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史爭霸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沒羽箭

不過這種頂尖的謀士終究是很少,絕大部分的謀士對天地大勢的借用都只能控制在一個大概的范圍內。

解珍解寶在上游二十里處一處險堤處有數千人正在搬運木石。

看樣子應該是在準備筑堤。

在這數千人外還有不少明哨暗哨盯著四周提防泄露消息。

也是解家兄弟兩人從小生活在山林里,精通偽裝潛伏,畢竟野獸的聽覺嗅覺無比靈敏,若是沒些本事也不能成為登州的第一獵人了。

“好家伙,他們這是想筑堤壩然后人為制造洪水吧。”解寶說道,“兄長,只是這洪水有什么用,我們江南子弟兵都通水性,這人為制造的洪水也不大,淹不死多少人吧。”

“讓你多讀點兵書。”解珍說道:“水攻有四用,沖散陣型,消耗體力,浸泡糧食。同時還可以在激流中參雜樹木山石鐵釘,以湍流之速可傷敵。”

解寶震驚,向來大字都不識的大哥怎么突然說出這樣一堆大道理,而且聽上去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他又想到大哥這段時日偶爾會拿起一些兵書觀看,有時還會去向其他將軍請教不懂之處。

初始他只覺得學這些沒用,學了這玩意還能讓他多殺兩個人不成。

現在卻感覺到自己和大哥之間有了一些差距。

“回去向公子稟報,這些朝廷的蔫賊果然在上游想淹我們。”解珍大致估清人數和分布后領著弟弟原路返回沒有驚動明暗哨。

回稟消息后方牧得知上游果真有人正在筑堤。

他蹲下來查看河面水位,渾江水位沒有多大變化。

顯然上游的堤壩還未完全成型,所以暫時未曾影響到下游。

方牧瞇起眼睛。

公孫勝是必須要去的,除此之外還需要派遣一名膽大心細的猛將最好。

思來想去方牧發現目前手底下合適的就只有張任。

筑堤也是一個苦力活,有高手在也能更好的當“勞工”。

實力需要達標,同時還要有一定謀略。

“張任,我給你三千人,你今夜從軍營后方繞開地方眼線,去渾河上游。”方牧將解珍繪制出的地形圖交給張任。

“這里有一支敵軍正在筑堤,你切記不可暴露行蹤。”方牧將此行所需之事一一交代與張任。

張任聽后雙手抱拳,“張任領命!”

方牧又喚來公孫勝。“公孫先生,你可會祈雨之術?”

“略通。”公孫勝謙遜說道。

“那就是精通了。”方牧點頭。

方牧又將此行公孫勝所需做之事交代與他。

公孫勝遲疑剎那然后點頭,“公孫勝領命。”

盡管心底還是有些不愿太造殺孽,但公孫勝知道既入大世遲早會有這一天。

張任挑選了三千精通水性的精銳后悄悄從軍營后方前往上游。

方臘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方天定派人去上游做什么。

他叫來方天定,方天定也是一臉蒙蔽。

“大帥,不是我下的令。”

“不是你,難道是牧兒。”方臘喃喃自語,然后揮了揮手,“那你回去讓牧兒來見我。”

方天定就這么被趕出軍營,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返回西軍大營,方天定找到方牧,“你又做何事了,也不和為父說下,我被父親叫去都不知如何解釋。”方天定有些心累,名義上方牧是自己手下將軍,實際上根本就是聽調不聽宣。

父親也是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員,方牧并未準備隱瞞方天定和方臘兩人,因為若是需要計謀成功施展必定少不了兩人的配合。

因為到時候全軍調動光他一人肯定是不行的。

方牧和父親來到中軍帥帳,方牧將自己探查的結果和張任的任務告知兩人。

“好計策,或許這計真可破局。”方臘贊道。

現在他和童貫在渾河兩岸對峙,不知道會對峙到什么時候。

歷史上兩軍對峙幾個月乃至幾年都是常事。

官渡之戰打了一年多,長平之戰打了兩年。

若是兩軍主帥都找不到敵方破綻,而性格又都穩健的話,打個幾年都是正常的事。

這時候消耗的都是兩方的后勤了。

但如果方臘和童貫對峙的話方臘絕對是吃虧的。

哪怕朝廷現在再怎么亂,底蘊也絕對是比方臘雄厚的,而且地盤也比方臘大。

就算現在同時兩線作戰在后勤上朝廷也是占據優勢。

畢竟趙佶可是積累了上百年的底蘊。

“報,將軍,我軍斥候在下游五里外發現一支敵軍正在渡河,王寅將軍已率領弓兵前去。”

斥候突然來報。

“難怪最近幾日童貫小兒時常派人渡河,看來是想要吸引我軍注意為上游創造條件。”方臘笑道,“這樣也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好會會這些所謂的朝廷大將。”

“你們可有精通水戰之將?”方臘問道。

眼神卻是不自覺飄忽望向方牧。

方牧面色沉著,雙手抱拳,“孫兒有幾將可去迎戰。”

方臘點頭,他對方牧手下高手自是放心。

方牧回去后就調動李俊、張順、張橫、童威、童猛、阮氏三兄弟。

一共八人橫列于一排。

“參見將軍!”

方牧將任務簡要交待幾人,“你們且去會會那童貫手下水將,讓他們見見你們的本事。”

自上梁山以來,李俊等人就少有發揮余地。

沒有如歷史上那般朝廷幾征梁山,這些水將在陸地上的本事都打了個折扣。

雖投靠了方牧,但方牧待遇極好,平日里也不打罵他們,對他們一視同仁,更是請了他們家人來江南安居。

這幾員梁山水將早已投誠方牧。

渾江之上,七艘大船正橫渡渾江,船只頂端黃旗飛舞,上面書寫著一個大寫的宋字,旁邊還有一個張字旗。

船只上站著一身穿輕甲,頭戴青綢,面容俊俏,腰間挎著青玉小陶壺,雙手戴著云紋青光臂的將領,單腳踩著前船沿,正居高臨下俯瞰前方,臉上帶著一絲輕佻的笑容。

“停船。”張清一揮手。

船只恰到好處的在弓箭射程范圍之外停下,甲板上涌出不少盾兵和弓兵。

“看見那人沒有。”張清指著渾江南岸岸邊一支軍隊里為首一提著鋼槍的老將。

“將軍可是要用飛石之技打他?”滿身疤痕的中箭虎丁得孫站在張清身后,粗獷笑道。

張清從腰間的小陶壺里取出兩塊打磨得渾圓通透的小石子,指尖輕輕轉動,兩顆小石子碰撞發出噠噠的脆響。

張清臉上浮現一抹傲色,他自幼學習飛石之技,這手本領只有極少數親近之人才知曉。

他這飛石本領百發百中,此戰當是他沒羽箭張清揚名之日。

“兒郎們瞧好了。”

張清手腕一抖,兩顆飛石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