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主仆的身份以后,雙方相處自然就不能再沿用以往的模式了。
就連吃飯也實行了分餐制,蘇童坐在主位,邱老全三人則分別坐在另一邊,看著人家三人共坐一個桌子,而自己只能孤零零的坐在主位上吃,蘇童甭提心里有多別扭了。
好不容易等到吃飯完畢,蘇童囑咐邱老全三人不要打攪自己,隨后便回了房間。
等到蘇童回房后,邱老全將自己兩個兒女叫來,囑咐道:“咱們一家現在都成了東家的家仆,所以以后無論是說話辦事都得有章法,否則沒的讓人看了笑話,若是被家主不喜趕了出去那時候才是丟人丟大發呢。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邱得柱和妹妹答應了一聲,不解的對自家老爹道:“爹,你這些年拉扯我和妹子長大不容易我能理解,不過這么快就投靠蘇……東家,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你懂個屁。”
邱老全對于自家兒子依舊是以往的模樣,只是罵了之后看到邱得柱還是一副懵逼的模樣,他只能耐心的解釋道:“得柱啊,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你和得珠不一樣,你們兩個打熬了身體十多年,就差臨門一腳就能晉級武師了,可就是因為咱們家窮,沒有錢買鍛體丹,所以一直被卡著。
可自打你遇到家主之后咱們家的變化如何?光是鍛體丹就弄到了兩枚,金子就有好幾百株,由此可見家主是一個有大氣運的人,再加上家主這些天弄出來的東西,你想想看,有哪一樣是尋常人家能擁有的?”
“是呢。”邱得珠也說道:“旁的不說,光是家主穿的衣服,使用的物件哪一樣不是咱們生平未見的,最重要的是,你見過有哪個人能在一夜之間從普通人晉升成中級武師的?”
“可這又能說明什么?”邱得柱撓了撓腦袋。
“唉……”
邱得珠不禁嘆了口氣,再一次為自家哥哥的腦子感到著急。
他看著自家的哥哥輕聲道:“哥哥,難道你就沒想過,家主或許就是咱們從未見過,傳說中的……”
“仙人!”
一旁的邱老全幾乎是同時跟邱得珠說出了同一個詞語。
“這……這怎么可能?”
邱得柱一下愣住了,仙人啊……跟他們這種處于社會底層的小人物來說,雙方的差距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他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們肯定么?”
“不能肯定。”邱老全狠狠的白了兒子一眼,低聲罵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蠢笨的兒子,若是能夠肯定的話,你以為會輪到咱們追隨家主嗎?
再說了,即便家主不是仙人,但就沖人家一夜之間能晉級中級武師,又能拿出那么多咱們從未見過的稀罕玩意來看,足可以證明家主的能耐,咱們能追隨這樣的家主你小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被自家老子這么連解釋帶罵的,邱得柱也沒有生氣,摸了摸自己后腦勺憨憨的笑道:“爹,我也沒說什么,我早就看出來了,家主人挺好的,咱們跟著他不會吃虧。”
“嘿……”
邱老全被他的話逗樂了,笑罵道:“你小子有長進啊,居然也學會拍馬屁了。”
邱得珠也笑了起來,此時的她感到了一股久違的輕松,這是在小嶺村那么多年都沒有體會到的。
一家人再也不用為了生計發愁,父親的傷勢有望恢復,哥哥和自己也有望能晉升武師,這些事情她原本連想都不敢想,可現在卻是觸手可及,這一切都是家主給的。
想到這里,她微黑的臉龐泛起了一抹紅暈,只是伴隨著一聲輕嘆又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蘇童交待了一番后回到了正房,將門窗都關上后召喚出了石頭,很快眼前一花便出現在了西莞破舊廠房的倉庫里。
他一邊走出倉庫,看到門衛室里搖頭晃腦的身影以及耳邊傳來的由劉蘭芳老奶奶說的楊家將評書,他不由得淡淡一笑,這個老程頭的嗜好不多,只要能每天有評書聽,再來點小酒配上豬頭肉,他就別無所求了。
他也沒驚動老程頭的意思,先是回了宿舍,發現自己昨晚弄壞的床已經修復完畢,就連床褥被套也換了新的,看來老程頭還真是挺用心的,看來過段時間可以考慮給他加薪了。
洗了個澡后便上了床,他要在今天晚上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上床盤膝做好后,他先是將已經用了一半電量的石頭放在了自己旁邊,然后運轉起修煉的虎嘯功。
隨著心念一動,丹田里的真氣開始加速運轉起來,沿著已經打通了經脈運轉了幾圈后,他開始嘗試著沖擊陽明胃經。
當他控制著真氣來到陽明胃經時,原本暢通無阻的真氣卻撞到了一堵厚實的墻壁,不禁沒有打通經脈,反而把經脈震得隱隱作痛,一連三次皆是如此。
感受到了身體的不適后,蘇童立即停止了沖擊經脈的舉動。
邱老全曾經跟他說過,沖擊經脈必須要等到真氣渾厚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嘗試,而且感到不適后應當立即停止,否則不但不能打通經脈,反而會導致經脈受到損傷而產生不可預知的后果。
“呼……”
蘇童睜開了眼睛長吐了口氣。
“看來我的預感很有可能是真的,單憑我自己的力量想要晉級簡直就是太難了。下面進行下一步吧,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吧。”
說罷,他拿起放在旁邊的石頭,心念一動,石頭便化為了手腕上的金魚印跡。
蘇童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心念閃動中,丹田里的真氣又開始運行起來。
而這一次,楊峰則感到真氣跟剛才又有了截然不同。如果說剛才的真氣是一團死物,需要他這個主人驅動才懂得運行的話,那現在的真氣仿佛像是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格外的強大,真氣所到之處身上的經絡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滋養一般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當真氣運行至陽明胃經時,蘇童猶豫了一下,但隨即便股足了勁指揮著真氣朝那堵看不見的墻壁沖了過去,害怕中的撞得頭破血流沒有到來,他仿佛只聽到“波”的一聲輕響,那面剛才還被他認為是銅墻鐵壁的障礙仿佛是牛油遇到了燒紅的鐵條似地毫不費力的就被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