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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娜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見到洛克,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前天晚上到昨天白天也只是在荒郊野外簡單吃了點干糧。
一位神術師還不至于兩天就餓死,但也的確是餓了。在連娜的意識中,飲食早已脫離了低級需求,日常的奢費精致,成為了一種展現生活品味的象征。
只要她愿意,隨時有廚師為她加工各種美食,出席各種晚宴、偶爾點評一番美食,所展示的也是與身份相稱的修養與眼光。
但是一整天了,這間屋子里只有白水。天黑之后,外面亮起了路燈,街上居然還有不少行人,這里的治安比想象中的好的多,大家都是很放松的樣子。
連娜打開了窗戶,聞到了一股很濃郁、很誘人的氣息,與那種刻意加工出來的食物香氣不太一樣,聞見味道立刻就勾起了食欲,控制不住地舌下生津。
她在書桌抽屜里找到了非索港供銷社發行的購物券,看過事先調查的情報,她知道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還知道洛克負責的金典行最近開了五家東國快餐廳,那里也可以使用這種購物券。
連娜終于打開房門下樓了。樓下金典行的員工應該是得到了吩咐,沒有阻止她的行動,但也沒什么別的反應,就連點頭示意都沒有,仍在做著自己的事,對她仿佛視而不見。
這讓連娜很不適應,但又莫名松了一口氣。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股香氣的來源,除了不會當地土語,連娜精通好幾種語言,甚至東國語都能來幾句簡單的對話,拿著購物券買東西,溝通上并不存在困難。
店面比她想象得要干凈,木質的桌子每次換客人都會擦拭。她點了一碗油潑面,剛吃第一口就有旁邊的好心人告訴她,不是這樣吃的,要先拌開才行。
雖然在禮儀課上學過用筷子,但畢竟不是很習慣,拌面的時候手法不太熟練,而且以前吃這種需要攪拌的食物,她也從不用親自動手,所以濺了好幾個油點子到胸前的衣服上。一住s://c
這是多么有失身份的行為啊,但她已經顧不上了,因為這碗面太好吃了!
她幾乎是狼吞虎咽般吃完了這碗面,全然忘記了餐桌禮儀和高貴形象,反正這里也沒人認識她。
但是她這樣一位成熟性感、風情萬種的美人兒,怎么可能不引起關注。經理和廚師都感覺非常高興,這就是對他們手藝最佳的褒獎,很貼心地免費送了一碗消食的面湯。
喝了口面湯,連娜又要了一碗,仍是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再要了一碗。連娜畢竟是一位神術師,體質很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嬌嫩,其實也挺能吃的。
想當初海神族人的老族長、國際碼頭的資深工人扎辛,第一次來到這家面館,和她一樣也是連吃了三碗,而且還沒喝湯呢。
三碗面一碗湯下去,連娜完全飽了,忍不住打了個嗝。這是很不注意儀態的失禮行為,但實在沒控制住啊,吃飽了哪有不打嗝的,而且感覺真的很舒服。
她就這么打著嗝回到了金典行,趕在了晚上九點半一樓店面關門之前。柜臺內放了很多貴重物品,這樣一家商鋪居然在晚上還敢開門營業,看來這里是一個很高尚的街區。
她這么想倒也沒錯,金典行所在的貿易區,原先確實是非索港最“高尚”的街區之一,但它也從來沒在晚上開過門。
晚間營業是克林區出現之后的事情了,如今已經沒有貿易區的概念,原先大頭幫的地盤上、街道派出所的旁邊,最近還開了一家燒烤店,主要就做夜間的通宵生意,居然格外受歡迎。
連娜突然想起了書桌抽屜里還留了一串鑰匙,其中應該就有金典行的店門以及樓上套間的房門鑰匙,就是讓她在店鋪關門后還能自行出入的。
打開臺燈又看了一會文件,反正她也沒有別的事可做,很快一股倦意襲來。
昨天到現在她其實已經很疲憊了,甚至是心力交瘁,一直沒睡覺是因為很緊張和忐忑,吃完面之后竟莫名有些放松下來,精神一松弛就必然犯困。
臥室里有床,洛克應該在這里住過,而且顯然沒有刻意給她換一套全新干凈的床上用品。連娜對此很敏感,倒不是因為神術修為,純粹就是生活習慣。
可是此時她也無法挑剔,鎖上房門后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仿佛已完全喪失了警惕。
