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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只是一些固本培元用作鍛體的基礎功法。”沈落搖了搖頭說道。
“好我記下了。”沈元閣點頭道。
“雖然只是基礎功法但畢竟不同于江湖把式一旦走漏了消息難免會引來他人覬覦屆時我若不在家中必定會是一場無端禍事所以切記保密。”沈落叮囑道。
“這個中利害我清楚會嚴守秘密的。”沈元閣鄭重道。
“除此之外這兩種功法交予族中子弟修習時一定要先檢視其性情品格品行不端者不可輕傳。或者……可以暫時先交予沈辭和沐沐兄妹兩個嘗試修煉其他人等等再看。”沈落一邊思量著一邊說道。
至于具體等什么他沒說出口實則是想等沈辭兄妹當中有人能夠通了法性屆時他會將無名功法傳授給他們。
“好就依你的意思去辦。”沈元閣重重點頭說道。
說罷他便從房中抱來一只不大的漆木箱子將寫滿經方和功法的三沓宣紙小心撞入其中仔細鎖好放在了一處隱秘暗格中。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已經許久沒有好好聊天的兩人難得地坐在書房里聊了許久。
末了沈落突然說起想吃榆錢飯可惜不對季節。
第二日清晨沈落沒有與任何人道別只是帶上那個收斂物品的石匣就匆匆出了縣城。
時間一晃已是三個月后。
時值四月末禹州正值雨季尾期連日陰雨稍歇天上仍舊籠著一層陰云。
平丘縣大歷山籠著一層朦朧霧氣遠山望去峰巒模糊近處卻滿眼都是濕潤的青翠之色一條灰白山道掩映其間逶迤蜿蜒。
有些泥濘的山道上出現了一個頭戴斗笠身披斗篷的挺拔身影其步履不急不緩身后牽著一匹黑色駿馬朝著山道盡頭趕去。
山道盡頭處遠遠可見一座兩層來高的黑色木樓前院里豎著一根三四丈高的木桿頂頭掛著一張旌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
那人牽馬來到院前就看到一個店小二模樣的年輕男子正在往馬槽當中倒著草料旁邊的栓馬柱上還拴著幾匹馬。
小二聽到身后馬蹄聲連忙將簸萁里的草料一股腦倒了進去轉身迎了上來。
“客官您打尖兒還是住店啊?”他一邊熟絡地接過韁繩一邊詢問道。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頗為清秀的青年面龐正是沈落。
“住店。”沈落笑了笑說道。
店小二麻利地將黑馬拴在馬槽旁前邊引著路往黑色木樓走去。
樓前有幾級臺階門上掛著厚厚的棉布門簾店小二撐開門簾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沈落先一步進去。
沈落邁過門檻走了進去鼻頭微微一皺聞到了一股頗為濃郁的酒香氣味。
他的視線再一掃就發現里面地方也不是很大靠近門口的右側橫著一座半人高的柜臺后面的架子上摞著一壇壇泥封的酒壇子。
屋里擺著七八張顏色發黑的桌子上面泛著油光顯然是用了很多年的老物件。
正對著大門的一側墻壁上開著三個窗戶旁邊各擺了一張木桌在正當中的一張桌子旁側身坐著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正一手端著酒杯扭頭望著窗外。
沈落瞥了一眼就來到了柜臺前與站在后面的矮胖掌柜言語幾句訂下了二樓的房間。
“客官是這會兒就帶您上去休息還是先吃點東西?咱這山野客棧沒有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有些拿得出的野味自家釀的青梅酒滋味也還不錯。”矮胖掌柜笑著問道。
“掌柜都這么賣力推薦了我自然得好好嘗嘗。”沈落笑道。
“好嘞包您滿意。”掌柜聞言更是笑開了花。
沈落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青梅酒就來到窗邊另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他也如那錦袍青年扭頭望向了窗外。
這一看他的眼眸不禁一亮視線竟是久久不能收回。
原來緊臨著窗外就是一道百丈懸崖而懸崖的峭壁從客棧后方兩側呈弧形延伸開來各自繞出一個巨大的半圓又遙遙交匯在了千丈之外。
客棧竟然是臨著一個直徑足有千丈的巨大天坑修建的。
天坑之內猶可見青翠茂密的植被覆蓋里面霧氣彌漫煙波升騰風景竟是絕美。
“這里的景色很不錯吧?”這時一個溫和的嗓音突然響起。
沈落循聲望去發現是那鄰桌的青年男子正與自己說話他剛要開口答話時就突然愣在了當場。
只見那人生著一頭柔順的水藍長發以一枚白色玉冠束起一張年輕的臉龐英俊非凡額前雖無崢嶸短角沈落卻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東海龍宮九太子敖弘!
“怎么是他?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該不會也是為了碧眼金蟾而來?”沈落的腦海中一下子冒出來許多問題。
按照游記中記載那碧眼金蟾就出沒于禹州平丘縣大歷山天坑當中。
“咳咳……”眼見沈落有些發愣敖弘似乎覺得有些尷尬輕聲咳嗽了一下。
沈落這才回過神來抱拳道:“一時沒反應過來抱歉。”
“是我突然搭話唐突了。”敖弘抱拳回禮笑意溫和道。
這時店小二已經端著一壺青梅酒給沈落送了過來。
“咱們同是孤身出游公子介不介意同桌而坐飲上一杯?”沈落心中微動提起酒壺主動走到敖弘桌前笑問道。
“閣下盛意求之不得。在下東海人士敖弘不知公子怎么稱呼?”敖弘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意外神色隨即笑道。
“在下沈落登州人士。”沈落見其以真名相告隨即答道。
此刻他也明白過來千年以后敖弘之所以認得他多半就是源于此次萍水相逢吧。
“登州……那距離禹州可不近沈兄怎會來到此處?”敖弘略一思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