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華夏有句話,話可以亂說,飯不能亂吃”石泉越發的疑惑。
“雖然我對華夏文化了解不多,但也大概能猜到你說反了。”
布麗塔攤攤手,“我相信你們不會做這種對你我雙方都沒什么好處的事情,尤里先生,艾琳娜小姐,還有伊萬先生,就當是同行的請求幫忙怎么樣?”
“你到底想做什么?”艾琳娜問話的同時,已經用手按住了佩槍。
“只是想吃的舒服些”
布麗塔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我真的不是來和你們起沖突的,或者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如果你想聊聊,就過來吧。”石泉倒退一步,隨后走向了不遠處的醫療車。
布麗塔故作得意的看了眼艾琳娜,隨后跟在了石泉身后。
“這個布麗塔和之前的歐麗卡不一樣。”艾琳娜嘀咕了一句。
“更聰明,也更難纏。”大伊萬看向營地外圍的記者和攝影師,壓低聲音說道,“你和尤里去應付那個女人,外面有我盯著。”
艾琳娜點點頭,轉身跟上了布麗塔。一行三人相繼登上醫療車坐好,在石泉的示意下,艾琳娜關上了四周窗戶的遮光簾,同時開啟了車外的監控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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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足夠安全,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石泉心平氣和的朝坐在對面的布麗塔說道。
“嘩啦”
三把穿成一串的紅銅鑰匙從布麗塔的手中落在桌子上,隨后滑到了石泉的身前。
“鑰匙還你,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怎么樣?”布麗塔用雙手手肘支著桌子,“作為之前我們之間沖突的補償,今天晚上你就會拿到那座地球儀。”
“地球儀就算了”
石泉欲擒故縱的捏起身前的鑰匙串,“不如說說這些鑰匙都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
布麗塔異常干脆的說道,“從紐倫堡審判結束之后,那脆組織就在尋找這些鑰匙,但具體它們有什么用,恐怕就連元首都不知道。”
“元首?”石泉不屑的嗤笑,“你說的元首是那個老舞女?”
布麗塔點點頭,“就是她”
“所以你這是什么意思?”石泉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鑰匙串。
“雇傭你的俱樂部,解開這些鑰匙的秘密,所有的收益我們平分。”布麗塔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石泉挑了挑眉毛,“我和你們那個元首舞女?”
“不,我,我和你。”布麗塔糾正道,“我和歐麗卡不一樣,元首對我來說更像個有錢的雇主,但卻并不值得我為她賣命。”
“我幾乎都相信了你的鬼話”
石泉將鑰匙推回到布麗塔的身前,“我對鑰匙沒有太大的興趣,更不想招惹那脆瘋子和猶太瘋子,如果沒有別的事請回吧,另外你們的一日三餐我們可以提供,每天一千美元,最多提供30人份,不支持點餐,到時間你們自己派人來取。”
“成交”
布麗塔痛快的抓起桌子上的鑰匙,前言不搭后語的說道,“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一共有八把鑰匙,等最后一枚鑰匙被找到之后,不管我還是你,任何經手過鑰匙的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會被那脆滅口。所以尤里先生,就算是為了自保,不管你還是我,都有必要找到最后的那枚鑰匙。”
“那脆是瘋子,但不是萬能的瘋子。”石泉臉上適時的閃過一絲驚慌,隨后渾不在意的站起身,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揮揮手,“快走吧,如果你們想來滅口就來好了。”
布麗塔張張嘴,最終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神色如常的起身,將椅子推回原位之后,施施然的離開了醫療車。
“尤里...”艾琳娜說到一半,見石泉擺手,趕緊止住了下半句。
送走了布麗塔,石泉和艾琳娜回到房車洗了個澡,又各自里外里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這才敲響了大伊萬的房車艙門。
將布麗塔的來意轉述了一遍,大伊萬兩口子的眼神格外的古怪,如果按布麗塔所說一共只有八枚鑰匙,而現在只有一枚還沒有找到的話,那位老舞女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了,因為那第八枚鑰匙就在石泉的雷達站地下室里。
別忘了,當初布麗塔從石泉的手里搶走了三枚假鑰匙,雖然剛剛假惺惺的想還給石泉,但鑰匙這東西,想復刻一把實在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別說那三把鑰匙本來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沒多大的意義了。可反過來想,豈不是說那位老舞女手里本身就已經找到了四把鑰匙?
