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在安慰馬良,但是便是關平也知道自己的話,只是空口白話而已。目前其實最能一統天下的人,其實是曹操。
但曹操這個人有問題,很多人不服。
這些不服的人大多都集中在荊楚,江東。
馬良是跟在馬射屁股后邊的,因為派系原因,馬良也只得不服曹操。
而歷史上荊楚之精英,也確實推舉出了備備扛大旗,形成了反抗曹操統一戰線。
盡管備備在全盛時期,跨有荊州,益州,一度實力強盛,但卻為孫權孫十萬背后偷家,最終夷陵戰敗后病死。
關平本來的計劃,就是幫臭老爸穩住荊州,挽救蜀漢不必要的損失。但玩著玩著,或者說奶著,奶著,忽然變身成為毒奶,把備備給奶死了。
而今手忙腳亂扶著臭老爸登基,繼位為左將軍,局勢險惡無比。歷史上赤壁之戰,蜀漢路線就不用想了,目前只能強取荊州為基業。
怎么取目前還不知道,坑。
若是備備還活著,有關平挽救,關平還有信心一統天下。現在備備已經亡故,臭老爸性格脾氣不行,關平覺得關家能夠跨有荊州,益州自保就很不錯了。
咱目標要定的低一點,不能好高騖遠吶。
一口吃不成胖子,一點一點的來吧。
所以這一統天下只是空話,馬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搖搖頭。就在關平與馬良不時閑聊,又扛起鏟子,努力挖掘水渠的時候,一陣車輪滾滾的聲音響起。
歷史的車輪開始轉動。
錯了,是關平的小妾張雨乘坐馬車來了,馬車四周是一隊披甲持矛的士卒。馬車在關平面前停下,張雨從車上下來,手中抱著兒子鄧艾。
“你怎么來了?”關平有點納悶道。
“夫人聽聞小君侯要在衙門內住上一段時間,便派遣我過來伺候您。”張雨回答道。
關平放下鏟子,搓搓手,來到張雨身旁,附耳說道:“怎么個伺候法?”
須知關平初嘗樂事,但張雨奉命節制次數,房事不得自由,關平早就心生不滿。
張雨霞飛雙頰,白了一眼這混球,沒有吭聲。
“父.....父親。”鄧艾卻在張雨懷中扭來扭去,張手要關平抱抱。
關平樂不可支,伸手將鄧艾抱在懷中,在鄧艾肥臉上香了一口,吧唧。
惹得鄧艾咯咯笑著。
關平逗弄了一下這干兒子后,將他還給了張雨,繼續拿起鏟子,挖掘水渠。
“這一片是要種植水稻,還是小麥?”張雨放下鄧艾自己玩,自有婢女陪著,無需她操心,捋了捋發絲,看著這一片荒地,無數人在挖掘水渠,望不到邊。
“水稻。”關平又停下,算了,不干活了。
關平將隨手將鏟子交給了丁封,然后問道:“記得你是義陽人,那邊也應該是種水稻的吧?”
“荊州除了南陽會種小麥之外,大部分地方都是種水稻的。”張雨點了點頭道。
“南方多雨水嘛,適合種植水稻。”關平點了點頭,感覺有些口渴,招呼了一名隨從過來,那隨從取了水袋過來,關平飲了幾口水,又將水倒在臉上,說道。
張雨搖了搖頭,取出帕子給關平擦了擦臉。
“這里有多少畝田?”張雨又問道。
“有四萬多畝吧。五千余壯丁耕種,每人分到八畝田。”
關平說道。
“沒有耕牛嗎?”張雨問道。
關平詫異的看了一眼張雨,怎么這婦人除了美貌和豆腐湯之外,似乎很在行內農事。
張雨見此,笑笑說道:“父母還在的時候,都是與父母一起下田耕種的。所以知道一個男丁在沒有耕牛的情況下種八畝田已經是極限了。”
關平望著眼前這位少女,還不到十八,卻已經為人婦,更是父母雙亡。
想要安慰幾句,但眾目睽睽之下,卻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捏了捏張雨的手。
心肝兒不由一蕩,“以前這手是粗糙的,現在越發白凈嫩滑了。”
張雨本也以為關平是在安慰自己,頗為感動,但時間一久,卻發現捏來捏去。
張雨不由白了一眼這混球,抽回了手。
關平干笑一聲,岔開話題道:“根據馬良所說,豐年與差年勻一勻,每年每畝大概能產出兩百斤糧食,八畝田就是一千六百斤。我部收取三成稅收,得五百四十斤,壯丁能留下一千六十斤。留下的糧養活五口之家綽綽有余了。而我部能獲得二三十萬斤糧食稅收,是一大筆糧食啊。只可惜沒有耕牛,沒有婦女,否則一家能種二十畝田。這一片荒地都是無主之地啊,只要有人,田多的是。”
