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關平當老大

第一百四十章剛猛諸葛氏

蒯祺膽小如鼠,一旦有了溜之大吉的念頭,便仿佛是烈火烹油一發不可收拾。蒯祺走出書房,招來了心腹管事說道:“別驚動太多人,帶著隨大人我一起上任的家奴,奴婢,收拾金銀細軟。”

“諾。”這管事聞言松了一口氣,連忙下去準備了。

隨即蒯祺又招來一個下人,去通知妻子諸葛氏,讓諸葛氏也有心理準備。如此之后,蒯祺便在書房內收拾,蒯祺收拾了一下,取出了自己最愛的竹簡,裝入書匣內,準備帶走。

便在這時,蒯祺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抬起頭來,蒯祺見到來人露出喜色,隨即愕然道:“夫人,你這是?”

只見蒯祺的夫人,諸葛亮的姐姐諸葛氏一身男子勁服,腰間帶劍,手中握弓,背負箭囊,英姿颯爽。

看著自家夫君收拾細軟的模樣,諸葛氏眉目間略過少許無奈,說道:“夫君。尚不知來者何人,兵力多少,你卻想要溜之大吉,豈不是太過兒戲?”

卻是諸葛氏聞得消息,立刻更衣握弓趕來,與窩囊無能的丈夫相比,反而很是有膽魄。

蒯祺為之燦笑,說道:“夫人,不管來者何人,既然來攻打城池,必定不是泛泛之輩。城中只有老弱兵五六百,城池又矮小又殘破,如何抵擋?還是溜之大吉,逃命要緊。”

諸葛氏聞言真是一肚子的話,人家是太守,你也是太守,你怎么就這么懦弱呢?

雖然老弱五百六人,但也是人馬。城墻雖小,但也可以防御。再則,以太守威望,招募城中吏民守城,只要對方人馬不多,守備個幾天不成問題。守備的同時,派人去請援兵。

上庸有申家兄弟,襄陽有劉鎮南。

正所謂水無常形,兵無常勢。因地制宜,因敵制策,應變將略罷了。

怎么連敵人是誰,兵力多寡都不知道,便是埋頭逃命?

諸葛氏恨鐵不成鋼,但也知道自家丈夫秉性,便沒有繼續多說廢話。而是說道:“夫君,你奉命鎮守房陵,若是倉皇而逃,劉鎮南那邊該如何交代?”

“我叔可為我美言,主公不會太苛責我。頂多的是丟官罷職罷了。”蒯祺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道。

諸葛氏無奈,正因為有蒯越做靠山,自家丈夫才第一個念頭想要溜之大吉啊。反正棄城而逃是肯定不會死的,反而守城有風險。

諸葛氏想了想,說道:“夫君。這樣狼狽逃脫,實在是不入目了。不如我為夫君畫一策,或許可以保全顏面。”

蒯祺很不相信諸葛氏的話,但是夫妻二人平常感情不錯,蒯祺便勉為其難道:“還請夫人指教。”

“敵自北方來,便只有漢壽侯關羽,或是曹公大軍。先觀其能耐,若是大軍云集便棄城而逃,若是偏師千余人,則可以鎮守以待援。若是能守住城池,必定大獲贊賞。”

諸葛氏說道。

蒯祺卻還是狐疑,猶豫道:“兵事險惡,趁敵還未合圍,可先溜之大吉。若是敵軍眾多,將城圍攏,就跑不出去了。”

“房陵,新城,上庸三郡位置偏遠,位于深山之中。敵人大軍必定圍攻襄樊,而譴偏師來取三郡。多半是偏師。”

諸葛氏卻是斷然道。

不得不承認諸葛家的基因極為優秀,便是連諸葛氏都能猜個七七八八。關平要取三郡,動用的還真是偏師。

因為關羽的主力,要圍攻樊城,牽制劉表在襄樊的兵力。

而在諸葛氏再三保證之下,膽小如鼠的蒯祺終于勉強答應,先看看情況,情況不對,則立即溜之大吉。

便在蒯祺決定之后,有人進來稟報道:“大人,城外自稱有襄陽宜城人馬謖,特來求見大人。”

蒯祺聞言驚叫道:“真是關羽的兵馬????他新野不過二三萬兵馬,怎么就膽敢南下荊州?”

