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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過程是怎么樣的,也無須細究,那些在港口混跡的家伙又有幾個是老實人?連蒙帶騙的,對一個單身母親來說,要做到這一點簡直不要太輕松。
海馬酒樓就是一個這樣的會所,名為酒樓,其實食物普普通通,對久航在外的水手們來說已經足夠,做得太jing致了這些粗人也未必能嘗得出來!
關鍵是海馬酒樓的其它部分,才是水手們心甘情愿把辛辛苦苦賺的錢愿意扔在這里的主要原因;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壯年,誰不好這口呢?
這位單親母親就是被酒樓中的手下給騙來的這里,假其名曰有客人愿意高價收購她的海鬼內膽石,很簡單也很實用,等這位母親來了這里再想離開可就難咯。
照例是一通毒打折磨,這里港口來往船只無數,失蹤個把人哪里找去?都是海船,誰也不可能為了一兩個人而耽誤行程,大略找找,找不到也就徒呼奈何,等乘坐的海船一走,這個女人的一生就會永遠固定在這里,一輩子過著伺候人的悲慘生活,染上諸多暗瘡疾病,直到人老珠黃沒有生意客人,再被扔出去埋骨異鄉。
海馬樓的女人們基本都是這么來的,他們也不抓本島人,太麻煩,就專門坑騙路過的海客女人,因為她們是弱勢群體,沒人找后賬。
幸運的是,五個舞姬也來了這里!她們不是來這里用餐,當然更不可能是來這里當客座紅牌,她們是來這里買人的!
為中州皇帝賀,她們一行來了九人,現在卻只剩下了五個,連群舞都湊不齊,這是大大的失禮,所以需要補充幾個;時間緊湊,也就只能在港口找,除了這樣的場合,她們也沒其它更好的選擇。
因為是原力者,所以倒也不用擔心被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污垢場所坑,找尋了幾家都沒找到合適的,于是找到了海馬樓,碰到了這位可憐的母親。
結果還算不錯,在大鵬號上同甘共苦的經歷以及這位母親在船上為大家任勞任怨浣衣結下的緣份,讓五位舞姬果斷出了手,不是硬來,而是花了十倍的價錢贖出,這就是她們的實力極限,強來的話,人家海馬樓一聲呼嘯,整個港口的原力者都會趕來幫手,可不是她們那點能力能應對的。
有點憋屈,好在還沒有釀成大錯。為了孩子,屈辱就只能咽下,只能拾起堅強,強作歡顏;在這一點上,婦人總是要比姑娘的承受力更強一些。
她不是這里的第一個受害者,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當習慣變成了規矩,大家對丑惡也就見怪不怪,這就不是某個人,某個場所的問題,而是整個港口,整個中砂島的問題。
海兔子是第二天才聽到的消息,也沒有太過義憤填膺,他也不是那種充滿了正義感的性格,但有點牽扯的是,他的衣物好像也是在那個婦人處洗的,只為換取航行中一路的食物和清水。
所以還是有瓜葛,他也不是個吃了虧就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性格。
于是就跑去海馬樓吃了頓飯,可能是沒帶錢,也可能就是忘記了,總之沒付賬還挑三揀四的,嘴里也不太干凈,一副老子來這里吃飯是給你面子的鬼模樣……甚至還要求打包!
沒人能忍受這樣的無賴,吃霸王餐吃到這里來了?港口魚龍混雜,喝醉酒后行事乖張的水手比比皆是,他們自以為在海上風風雨雨過來的人,就沒什么是他們在乎的,可港口的人卻不會慣這樣的毛病,船塢外的荒地上多的是這樣的尸骨,都是那些自持勇武的水手留下來的,對這些人,港口會明明白白的告知船主,甚至都不會遮掩。
這是中砂港口再正常不過的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南來北往的海船帶來形形色色的水手,卻重復著同樣的故事,先是不遜,接著是口角,然后推推搡搡,升級成老拳相向,最后拔出家伙不管不顧!
這一次的流程也沒什么區別,唯一的不同是,這個鬧事的水手有些不好對付?
先是海馬樓的伙計打手,接著又是旁邊緊挨著的鄰居同行的助拳,小半條街吃這碗飯的人都涌了過來;雖然他們互相之間其實是競爭的關系,但在對外上必須保持一致,必須顯露出中砂港的強硬,這是底限!
從小打,變成大打;從一樓,打到三樓!整個海馬樓的貴重物事基本都被打得稀里嘩啦,就很少有囫圇的,所有能掄起來的東西都被當成了武器,扔得到處都是,字畫被撕得稀爛,器皿殘渣遍地,桌椅就沒全乎的,不是缺腿就是缺角,窗戶都變成了窟窿……
這不是打架,就是打砸搶!
普通人早就躲得遠遠的,剩下的就是中砂港口近小半百名原力者的圍攻!也沒什么卵用。
海兔子也不殺人,他這樣的好手到了一定境界后,手中有沒有武器對這些魚腩來說也沒什么區別,就是斷手斷腳,從樓上摔下來摔個半殘……
他打砸的很慢,半天時間,仿佛就是在故意等更多的人前來,直到再也沒人上前!
最后,哆哆嗦嗦的大廚給他制作了一整套豐盛的席面,收納在食盒中,還得派小廝挑著,在后面跟隨,這頓霸王餐吃的海兔子很滿意!
這是個教訓,當然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再說在人家的地頭上,你也不可能完全遮掩自己的行藏!
在他的意識中,這一切都做的自然而然,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很多東西他已經變的不再在意,有一種俯瞰的感覺,這樣的自信同樣是他的變化之一,也不知到底從何而來。
港口方面雞飛狗跳的,無數人在打探這人是誰?份屬哪條海船?這么做的背后有什么隱密的目的?打聽來打聽去的,最后的結論就是為了一個單親的婦人?
至于么?
海兔子是中午回到了船上,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后開始睡午覺,沒心沒肺的。
但是中午,另外一個吃飽喝足的家伙蹩了回來,港口很大,他在港口的另外一側,所以消息就知道的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