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南鳴羅,一座籠罩在風暴之神光輝下的普通小城!
這座小城只有一條鐵路通向遠方,一年之中,來到這里的游客也是屈指可數,并沒有幾個。
因此,來到這座小城的任何人,都會給人一種非常顯眼的感覺。
秦南手持硬木手杖,緩緩的走出并沒有幾個人的車站,他很自然的朝著一輛看上去在拉客的四輪馬車走去。
“先生,您要是單獨租賃,至少需要一個銀納爾;如果您能和其他乘客一起,那么,只需要兩個銅子。”衣著整潔的馬車夫,語氣很是柔和。
秦南擺手道:“去班德爵士的府邸,我單獨一個人。”
聽到秦南的要求,那馬車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好的先生,從這里到班德爵士的府邸,需要一個銀納爾三個銅子。”
秦南痛快的答應道:“走吧!”
坐在馬車上,那馬車夫笑著道:“先生,看您的模樣,您好像不是我們這里的人喲!”
“是,我是從外地來的,專門來投靠班德爵士,我們是親戚!”
聽著秦南的話,那馬車夫猶豫了一下道:“先生,班德爵士一家好像有些冷僻,您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哦,班德爵士一家非常不好打交道嗎?”秦南好奇的問道。
那馬車夫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好像生怕自己的話被什么人聽到了一般。
秦南耐心的等著這馬車夫說話,對于這位班德爵士,秦南很是好奇。
他之所以決定尋找這位班德爵士,是因為那位自稱光之圣者的存在自稱,想要拯救他,則需要十個后裔的血液,從而在祭祀中化成坐標,才能夠將他從封禁中引導出來。
安爾頓從血脈上來說,是這位光之圣者的后裔,但是秦南絕對不愿意,用安爾頓的血進行祭祀。
雖然他現在借助真神戰偶,已經達到了真神的地步,但是對于一些神秘的詛咒,秦南還是敬而遠之。
而這位從他一穿越,就開始在他耳邊囈語的班德爵士,更是秦南需要小心提防的人物之一。
只要是有可能,秦南絕對不會對這位光之圣者,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先生,班德爵士一家真的很孤僻,他們雖然也參加貴族的聚會,但是從來都沒有邀請過別人到他們家中參加聚會。”
“還有,我聽說班德爵士的家族,基本上不和貴族聯姻,他們聯姻的對象,好像都不是風暴的信徒。”
“如果先生你還有其他的辦法,我勸你還是不要去自尋煩惱了,這一家實在是……”
聽著馬車夫對于班德爵士一家的談論,秦南越發多出了一絲肯定。他笑了笑道:“多謝您的勸告,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就不再尋親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在一棟看上去很氣派的府邸前停了下來。那充滿了古王國時代風格的大門,好像是在所有人訴說著這個家族,以往是多么的輝煌。
“再見先生,祝您好運。”接過秦南付的銀納爾,馬車夫毫不吝嗇的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也就在這馬車夫送上祝福后,秦南就走向了那充滿了斑駁的大門。此時的他,稍微朝著府邸之中感應了一下,就生出了一絲了然。
在這個府邸中,秦南感覺到了至少四個人,和安爾頓的血脈,有著聯系。
其中有一個人和安爾頓之間的聯系,無比的直接。
“咚咚咚!”
秦南輕輕的敲響了房門,伴隨著秦南的敲門,一個面容古樸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請問您找誰?”他朝著秦南掃了一眼,一副很不歡迎的模樣。
秦南此時,無比的平淡:“我找班德爵士,我是他的外甥!”
按照秦南的感應,那位和安爾頓有著親密關系的存在,就是班德爵士。
班德爵士應該就是安爾頓那位神秘失蹤母親的哥哥!
