹官位不高,但是卻架不住人家,現在是漢帝身邊的紅人。
盡管在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心中,很是厭惡這一套人情往來,但是想要在漢室朝廷混得開,這樣的東西也是避免不了的。
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使得小黃門宗熹心中,對于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好感,那也是蹭蹭的向上增長。
一番客氣之后,小黃門宗熹,也漸漸與左中郎將皇甫嵩,熟絡了起來。
對于宴席之上的這些,獨坐一案的呂布,對此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在漢室當下這游戲規則下,左中郎將皇甫嵩,能夠通過一場場戰斗先于右中郎將朱儁、北中郎將盧植獲得此等冊封,這也從側面反應出左中郎將皇甫嵩,并非是那迂腐之人。
不管是在那個時代,想要在其內混得開,唯有融入這游戲規則之內才行,真正想要甩開舊有的游戲規則,除非你擁有足夠強的資本,否則萬莫做那些憤青之事。
“義真公,此次你率部平定這兗州治下黃巾賊亂,陛下這心中可甚是歡喜。”小黃門宗熹此時的臉上帶有幾分醉態,看著坐于帥位的左中郎將皇甫嵩,笑瞇瞇的說道:“相比較于那盧植,率我大漢精銳之師,久攻冀州黃巾賊亂而不破,陛下已對其進行了懲處。”
“而隨后被冊封為東中郎將的董卓,更是位只懂帶兵的莽夫,赴任冀州以來,非但沒有挽回我漢室之勢,相反卻被那賊人張角所敗,今更是被陛下撤去那東中郎將之職,如今我漢室在冀州漢軍可謂是群龍無首。”
“面對這等態勢,若我漢室想要盡快平定這黃巾賊亂,恐日后還要多仰仗義真公了。”在說到這里的時候,本一直跪坐在身后的宦者,便站起身來,恭敬的捧起漆盒,緩步朝左中郎將皇甫嵩走去。
本眉目間帶有幾分淡淡厭惡之意的左中郎將皇甫嵩,在聽到小黃門宗熹最后所講后,那眉目間的厭惡之意散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凝重。
在一開始的時候,左中郎將皇甫嵩便觀察到了小黃門宗熹身邊跟隨的宦者,更看到了其手中捧著的漆盒,原以為這只是小黃門宗熹的表示,但沒想到在這后面竟還藏著事情。
想到這里,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心中更是暗暗慶幸,好在給這小黃門宗熹送了厚禮,如若不然,恐會像子干兄那般被這陰險的宦者擺上一道。
在接過那宦者所遞漆盒后,左中郎將皇甫嵩,向小黃門宗熹投去了幾分疑惑,那有幾分微醉的小黃門宗熹見狀,忙笑著說道:“義真公,此乃陛下所賜密詔,此為義真公日后所行之事。”
聽小黃門宗熹這般解釋,左中郎將皇甫嵩這神情間帶著恭敬,便打開了那漆盒,從中取出了漢帝所下密詔,而這樣的舉動,讓原本熱鬧的宴席瞬間冷靜了下來。
看著左中郎將皇甫嵩手中的密詔,在旁飲酒的呂布心中暗道:‘若猜的沒錯的話,這恐是讓左中郎將皇甫嵩,率軍前去冀州平叛的調令。’
正如呂布心中所猜想的那樣,在北中郎將盧植、東中郎將董卓,在冀州皆為取得戰果的情況下,漢帝這心中對于這冀州黃巾賊亂之事,那可謂是焦躁不已。
雖說左中郎將皇甫嵩,率領麾下漢軍在兗州治下取得了不俗的戰果,但是若想盡早撲滅這場在漢室肆虐的黃巾賊亂,這冀州戰場才是關鍵所在。
畢竟掀起此次黃巾賊亂的核心,在賊人張角的率領下,據守廣宗,接連擊敗前來圍剿的漢軍精銳,這對于漢室來說其實是不小的打擊。
也正是基于這樣的前提,使得左中郎將皇甫嵩在平定兗州黃巾賊亂后,這漢帝心中便升起了讓左中郎將皇甫嵩,率領麾下漢軍精銳,前去接管這冀州戰場的爛攤子。
如果說左中郎將皇甫嵩,能夠早日平定這冀州黃巾賊亂,那對于漢室接下來撲滅這黃巾賊亂,將起到非常重要的意義。
看完漢帝所下密詔后,左中郎將皇甫嵩便道:“既陛下對臣這般信任,那臣定會早日親率麾下將士,前去這冀州平定那黃巾賊亂。”
小黃門宗熹笑道:“我漢室能有像義真公這等肱骨,實乃我漢室之幸!”心中牽掛之事已了,這也讓不勝酒力的小黃門宗熹,最終還是醉倒在這酒案之上。
看著醉倒的小黃門宗熹,坐于帥位的左中郎將皇甫嵩,這心中卻生出了幾分悲憤之意,似子干兄這等忠誠漢室的干才,卻受這等腌臜之人所辱,那實在是件令人憤慨之事。
只是當今的漢室,受十常侍在漢帝旁蠱惑,而漢帝又格外寵信十常侍,縱使是強如左中郎將皇甫嵩
,也無法破解此局。
如今對于這十常侍把持朝政之勢,那基本屬于無解的狀態,而面對漢室這來勢洶洶的黃巾賊亂,一切當以盡快平定這黃巾賊亂為主。
看著被隨行宦者攙扶離去的小黃門宗熹,坐于帥位的左中郎將皇甫嵩,便將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呂布,“奉先,接下來恐我軍又將會有惡戰要打。”
對于左中郎將皇甫嵩心中所想,呂布自然不知,但在他心中卻知道,自己若想在漢室取得一些名望,獲取一些資本,就必須要盡早趕赴那冀州戰場,隨左中郎將皇甫嵩平滅那賊人張角,否則此前所謀劃的種種,皆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正如此次這蒼亭之戰,明明是因為呂布率部擊潰了黃巾中軍,陣斬了那東郡黃巾賊帥卜己,才使得左中郎將皇甫嵩能取得這等戰績。
可是在此次冊封之中,卻對于他呂布只字未提,所得只不過是此前左中郎將皇甫嵩當著眾將的面,在權利范圍之內晉升的那別部司馬。
若說呂布這心中不惱這是假話,可依照漢室現有的游戲規則來說,一切卻又是那般的自然。
畢竟誰讓你呂布只是個邊郡寒門庶族呢?
收了心中的種種想法之后,呂布嘴角微揚道:“義真公放心,此去冀州戰場,布當竭盡全力輔佐義真公,盡早平定那禍亂冀州的黃巾賊亂,還我漢室朗朗乾坤!”
既然現在實力不夠,那就盡早前去那冀州戰場,獲取更多的戰功,以待日后雒陽封賞時,能夠得到一個讓呂布滿意的結果。
也是受呂布之言,這使得原本心躁的左中郎將皇甫嵩,神情間帶有幾分剛毅,縱使是現在的漢室問題眾多,但就眼下的局勢來說,還是先盡早平定這禍亂冀州的黃巾賊亂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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