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潘尼懷斯想攻擊,想讓地球感受自己的痛苦的時候。
他無意間看向‘外界’,僅僅是這么一個‘看’的動作,整個世界在潘尼懷斯眼中又大了無數倍。
當然了,他也知道,可能是自己變小了。
他看到一個更大的淡白色霧氣包圍著地下溶洞,拿著夢境的貝拉、左顧右盼的鐳射眼,有些不耐煩的暴風女以及昏迷的老教授都在這個淡白色霧氣里面,這也是個夢境?自己依然在夢境當中?
眼前一陣恍惚,時間開始倒流。
在潘尼懷斯眼中,體型比最高大的巨人還要高百倍的貝拉、暴風女和鐳射眼正拿著夢境說著什么話,看他們所處的位置,似乎是準備去查爾斯教授的老宅前敲門。
“夢中夢?你布置了兩層夢境?你們根本就沒有進入老宅?!”
那個比巨人還要高大的貝拉笑而不語,潘尼懷斯再往外看,發現老宅這里也是個夢境,實際三人還在對著排水口扔蛇呢,從潘尼懷斯的角度看,他仿佛從蛇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渺小無比的倒影。
一層夢境套著一層夢境,哪層是真,哪層是假?他已經分辨不出來了,最后的一絲意志被擊碎,他徹底消散了。
“嘿,這個蠢貨,自己把自己嚇死了。”貝拉把手中的夢境捏碎,連帶著里面的潘尼懷斯殘骸一起化為空氣。
此時三人就在老宅下方的地下溶洞內,三人的旁邊就是查爾斯教授,不過老教授已經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你的能力真詭異!”暴風女隔著一層夢境,像是看短視頻一樣,看著潘尼懷斯和空氣斗智斗勇,最后生生把自己玩死,這么旁觀看不出蜘蛛小丑的虛實,她心里只是有一個大致的估測。
她不知道夢境維度的事,只認為這是貝拉的某種超能力或法術能力。
貝拉也沒解釋,對普通人來說,潘尼懷斯確實是一個強敵,甚至到了無解的程度,橫向對比,這家伙其實和星塵差不多,打敗不難,打死很難。
但只要貝拉有所準備,她這個夢境主宰就能把對方玩弄于股掌之間,精神病?沒關系,她的手段能把精神病治好!沒看到潘尼懷斯的最后時刻嗎,多清醒啊!她又治好了一個病人。
鐳射眼和老宅里的老太太打了兩次,算是熱身,暴風女壓根就沒動手,此時就覺得地下溶洞有點冷了。
貝拉把那三枚死光火焰收起來,準備回去再研究,她看向查爾斯教授和琴。
盡管被綁架一樣擄到這里,但琴還是在為昏迷的查爾斯教授求情:“教授應該是在讀取行星吞噬者思想的時候,自身思想被行星吞噬者那些極端意識影響,所以產生了一些......嗯,算是偏激的想法吧?”
發現幾人的目光都在看自己,貝拉心里有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嗯,那段時間教授確實累壞了,無論是喚醒銀色滑翔者的自我意識,還是解封黑鳳凰,他都做出了巨大貢獻,被行星吞噬者的思想反噬,也算情有可原,你們多陪陪他,讓他盡快走出心中陰霾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X戰警要負責監視著老教授,他要是再做出什么事來,那就要由你們負責了。
幾人回到地表。
沒有潘尼懷斯散步恐懼,沒有查爾斯教授的心靈感應,德利鎮的鎮民總算是回憶起貝拉這個大名人了,鎮長圍著她一陣噓寒問暖,在知道他們這里有病人后,立刻把鎮子上的醫生叫來幫忙。
查爾斯教授一直沒醒,那么大歲數的一個老人,自身思想出了問題,又被潘尼懷斯趁虛而入侵蝕了心靈,心病影響到了身體,此時他的身體非常糟糕,琴更是虛弱得一陣風就能吹倒。
貝拉帶著幾人回到紐約,她還叫來了野獸漢克,雙方理念不同,但也不是徹底掰了,該幫忙還是會來幫忙的,野獸漢克利用一大堆儀器設備,算是把兩人的情況穩定住了。
查爾斯教授的情況還算好處理,他就是想太多,吃太飽了。
老頭被貝拉用一個夢境弄暈,在夢里,老教授這次是個窮逼,別說什么父母雙亡、有車有房了,他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天天去碼頭扛大包,吃了上頓沒下頓,憶苦思甜一番,等他回到真實世界,就會發現真實世界的美好了。
他的生命體征都沒問題,心跳平穩,血壓什么的也在正常范圍之內。
身體需要經常鍛煉,其實心靈也需要鍛煉,老認為自己天下第一,這個想法就要不得。
貝拉就一直很謙虛,從來沒認為自己有多強,即使這樣,她的心理還經常出問題呢,更別說老教授了,出事正常,不出事才不正常呢。
琴的情況就比較復雜了,本來就是重傷,又被查爾斯教授拉著出去和小丑玩,這么來回折騰一大圈,現在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鳳凰之力在給她輸送生命力,鳳凰什么時候拋棄她這個宿主,她的生命也會隨之終結。
野獸漢克的一堆設備只能讓她維持現狀,恢復原狀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已經不是科學的問題了,甚至也不是魔法的問題,是更高層面,更宏大的一個高緯度問題。
眼看X戰警這幾位都是束手無策的狀態,貝拉就提出幫忙。
幾人自無不可,貝拉打了一個響指,遍布各種高科技醫療設備的房間就變成了她在卡瑪泰姬的茶室。
兩人盤腿坐好。
貝拉換上一身明黃色法袍:“琴,之前大戰行星吞噬者的時候我看到了鳳凰之力,想解決你現在的問題,必須讓我對這種力量有所了解,你能讓我仔細體會一下嗎?”
琴點點頭,聲音有點沙啞:“我現在控制力很差,你最好......”
她想說你躲遠點,怕傷著你。
貝拉笑笑:“我應該比你想象的要強一點,別擔心,黑鳳凰可以,但以現在的你還殺不了我,讓我看看鳳凰之力的本質吧。”
琴反復思考,最終抬起一根手指,她滿臉汗水,牙關緊咬,用了極大的毅力,這才控制著讓指尖騰起一團赤紅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