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起也并不會真的在意，繼續道：“具體為何如此，是法則還是規則排斥不得而知。如此一來，各方勢力就沒人敢在這里借助時間流速發展，因為得不償失。”
隨著白啟起說起這些，午昆侖倒也算是明白，為何地球上沒見到各界其他人，現在倒是明白了。
“這其中也有區別，據說仙門中有些人就不太受此影響，至少不會因此被懲罰到死亡。妖族中的金鵬族、蛟龍族、夔牛族情況跟仙門差不多。但他們只是受影響小一些，也會有損傷甚至壓制，而據傳說，通風神猿一族可自由出入洪荒，乃上界種族。”
說到此，白啟起面色有些凝重道：“原本這些消息，我也只是通過軍方跟家族得知，但最近幾年我跟著朱雀軍鎮守界域山，也經歷了不少。尤其前幾天，洪荒中有一隊士兵從上界過來，對方非常強悍，數百士兵都是封侯境組成，那金甲將軍戰力比那李俠武都要強許多。”
“通過他們的只言片語能感覺到，那通風神猿的確是他們的分支，他們似乎并不知道下界出事，否則也許興風界會有災難。我再聯想到白家某位戰神的話，猜測到，如果對方察覺到了異樣，很可能就要徹底封閉興風界跟洪荒的通道才行。”
“據說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其他高級空間戰場的大千世界，好像已經有被封閉的。”
提起界域山這些事情，午昆侖更在意一些，詢問道：“只能通過這里進入洪荒嗎？”
白啟起道：“據我所知是只有這里能進入洪荒，所以各方勢力都很重視，不只是咱們，就連妖族在界域山都跟人類聯手。各方一起維持界域山的穩定，哪怕人妖兩族打得再兇的時候，界域山兩方都未曾開戰，依舊聯手守護。”
聽白啟起所說這些，午昆侖腦海中隱約間已經勾勒出一幅畫面。
洪荒跟地球似乎是更高層次的世界或者位面，興風界有通地球的通道，也有通洪荒的通道。興風界似乎對于地球聯通沒有方案，至少現在已經融合得很好，但對洪荒卻不同，隨時準備封鎖界域山，那說明洪荒更危險。
地球人過來沒有隔閡，也許是地球人是在興風界人類最危險時候進入，從一開始就建立圣城，幫著興風界的人類一起抵抗妖族跟仙門。
彼此是危難之時融合到一起，隨后又不斷經歷戰斗，一起抵抗妖族。如今地球人這邊應該更強一些，但卻也沒打壓排擠興風界人類，還有外敵在，所以能如此。
而洪荒那邊則不同，如果說通風神猿是洪荒分支，統治興風界，那也就說得過去為何人類跟妖族都不希望洪荒的力量再出現。
人類借興風界為跳板，似有隱藏自身的意思，而興風界人類跟妖族能與地球人配合，應該就是不想再被統治。
洪荒，依舊很神秘。
想想在火星時，自己看著洪荒星空巨獸破開空間，他曾經無數次幻象過洪荒世界的情況。
午昆侖看向白啟起：“我不知道是大家諱莫如深，還是真的都不太清楚，又或者我還未曾接觸到，好像對于洪荒的事情知道的都很少，你既然已經準備去了，不會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午昆侖覺得自己知道的少情有可原，畢竟華東武學院根基淺，原來那幫老人都出事了。閆主任雖然很厲害，但他沒等發揮就被困華東武學院二十幾年，這些年一直守護華東武學院，他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但白啟起是白家人，又加入了軍隊，他知道的應該多一些吧。
“那你是高看我了，我真未必比你知道的多什么。興風界關于洪荒也有許多傳說，我一說傳說倆字你應該就明白了吧，只是傳說。而地球中，據我所知，許多戰神都未必去過洪荒。”
白啟起無奈道：“或許至尊跟封號戰神那等存在了解吧，但咱們平時也沒機會見到那等存在，他們也不會跟咱們說那么多。我知道的，也是從一些情況分析得來的。”
“不論是興風界還是地球，并不禁止人進入洪荒，但卻很少聽誰去說自己從洪荒回來的，少之又少。朱雀軍這樣的五大軍團鎮守防御洪荒，卻只是被動防御，好像也沒聽說誰去過。哦，對了，陳司令據說曾經去過。”
聽到陳司令去過，午昆侖第一想法就是，主任沒跟自己說實話。因為陳司令去過，主任不可能不詢問，主任那八卦性格。
但隨即才意識到，主任或許會問，但陳司令未必會說。
“其他幾位去過的也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泰坦小神王好像去過，但不確定。戰神之中也有人去過，好像封號戰神大部分都去過，這個也沒人給證實。”
