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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品回收站的地下通道里,石泉等人帶著舍命不舍財的陳博沿著隧道飛速前進。而在他們的身后,那些猶太人在地表如約堅持了十分鐘之后,操縱著那臺消防車,將里面剩余的燃油全都噴灑到了周圍的廢銅爛鐵之上。
最后看了眼廢品站外舉著槍的人群,這位煙嗓中年人露出輕蔑的笑容,等到手下將遙控起爆炸彈分別貼到消防車油箱以及那臺磁盤吊的發動機上之后,立刻招呼著眾人鉆進了地下通道。
操縱著磁盤吊將那塊金屬方包移動到通道入口的正上方,煙嗓中年人這才不緊不慢的鉆下去。
等他們跑過隧道拐角處的防爆緩沖墻之后,煙嗓用希伯來語喊了句什么,隨后按下了起爆器。
一時間,地表的廢品回收站以那輛消防車為中心燃氣了沖天的大火。而原本懸在通道入口處的金屬方包也在爆炸中重重的砸落堵住了隧道的入口。
與此同時,比他們提前十分鐘的進入隧道的石泉等人也感受到了迎面吹來的強勁風力,以及從背后傳來的轟隆巨響。
“這群瘋子!”石泉暗罵了一句,隨后繼續觀察著他們剛剛發現的第二座地下房間。
和剛剛看到的那間骨科堿提純車間不同,這個相比之下要大了至少一倍的房間里除了鋪滿兩側墻壁,卻密布著彈孔的大屏幕之外,其余的位置擺滿了辦公桌和電腦。
而在隔壁的房間里,則是被分割出來的,帶有獨立洗手間的單人宿舍。
這可比陳博他們待的那座車間環境好多了,那座車間里不但幾十號人共用兩個衛生間,而且連睡覺的地方都只是大通鋪而已。
但相比之下陳博他們又是幸運的,因為在這個房間里,被留下彈孔的不止墻壁上的大屏幕,還有桌子上的那些電腦,同時在地板上,還殘存著大片干涸的黑色血跡。
“陳博,知道這里什么時候發生的交火嗎?”
石泉從桌子上拿起一臺筆記本看了看,這筆記本的后殼已經被粗暴的砸開,裸露的硬盤位置還殘存著一個彈孔。而這樣的情況,幾乎出現在了每一臺電腦上。
“大概一個月前”
陳博眼睛中帶著絲絲的恐懼,是廢品廠的老板帶人殺了這里的人的,我們還過來幫著搬運過尸體。
“搬到哪去了?”咸魚出言問道。
“廢品回收站的那臺破碎機”
陳博驚懼的答道,“所有的尸體都用那臺破碎機碾碎了,那座廢品回收站不止回收報廢車,還有和報廢車一起運過來的尸體,這兩年我們經常被叫上去幫忙抬尸體,都是中槍死的,它們最后都被送到那臺破碎機里變成了碎肉。還有我們車間里那些想逃跑的人,也會被送進去,活著送進去,而且我們還要在一邊旁觀。”
“不用說的這么詳細”
石泉皺了皺眉,這個房間里的布置看起來到確實像是個洗錢的窩點,但那位廢品廠老板既然是這個窩點的負責人,怎么反倒自己動手了?
帶著這些疑惑在房間里逛了一圈,石泉朝陳博繼續問道,“這座地下通道里你還去過什么地方?”
“再往前有道大門,大門的后面是骨科堿的存放倉庫,我最遠就到過那里,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有人守著嗎?”何天雷問道。
“有”陳博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他們這一問一答的功夫,那位煙嗓也帶著人從身后追了上來,雙方各自警惕的離著大概十米的距離站住,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石泉和對方幾乎同時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該怎么稱呼你?”石泉繼續問道。
“猶大”這煙嗓干巴巴的答道。
石泉咧咧嘴,這名字可不是猶太人喜歡的。
似乎看出了石泉的疑惑,自稱猶大的煙嗓中年人突然笑了笑,“不管以薩迦還是利衛,又或者猶大,只是不同崗位的稱呼而已。或者尤里先生也可以稱呼我法官,當然,稱呼我審判者也可以。意思都一樣。”
石泉也不急著往前走了,反而好奇的問道,“有什么說法嗎?”