“有沒有可能,當時那脆纏著我們的會員阿方索一家詢問尋寶隊的下落,以及后來歐麗卡的出現,都是因為懷疑我們拿到了鑰匙?”娜莎冒出個大膽的猜測。
“有這種可能”
艾琳娜忍不住點頭贊同道,“仔細想想,除了去南半球那一次之外,好像每一次我們有和那脆相關的行動就會有人跳出來攪局,當初阿方索的埃及委托是這樣,后來的硫磺營地是這樣,甚至上次在瑞士有了那些收獲之后,布麗塔就出現了。”
“說到底還有個關鍵問題”
大伊萬敲著桌子,“這個最近跳出來的布麗塔說的話到底有幾成是真的?”
“一個字母都別信”
石泉冷笑著說道,“合作毫無疑問是假的,她對那脆是否忠誠不好說也不重要,說來說去不就是個坐收漁翁之利?恐怕等我們有一點兒動身去找所謂最后一枚鑰匙的意向,她就會暗戳戳的跟在屁股后面等著下黑手。”
“那她說的鑰匙數量了?真的一共只有八枚?”娜莎追問道。
“很難說”
石泉再次搖頭,“不過,有幾枚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反正那個快死的老舞女一時半刻的別想找齊。另外我們還有個對方絕對沒有的優勢。”
“多出來的那枚鑰匙?”
“不不不,那算什么優勢?”
石泉舉起咖啡杯看著窗外被夜色籠罩的農田,“我們比那個老舞女更年輕,所以只要謹慎小心一點兒,總能熬死對方,只要等她死了,剩下那脆余孽們蹦跶不了幾天恐怕就會分崩離析。”
“雖然聽起來很耗時間,但缺時間的又不是我們。”大伊萬咧著大嘴,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涼的伏特加擰開,“不如趁著年輕喝一杯怎么樣?”
“只要別走在那位老舞女的前面就行”石泉嬉皮笑臉的接過了對方手中冰涼的搪瓷酒杯。
同樣是喝酒,已經回到營地的布麗塔卻并不像石泉和大伊萬這么愜意,此時她正窩在并不算寬敞的面包車里一手拎著紅酒瓶子,另一只手舉著一臺衛星電話,任由電話另一頭兒的人急赤白臉的說個沒完。
“我已經說過了,鑰匙被那個猶太人搶走了。”布麗塔語氣真誠的再次重復道,“我如果知道他藏在了哪里,就不用跑來俄羅斯挖尸體了。不然你以為我在度假嗎?”
趕在對方說話之前,布麗塔掛斷了電話,隨后從枕頭里掏出一個塑料盒子,這盒子里是她找人按照從石泉手里得來的三把鑰匙復刻的,而且和當初石泉的做法不謀而合,她也調整了三把鑰匙的齒距,如此一來,這三把鑰匙如果真能開了對應的鎖,那真就只能怪瞎貓碰死耗子。
打開塑料盒子看了看,布麗塔很快便將其重新塞進了枕頭里。對于她來說,眼前的局勢并不明朗,遠遠不是交出鑰匙的時候。
勾心斗角的一夜轉眼而逝,第二天一大早,吃飽喝足的眾人稍事休息之后,重新扛起金屬探測器走向了不遠處的人工林。
而在他們的身后,正幫著父母給那些德國佬準備早餐的鄧書香神色如常的將昨晚眾人吃剩下的小雞燉蘑菇和啤酒鴨胡亂丟進鍋里熱了熱,加足了香油和老干媽一頓攪合,便統統倒進了提前準備的湯桶里。
最后再撒上一把歐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