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恐怖的一掌對峙后,單青青并未再動手。
但此時空氣卻是一陣波動,蘇以牧終于找到機會。
最強殺招出現。
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過,林洛這一次都沒有看清蘇以牧的動向。
憑借著預判,他運送為數不多的氣向右邊空氣之中轟出一拳。
而蘇以牧的匕首也恰巧殺至此處。
匕首畢竟只是木質,在林洛的拳頭下應聲破碎。
但尖銳的氣息依舊破開了林洛的手部防御。
“到此為止了。”
林洛卻不在意,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
蘇以牧境界終究太低,相比于單青青疊加掌的威力還是差了不少。
若是蘇以牧也是六級武者境,那自己很有可能擋不住,除非使用其他手段。
身形閃動,林洛頃刻間就抓住了蘇以牧。
絕脈擒拿手施展,瞬間結束戰斗。
蘇以牧動用殺招之后,氣力不足,自然無法抵抗。
單青青沒有再動。
此刻她和林洛身上的氣已經枯竭,再動手那就真的只能是搏命殺招了。
切磋而已,自然不用分個你死我活。
“好了,切磋完畢。該干正事了吧?”林洛的身前恢復輕松,抹去嘴角血液,仿佛啥也沒發生。
蘇以牧也閉口不提,畢竟他才是最菜的那一個。
他割出一道傷口,滴出小半碗血液遞給林洛。
雖然他不知道五行血是什么,但這點血液給林洛也無關大雅。
“謝了!稍后我叫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林洛接過小碗,奪門而出。
從柳若依受傷至今,耽擱有些時日了,他內心還是比較擔心的。
單青青和蘇以牧對視一眼,眼中均是無奈。
雖然切磋最后以平局結尾,但他們也知道自己輸了。
尤其是單青青,知道自己輸得有多慘。
到最后,他也沒見林洛使用過擒拿手之外的任何手段。
林洛趕到柳若依所在的基地。
梁北頗為震驚,“你找到救治若依的辦法了?”
官方都對若依的傷勢都束手無策,沒想到林洛不到一月時間就已找到。
林洛點頭,沒有多說。
官方的態度至今讓他恨意難平。
柳若依是為官方受的傷,但官方卻不竭力給若依治療。
雖然他明白官方資源有限,但心中依舊不爽。
打開房間門。
柳若依還是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旁邊的醫療設備就加了幾臺,勉強吊著一口氣。
“唉!”
林洛一陣憋屈,官方明明知道柳若依受的是精神創傷,卻弄些這種東西。
無疑就是想做的好看一點。
實質性的用處根本就沒有多大。
若只是外傷,他早就自己治好若依了。
他一揮手,將房門關閉。
望著柳若依蒼白的臉龐,不免一陣心疼。
“不會有事的。”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柳若依的臉龐,將五行血點綴在四周。
其實這種治療也就類似于巫術陣法。
他已經接受了靈巫窟的傳承,專門學習了這點,操控的倒也熟練。
按照傳承之中的說法。
柳若依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她的腦袋中有靈巫窟巫術留下的‘靈’。
‘靈’這個東西,相當于傳統說法中的‘魂’。
腦袋中植入了別人的‘魂’,自然無法恢復。
而治療的方法就是借助五行血布置的簡陋巫陣,祛除掉柳若依腦中的‘靈’。
關于‘巫術’,林洛了解的還是很少。
五行血也是非常的神奇,他用精神力催動五行血布置的巫陣之后。
血液緩緩蒸發,化為猩紅霧氣浮在柳若依的上方。
猩紅霧氣就像是一只大手,在牽引著什么東西。
柳若依的柳眉忽然緊蹙,痛苦的表情浮現。
猩紅霧氣一陣顫動。
林洛心中憂愁,卻只能繼續維持五行血巫陣。
好在柳若依的臉色又漸漸緩和下來,逐漸變得舒暢,面色也開始紅潤。
猩紅霧氣則是逐漸消散。
“成功了?”林洛欣喜。
直到猩紅霧氣徹底散去,他才敢撤去巫陣。
他伸手握住柳若依的手腕,柳若依的確在逐漸好轉。
看來靈巫窟秘術留下的創傷已經祛除。
只是柳若依的身子依舊很虛弱,猶如風中燭火,搖搖欲墜。
好在他就準備了恢復用的東西。
在藥巫窟百草園他就購置了諸多珍貴藥草,就是為了此刻派上用場。
基地里面工具倒是齊全,他熬了藥,喂柳若依喝下。
柳若依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旋即緩緩睜開雙眼。
“洛!”
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林洛。
柳若依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記憶緩緩涌現。
她記得自己應官方要求審判一個犯人,結果被什么東西擊中了腦袋,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原來只要這樣就可以見到洛嗎?”她喃喃道。
“傻妮子,說什么呢。”林洛一陣心疼。
柳若依艱難的抬起手,摸了摸林洛的臉頰,這不是做夢,也不是天堂。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好好待在柳叔身邊,不準離開。”林洛輕聲道。
對待此刻的柳若依,他就像是父母面對犯錯之后自己受傷的熊孩子。
想要責怪,卻又心疼不已。
“可是……我想見你。”柳若依回道。
她的世界依舊如此。
林洛就是她世界的中心。
“下次不準了!”
面對柳若依這般心性,林洛又能如何,除了心疼與無奈,還這能責怪不成?
“下次你還要離開我這么久嗎?”柳若依聲音輕柔,乏著楚楚可憐之意。
盡管林洛多次和柳若依說過,這個世界不能兩個人。
自己也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能事事都帶著她。
柳若依表示理解,但心中的念想卻沒有任何改變。
林洛此刻也不好說那些話,生怕傷害了柳若依的心,只能輕聲道:“不會了。”
柳若依蒼白的俏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笑容。
“洛,你真好。”
林洛心中思緒萬千。
柳若依的特殊性,讓他的心愈加紛亂,不知該如何處理。
換做其他人,他能狠心斬斷關系。
可柳若依,他完全不忍心說半句狠話。
只是世間哪有永遠,他和柳若依分離的時刻絕不止于此。
眼前所說,只不過是對她的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