“怎么，不敢去了？”
聽到白啟起這話，午昆侖理都沒理他，認真思考這些情況。
白啟不過是習慣性的想刺激午昆侖一下，至于說午昆侖不敢去，就算午昆侖自己親口說出來，他首先就不會信，騙鬼呢。
看午昆侖沒搭理他，白啟起笑著喝下一杯酒繼續道：“雖然理論上不禁止，但封王境之下好像也很難通過，那界域山的通道從上下來還好說，可據說要逆行通過最少也要高品封王境。而且每年也只有一次機會，其他時候通過都太危險，通過的死亡率就很大，至于回來，沒人告訴過怎么回來。”
午昆侖笑道：“有意思，那現在距離進入還有多長時間？”
“六十七天。”白啟起記得非常精確。
兩個多月的時間說短不斷，說長不長。但這次與白啟起真正談起進入洪荒之事，也讓午昆侖明白了一些事情，真正的洪荒遠比想象中要復雜很多。
原本以為不提洪荒后邊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普通人安心，到了一些大勢力大家族，甚至五大至尊勢力那等層次，這個應該就不是什么事了。
尤其來到興風界，發現地球人在興風界完美融合，甚至占據主導地位，午昆侖更是如此以為。
可現在看來，自己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既然沒什么消息，那咱們就自己去弄明白，先去妖族那邊轉一圈，然后去界域山。”既然沒有太多消息，那也就沒必要在此事糾結。
白啟起跟午昆侖碰杯，一口干了一杯酒道：“那就好辦了，那邊我也很熟，剛來的時候我就在前線闖蕩，當初金擒龍那家伙就是在那邊被我扒皮的，不過那家伙現在死鴨子嘴硬。那邊還是有些厲害對手的，而且也能看到大規模修煉者對戰，能學到不少，咱啥時候走。”
午昆侖望了一眼外邊繁華的圣城，笑道：“喝完酒，陪我去轉一圈找個人，咱們就走。”
即便是給高品封王境喝的酒，對午昆侖跟白啟起現在的影響也不大，如果他們愿意，甚至隨時可以催動力量化解這股力量。
但喝酒本就為了那種微醺之感，尤其他們這種喝酒，也不是強迫應酬的事情，兩人自然不會如此。
將壺中酒喝完，白啟起跟著午昆侖離開南區。
“這是要去東區，你該不會臨走時還要殺個人再走吧？”當白啟起發現午昆侖帶著他又回到東區，而且還不像在南區那般光明正大行事，反倒是遮掩身形暗中行進，他立刻神經緊繃起來。
如果午昆侖真要是想去殺人，說不定又會搞出什么大事來。
“怎么，怕了，怕了你先去城外等著。”
“小爺會怕，開什么玩笑，只是想告訴你，要玩得太大提早跟我說一聲。”
“不怕就老實跟著大爺走……”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白啟起驚奇的發現，午昆侖并沒去東區那些各大世家各大勢力所在，反倒是來到了管理區域。
夜已深，小僵尸衛賢還在忙碌著，別看他來到這沒幾天，但業務上早已經理順。
尤其是李家、羅家剛剛出事，這家伙竟然迅速跟李家的管事跟羅家管事搭上線，李家、羅家重建涉及眾多事情，邊邊角角的他們也沒少得到好處。
雖然一直忙到深夜，還有一幫兄弟帶著人連夜在忙碌，但這段時間的好處是真不少。
幾天時間得到的好處，比過去幾個月都多，這也迅速穩固了衛賢的地位。而且衛賢借著那位李家處長的好處，兩邊吃，用李家那位處長的名頭弄了一些外圍的工程。
包括許多奇花異草采購、樹木運輸，他們也都是有渠道的，李家那位處長得八成好處，衛賢得一成，剩下一成分潤給其他人，這也是未來一大筆收入。
連軸轉了多天，衛賢畢竟不是超級強者，也感覺到有些疲憊。
今天算是完全理順一切，他交代之后回到住處，他現在也能單獨有一間大屋了，手下迅速給他將酒菜送上。
“頭兒，用不用我去找個唱曲的過來……”手下中有人賠笑的說著。
衛賢擺了擺手道：“去忙你的吧，最近事情正多，忙過最近幾個月，兄弟們以后幾年的油水都有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去玩。記住了，這里是辦公之地，以后這種違反規定的話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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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下雖然被說了，但卻是非常開心，事實上最近衛賢所有手下都非常開心，即便他不知不不覺中將規矩嚴格定下，也沒人說個不字。
