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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浩天對于自己被從西風市調走并不感覺到意外。
因為柳浩天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
對他而言,他身在仕途,并不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而是為了實實在在的給老百姓做一些實事。
所以,既然現在省委領導認為東林市更加需要自己,那么自己就去東林市好了。
柳浩天只是略微休息了兩天時間,便直接來到西二省省委組織部進行報道。
省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看到前來報到的竟然是柳浩天之后,二話不說,竟然直接把柳浩天領到了省委組織部部長吳銀增的辦公室內。
柳浩天也有些意外。
原本他以為頂多有一個常務副部長接見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卻沒想到,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吳銀增竟然要親自接見自己。
柳浩天走進吳銀增辦公室的時候,吳銀增正在低頭批閱著文件。
柳浩天便靜靜地站在無影燈的對面等待著。同時用目光默默的打量著這位組織部部長。
吳銀增看起來有五十六七歲的年紀,頭發微微有些花白,戴著老花鏡,看起來有幾分威嚴。
過了一會兒之后,吳銀增放下手中的筆,笑著看向柳浩天說道:“柳浩天同志,坐下吧。”
柳浩天便坐在了吳銀增對面。
吳銀增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柳浩天,說道:“柳浩天,你先看一下這張紙,看完之后,直接放在旁邊的碎紙機里面粉碎掉。”
柳浩天接過這張紙只是看了幾眼之后,臉色便凝重起來,不過還是先仔細的看完,把紙上的每一個字全都記在了自己的心里,然后按照吳銀增的要求把這張紙放進了碎紙機里變成了一堆紙屑。
做完這一切,柳浩天看向吳銀增滿臉苦笑著說道:“吳部長,我到了東林市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紀委書記而已,雖然掛了一個市委常委的頭銜,但手上的權力并沒有多少,現在您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去完成,是不是有些太高看我了呀?我恐怕無法勝任啊。”
吳銀增笑著看向柳浩天說道:“柳浩天,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這個任務也不是我教給你的,而是省委交給你了,而且你要絕對保密。
說實在的,東林市經濟這么多年未見起色,一個曾經在西二省排名前3的經濟大市現在竟然落魄到了中下游的地步,但是東林市的房價卻直追省城,要說那里沒有什么問題,我是絕對不信的。省委領導對此也非常關注。畢竟,房價直接關系到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這不是小事兒。
所以,你到東林市的第1個任務,就是要先查清楚東林市房價異常高昂的背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如果你能夠把這個人查出來,再把事情解決掉,那么你就功德無量了。
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們國家現在的政策非常明白,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
房價居高不下,表面上看是房子的問題,實際上這背后牽扯到了金融的問題,甚至牽扯到了官場上的問題。
尤其是現在,美帝國主義正在肆無忌憚的大肆印刷鈔票,想要繼續剪世界人民的羊毛,而我們華夏同樣也在他們剪羊毛的序列之中。
所以現在,為了防范系統性風險,尤其是為了防止濫發貨幣的美元資本肆無忌憚的收割我們華夏來之不易的建設成果,對于房地產產業和價格的宏觀調控,是非常必要和非常緊迫的。
我們絕對不能容忍濫發超發的美元資本肆無忌憚的收割之后,給我們留下一地雞毛。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柳浩天聽完之后,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吳部長,您說的沒錯,現在如此特殊的時期,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或者說是及時應對,必須要防止我們西二省房地產領域被美國肆無忌憚的剪羊毛。
這個任務我接了!
不過,吳部長,你讓我以一個紀委書記的身份去搞定房價,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呀?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紀委書記而已,搞定房價的事情,是需要市委常委會同意的!”
吳銀增笑著說道:“柳浩天,據我所知,你在降龍縣擔任縣委書記的時候,就能把居高不下的房價直接打落下去,甚至能夠把整個市里的房價全都打落下去,難道到了我們西二省,你還要如此謙虛嗎?”
