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削劍!李胖子!看看晚上誰登門來了!”
“哈哈,是義先生、鐘前輩來訪,老道士快沏一壺茶給貴客!”
晉安人未到道觀后院,欣喜聲音先傳入后院。
數月不見,義先生和鐘老三風采依舊,借助藕身與扶桑神木機緣,還陽重塑肉身的鐘老三還是原來風貌,習慣了頭頂一片綠意濃濃大荷葉。
晉安剛請二位先生在后院石桌前坐下,老道士已經端著新茶喜上眉梢走來,親手給二人各沏上一壺茶。
“陳道長太客氣了,你與晉安道長關系深厚,而我們二人只是伺候在我們家夫人身邊的跑腿仆役,哪能讓你親自為我們二人沏茶,太客氣了,太客氣了。”屁股剛坐下的義先生,趕忙起身雙手接茶。
晉安不樂意了:“義先生和鐘前輩對我都有大恩,何必說這么見外的客套話。”
老道士幫腔道:“小兄弟說得對,你們對五臟道觀有恩情,更是幾次出手幫助過我們幾人,老道我和小兄弟早就當義先生和鐘老三視如己出,是自家人,自家人間哪有說客套話的。”
“再則說了,義先生和鐘老三在外面可都是能夠開宗立派的第三境界高手,人人敬仰。而老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練氣士,練氣士和第三境界日游神間可是差著兩個大境界,要真說起來,是老道我高攀,是你們心胸大度,不嫌棄我這個小小練氣士才對。”
“義先生、鐘老三今天這么客氣,不拿我們當自家人,可是讓我們很難受。二位如果真當我們是自家人,今日就以茶代酒,自罰三杯。”
晉安點頭:“老道士說得極是,二位今日不自罰三杯,就是拿我們五臟道觀當外人。”
哈哈哈,義先生和鐘老三開懷大笑,喜色于臉:“陳道長訓斥得極是,那我們就自罰三杯茶水。”
老道士笑說道:“唉,這就對了嗎,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感情。”
義先生和鐘老三都被老道士的話逗得再次大笑。
茶水過后,晉安關心看著兩人:“數月不見,義先生和鐘前輩近來可好?江南一別,義先生、鐘前輩一別就是數月,期間了無音訊,我們幾次念叨起義先生和鐘前輩。”
“晉安道長放心,這個天下能為難我們二人的人并不多,你忘了我和鐘老三現如今也是第三境界。果然不愧是大爭之世,突破境界比以前容易多了。”義先生感謝晉安的關心。
“能為難我們的,其實不是人,而是晉安道長留在江州府、武州府的那些小人書。”鐘老三搖頭嘆息,頭上那片綠油荷葉也跟著一晃一晃,把人晃得眼花。
一提到小人書老道士和李胖子就立馬來精神,老道士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道:“是不是民間又出了新版本的晉安道長小人物,二位可有對身攜帶,借老道我看看。”
明明來前就說好了,一切讓義先生當主話人,可是性格急躁的鐘老三完全忘記了這茬,搶著回答,倒起苦水:“哎,不提這小人書還好,我們家夫人自從知道民間多了這么多跟晉安道長有關小人書,可是把我們二人狠狠貶責一頓。我們與小人書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哪里還敢隨身帶這些小人書。”
晉安:“……”
老道士倒是被聽得大樂,說:“想不到這事連你們家夫人都知道了。”
義先生苦笑:“晉安道長文武雙全,如今上任刑察司新指揮使,又兼監司,那些小人書應該沒有流入京城書商圈子吧?”
晉安表情尷尬,這事吧,他這個當事人不好回答。
難得見晉安出糗一次,老道士幸災樂禍幫回答:“說來也是奇怪了,京城里還真是沒見到這些小人書盛行,看來刑察司身份還挺好用的。”
想不到我晉某人光明磊落,問心無愧,武道人仙赫赫戰功,最終竟全讓這些小人書黃了,晉安覺得他比百眼道君還慘,又有誰來可憐可憐他!
晉安并不想在小人書話題扯太多,于是岔開道:“你們家夫人近來可好?還陽可順利?”
哎,義先生嘆氣:“夫人背負的命運與因果太多,哪有那么容易重新還陽。”
“多謝晉安道長關心,我們家夫人一切安好,只是目前還陽時機還未到,不便出行見晉安道長…不過一聽說五臟道觀在晉安道長手里發揚光大,要在京城開設分觀,我們家夫人特地為晉安道長精心準備的一份賀禮。”
義先生鄭重遞上一只精致紅木盒子:“在來之前,我們家夫人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們親手交到晉安道長手里,并親口轉達一句‘此物,一定要牢記于心神,切記,切記,不可懈怠,很快就會用到’!”
“哦?特地為我準備的?義先生可知你們家夫人送的是什么?”晉安接過紅木盒子。
義先生搖頭:“不知,我們家夫人沒有告知。”
這回不止晉安來了興趣,就連老道士、李胖子都被說得心頭癢癢,好奇是什么樣的賀禮,如此神神秘秘。
就連木然如木頭的削劍,也都好奇盯著晉安手里的紅木盒子。
“既然是大漂亮的美意,小兄弟打開看看這里面送的是什么,你當面驗收,義先生和鐘老三才好回去交差。”老道士心癢催促。
義先生和鐘老三點頭,兩人也是眼神期待看著晉安手里的紅木盒子。
晉安朝義先生和鐘老三道謝一聲,然后當眾打開紅木盒子,木盒內只有一本冊子。
冊子封面無題,攤開冊子,晉安越看越心驚,這里面竟是涉及到許多精神玄奧的奇門遁甲詳解,在許多地方還細心留有備注。
除此之外,木盒里再沒有別的東西。
“咦,怎么只有一本奇門遁甲?”別說老道士驚訝了,在場幾人無不是表情驚訝。
義先生和鐘老三目露茫然,看來連他們都不知道夫人突然送晉安這本奇門遁甲詳解是何意,又為什么一定要親手交給晉安,并叮囑晉安一定要牢記,說很快就會用到。
晉安眉梢微蹙,手指在冊子字跡輕輕搓揉,墨跡雖已干,但是墨汁與紙頁都很新,應是近期剛著作的,看來這份賀禮還真是給他精心特地準備的。
只是連他都不知道那位白棺前輩送此禮的用意是什么。
“你們家夫人還有交代其它話嗎?”晉安看向義先生和鐘老三。
兩人想了想,都是搖頭。
“不過……”義先生遲疑了下。
晉安:“這里都是自己人,義先生但說無妨。”
義先生遲疑說道:“以在下多年所學的見識,這似乎是某個大型山門的守山奇門遁甲…但是具體看不出是哪門哪派山門,就連我們也看不出我們家夫人的用意是什么……”
晉安肅然收起冊子:“看起來我們很快就能知道謎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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