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病逝對大明來說絕對是一大利好。
別人不知道,朱由榔還能不知道這位繼任者康熙的斤兩?
吹成什么千古一帝清圣祖,其實就是一個乞丐版的隋煬帝。
好大喜功這一點倒真是完美繼承了楊廣遺風,但人家楊廣還修了運河啊。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功德。
哪怕是到了現在,京杭大運河也在做著貢獻。明軍只要卡住京杭大運河這條命脈,北邊的清廷就基本廢了一半。
拋開窮兵黷武康熙還剩了什么?
智斗鰲拜?
連這種也能拿出來吹一吹也是沒誰了。
而且康熙現在不過是個幼年孩童,能力基本為零。
全靠著一幫顧命大臣和太皇太后孝莊在那里撐著。
比起順治康熙可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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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再怎么是權臣,對康熙而言也不過是個奴才是條狗。
如果康熙擒殺鰲拜都能吹,那崇禎斗倒魏忠賢可以吹破天際了。
就是這么一個吹出來的千古一帝,還舔著臉稱為清圣祖,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
現在的終極抉擇就是先滅三番還是先北伐。
其實這兩種選擇會導致完全不同的結果。如果先滅三番的話,會比較穩一些。
而且沒有了后顧之憂,北伐的時候可以放開手腳。
拋開這些不提,即便康熙一切權力都托付給孝莊朱由榔也沒有啥可怕的。
現在大明是順風局面,完全可以按照朱由榔的計劃行事。
就目前來看,江南已經全部掌控在明軍手中。
他們就在江西和浙江的南邊,一旦起兵后果不堪設想。
要想免除后患,先滅三番是個最好的選擇。
但即便是打三番也不是說干就能干的。
就目前清軍這個青黃不接的樣子,應該是不敢貿然南下的。
如果先行北伐,是可能會被背后捅刀子背刺的。
吳三桂且不說,廣東的尚可喜,福建的耿繼茂都不是省油的燈。
畢竟三番的戰斗力比綠營兵要強的多,便是比之現在的八旗也絲毫不虛。
最關鍵的是三番控制的地方都是他們自己的地盤,打起來的話他們肯定拼命。這點是和綠營兵有本質區別的。
綠營兵不過是拿皇糧混飯吃,打不過就跑,斗志十分有限。
連你征戰明軍已經十分疲憊。
這種情況下還是需要一定時間休整的。
如今已經八月,最多三個月后就會入冬。朱由榔可沒用信心在三個月內解決掉三番。
呼,朱由榔長吐出一口氣,這么多年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了。
朱由榔當即決定返回南京。
如今局面趨于穩定,他這個皇明天子也應該坐鎮皇都以安人心了。
這也是為什么江西大戰后清軍幾乎組織不起來一次像樣的反抗,沒有戰斗的欲望啊。
所以朱由榔決定明年開春之后再進攻三番。幾個月的時間足夠明軍休養生息,也可以給新軍充足的時間訓練。
未必需要他們在戰斗中挑大梁,但還是要體現出該有的作用的。
得知朱由榔即將返回南京,朱慈煊直是驚慌不已。
朱由榔離開南京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朱慈煊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先是南京城外縱火案,緊接著疫情又有反復。鼠疫真是個頑疾根本不可能根除。
“什么,父皇要回來了?”
非但沒用展現出應有的能力反而弄得一頭包。
雖然天子現在沒有其他的繼承人朱慈煊暫時不用擔心儲君之位易手,但是長此以往,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下降。
“殿下莫要驚慌這些事情也不是殿下能夠控制的。殿下只需要如實向陛下稟報即可。”
死的人越來越多,朱慈煊肯定是壓不住的。
等到天子回來,一切就都暴露了。
本來是一個表現自己能力的好機會結果卻被朱慈煊搞砸了。
“殿下放心陛下心里有數的只要殿下如實稟報就好。”
雖然文安之現在還兼著內閣首輔的職責但其實已經把不少擔子分給張煌言了。
張煌言如今是以次輔之職擔首輔之責。
文安之見朱慈煊慌成這個樣子好言安慰道。
“先生,父皇真的不會怪罪我嗎?”
朱慈煊現在心里是真的沒底,也就是文安之這尊大佛可以給他底氣了。
屆時太子如果不能頂上大明將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
太子天資聰穎,缺的無非是處理政事的經驗。
監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文安之自然不希望太子因為這次的事情而產生畏縮的情緒。
文安之就能更多的抽出身來把精力用在輔佐太子身上。
當今天子英明神武可以預料的是未來的二三十年大明可以處于絕對的強盛時期。
但是天子總有老去的一天等到天子駕崩之后太子總歸要即位的啊。
但是文安之不在乎。
他已經一把年紀半截子入土的人了還有什么不敢豁出去的。
他是太子的老師自然要以太子的利益為重。
所以無論如何文安之會替太子站臺背書,相信圣天子也可以理解的。
自古儲君最忌諱的就是結交文臣武將。
想往上爬的臣子也會注意這一點,至少不會在明面上觸碰天子的逆鱗。畢竟這關系到了仕途。
畢竟目前太子這有些稚嫩的雙肩將來注定要挑起大明的江山的。
“有老師這句話孤就放心了。”
朱慈煊微微頷首道:“孤這就派人準備接駕事宜。”
便是倚老賣老也在所不惜。
天子即便心里有些不爽也不會對他發作的吧?
只希望他做了這么多,太子能夠真的成長起來吧。
“老師的教導孤都記下了。”
朱慈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只要有文安之在身邊,他這顆心就能夠沉下來。
天家父子總歸和尋常百姓家得有所不同,該表現的時候一定不能藏著掖著至少要讓皇帝感受到你沒有保留。
“太子殿下不妨把抓獲的奸細綁在紫禁城前。這樣陛下一經路過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文安之不惜手把手的教導朱慈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