畢竟小僵尸衛賢是先帶給大家巨大好處，然后才一點點管束他們，而且不給他們思考時間。
這一系列的手段下，早已經讓他深得人心。
手下離去，衛賢望著李家的方向，雖然自己大夢想沒實現，但因為李家跟羅家被毀，他倒是從邊角料工程中得到好處，坐穩位置。
而且李處長那邊以前跟李家并沒太多合作，這次自己從中牽線搭橋，讓他不至于屈尊降貴，也能從李家幾個管事那邊得到好處。
趁著李家出事，讓他在李家下層有了一定話語權，也算徹底成為李處長的人。
處長說過，只要自己好好做，達到高品大宗師，就會給自己一個科長職位。在大勢力眼中，他們整個體系都不太重要，但在圣城之中，如果能拿到那樣實職，他也算小有成就了。
換成以前，能有這種成就跟收獲，衛賢再冷靜也會很開心，但現在他卻沒太大感覺。
忙碌時不會去想，靜下來就會去想那位的大手筆，那才是人中之豪杰。
“做人當如此……”衛賢想了一會，自言自語的說著，端起酒杯打算一人小酌一杯。
“如此是怎樣？”就在此時，在小僵尸衛賢對面，像是憑空出現一人，正是剛剛趕來的午昆侖。
“大人……”小僵尸衛賢雙眼放光，隨即卻是立刻起身，恭敬的施禮。
“坐下說。”午昆侖壓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
衛賢非常聰明，沒有再多說什么，立刻乖乖坐下。只是心中卻充滿了震驚，這位竟然還在圣城，難道是要繼續搞事嗎？
上次的經歷早就讓他明白，有再多想法，沒有實力都是白費。
自己所想一切，在人家眼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這一刻的小僵尸衛賢不再多說其他，甚至連心思也變得無比清澈。
清澈中帶著一股冷靜，就如同他第一次被午昆侖抓住時的模樣。
“不錯，升官發財了。”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又打量了一眼衣著氣度都有所改變的小僵尸衛賢，午昆侖微微點頭。
小僵尸衛賢立刻恭敬道：“都是托您相助，沒有您的元氣幣，我也不可能買到這個位置。”
午昆侖來也不是跟他客套這些，聊這些的，淡淡道：“那是咱們的交易，不提那些了，我這次是真準備離開這里了，離開前覺得還得將尾巴清掃一下，就你之前跟我單獨見過，知道我怎么進的李家，你說我該怎么辦？”
此時白啟起其實就在衛賢身后，他很詫異，午昆侖竟然是來找這么一個小家伙的。
他沒有小太極，自然發現不了衛賢特殊，但這小娃娃的反應卻讓他感覺到驚奇。
當聽到午昆侖說那些話時，白啟起忍不住翻白眼：“你這是有多無聊，逗小孩玩呢，還演起大反派來了，殺人滅口你還費那么多事干嘛，要不要我幫你直接殺了他。”
說著，白啟起抬手在衛賢頭頂比劃一下，他這一巴掌拍下去，衛賢連個尸骨都留不下，瞬間化為飛灰，煙消云散。
以他們兩人如今的境界跟力量，即便隨意正常聊天，不想讓別人聽到、看到，普通封王境都很難有所察覺，何況衛賢。
“滾蛋，這有你什么事，你想殺就殺，不殺我都瞧不起你，殺啊！”午昆侖可不會客氣，直接讓白啟起動手。
白啟起雖然是嗜血雷王，可從來不會無故屠戮，但聽午昆侖這擠兌他可受不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
“沒說你不敢，殺啊！”
很顯然，玩這種流氓手段，他根本不是午昆侖的對手，白啟起一時語塞，抬手間八荒雷火戟已經在手中，他覺得很憋氣，不殺這小家伙，找午昆侖干一架行吧。
“別犯渾，我這在辦正事呢，你跟著搗什么亂，再說你要真在這動手，你覺得咱倆這次能有幾分把握殺出圣城？跟個孩子是的，你多跟人家這小娃娃學學，你看人家遇事的氣度。”午昆侖立刻從道義的制高點對白啟起這孩子氣的行動進行抨擊。
白啟起仰頭看天，手中八荒雷火戟在手，雷霆閃爍，真想給這家伙一擊。
“您說笑了……”衛賢也知道，這根本是午昆侖在逗他玩，本想實話實說，自己想成為對方的漏洞都沒資格。
這樣的人物也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單獨跑一趟，這明顯是逗自己玩的話語。
只是剛說完，他就莫名的感受到了身后似有一股無形威壓，似乎是天罰雷霆之感，內心深處有雷霆傳蕩一般。
