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冤家路窄啊!”秦南目視著束落,平靜的說道。
“你說什么?”束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報出太陽王的名號后,他聽到的話,竟然是冤家路窄。
不但如此,他的雙腿,更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在這等的情況下,那束落連半個字都不敢多說,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握在了別人的手中。
一個和新晉真神日之君主成為冤家的人,真的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至于法洛蒙,此時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發懵的狀態中,對他而言,現在的情形,真的是太出乎他的想象了。
班德爵士同樣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南,他本來以為,這來尋親的,應該是一個想要打一些秋風的窮親戚,但是現在的情形,卻讓他感到,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真的是想錯了。
“你……你是誰?”
最終,班德爵士幾乎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么四個字。
秦南看著班德爵士,平靜的道:“你可以稱呼我安爾頓!”
安爾頓三個字,班德爵士并沒有什么反應,可是那被稱為束落的老者,卻用一種無比恐懼的目光看著秦南。
他知道安爾頓,甚至知道,這個人乃是剛剛新晉的真神最大的對手。
自己竟然招惹到了他身上,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秦南沒有理會束落,他朝著班德爵士看了一眼道:“有什么問題,你現在可以問這位法洛蒙。”
班德爵士朝著法洛蒙走了過去,他還沒有開口,法洛蒙已經沉聲的道:“班德,看在我們曾經是同伴的份上,你繞我這一次。”
“我可以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
“不,只要你有任何的命令,我都可以立即幫你執行,我愿意成為你最忠實的仆人。”
說到仆人這幾個字,法洛蒙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班德爵士冷冷的看著法洛蒙,臉上帶著一絲濃濃的殺意道:“當年,我們整個家族都是因為相信你,所以全心全意的培養你。”
“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聯合外人,將我們家族覆滅了大半。要不是祖上流傳了一些手段,我們整個家族都要毀滅到你的手中。”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躲避你,卻沒有想到,你還是如影隨形,找上門來。”
“今日你落在我手中,那正是我為那些死去的族人復仇的時候。”
說話間,班德爵士的手中,就多出了一柄黑色的短刀。
這短刀看上去很普通,可是在它刺在法洛蒙身上的剎那,法洛蒙的整個身軀,都開始快速的枯萎。
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瘋狂的吸納法洛蒙身上的的精髓一般。
“饒命,你饒我這一次,我一定……”
法洛蒙拼命的喊聲,無聲的停止,他的雙眸,瞪的大大的,好像充滿了不甘。
那些跟隨著他而來的騎士,幾乎第一時間就瘋狂的催動自己的坐騎,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班德爵士看著那些狂奔的騎士,沉聲的朝著秦南道:“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秦南對于班德爵士的話,并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淡淡的看著那些騎士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班德爵士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他幾乎用一種質疑的聲音朝著秦南道:“為什么你不阻止他們?”
秦南用一種淡漠的聲音道:“就算他們死了,依舊有人知道法洛蒙他們這一次的行動。”
“所以,你想要隱藏的東西,一點都隱藏不了,這等的情況下,又何必殺這些沒有用的人呢?”
秦南說的很淡漠,實際上,以秦南的手段,他完全可以抹除所有人關于班德一族的記憶。
但是秦南不準備這樣做。
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班德爵士一族來完成將那位光之圣者召喚過來的儀式,那么他就要給班德爵士留下一些危機感。
畢竟,只有這種危機感,才能夠讓班德爵士痛下決心。
束落半點都不敢開口,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完全取決于秦南的喜好。
而一旦秦南下定決心殺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在這等的時候,開口還不如不閉嘴。
“你是愛羅米的兒子嗎?”殺了法洛蒙的班德爵士,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的朝著秦南道。
秦南看著班德爵士,笑了笑道:“我的母親早就和我說過,她和你們家族,已經是一刀兩斷。”
說到這里,他朝著班德爵士看了一眼,發現這位班德爵士的面容抽搐了一下,
但是最終,班德爵士卻沒有表現出什么意外,很顯然,這種一刀兩斷的說法,很是被班德爵士所接受。
而班德爵士不感到意外,這其中自然隱含著安爾頓母親和班德爵士等人之間的恩怨。
對于這些,如果秦南是真的安爾頓,也許他還有心思追究一二。
可惜,他并不是真的安爾頓。
他所求的,也不過就是解決那個不斷出現的囈語者。至于班德爵士能夠對安爾頓有些維護,那么秦南也就不會吝嗇給這個家族一些好處。
但是他的目標,卻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那你來這里,準備做什么?”班德爵士猶豫了剎那,還是用一種鄭重的語氣道。
班德爵士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和秦南的差距,所以雖然自覺的是秦南的長輩,但是在面對秦南的時候,下意識的還有一些氣勢不足的感覺。
這種氣勢不足的原因,自然是他心中有愧。
“我是來解決那個困擾著你們家族多年囈語的。”秦南聲音平和,卻不容置疑的道。
解決囈語!