本來一副波瀾不驚的中年男子,在聽到安爾頓的話之后,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驚訝之中。
他用一種恐懼的目光看著秦南道:“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剛剛說,我找班德爵士,他是我舅舅!”秦南耐心的解釋道:“我相信,你稟告了他,他就會明白。”
那中年男子猶豫了瞬間,最終還是朝著秦南道:“你等一下,我去稟告。”
說到這里,中年男子很快跑進了府邸內。
一刻鐘之后,那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朝著秦南重重的看了一眼,這才沉聲的道:“我們爵士說了,他并沒有妹妹,自然也沒什么外甥。”
“你在這里胡亂認親,就是在敗壞爵士大人的名聲。”
“現在爵士給你一次機會,立即離開這里,永遠不要回來,他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不然的話,爵士就要對你不客氣。”
說道最后,那中年男子從衣袖中,取出了一疊紙幣道:“這是爵士感到你年紀輕輕就四處招搖撞騙,也算可憐,現在離去,他可以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說到這里,中年男子一瞪眼道:“快點走。”
紙幣的價值,是一百個銀納爾,雖然不算是太多,但是普通人拿著這些銀納爾,倒也足以生活半年時間。
這位班德爵士,看來還不算是直接將事情做絕。
如果只是為了認親,秦南絕對會轉身離開,但是現在的秦南,過來可不只是為了認親。
他的到來,為的是救出光之圣者的儀式。
“班德爵士就是我的親戚,你就算再阻攔我,我也要和他見上一面。”秦南說話間,直接朝著那房門走了過去。
面容古樸的中年人臉色一變,隨即他朝著秦南道:“你這般橫沖直撞的胡鬧,可就不要怪我將你丟出去。”
“爵士大人憐憫你的不容易,但是我可不想因為你給自己招惹麻煩。”
說話間,那面容古樸的中年人就朝著秦南輕輕的一揮手。
一股屬于風的力量,朝著秦南束縛而來。
這是風暴序列的超能力,只不過這登能力,也就是對低序列的存在有用。
對于秦南這等存在而言,低序列的手段,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用處。
面對席卷而來的風,秦南連動都沒有動,那卷來的狂風,直接崩潰了開來。
而那面容古樸的中年人,實在是沒有想到秦南竟然有這種能力,他驚恐之際,剛剛準備說話,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身軀竟然動不了。
他大喊,可是他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作為一個超凡者,在這種時候,他怎么不明白,這一次,他是遇到了畢竟比自己更強的超凡者。
一般這等的時候,他的最好選擇就是求救,但是他和爵士府的距離,卻給了他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年輕人,你闖入這扇門,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低沉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勛爵,我知道你想要逃避什么,當年你們將她放逐出去,不就是因為她能夠聽到那囈語嗎?”秦南可沒有心思在這件事情上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道。
班德爵士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
這件事情他雖然已經有了多年的準備,但是此時聽到秦南提起,他依舊感到無比的難受。
對他來說,這件事情,最好就不要有人提起。
“好了,年輕人,我再重復一遍,你和我們家族,沒有任何的關系。現在離去,我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可以……”
秦南輕輕的踏入大門,笑吟吟的看著一副憤怒模樣的班德爵士道:“爵士,奈何不了我。”
“我這次來,并沒有什么惡意,我只不過是帶來了解除那種詛咒的方法。”
秦南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這笑容下,卻隱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志。
班德勛爵的面容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沉聲的道:“閣下,我不管你是為什么而來,也不管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提議,我不接受。”
“不論你說的如何美好,我都不會違背祖訓。”
“現在,請你立即離開這里。”
秦南看著猶如咆哮獅子一般的班德勛爵,并沒有生氣。他不愿意親自操縱這件事情,那么這個儀式,自然就要由班德勛爵等人來執行。
就在秦南準備施展手段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在這一陣馬蹄聲下,一對穿著華麗盔甲的騎士,朝著班德勛爵的方向直沖而來。
一個穿著赤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面容中帶著一絲自得。他用一種俯視螻蟻的目光,看著整個府邸。
班德勛爵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朝著秦南重重的瞪了一眼,而后揮手道:“我們不會為你愚蠢的念頭投資,現在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說話間,班德勛爵不動聲色的朝著秦南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在告訴秦南,此時不要說話,按照他說的做。
秦南還沒有說話,那穿著赤紅衣袍的中年男子,就用一種譏諷的口氣道:“我親愛的班德,多年不見,我以為我要對你刮目相看,沒想到,你是沒有半點的長進。”
“就憑這點本事,還想讓人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就落在秦南的身上道:“年輕人,你走不了了!”