猶大似乎同樣不急,相比雙方心懷戒備的一起逃生,倒不如趁著這段時間相互熟悉熟悉,多少拉進些關系,免得等下有什么意外情況無法相互信任。
“來自猶太人的傳說”猶大朝手下揮揮手,立刻有兩個人走出來,在他們來時的路上開始布置定向雷。
“雷子,去幫忙”石泉同樣揮揮手,這些小小的合作就是他們相互信任的開始。
“以色列第三代始祖雅各布有12子,分別是長子魯本,次子西蒙,第三子利衛,利衛是祭司,第四子猶大,司職法官或者叫審判者,當然,這個猶大和出賣耶穌的猶大只是重名而已。”
這煙嗓中年人替自己的名字或者說代號辯解了一句,隨后繼續說道,“第五子丹,第六子拿弗他利,第七子迦得,第八子亞瑟,第九子以薩迦,第十子西布倫,十一子約瑟,還有年齡最小也最善良的本杰明。”
“全是兒子?”石泉鬼使神差的問道,隨后自己就先意識到了不妥。
可還沒等他道歉的話說出口,猶大便渾不在意的搖搖頭,“還有唯一的女兒底拿,她也被稱為‘被玷污者’。”
石泉抖了抖眉毛,明智的轉移了話題,“方便說下你們來這兒的目的嗎?”
“你給雅各布先生提供的名單是由我帶人追殺的”
猶大指了指頭頂,“我們追著他從牙買加一路跑到了這里,直到確定他是來見那位廢品回收站的經理,但卻被對方反殺之后,我們才出手控制了那位不太好客的經理。
只不過還沒等我們問出來什么,他手下的毒梟和你們就出現了。說起這個,尤里先生,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是座安全屋”石泉同樣指了指頭頂,“我們當然是沖著那脆安全屋里儲備的現金來的。”
“這里只有骨科堿”猶太見自己的手下已經完成了布雷,立刻朝石泉問道,“尤里先生,我們繼續前進怎么樣?”
“當然可以”
石泉任由對方的人走到隊伍最前面,同時不忘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前面是骨科堿倉庫,有道大門和守衛擋在我們前面。”
“交給我們吧”猶大轉頭用希伯來語吩咐一句,隨后便陷入了沉默。
兩隊人沿著地下通道往前走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再次出現了一道拐角。
猶大的人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一眼,只見這拐角的后面便是一道異常厚實的防爆門,而開啟這道防爆門的圓形輪盤上,一道粗大的鎖鏈將其和門上的鎖環牢牢的固定在了一起。
讓眾人覺得莫名好笑的是,這輪盤和固定它的鎖鏈都在一顫一顫的抖動,同時還能隱約聽到防爆門另一側似乎正在切割防爆門的而傳出的噪音。
猶太正要對手下說些什么,卻被石泉給一把拉住。見對方疑惑的看著自己,石泉朝阿薩克招招手,隨后用雙手比了個圓形。
阿薩克點點頭,立刻解下背包,從里面掏出來一個噴繪著大紅色反戰符號的大圓盤子。這東西是鄧書香一路從菲猴國人肉背過來的,幾個小時前出發的時候,更是咸魚執意要求帶來的。
猶大心驚肉跳的看了看那個大圓盤子,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他當然認得這玩意兒,MON100定向雷,毛子的喪心病狂產物之一。但他卻沒想到石泉等人竟然會帶著這玩意兒,不嫌重嗎?
不過再看看阿薩克其余那些涅涅茨人平均身高無限接近兩米的體型,帶著這玩意兒似乎又不是什么說不過去的事情。
有了這枚致命的大圓盤子,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等眾人全部后退之后,以阿薩克為首的涅涅茨人抬手輕而易舉的用槍口砸滅了頭頂的那幾條日光燈管。
直到防爆門前直到拐角的這條隧道全部陷入黑暗之后,何天雷也已經在兩名涅涅茨人的托舉下,將那枚大圓盤子固定在了頭頂的通風管道上,并且將起爆線也貼著頭頂順到了拐角的另一邊。
做好了萬全準備,何天雷用塑膠炸藥包裹著鐵鏈做出個漏斗的形狀,隨后往里面加上了鋁熱劑粉末,并且插上了一根鎂條。
鋁熱劑的溫度當然無法將塑膠炸藥引爆,但卻可以悄無聲息的熔斷那根粗大的鐵鏈,將防爆門另一頭兒的人放進來。
僅有韭菜園粗細的鎂條被打火機點燃放出了明亮的光芒,借著這點微光,何天雷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拐角的另一端,隨后和眾人一起關閉了身上的所有光源,安靜的等待著對面的人過來。
一陣明亮的光芒之后,防爆門上的鐵鏈被熔斷,隨后對面便隱隱約約的傳來驚喜的歡呼。這歡呼也讓躲到拐角另一側的眾人露出了莫測的笑意。
“哐當”
厚重的防爆門被從對面推開,伴隨著歡呼聲和雜亂的腳步聲,一群全副武裝的壯漢便從另一頭兒沖進了黑暗的隧道。
只不過還不等他們發現頭頂那枚畫著血紅色反戰符號的大圓盤子,躲在拐角處的何天雷已經捂著耳朵按下了起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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