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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不認識他······”
吳奪還沒說完,吳大志就接道,“那就好說了,這屬于尋釁滋事,直接報警完事兒。”
“您聽我說完。我本來不認識他,但是我前些日子在古玩市場買了件東西,他來找我說,原主想和我談談。”
“頭回見找后賬還帶動手的!”吳大志手上加力,“我的孫子自己平時都不舍得動一手指頭,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
男子額頭冷汗沁出,卻倒也硬氣,“老爺子!我只是示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他就出手了。”
“出你&#!”吳大志的手從男子后頸撤下,瞬時之間卻又扣住了男子的一只手腕,一拉一甩,男子身子踉蹌,背就貼在了路邊家屬院的院墻上。
男子的身體好似輕松了一些,“老爺子,事出有因,他買的東西,是我家先生丟失之物!”
“嗯?”吳大志看了看吳奪,“到底什么東西?”
“是一件墨玉玄武印。”
“什么時期的?”
“春秋。”
吳大志面色立變,立即將另一只手里的小旅行袋遞給對吳奪,“你先在這里等會兒。”
接著,他拉著男子的手腕一抬,“放心,必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咱們借一步說話!”
男子自知不敵,跟著吳大志走遠十幾米,來到一棵行道樹的后面。
吳大志說了,吳奪也只好站在原地等待,遠遠看著他們倆。
樹后,吳大志低聲問男子:“李天風從燕京過來了?”
男子大吃一驚,“老爺子,您,您認識?”
“他在哪里?”
“您到底是?”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李天風在哪里?”
“那邊的中山公園。”
“墨玉玄武印的事兒,我跟你去說,你放心,他的東西,我不稀罕!”
吳大志說完,拿起了手機,給吳奪撥了過去,“你就在家屬院門口等我回來。”
“爺爺,我還是和您一過去······”
“聽我的!對了,東西在哪兒?”
“家里的保險柜。”
“好,聽我的!等著就行!”吳大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吳奪有些煩躁,點了一支煙,遠遠看著吳大志和那個男子離去,心說難不成老財主也認識這個原主?
吳大志的話,吳奪不能不聽,只好就在家屬院門口一側等著。
吳大志和男子走進公園,男子立即撥了一個電話。
五分鐘后,吳大志和男子來到了公園一角的一處僻靜的涼亭附近。
吳大志朝涼亭走去,男子則在外圍守著。
涼亭中站著的也是一個老者,但比吳大志年輕,約莫有個六十來歲,身穿青布對襟的褂子,腳蹬圓口布鞋,身材高瘦,面容清癯。
“七爺?!”待看清走近的吳大志的樣貌,老者的身軀微微一震,接著迎上前來,“你怎么來了?”
“天風,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吳大志微微一笑,“還是亭子里邊說吧。”
兩人走進涼亭,過程中,李天風一直面露感慨之色。
吳大志倒顯得很是輕松,進了涼亭之后直接就在石桌邊的石凳上坐下了。
“二十多年了,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七爺·····”李天風也輕輕在吳大志對面坐下了。
“先說正事兒。”吳大志抬抬手,“你的‘鴟夷子皮’是怎么丟的?”
“一時大意,醉酒后把玩放到了床頭,結果我未醒之時,被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孫子拿了出去······”李天風苦笑著大體說了說過程。
吳大志聽完,“原來如此。所幸雖然流落輾轉,還是被你查到了!”
“七爺,此人和你······”
“是我收養的孩子,以爺孫相稱。”
“怪不得有如此眼力!”
“你錯了,我從來沒教過他!”
“什么?那他年紀輕輕,如何有此眼力?”
“或許是碰巧了。”吳大志接口道,“你放心,墨玉玄武印是你的東西,我必會奉還。”
“我還能不信你么?”李天風看向吳大志,“七爺,吳鏑當年一夜之間不知所蹤,想必你應該知道······”
“我也不知他的下落。”吳大志擺擺手,“我只不過是他的遠房堂叔,又不是他親爹。”
“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他。“李天風嘆道。
“你怎么找?”
“我是從他的青田盤龍印入手······”
“你連自己的墨玉玄武印都丟了,還想找他的青田盤龍印?”
“你聽我說七爺,我還真得到了一點兒線索。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再約個時間。”
吳大志呵呵一笑,“你是想讓我先還給你墨玉玄武印吧?”
李天風輕輕搖頭,干脆不說話了。
“這樣,就下午吧,你說時間地點,我帶著東西去見你。”
“好吧。”李天風點點頭,“下午三點,我在東山大廈的大廳等你,我就住在那里,見面后我們就到我房間里談吧。”
“行。那我先走了。”
吳大志就此離開了涼亭。
守在外面的男子見吳大志走后,便來到了涼亭里,“李先生,此人信得過么?”
“七爺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李天風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啊,在齊州還能遇上故人。”
“七爺?他到底是······”
“小滿,北七南六你知道吧?”
被稱作小滿的男子嘴巴大張,“吳七星?祁六斗?”
“他就是吳七星!”
“當年的北派盜墓之王?!那我栽在他手里不丟人啊······”小滿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頸,“李先生,我不會落下什么后遺癥吧?”
“在他眼里,你還不值得如此費心。”
李天風邁步走出了涼亭,“走吧,好歹東西是找回來了。回去我開一張支票,下午見面后,你看我眼色行事,支票你來給,就說是你為上午的事兒賠不是。”
“開支票?”小滿一愣,“他不是答應還給您了么?”
“他是答應還,可沒答應白還。”李天風笑了笑,“要是等到他開口,說不定就不這么好打發了。”
“李先生,我聽說吳七星當年金盆洗手了啊!”
“這有的人啊,在圈子里很活躍,卻并沒有真正的影響力;但有的人呢,仿佛隱然世外,可一旦出頭,卻能一呼百應。你以為,這個‘爺’字是瞎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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