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第483章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除了一個有野心但是沒能力當上教皇的紅衣大主教之外,一個對教廷心懷不滿但是能力不足以一統歐羅巴的國家同樣也是關鍵的一環。

扶植紅衣大主教去搞贖罪券,扶植一個歐羅巴國家去對抗什一稅,讓教廷跟歐羅巴內部自己先亂起來,大宋就可以慢慢的去吸整個歐羅巴的血來補貼大宋,以此來緩解大宋自身內部的壓力。

現在唯一的問題在于上哪兒去弄個紅衣大主教,還有該選擇哪個歐羅巴的國家來充當這根攪屎棍——

理論上來說,金雀花王朝的亨利二世絕對是個優秀的棍選,可是現在的英格蘭還不是后世的那個日不落帝國,就算亨利二世想要充當攪屎棍,他也攪不動歐羅巴那么一大盆子屎。

至于紅衣大主教,同樣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盡管此時大宋的地盤上已經出現了傳教士的身影,可是那些傳教士基本上都是靠愛發電的角色,別說紅衣大主教了,就連比紅衣大主教再低兩個等級的主教都沒有,基本上就是一些神甫、牧師之類的,趙桓也沒那個時間去慢慢扶植他們。

然后趙桓就想起了倒霉的康拉德三世。

亨利二世帶領下的金雀花王朝攪不動歐羅巴那么一大盆子屎,但是人家康拉德三世畢竟是既不神圣也不羅馬更不配帝國之名的神圣羅馬帝國皇帝,在歐羅巴那邊也算是舉足輕重,算得上是個合格的工具人。

“派人去耶律大石那邊,把那個康拉德三世帶回來。”

趙桓揉了揉額頭,對無心吩咐道:“讓人好好調教調教他,之后把他送回歐羅巴去。”

“告訴他,人類是女媧娘娘摶土而造,歐羅巴那邊的白夷們明顯是火候不足以致于輕浮不定,不識天命,區區偽神竊居權柄,什一稅乃是欺民之舉,贖罪券更是無稽之談。”

“讓皇城司的人去給抓個樞機主教回來。”

“我丟他樓母!”

滿臉愁容的工部尚書高子安此刻正在工部的大堂上罵街:“實在是不當人子!”

“他以為手里有幾個勞工就行了?”

“別說他手里那幾萬勞工,就算他給老夫幾百萬千萬勞工也未必夠用!”

“老夫看他是在想屁吃!”

罵完了之后,高子安忍不住又摸了摸頭發,然后嘆了一口氣。

高子安甚至有點兒懷念上皇當政的那些年了。

想當年,大家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吟個詩作個畫,偶爾去青樓可能還會碰到上皇,就算需要不斷的給遼國、金國、西夏、交趾之類的國家歲幣,就算大宋內部也是叛亂不絕,可是好歹不用考慮頭發的問題。

可是輪到官家當政,雖說已經沒了遼國、西夏和交趾,大宋用不著給任何人歲幣,自身內部也沒了叛亂,可是這官當的可遠不如上皇執政的那些舒坦,反而總有一種頭發會禿的危機感。

如今……

官家他老人家一直折騰的那所皇家學院終于是鐵樹開花公雞下蛋,折騰了這么多年總算是把官家要求的蒸汽機和蒸汽機車給搞出來了,盡管皇家學院弄出來的蒸汽機和蒸汽機車怎么看怎么簡陋,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這玩意的好處,絕對能算得上是好東西之中的好東西,倒也不枉官家往皇家學院里面砸了那么多的寶鈔。

然后問題就出現了。

有了蒸汽機車這種好東西,趙桓自然不會當寶貝一樣藏著掖著,反而在進行了幾次試車之后就要求工部開始規劃鐵路線路,力求把整個鐵路網鋪滿大宋。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地方上的那些封疆大吏們在知道這個消息后可就坐不住了。

首先是秦會玩第一個給工部發來公文,表示自己現在修建的是大宋新都城,要求工部優先規劃順天府那邊的鐵路,無論如何也不能耽誤了順天府都城的進度。

緊接著是耶律大石給工部發來公文,表示自己這邊正在打仗,如果沒有鐵路轉運物資,自己這個平西王的心里就沒有足夠的底氣,再加上自己這邊是大宋以后用兵的重點方向,所以無論如何都請工部先規劃西域的鐵路網。

其他三十幾個布政使司的大佬們也紛紛發來了公文。

而這也正是高子安在工部大堂上破口大罵的原因。

順天府想修鐵路,西域想修鐵路,其他三十幾個布政使司也都想修鐵路,都特么想著先可自己的地盤修,你們怕不是把老夫這個工部堂官當神仙了?還真以為老夫吹口氣就能把鐵路給修好?

想屁吃呢!

尤其是耶律大石那個癟孫!

西域那邊到底有多大,你耶律大石心里就沒點兒逼數?

是,你耶律大石手里是有幾萬勞工,可是修建鐵路這事兒是那幾個勞工就夠用的?起碼也得再翻個幾百幾千倍才行!

想到這里,高子安干脆恨恨的一拍桌子,然后直奔戶部而去。

大宋現在所擁有的勞工總數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幾百萬,其中有少部分在順天府的工地上,剩下的基本上都被工部安置到了于各個地方上的河道橋梁工程,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可用。

就算現在立即滅掉金國,同時再讓韓世忠和耶律大石等人立即展開招聘工作,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招不到足夠的勞工。

單純的想要依靠勞工來修建鐵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像之前一樣,把那些不危險的活計交給百姓們去做,有危險再用勞工去填。

所以,戶部就成了一個繞不過去的坎。

勞工的調撥歸戶部管理,大規模的號召百姓去工地干活同樣也得通過戶部。

最關鍵的是,修建鐵路肯定得用錢——用錢就不可能繞過戶部。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

莊成益摸了摸同樣為數不多的頭發,嘆道:“工部最后一筆能動用的錢已經撥往了西域,又上哪兒變出錢來去修鐵路?唯今之計,只怕要么加稅,要么就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弄錢了。”

說到這里,莊成益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倒也不是沒有來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