那是非常神奇的感應，他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他非常清楚，眼前這位大人物絕對不會特意跑過來殺自己，但為何他感覺到恐懼。
關鍵這種恐懼威壓并非來自于本身，而是他那半邊僵硬的身軀，當初融入他體內的那些東西。
一時間，衛賢也說不下去了，詫異的看向午昆侖。
“咦，奇了怪了，這小家伙好像感受到我的雷霆之力了，這什么情況？”白啟起就在他身后，自然發現他的異常，立刻詫異的看向午昆侖。
午昆侖正色道：“你看，我就說你太幼稚無聊了吧，連這么一個小孩你都嚇唬，你還威懾人家。怎么著，殺人你不好意思，還想下暗手啊。”
“我哪有……少污蔑小爺，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這小娃娃有問題……”白啟起被說得也有些無語臉紅，開什么玩笑，他嗜血雷王要真用這種手段對付這么一個小娃娃，穿出去他還活不活了，丟不起那人。
但白啟起也立刻察覺不對，這小家伙有問題。
雖然好奇，但避免這小家伙被自己雷霆之力真傷到，白啟起還是將八荒雷火戟收起。
當他將八荒雷火戟收起，雷霆之力消失時，衛賢才有種突然得救之感，就像是一個馬上溺水身亡之人，突然被撈上來呼吸到空氣一般。
衛賢大口大口喘著氣，但卻依舊沒有動彈，乖乖坐在那，甚至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關鍵是他的心緒平靜，沒有波瀾。
這一幕看得白啟起嘖嘖稱奇，這小家伙太神奇了。
到了此刻，白啟起似乎都有些理解午昆侖為何會過來了，這小家伙絕對不普通，但他精神力一直在探查，并沒發現什么特殊。
“是不是感覺對雷霆有種恐懼，那是因為你體內有一些已經轉變為魁拔本源的力量。但那股力量不完善，當初又是渡劫被劈死，所以很畏懼雷霆，而你所有的變化也是受到這股力量影響，估計你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午昆侖不再跟白啟起閑扯，認真跟衛賢說著。
“這對你來說是機遇也是危險，一般人感受不到，只是以為你是因為當初那靈僵的原因受到感染才如此，但你自己應該能感受到，包括對于鮮血的需求。”
“咱們之前有過協議，你幫我進入李家，我給予你獎勵。這里有一些簡單控制的法門，還有一些修煉之法，加上一點木元精華作為你的報酬。”
午昆侖說著，抬手間一團拳頭大小的木元精華出現，瞬間為午昆侖壓縮成一滴大小，直接打入衛賢體內。
同時精神力瞬間烙印一些力量進入對方精神意識海，在午昆侖說完話時，這一切已經完成。
自己什么情況衛賢自然心中有數，尤其他還能以那種超級冷靜狀態分析事情。但他不敢去看，不敢輕易去治療，那他就只能任由那股力量緩緩侵蝕。
每次吸收血液力量，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存在，那是一股無意識，但對他來說卻是無比龐大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如果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但他卻無力改變這一切。遇到了午昆侖時，他想搏一把，結果那天大戰后，他覺得自己想得太幼稚可笑。
卻沒想到今天午昆侖會出現，點破了他心中所想，還給予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謝……”衛賢想感謝時，卻發現剛剛還坐在那里的午昆侖早已經消失。
被午昆侖打入他體內的木元精華，此刻只要他運轉功法，就會緩緩被他吸收滲透，一旦他不運轉，立刻會被一股力量封閉，就算超級強者也難以探查到。
雖然午昆侖說了這是獎勵跟報酬，但衛賢自己卻比誰都清楚，自己并沒做什么，對方也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
甚至他也想過，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秘密會怎樣，現在看來，或許最初留下自己性命，讓自己說了那么多，給自己機會，都是午昆侖有意為之。
衛賢起身，向后退了兩步，沖著剛剛午昆侖所坐的位置恭恭敬敬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