蒯祺也是襄陽人,也知道馬氏五常的大名,更知道五常之父馬射在關羽麾下做從事。

諸葛氏聞言松了一口氣,不是曹操大軍就好了。若曹操大軍來了,偏師南下上庸三郡,非得一二萬人不可。

關羽兵力不過二三萬,分出偏師也不會有太多人馬。

“夫君,馬謖定是說客。夫君可以招他入城,假意款待。而命長史招募吏民,上城守備。城中多有獵戶,不差弓矢。若齊心協力,可保城池。”

諸葛氏又出謀劃策道。

蒯祺還是一門心思想要逃跑,但卻拗不過諸葛氏,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先派人聯絡長史,然后在大廳內設宴,這才派人去請馬謖入城。

不久后,馬謖便策馬來到了太守府內,在隨從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大堂見蒯祺,諸葛氏畢竟是婦人,避在堂后。

“宜城馬謖,見過蒯太守。”馬謖下拜道,聲音洪亮,氣質出眾。

馬謖做了許久的大頭兵,這一次出征之前,關平拜馬謖為參軍,馬謖恢復了士人打扮,頭戴綸巾,大袖袍服,氣度出眾。

隱約間,那在關平面前侃侃而談,氣勢極強的馬謖又回來了。

“同是襄陽人,幼常無需如此客氣。”蒯祺勉強鎮定,很客氣的對馬謖說道,并請馬謖坐下。

等馬謖坐下后,蒯祺打算攀攀交情,便說道:“我與令尊......。”蒯祺沒有說完,卻被馬謖給打斷了。

“太守大人,閑事暫且放在一邊。今日我為典農校尉關校尉的隨軍參軍,奉命入城勸服大人開城,以免房陵百姓遭遇兵革。”

馬謖誠懇說道。

蒯祺被打斷說話有些惱怒,但不敢表態。聞言反而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聞漢壽侯長子關校尉迎娶了長沙太守劉磐的女兒,雙方為兒女親家。如何今天反而兵臨城下?”

“漢壽侯與曹操絕交,志在興復漢室。劉表漢室宗親,與之聯合其勢使然。但劉表卻輕慢漢壽侯,那關劉氏自從入門之后,屢次不敬公婆,交橫跋扈,多行不法。漢壽侯這才知道,劉表不是興復漢室之人。于是與江東吳侯約定,合攻荊州,南北而治。雙方攜手,抗衡曹操,興復漢室。”

馬謖還是說了這些場面話,當然話中多是虛言。

關羽根本沒有與孫權做好約定,只是恐嚇而已。

而蒯祺果然六神無主,差點癱軟下來。心想,“那江東孫權十分厲害,又與荊州一方有殺父之仇。漢壽侯關羽威震天下,河北一戰,所向無敵。若南北夾擊荊州,怕不僅僅是三郡不保,便是連襄陽也保不住。若是如此,我若是棄城而逃,逃回襄陽,豈不是剛脫離虎口,卻又進入狼窩?”

蒯祺真的是膽小如鼠之輩,被馬謖這一嚇,立刻就屎尿齊飛了。

馬謖見其神色,便決定以雷霆一擊。拱手說道:“關校尉親領先鋒二千人來,后有甘寧,張飛,魏延等大將領三萬精兵來奪三郡。其勢猶如破竹,太守若拒而守城,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蒯祺更是驚慌失措,剛想答應獻上城池。諸葛氏卻從堂后走出,跪坐在蒯祺身邊,目光如灼,氣息極穩。

“馬先生怕是言過其實了。新野不過二三萬兵,便是漢壽侯主力進攻三郡,也需要派遣大將留守新野。哪里有三萬精兵,可以攻取三郡?再則,我襄陽盤踞數萬精兵,漢壽侯真的放心主力齊出?我看關校尉這一次不過是偏師而已,兵馬不過數千人。”

諸葛氏朗聲說道,當堂一座,氣勢森然,竟有男子氣概。

馬謖為之側目,然后問蒯祺道:“不知道這位夫人是?”

“這是賤內。”蒯祺本心慌意亂,聞得諸葛氏這番話,一想有道理了,于是鎮定了下來,也不忘介紹到。

諸葛氏對著馬謖行禮,馬謖也還禮。隨即馬謖卻笑道:“蒯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典農校尉部士卒確實只有一千余人而已。但年前得到曹魏降兵五六千人,只需給與兵器,甲胄,便是精兵。劉表在襄陽囤積兵馬雖多,但劉表性緩,做事不能迅猛。而我新野精兵,晝夜兼行。在劉表不及反應之前,南下三郡。再在險要之地屯扎兵馬,主力進兵圍攻襄樊,與孫權遙相呼應,荊州必破。蒯太守除了開城請降,別無二路。”

馬謖拱手說道。

蒯祺聞言又是六神無主了,膝蓋一軟,就打算投降。諸葛氏及時出聲道:“荊州戰船數千搜,帶甲十萬。江夏黃祖,有勇有謀,當年便射殺了孫堅。江東孫權兵馬不過十余萬,需要防備山越,分守山川,能戰之兵不過二三萬。荊州豈能會如先生所說,輕而易舉拱手讓人?再則,我房陵雖小,但有兵馬二三千人,招募吏民一起收城,也可有湊足一萬人。上庸申太守起兵十余年,威震西土,有精兵不下萬人。漢壽侯想要攻破三郡,談何容易?先生不必多言,家夫必定關門堅守,與漢壽侯決一死戰。”

蒯祺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你莫不是在說胡話????我房陵不過弱兵五六百而已。哪里來的二三千兵馬?湊足一萬人????便是男女老弱一起上,也不過就是一萬多人了吧?再則,我蒯祺素來無能,全城吏民能幫我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