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曼森，又被稱之為隱秘希望之城，僅是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跡。
外人幾乎不可能從外面，發現到它的存在。
而且，因為這一奇跡之城的創造，乃是無限儀式與五位神靈的結合，城市之中還有著那些撒倫精怪在守護。
便是艾薩克自己，都難說有什么把握，能威脅到這一城市。
他都如此，別人自是更不用說了。
所以，如果是在萊曼森的話，這基本不太可能發生什么，需要讓葵露動用“智慧星標”，來進行高魔法儀式的事件。
而既然不在萊曼森，也就威脅不到安納西亞那邊……
“那便無事了！”
在片刻時間的思考之后，艾薩克很快便是沉下了心神。
他并不擔心葵露。
作為魔法女神和幽暗少女的雙重選民，物質世界那邊能對葵露構成到威脅的，這都已經是極少，就更別說致命威脅了。
七姐妹跟邪惡陣營，甚至跟邪惡陣營的神靈，都是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沖突。
但如此多年下來，也就折了一個希倫。
而且，希倫之死，這還是一波三折。
第一次死，卻以幽靈導師的形態，隱秘存在了下來。
第二次死，又維持了銀火形態。
直到第三次，為了打破暗夜女士的那一干涉，她自己獻祭了自己的一切，這才是真正死了。
可以說，如果她不是自己獻祭自己，是自己想死的話，以銀火形態，通常的手段，恐怕還真無法徹底殺死她。
到了這種狀態的希倫，都能如此。
擁有著雙重選民的本質，葵露遭遇致命危機的可能性，這就是更小了。
既是如此……
艾薩克自是不可能因此而分心，就更別說暫停位面之旅了。
葵露的事情，十有七八應該是與卓爾精靈有關。
卓爾精靈的事情，豈可能讓他猶豫？
心神，艾薩克很快又是沉入了研究之中。
黑塔之內，除卻那死亡能量不時顯現出各種狀態外，竟還有正能量的輝光也是不時地在顯現而出。
儼然，即便這里是負能量位面，也仍然無礙艾薩克能夠強行施展出正能量的法術。
這一正能量的光輝又與負能量在不斷反應。
時而是互相抵消地消逝于天空。
時而又引發起一系列的爆炸。
而就是隨著這些試驗的不斷進行。
不僅負能量的種種特性，隨著正負能量之間鮮明的對比，在為艾薩克不斷驗證而出。
隨著正負能量以不同狀態和不同強度所進行的混合碰撞，他更還有了一些超出預計的發現。
“正負能量的混合，并不是只有互相抵消。”
“當兩者的能級，俱都達到了一定的致密程度之后，這是會引發起一種特殊的爆炸。”
“這一爆炸……”
艾薩克眼眸中，一縷回憶之色在泛出了。
依稀，這一由正負能量混合所引發的爆炸，正是與他在至高森林之時，只一記下去，就摧毀了整編制尤格羅斯魔的那一傳奇法術“元素滅卻風暴”，有著一定程度的相似性。
這一相似，不是在于量級，而是爆炸本身所具有的“混沌”性！
元素滅卻風暴，這是他根據混沌海的原初性質，所創造出來的毀滅性傳奇法術，是風火水土四元素所混合而成的混沌滅卻，又結合著“原初混亂”這一概念本質。
正負能量，以致密狀態混合，所引發的爆炸，居然能跟這一傳奇法術有著相似……
“看來，混沌海與元素混沌之間，這是真存在有關聯了。”
“如果元素混沌，不僅是由四大元素混合而成，還有著正負能量的參與，這應該就說明，元素滅卻風暴實則還未完美，還可以更進一步！”
而考慮元素滅卻風暴不是常規手段。
若將其簡化，這應該又可以研究出一些有意思的法術。
若將其凝縮，這更有著毀滅性的殺傷力。
這般的殺傷性，甚至有著可能，可以直接無視大多數的免疫，乃至是突破神靈的免疫抵抗！
“如果是以和原初生命能量同等層次的元素和能量混合，這所產生的‘混沌滅卻風暴’，當是能做到如此！”
“不過，我距離這一步，卻是還有一些距離。”
“差不多，應該要到我擁有了真正的原初之身，擁有了那荒神之力，方才可能真正實現。”
“畢竟……”
艾薩克眸光微微一閃。
大多數的荒神，應該都只對應著一種元素，或者是準元素。
但荒神卻已經是能與神靈對抗。
其中的強大者，甚至是有過真正的弒神。
他若是能操縱“元素混沌”的力量，這自然就是最強大的荒神之力，至少也是最強大之一。
哪怕這一操縱，他也許要取巧，要通過傳奇法術的方式，才能順利完成，但也一樣是能真正威脅到神靈了吧？
“一步一步來。”
徐徐，艾薩克又按捺住了這些念頭。
繼續試驗。
繼續觀察。
繼續思考。
就是隨著這一專注。
仿若只是一轉眼，又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這日。
艾薩克還未曾從研究狀態之中復蘇出來。
第二次，卻是又一個打擾來了。
不過，不是來自于智慧星標。
“冬堡使者？”
在一個被綁定在黑塔之內的縛靈之前。
黑袍兜帽，一切存在，包括氣息，都是為黑暗和負能量所籠罩的艾薩克，微微是皺眉了一下。
并未因被打擾，而有什么惱怒。
回憶著朵高索斯的資料，他心中是一動。
冬堡，這是五座浮島其中之一的統治級勢力。
在朵高索斯的資料中，冬堡之中存在有大量的進階尸妖，其中又有著不少變異體。
雖未完全確定，但從一些跡象來看，朵高索斯有懷疑，冬堡的背后，疑似存在有“寒霜尸妖”，也就是“冬鬼”，天生的傳奇亡靈！
當然，這個“天生”，也許不是什么恰當的形容。
“如果真有冬鬼存在，這就有些意思了。”
艾薩克眼眸中，一些的興趣之色在流出了。
他不僅接收了拉貢和朵高索斯的研究資料，更還與永生之所保持了多年的密切關系，自是對“冬鬼”不會陌生。
冬鬼這種傳奇亡靈，幾乎不會在物質世界出現。
之所以如此，這是因為，哪怕是傳奇死靈法師，也近乎于不可能創造出他們！
跟冬鬼聯系在一起的，幾乎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空曠之影！”
“要么，那就是半神巫妖！”
前者也是一種天生的傳奇亡靈，擁有著創造冬鬼的能力，據說最初的冬鬼，就是他們所創造的。
后者……
后者卻是比空曠之影還要恐怖得多！
半神巫妖固然并不是真神，但卻絕對是死靈之力最終極限的體現！
即便是在負能量位面，半神巫妖也絕對有著，統治一個龐大死靈帝國的資格！
“空曠之影也就罷了，如果真是半神巫妖的話……”
艾薩克心中只稍一沉吟，便是緩緩地點頭了。
這倒可以解釋，為何朵高索斯也要有所忌憚了！
“對負能量的常規研究，雖未完全完成，卻也不差多少了。”
“倒也可以接觸一些人，來看有無虛空石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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