說到最后,關平不免惆悵不以。
耕牛啊,這就是耕牛的重要性。
所以法律是殺耕牛死罪,但還有魯肅,張老三這些混蛋不時殺耕牛吃用,暴殄天物啊。
正因為耕牛如此重要,農民賣牛的很少,官牛更不可能售賣。
所以一百頭牛,比去了江東帶回來丁奉,也比去了一趟江夏,搞回來甘寧更難。
想起后世那幫人,經常牛叉牛叉,這不是沒道理的,牛叉很貴啊。
而且是有價無市。
所以關平只能期望于改善一下自己的農具,提高生產效率。
若是今年開春前將先進的水車,曲轅犁弄出來,關平就要將這幫降兵的田畝,增加到十幾畝。
五千壯丁就可以當一萬壯丁用了。
關平之所以幫忙挖水渠,更多的是無聊,既然小妾來了,自然告別了馬良,攜著小妾一起回去了衙門。
關平其實蠢蠢欲動,但白天還是算了。
只逗弄鄧艾為主。
臥房內,關平與張雨并排坐著,鄧艾坐在關平懷中。相比于親生老媽,這臭小子反而與關平親近一點。
因為關平只會逗他,張雨會兇他。
關家四口人,關羽,劉氏,關平,關興,是嚴父慈母。
關平,張雨,鄧艾這三人反而是慈父嚴母。
別以為小孩子傻,小孩子可什么都知道。
鄧艾自然與關平親近一點。
逗弄著懷中的干兒子,關平忽然說道:“我覺得應該給兒子找個蒙師了。”
“艾兒周歲也才二歲多,是不是太早了?”張雨驚訝道。
雖然她看關平對鄧艾這么好,又這么關心鄧艾的前途十分歡喜,但這也太熱心了一點。
她是知道關平,關興兄弟都是差不多五歲,才開始啟蒙的。
關平不以為然道:“不早了,我們的兒子可不一般啊,我覺得是天上的麒麟下凡,不是凡夫俗子,未來成就必定無可限量。不僅要給他啟蒙,還需要尋好一些的蒙師。”
關平卻是臉皮很厚,張口閉口我們的兒子。
鄧艾是你關平生的?
張雨只以為是愛屋及烏,心里頭挺美滋滋的。
轉念一想,這啟蒙雖然早了一點,沒必要。
但關平堅持,卻也是不是不能接受,頂多是年紀小一點,學的慢一點。
“那便由小君侯做主吧。”張雨說道。
關平將此事放在心上,培養鄧艾啊,功在數十年。
待晚上的時候,關平也不急忙爬上張雨的床,胡作非為。
卻是派人去找了馬良,二人一起在書房說話。
“校尉大人。”馬良很是規矩,入門后拱手作揖道。
“季常,咱們私下里不必如此規矩。坐坐。”關平很隨和的招呼馬良坐下,然后將鄧艾一事對馬良說了一聲。末了關平笑著說道:“雖然這兒子不是我親生,但我十分喜愛,他人又機靈,所以就很上心,所以想請季常尋一個妥當的蒙師。”
馬良雖然奇怪關平對一個假子如此上心,但畢竟這是關平家事。
沒必要發表意見。
想了想馬良說道:“廖化有位堂叔,名叫廖寧。此人才學平平,但對孩童頗為耐心,是很好的蒙師。”
關平聞言露出古怪之色,遲疑道:“廖化的堂叔,這真沒有問題?”
馬良反應很快,便笑道:“廖家其實就一個廖化是色中惡鬼,其他人沒有這個毛病,這位廖寧先生,乃是敦厚君子。”
關平這才放心,馬良的話還是十分可信的,金字招牌。
實在是廖化這貨太突出了,比關平還好色,還紈绔。
沒準廖家有好色的傳統?
若是請廖家的人教鄧艾,把鄧艾也教成色中惡鬼,那真是哭也沒地方哭了。
“好,那麻煩季常書信一封,我派人送去新野,請這位廖寧先生,來當我兒蒙師。”關平再無疑慮,說道。
“諾!”馬良爽快應諾,當即寫下書信一封,道明了緣由,吹干后折疊好交給關平,關平將丁封叫入書房,將書信交給他,命他明天啟程前往新野,去請廖寧。
將事情辦成之后,瓜農關平這才進入臥房,在張雨與婢女的服侍下洗澡更衣,再就是吹燈拔蠟,不足外人道了。
一夜無話,次日上午關平用了早膳之后,便坐馬,在丁奉以及一些親兵的保護下,巡視這片領地,就像是威風凜凜的獅王,巡視地盤。
到下午,關平便得到消息,說是那位廖寧先生來了。
關平便放下手頭的事情,回返衙門內去見廖寧,也就是未來無敵大將軍鄧艾的蒙師。
真是幸運的家伙,若是未來我兒子天下無敵,這家伙豈不是可以吹一輩子牛?
瞧瞧,鄧艾是我啟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