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雨師看到眼前這一幕,面露驚訝之色。
銀色雷光一閃,雷部天將消失不見,然后憑空出現在雨師頭頂,手中黃金棍冒出青紫兩色的雷光,再次一擊轟下,將水幕擊碎。
黃金棍余勢不衰地擊向雨師的腦袋,和之前的攻擊一模一樣。
雨師又驚又怒,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肩膀上那條赤龍并沒有肉搏能力,只能再次停止祭煉,一拳轟出將雷部天將又一次擊殺。
另一邊,敖弘將敖仲送到了通往上層的階梯,交給青叱看護,立刻轉身折返平臺。
他先前并未留意到鎮海鑌鐵棍核心禁制出現,雖然不知沈落和雨師在鎮海鑌鐵棍旁邊做什么,可他自然是站在沈落這邊,看到雷部天將被擊殺,立刻翻手祭出金色龍槍,身周嗡的一聲浮現出一道龍形金光,手中龍槍也金光狂漲。
雨師剛剛擊殺雷部天將,猝不及防,被槍型金光刺中手臂。
“嗤啦”一聲,雨師手臂被刺出一個巨大血洞,鮮血潑灑而出,整條手臂差點被洞穿,祭煉進程被徹底打斷。。
一聲尖銳無比的銳嘯,兩者融為一體,化為一道槍型金光,流星破空般刺向雨師而去。
槍型金光看起來凌厲之極,所過之處虛空嗡嗡震顫,速度也快得驚人,一閃便跨越數十丈的距離,飛射到雨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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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沈落的本命血光,還是雨師的本命黑光,將核心禁制圖案完全淹沒的時候,就是禁制被徹底煉化之時。
雨師看到本命黑光波動,頓時大驚,顧不得理會手臂的傷口,兩手連連掐訣,這才讓黑光穩定下來。
他的本命黑光剛剛占據了核心禁制圖案三成左右,此刻停滯在了那里,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而沈落催動的本命血光已經蔓延過半,還在繼續向下。
“你們一個一個,都該死!”雨師暴怒,身體黑光大盛,一閃化為一條數十丈大小的黑色神龍。
神龍全身長滿黑色鱗片,鱗片上還帶著道道紫色紋路,頭生一對紫色龍角,看起來頗為神駿。
可不等他繼續施法,頭頂銀色雷光閃過,雷部天將再次浮現而出,手中黃金棍上青紫雷光纏繞,再次一擊而下。
而敖弘再次施展身槍合一的神通,化為一道金色槍影,蛟龍出洞般朝這邊射來。
黑龍頭頂龍角上閃過一道紫光,一股神龍氣息從上面射出,注入那條赤龍體內。
赤龍如同吃了一劑大補藥,身體立刻變大了數倍,張口噴出一道比之前粗大了數倍的藍色光柱,融入周圍的水幕內。
只是這條黑龍氣息卻很是古怪,竟然發出神圣和邪惡兩股截然相反的氣息。
神圣氣息是龍族的特征,那股邪惡氣息不是別的,正是魔氣。
“轟隆隆”一連串的巨響炸開,藍色水幕嗡嗡狂顫,上面水花四濺,一圈圈的藍色光波四溢而開,可并未被攻破。
雨師所化的黑龍眸中兇光一閃,似乎還想做什么,可看到沈落那邊繼續推下的本命血光,勉強壓下心中殺意,收斂心神,全力掐訣祭煉核心禁制。
“嘩啦啦”的水響之音大盛,籠罩在周圍的藍色水幕立刻變厚了數倍。
雷部天將的黃金棍和敖弘的槍影幾乎同時轟擊在水幕上,那些天兵也出手相助,各種攻擊落也在藍色水幕上。
沈落眼見雷部天將和敖弘的攻擊無效,眉頭微蹙,知道無法再干擾雨師,于是也收起了心思,將雷部天將和一眾天兵盡數收回身旁,全力運轉祭煉之法。
幾個呼吸之后,核心禁制圖案上,血黑兩色的光芒交匯在了一起,頓時激烈沖突,血光黑芒狂閃。
核心禁制上的黑光大盛,飛快向上蔓延,和沈落的血光眼看便要碰到一起。
到那時,二人真正的較量就要拉開序幕!
雖然情況不利,沈落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全力運轉祭煉法門,抵擋著黑光的沖擊。
沈落不知道的是,雨師此刻也有苦說不出。
如此短兵相接,沈落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雨師修為遠勝于他,本命黑光異常雄渾有力,一正面硬碰,他立刻處于下風,若非他已經將鎮海鑌鐵棍的核心禁制煉化了大半,法力牢牢扎根在禁制中,早已被對方逼退。
敖弘眼見此幕,隱隱猜到了什么。
可他現在已經無法插手,只能在旁邊干站著。
他的修為雖然比沈落高,可被封印了無數年,牢房外有鎮魔碑鎮壓,鎮魔碑禁制連接鎮海鑌鐵棍,將牢房和外界徹底隔絕,根本吸收不到天地靈氣補充,他身體元氣虧損嚴重,早已是個空殼子,根本無法壓垮沈落。
雨師只能一邊全力催動祭煉之術,一邊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補充,爭取盡快恢復一些元氣。
他隨即單手一拍,按在鎮海鑌鐵棍上,體內雄渾法力滾滾注入棍身,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加強此棍和自己的聯系,輔助祭煉核心禁制。
不過雨師看到沈落的舉動,面上卻露嘲諷之色。
核心禁制之上,黑紅光芒僵持了片刻后,終于還是雨師的本命黑光開始占據上風,逐漸將沈落的本命血光向后逼退。
沈落眼神一沉,深吸一口氣,全力運轉祭煉法門的同時,也運起了黃庭經,身上金光大漲,所化的半人半獸的身軀再次變大了三成。
不僅如此,鑌鐵棍還嗡鳴震顫起來,上面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靈紋,向外射出一道道彩虹般的金色祥光。
整個龍淵空間都閃動著金色神光,一時間萬條瑞氣直沖云霄,無數金色花瓣撒落而下,花雨繽紛。
鎮海鑌鐵棍內的禁制極其嚴謹,若無類似龍王令的媒介就試圖將法力注入其中是自討苦吃,會被其中禁制反震而回,甚至受傷。
然而雨師期盼的情景并未出現,沈落的法力順利注入鎮海鑌鐵棍內。
“怎么可能!”雨師看到此幕,滿臉難以置信。
而沈落看到眼前情景,也愣在那里。
他直接運起法力注入鎮海鑌鐵棍并非一時起意,而是思慮良久做出的絕對,他最開始動手祭煉,就察覺自己的黃庭經和鎮海鑌鐵棍隱隱有些共鳴,二者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
可眼前這個的情況,卻讓他驚訝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