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想到名單也提及過關羽,也提醒了武松關羽的性格和境況,現在關羽是殺人潛逃之身,并提醒武松此人極傲,最好顏面。
和一般的三國名將不同,關羽現在的出身是比較低的,想要招攬也比較容易。
關羽一開始參軍破賊也是有為建功立業從而消除自己罪籍的想法,這說明關羽還是比較在意自己如今身份的。
武松走到關羽攤位前,蹲下來從口袋里取出一兩銀子放在攤位上。
關羽鳳眼張開一條縫,打量武松片刻后收起這枚銀子起身離開。
“后面那輛獨輪車也值些錢一并抵給你了。”關羽淡漠的聲音傳來。
關羽起身后武松才發現關羽比他高了一個頭。
他身高八尺,關羽少說也有九尺。
“壯士請留步。”
武松喚道說道。
關羽腳步頓了一下隨后繼續闊步離開。
“我觀壯士英武不凡,何不在沙場上建功立業,難道壯士就愿在此蹉跎一輩子嗎。”武松說道。
關羽停下來,側身回頭凝望武松。
“壯士請隨我一同吃酒,我對壯士并無惡意。”武松邀請關羽共進酒局。
關羽默然,他本河東解良人,因本地豪強欺凌弱小他看不順眼就將其宰了,那豪強有些背景給他下了緝捕文書,從此逃難江湖已有四年。
他也是最近才來這幽州,聽說幽州位于邊關時有戰時偶爾會招兵,想來此尋找機會能在軍中立功為自己消掉罪名。
關羽還在猶豫,武松已上前拉著關羽一同來到旁邊的酒樓。
進到酒樓武松就喊道:“上好酒好菜,今日我與這位兄弟一見如故,當飲三大壇。”
關羽眼神不由略為柔和,他剛才離去只是不愿連累旁人。
想到自己許久未嘗飲酒,關羽心底暗嘆,見這位兄弟也是豪爽之人,想著等會兒就將自己身份告之這位兄弟,也好不連累了他。
武松找了一個僻靜的隔間,等到酒上來后武松與關羽推杯換盞,男人之間的情誼就在酒桌上悄然拉進了不少。
飲了一些酒,關羽本就泛紅的臉頰升起兩坨酒暈。
丹鳳眼迷離,關羽嘆了口氣,逃亡的這四年并不好受,否則他也不會特意來幽州了。
其實以他的武藝如果隨便找個地方占山為王的話也能過得快活,但這與他信念背道而馳。
以他關云長的傲氣做不出這等下作之事。
心底捋順講辭后關羽對武松說道:“武兄弟,其實我早年間在河東解良殺了一惡霸,如今還背負著通緝,我實在不愿連累了兄弟你。”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這都是小事。”武松毫不在意。
醉醺醺的武松說道:“云長兄,其實我來自其他王朝,現如今我家鄉正處于戰亂,我家主公是江南節度使,此番來中漢也是為我家鄉尋找能平定天下的英雄豪杰。”
關羽臉色微變,但并未起身離開。
“云長兄,不如你隨我一同去江南。”
“可是據我所知東邊的宋朝并未陷入戰亂。”關羽說道。
“不是東邊,是北邊。”武松說道,“在匈奴草原以北的另外一個王朝。”
還有王朝嗎......關羽只能感慨中州之大。
“云長兄,不如你與我一同去江南,你這邊的身份到了新宋又有誰能管得了,有我舉薦再憑借云長兄的本事建功立業不過爾爾,我家公子求賢若渴,若是能知道云長兄愿去定欣喜若狂。”
關羽扶須不語。
“什么狗屁建功立業,大丈夫不為國家出力竟考慮另投他國。”隔壁房間突然傳出一聲爆吼,隔間簾子被掀起,一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壯漢走進來。
適才他一直在隔壁喝酒,這隔間墻壁隔音很差,兼之他武道修為不低,所以聽了個清切。
“某家先一拳打死你這敵國的奸細,再好生教訓一番你這殺人犯。”
壯漢一拳揮向武松,拳頭完全被漆黑的罡氣所覆蓋,一拳轟出形成一頭黑虎般的形狀裹挾著狂暴的氣浪,恐怖的氣壓將屋子內的桌子直接掀飛,余波吹在墻壁上引得墻粉刷刷直掉。
武松驚駭至極,取出身旁長刀就要抵擋。
斜側里一道青色的龍形罡氣攔在武松身前,兩股罡氣在空氣中。
關羽自然不能坐視這人將武松打死。
兩人交手的余波直接將酒樓這一角給轟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這里的動靜吸引了酒樓下不少人。
很多人畏懼不敢上前,在遠處指指點點。
武松眼神一緊,心底驚駭至極,這兩人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剛才那一拳下來他竟然有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如果不是關羽插手恐怕他在這男子手下撐不過三招。
“有一身好武藝為何要行賣國之事,看你這瞇瞇眼就不是好東西。”張飛罵道。
關羽皺眉,他剛才又何時同意武松的請求了。
聽得張飛這么罵反倒讓關羽心底升起一股怒氣,他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那和豪強勾結的縣令,以及自己這一路行來見到的底層悲慘的場景。
忍不住冷冷說道:“關某行事,何須與你解釋。”
關羽知道此時不宜久留,帶上武松就離開。
武松走之前從行囊中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店家,這是賠償給你的。”
放下銀子后武松對張飛抱了抱拳,然后轉身離開。
這時候如果武松還不知道張飛身份就太傻了,可惜......看樣子這張飛是收服不了了,不過也多虧了他,如果不是有他可能關羽不一定會與他離開。
武松心底想道。
張飛低頭看了眼桌上的銀子,又看向關羽武松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這里是縣城內,如果他和關羽全力動手恐會波及無辜。
本以為能輕松解決這兩人,沒想到那叫關云長的還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關羽和武松出了涿縣,因為兩人都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當下騎馬一路北上。
關羽在途中對武松說道:“若你主公是奸佞之徒,無義小人,我關某定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