反正神術已被封禁,假如洛克想怎么處置她,她也無法反抗。
起床之后當然要洗漱,可是這里的洗漱用品顯然都是洛克用過的,只有一支牙刷是新的。連娜咬了咬牙,還是用吧,因為不洗漱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簡直跟不穿衣服差不多。
洗漱完畢她又揣上鑰匙和購物券出門了。還是昨天那家油潑面館,經理和伙計都認識她,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連娜人長得這么漂亮、身材這么好,居然還那么能吃,沒法不令他們印象深刻。
這是她在非索港最早的熟人了,潛意識中竟莫名有了一絲安全感,然后才開始仔細打量墻壁上的圖示菜單。
她發現自己昨天實在太憨了,連點了三碗都是一樣的油潑面,這里還有其他十種面呢,看上去都是很好吃的樣子,完全可以換一種嘗嘗。
克林區有五家油潑面館,每家面館都供應至少十種面,其中有不少品種是重復的,總計是三十種面條。
所以在當地打卡刷面有兩種刷法。一是按品種刷,三十碗就集齊了。二是按面館刷,因為每家就算做同樣的面,手藝和口感也會有差別,這樣差不多就得刷六十碗了。
今天吃面沒有像昨晚那么豪放,筷子雖然還是不太熟練,但至少沒有再把湯濺到身上,這次嘗了兩份不同的面,一份炒面一份湯面。
吃完后連娜把面湯都喝了。起身向伙計道謝,走出面館時又輕輕打了兩個飽嗝,感覺已經很自然了。
回到房間洛克還是沒有露面,桌上那些資料,她已經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了。她不知道洛克打的是什么主意、更不清楚洛克還要把她晾多久,難道是感覺是無法重新面對現在的她嗎?
十年前的分別來得太過突然,再見面時發生的變化,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她和洛克都需要重新面對太多的事情,甚至是重新面對整個世界。
正在她這么想的時候,洛克敲門進來了,坐在了書桌對面的沙發上,身上帶著些許血腥和死亡的氣息,但更濃烈的是一股旺盛的生機。
連娜雖然被封禁了神術力量,但是睡了一大覺又吃飽了之后,知覺依然很敏銳。
“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我為什么一定要處置你?”
“那我該怎么辦?”
“我說過,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選擇。曾經的時代結束了,歡迎來到新世界!這些資料你已經看了很久,難道就沒有什么更好的建議嗎?”
說話時洛克想到了大約半年前的那個夜間,當時他就坐在書桌后面,剛剛經歷了生死驚魂,屋中的血腥氣未散,而華真行就坐在這張沙發上與他面對面說話。
這張沙發是華真行特意從另一個位置拖過來的,后來洛克就沒有再給它換地方,客廳陳設就一直保持了當夜的格局。
現在輪到他坐在書桌對面看著連娜,恍惚間有種錯覺,仿佛是華真行在看著當初的自己。
假如是昨天剛回來時,洛克就問了這樣的問題,可能會令連娜無所適從。可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連娜已經平靜了下來,甚至不得不適應了這陌生的環境,而且反復看了桌上留的資料,就可以給出一個答案了。
連娜并不笨,事實恰恰相反,她自幼受過最好的教育,而教育本身最大的作用就是訓練人的思維、開闊人的見知。這兩天看材料的時候,有意無意之間,她就已經在設想未來的好幾種可能。
連娜沉默了幾分鐘,低著頭似是不敢與洛克對視。洛克很有耐心,反正已經晾了這么久了,連娜不說話他也不做聲,就這么靜靜地看著。
連娜長長的睫毛又在顫動,終于開口道:“能不能給弗里克和薄恩一個體面?”
洛克微微撇了撇嘴角似是在冷笑,這個動作很小很不容易察覺,連娜當然也沒看見,他不置可否道:“怎么給?”
連娜感受到了一種壓力,那是一種很強大、很自信的人身上才會有的力量感。洛克的變化果然很大,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雖陽光朝氣、但又單純無知的少年。
連娜弱聲道:“我很抱歉,為家族的背叛,為給您帶來的傷害與災難抱歉。
弗里克和薄恩都已經死了,但死亡并不能救贖所有的罪惡。福根基金會本就屬于你,他們還有義務用另一種方式將一切都償還給你,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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