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便箋紙,和前面“小心地滑”的便簽紙一樣,留的字也是吳大志的字跡。
上面寫著:一層都是石室,二層繼續前行。
“原來如此。”吳奪看完便簽紙之后說道:“這么多‘門口’,進去都是石室,是封閉的啊。”
“那就沒必要看了。”寧霜接口。
“走,上去。”葛亮指了指房間一角的臺階。
因為四面石壁都有“門口”,所以臺階設在房間一角;同時,二層和一層是“錯位”的,二層所在其實是一層旁邊的上方位置。
三人上到二層,發現二層石室不大,而且除了進來的入口,另外也只有一個通道口,便直接進去繼續前行。
通道并不直,也不是完全水平的,有轉折,有起伏。
這次走了不短的時間,終于又到了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為穹頂,地面也大致是圓形。面積不小,直徑得有十米開外;高度也很高,得有七八米。
吳大志、權浩然、梅小梅,此時正在這間石室里!
化肥自然也在。
六人一肥聚首。
“爺爺,到頭了?”吳奪問道。
“應該說原本的結構到頭了。”吳大志指著石室內的各處先介紹了一番。
這間穹頂大石室,一處石壁上也有階梯,上到石壁中間位置,相當于“二層”,有一個“門口”。
根據吳大志的介紹,里頭他們看過了,里頭是打通的,環繞大石室一圈,而且有多個“套間”結構。
里頭也沒有別的出口了。
這應該是原本的結構。
但是,正對穹頂大石室入口的方向,石壁底部,還有一道石門。這道石門,吳奪他們進來時就看到了。
而這道石門,就應該不是原先的結構了。
吳奪聽完吳大志的介紹,接著便把他們三個走過見過的情況也介紹了一下,包括各種有關“借用”的分析。
接著,六人根據相互交流的信息,又簡單討論了一番,也基本厘清了:
首先,這一條很長的地下通道和通道連接的幾處空間,應該是當年的古越國建造的。
建造時間應該在勾踐的獨山大冢之后,建造原因可能是臨時“避難所”。
結合種種實際情況來看,當是沒有用過。
至于為什么沒用,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吳奪自己分析,很可能是無疆的上一任國君建造的,沒用上就去世了;而無疆這種自信滿滿的以弱擊強的伐楚之君,應該是不屑于用的;結果他死在疆場,越國就此亡國,就再沒人用了。
第二,這條通道,沒用之前肯定是暫時封閉的,無疆死后,或許一直就這么秘密閑置了。
而秘藏揚州鼎的“小分隊”,發現了此處。
發現之后,決定“借用”。
“借用”之時,又進行了改造。特別是入口,肯定更為嚴密。還有開鑿的“圓柱體”,可以在高落差的“井”中,便于“吊鼎”運送。
從入口到現在的穹頂大石室,應該就是越國建造的全部構造了;而這道封閉的石門,則是秘藏揚州鼎“小分隊”搞起。
他們應該是從這里繼續開鑿,開鑿到秘藏揚州鼎之處,最終安放了揚州鼎。
除了秘藏揚州鼎之處應該封閉,這里也被加上了一道封閉的石門。
不過,根據之前的分析,揚州鼎的秘藏之處,很可能已經因為地下河的變化和作用有了“破口”。不然,地氣的影響不會這么大,竟變異出了一條近似龍形的龐然大物。
同時,雖然現在還沒有定位測距,但這里距離揚州鼎秘藏之處應該不遠了。他們既然“借用”此處,也應該不會再搞很復雜的“工程”。
討論完之后,吳大志指了指石門,“這道石門,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你們來了就研究一下吧,我們也再琢磨琢磨。完事兒再碰碰。”
吳奪、寧霜、葛亮便開始研究起這道石門來。
這道石門是單扇的,長方形,高約兩米,寬大概在一米八。
石門并不和石壁齊平,是凹陷的,凹陷大概有一尺;看起來,相當于在這個“門口”之后擋上的。
石門邊緣和凹陷的石壁邊緣貼合很緊密,同時也打磨得很光滑。
就這種情況,開啟方式很難準確判定,可能是從左往右開,可能是從右往左開,也可能是上升或者下沉。
很難準確判定,卻可以大致有個猜測。
因為和之前遇到的大部分情況一樣,這道石門是有機關的。機關就在凹陷的兩側石壁中間、石門之前的地面上。
所以就此看起來,下沉的可能性好像最大,左右開次之,上升的開啟方式可能性最小。
地面上的機關看起來是挺簡單,是半球形的凸起。
一共三個。徑約半尺。
半球形凸起的邊緣和地面之間有縫隙,而且每個凸起頂部,和凸起前的地面上,都各刻了一個字。
這六個字的金文字體,對他們來說是“老朋友”了,吳大志和權浩然也已經認出并確定。
地面上的字有拳頭大小,刻痕深而清晰,從右至左是:序沉之。
從這三個字來看,開啟方式人家都告訴你了,應該是選擇一個順序,依次壓下三個半球形的凸起。
而三個半球形凸起的頂部所刻的三個字,卻都是很細的陰刻線條,字也很小。
不過能看清,從右至左是:天法道。
吳奪仔細觀察之后,不由眉頭緊皺。看起來,是要給這三個字排序,依次壓下半球形的凸起。
但這里頭有個關鍵的問題,藏鼎之人只是提示了“序”,但沒提示根據哪個“序”。
且不說“序”的根據有很多種,比如重要性,比如關聯性,比如對人的作用,等等;就算能確定其中一種,那是從前到后,還是從后到前?這同樣也沒提示。
天、法、道這三個字,還都有點兒“虛”,都可以衍生出很多意義。而且某些情況下,彼此甚至能相互替用。
吳奪、寧霜、葛亮研究了一會兒,一時都很難理出明晰的思路。
“爺爺,您說已經有一些頭緒了,是什么頭緒?”吳奪最后干脆問向吳大志。
“頭緒就是,這三個字,好像是不能準確排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