柳浩天哭喪著臉說道:“吳部長,我在降龍縣好歹也是縣委書記,是縣委的一把手,能夠動用的工具比較多,但是我在東林市,只是一個小小的市紀委書記,能夠動用的工具實在太少了,房價的事情,搞不定呀。”
吳銀增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柳浩天,你就不要在我這里討價還價了,你應該非常清楚,現在省委領導和京都市里的各位大領導,全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西部,只有西部全面崛起,我們國家的整體實力才能更上層樓,但是,現在東林市的房價拖累了整個東林市經濟的發展,徹底打亂了省委原本的部署。
要想確保全省一盤棋,必須要對東林市的房價大動干戈,查清楚原因,并及時診斷。
所以,省委領導對于你此次前往東林市充滿了期待,希望你充分發揮攪…”
說到這里,無意中似乎意識到,攪屎棍這個詞直接當著柳浩天的面兒說出來有些不太合適,便換了一個更文雅的詞語說道:“希望你充當鯰魚效應的鯰魚,把東林市給我交個底兒朝天,以便于省委及時作出準確的決策,讓所有隱藏在暗處的黑手全部浮現出來。”
說到此處,吳銀增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接著說道:“當然了,柳浩天,你到了東林市以后,做事呢,一定要悠著點,因為省委領導輕易不會為你出面的。”
柳浩天當即苦著臉說道:“吳部長,我怎么感覺我好像是后娘養的似的,別的人如果有您這樣的大部長做靠山,在東林市還不橫著走路啊,我倒好,有您和省委領導做靠山,卻偏偏有靠山不能用,這就好比錦衣夜行,太讓人郁悶了!”
吳部長笑著說道:“柳浩天,你可能不太清楚,省委的局勢非常復雜,反腐永遠在路上,我們要想蒼蠅老虎一起打,就必須搞清楚輕重緩急,打老虎之前,要先把蒼蠅拍的差不多了,要讓老虎的實力都曝光的差不多了,省委領導才能直接出手,否則,一旦出手時機把握不到位,會引發意想不到的麻煩。
所以,你的任務非常艱巨,既要替省委在東林市打開局面,又不能太過于依靠省委的。
當然了,如果換一個人,省委肯定是另外一套操作模式,但是對于你柳浩天,我的老同學陸天明說的非常清楚,一定要狠狠的壓榨你,因為你這個人面臨的壓力越大,反抗的能量也越足。
你來我們西二省之前,老陸親自給我打過電話,他跟我說,只要不是你出了特別嚴重的事情,絕對不要出面。
當然了,如果你要是認慫也沒有問題,只要你真的向省里開口求援,我和省委都會你。
不過那樣的話,我會認為陸天明說你有能力是在吹牛。”
聽到吳銀增這樣說,柳浩天頓時苦笑起來,他沒有想到,陸書記的人脈關系這么廣,在西二省竟然還能有同學,而且還官至省委組織部部長。
最讓柳浩天郁悶的是,陸書記竟然還想要繼續磨礪自己。
陸天明是柳浩天的伯樂,柳浩天對陸天明也非常的尊敬,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陸書記的同學小看了陸書記。
柳浩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說道:“好吧,吳部長,您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向省委求援的。”
說到此處,柳浩天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呢,既然我無法向省委求援,我希望省委能夠幫我從西風市調一個人到省里來。”
吳銀增臉上露出錯愕之色:“調誰?干什么?”
柳浩天說道:“我希望省委能夠幫助我把西風市市委宣傳部部長李江調到省委宣傳部擔任副部長,最好能夠對口分管我們東林市。這樣一來,不需要麻煩省委,有些事情我就能自行解決了。”
吳銀增聽柳浩天說完,臉上露出了錯之色:“柳浩天,你應該清楚,就算把李江調到省委宣傳部,他也只能是平級調動,而不可能給他安排一個正廳級的位置。”
柳浩天點了點頭:“這個沒有問題,級別無所謂,只要別降就行,只要這個人過來了,我心中就有底。”
吳銀增聽完之后,心中有些暗暗驚訝:“這個李江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讓柳浩天如此重視呢?”
不過吳銀增倒是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一口咬死說一定能夠幫柳浩天辦的,只是承諾會盡力而為。
隨后,吳銀增說準備派常務副部長親自送柳浩天前往東林市上任。
卻沒想到,柳浩天直接拒絕了,說這次他準備自行上任。
柳浩天的這個要求倒是讓吳銀增相當意外。
要知道,由省委組織部派常務副部長親自送柳浩天下去足以代表省委對柳浩天這位市紀委書記的重視,這對于加強柳浩天在東林市的權威很有幫助。
但是柳浩天竟然拒絕了。
這一次,吳銀增對柳浩天這個年輕人特立獨行的風格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他隱隱有些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老同學陸天明對柳浩天如此重視了。
這個柳浩天,實在是太不按理出牌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柳浩天一手引入李江,卻又打算低調的親自赴任履新,他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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