這個回答讓班德爵士一愣,一直以來,他做夢都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家族可以說耗費了無數的心思。
但是解決這個問題并不容易,甚至為了找到解決的辦法,還出現了法洛蒙的事情。
現而今,秦南的話,卻讓班德爵士有些相信,因為秦南所表現出來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真的確定,可以解決線組的問題嗎?”班德爵士在稍微遲疑,就朝著秦南問道。
秦南點頭道:“當然,如果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也不會說出來。”
說到這里,秦南沉聲的道:“我已經和那位被困的先祖進行了對話。”
“而且,他已經透過這次對話,將如何解救他的辦法告訴了我。”
說到這里,秦南的目光落在那位束落的身上,稍微沉吟,空間技能催動,就直接將此人流放在了次元空間中。
“如何才能夠將這位先祖救出來?”作為當年主宰過一個帝國家族后裔,班德爵士的心中,一直都有一種想要恢復家族榮光的想法。
只不過這么多年來,這種想法一直難以實現。
他們擁有資源,也不缺少晉級序列,但是卻不敢讓自己家族的族人成為日之君主序列的超凡者。
因為一旦家族的強者使用日之君主序列的魔藥,那最終的結果,就會被囈語困擾,最終瘋掉。
這幾乎是整個家族的結局!
為了解決這種問題,家族已經想了無數的辦法,甚至用了法洛蒙這種外人,想要借助外人的力量,和先祖取得聯系。
但是使用法洛蒙的結果,卻是背叛!
法洛蒙的背叛,讓他們損失慘重,甚至有些重要的物品,都已經丟失。
現在,秦南的話,讓班德爵士心中五味陳雜。
他有一些手忙腳亂,但是他心中,卻絕對不愿意放棄這件事情。
“需要十個后裔每一個人的一滴血,然后用獻祭儀式,將那位先祖召喚出來。”秦南并沒有隱瞞,直接將儀式說了出來。
班德爵士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目視秦南,眼眸中閃動的是一絲絲懷疑:“這個儀式,是不是將由你來主持?”
“不是,將由你來主持。”秦南毫不客氣的打破了班德爵士心中的期待,毫不客氣的道:“我會幫你做好防護,你放心,只要是真神以下的存在,基本上傷害不了你分毫。”
班德爵士的面容不斷的變幻,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各種的念頭。
作為當年主宰過一個帝國的頂級家族繼承者,雖然他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榮光,但是一些東西,他心中還是清楚的。
任何的祭祀,都存在著危險。
更不要說,要解決困擾家族多年的囈語者!
如果這個安爾頓自己來主持儀式,他自然不會懷疑什么,可是按照這位安爾頓的說法,這種儀式,將由自己來主持。
這讓他心里沒底。
可是在朝著秦南仔細看了兩眼,又沉吟了瞬間,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他能夠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相信安爾頓。
如果他不相信這個叫安爾頓的年輕人,那么他將失去解決家族困境的機會。
一個個念頭閃爍,班德爵士就做出了決定。
“好,我這就讓人準備。”
而就在班德爵士讓下屬召集十位族人的時候,秦南道:“在你們家族中,存在著日之君主序列的完整途徑魔藥配方嗎?”
秦南問這個問題,只是一個嘗試,但是這個嘗試,卻讓他得到了肯定的回復。
“有!”
班德爵士稍微猶豫,最終還是給了秦南一個肯定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